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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房]聊斋之致富经——打灯的戳戳

时间:2016-12-12 20:24:43  作者:打灯的戳戳

  林锦珂想尽自己所能陪着他,给他保护和搀扶,可是自己也是个寂寞惯了没家庭爱的人,这方面又能给他多少呢?
  无能为力的林组长只能给那断了魂似的人儿拢一拢衣裳,又把手掌轻轻放在他肩背上,希望能渡一些温度给他。
  这时手术室的门总算是打开了,从一早所有人被送来到现在也不过小半天时间,倒也不算等地太久。
  一群护士和助手鱼贯而出,还有些留在里头收拾东西。
  主刀医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算好:“大家放心,就是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醒了。留院观察一天,没事的话明后天就能出院。”
  文焘谢过医生就往里冲,林锦珂叫来一旁的警察,交代了下医院这边要留守的人员布置。
  接着,林锦珂让文焘先和杨一善稍微说了几句,便走进杨一善的病房:“一善,这几天你先休个假好好养伤。”
  杨一善要坐起身来,被他制止了。
  “你现在有力气交代昨晚发生的事吗?”
  文焘想说什么,被杨一善拦住了。杨一善不管他难看的脸色,用很轻的声音说:“可以。”
  于是按照惯例,文焘被请出病房。房门关了起来,林锦珂和另一个记笔录的人员一起询问杨一善现场发生的事。
  而昨夜那可怕的一幕幕,也得以呈现在众人面前。
  “昨天我和晨哥一个守着大门一个守着后门,关注着那个别墅里的每个人。直到晚上,大家都没有异样,所有人入睡后,我们都以为这天就这样过去了。结果到了后半夜……不对,从时间上来说应该是今天凌晨两三点的样子,秦诚峰的房里忽然亮起了灯。”
  “秦诚峰?你确定?”
  “确定。秦诚峰接了个电话,然后暴跳如雷,冲出房间到他隔壁,把他弟弟秦咏宣从床上揪起来就要打。没想到那个秦咏宣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却不小,一把推开秦诚峰就跑了出来。
  “这时候我和冯哥也已经进了屋里,准备调停,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被他们搞出来的动静弄醒了。秦诚峰一直在咆哮,问什么‘为什么’之类的。后来在他和秦咏宣的对话里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咏宣从小不受人关注,家里生意也一直不让他插手,反正只要他读书成绩不退步就万事大吉。他心里一直不甘心,觉得大哥霸占了家里的生意,三弟霸占了家人的关爱,只有他一个什么都没有。所以……
  “秦咏宣越说越不甘心,越说越激动,当他说起怎么和他大哥的秘书勾结到一起,怎么密谋先把三弟赶出家门,接着就是想把他大哥赶出公司,没想到被秦诚峰发现了……后来他忽然一下子跳起来,抄过墙上挂着的装饰用的一把刀就砍。
  “我和边上很多人冲上去想阻止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力气特别特别大,我被人挤开了摔在地上,然后忽然就感觉整个屋里温度下降得特别快,就是那种有脏东西出来了的感觉。
  “然后秦咏宣一下子就跟发了性一样,狂吼着到处乱挥乱砍,力气又大得出奇,把周围所有人都砍伤了,包括……包括他的爸妈……还有他大哥……我冲上去想阻止他,结果他忽然就那么定住了,看着我说他其实很恨余秘书,当初把他拉入伙,他其实很后悔,他爱他爸爸妈妈,也很崇拜他哥哥,也很喜欢弟弟……
  “说着说着他就哭起来,然后边哭又边发狂地一通砍,把已经倒地不起的家人又重伤了一次,这时候我眼前都模糊了,也看不清地上人的样子,但是惊叫声少了很多,剩下的只有一两个哽咽和喘息的声音。
  “我用最大的力气抱住他的胳膊想阻止他,可是他又一把推开了我,然后……他让我给他弟弟带句话,说声对不起……就……就用那把刀直接刺进了自己身体里。然后我就忽然一阵恶心,晕了过去。”
  秦佑听林锦珂念着杨一善刚才的陈述,无声但又剧烈地哭着,双拳攥得紧紧的,脸上涕泗横流。
  “不可能……”
  “你说什么?”秦佑说的太轻,林锦珂没有听清楚。
  “二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回倒是听清楚了,但林锦珂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小杨不太可能撒谎……”
  “那如果另有隐情呢?不是跟你们说我们家进了鬼吗?他也说当时觉得像有鬼出来了不是吗?”
  秦佑问得激动,实在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
  但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林锦珂乐得找个理由让他心里稍微好过些。
  “这样吧,我联系傅江他们,一会儿再去你家看看现场。如果昨晚的事真有鬼作祟,应该会留下痕迹。不过你暂时别去了,回我那睡一觉,好不好?”
  秦佑依然止不住地流着泪:“放心,我现在也不敢回去。”如果见到了家人的魂魄,他又有什么勇气以活人之姿面对他们。
  林锦珂安顿好秦佑,又处理好局里相应的手续,就过去接傅江和安远道。
  傅江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秦咏宣如果真这么狭隘又狂暴,也不可能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过吧?我记得大家对他的评价都是挺低调又客气的。”
  同时林锦珂收到秦佑一条短信:我哥不是脾气暴躁的人,我了解他。
  傅江也在一旁看了这短信很久,最后实在心里不安,犹豫了下,在出门前把杨齐山那块小蛇玉佩给带上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事和杨齐山脱不了干系。
  林锦珂开着警车呼啸着来到秦宅。
  不过一两天时间里,这昔日既辉煌又极其庄严的宅邸已经被警察封上,宅子里死气沉沉,阴郁的气息萦绕不去。
  当主人落魄时,连着他的房子也失去了尊严。
  傅江走在秦家大门进去的石子路上,说着自己的猜测:“如果秦家前几天真的进了一只厉鬼,那秦咏宣昨天忽然爆发,很有可能是过去积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被厉害影响,才会犯下滔天大祸,甚至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安远道觉得奇怪:“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我和江哥去的那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果说那个鬼怕生,可是出事的晚上也有两个警察在啊?它为什么要躲我们却不躲着警察呢?”
  傅江沉思:“说明这鬼在忌惮我们两个,它很可能知道我们的来历。”
  可惜在找到切实的证据之前,一切还都只能是猜测。
  进屋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林锦珂仔细看着屋里的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处线索。
  安远道用灵媒的神识感受着,最后断定:“这里有几个留下来的新魂魄,只是都躲着不愿见人,也有已经离开了的……不过没有什么厉鬼。”
  “也没有游魂?”傅江略微惊讶。
  安远道摇摇头。
  傅江不解得朝警方做出标记表明是秦咏宣当时倒下的位置走去,靠近时,忽然口袋一阵颤动——玉佩有了反应。
  另一头,林锦珂带着个见过一面的帮工过来。
  “这人提供的线索有点像你们之前打听的那个鬼妖军,你们也听听。”
  那位帮工在傅江他们第一天去秦宅时见过,他此刻白着脸,显然还没从惊吓里恢复过来。
  “我偶尔晚上会留下来帮着打扫收拾,前几天就正好碰见过一次闹鬼,我隐约从镜子里看到了鬼的样子,有点模糊,但我看到那东西额头上有条像蛇一样的东西。”
  傅江猛地抬起头,问:“你既然看不清,又为什么会觉得像蛇?”
  帮工回忆了下:“好像……啊!因为它吐着信子!一看我就想到蛇了。”
  傅江看了眼安远道,两人同时心里一凉:杨齐山和鬼妖军来过这。

  ☆、隐世秦宅(伍)

  傅江一行人从秦宅出去,气氛比来之前更加凝重。
  傅江手里的玉佩是杨齐山本人的,刚才玉佩反应这么大,看来杨齐山还活着的概率非常大。而且秦家虽然不是培养皿,但他依然直接派出了鬼妖军,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秦家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做的呢?”安远道疑惑。
  傅江也只能猜测:“或许是秦家背地里的事情让他觉得这儿有希望做成培养皿,秦咏宣临死前不是说恨余秘书把他拉入伙吗,那么很有可能是余秘书故意引诱他做了很多对不起家里的事,才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那他最后一晚上忽然爆发应该也不是巧合咯?”林锦柯问。
  傅江点点头:“应该是被鬼妖军的怨气刺激到而催动了他自身的不甘心和暴力情绪。”
  林锦柯当机立断:“这样,我们先去看看余毅,或许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话来。”
  于是三人又马不停蹄坐着警车去了这位余秘书家。
  秦家出事后,余秘书被请到警局问话,但他当晚出差在外,第二天清晨才回来,不在场证明无可挑剔,关了几个小时也就放出来了。
  现在他们去的那个公寓是余秘书年前才买下的,搬进去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在那之前他还一直住在租住的房子里。
  一个外来的年轻人能在这种中档小区买下一席之地,而且听说还是一次性全额付款,那么这一大笔钱的来历就很发人深省了。
  或许是通过和秦咏宣联手,在背地里谋私利所得;又或许……是有什么人请他做事,给的私活钱。
  一切都要等见了他才知道。
  电梯向上平滑移动着,最后停在13楼。傅江他们出了电梯,来到余毅所在的1301,上前敲门。
  然而屋里什么动静也没有,不论他们怎么敲门和按门铃都没人回应。
  “难道已经潜逃了?”安远道想。
  林锦柯摇摇头:“不可能,我们有人盯着的,知道他那天回了这里,但因为没有上级批示的文件,我们也没法监视。不过我确定他没有出过城。他的身份证和个人信息我们都报备交通部门留意着,就算是坐私家车出S市也不可能。”
  这样天网恢恢的布置下他人却不见了,恐怕这会成为林锦柯的心理阴影。
  林锦柯赶紧找来物业开门。等到物业的老头儿拿着一串钥匙上来开了门后,几人才发现事情发展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余毅倒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僵硬了,死了起码超过24小时。但他的尸体诡异异常,没有一丝外伤,就这么直挺挺躺在地上。
  之前他们总以为余毅是和杨齐山有勾结,这样看来,杨齐山比他们想得更加心狠手辣,利用完的人还要杀死,不留活口。
  林锦柯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所里,派人来处理现场。
  安远道努力感受了下,却没能发现余毅的灵魂——他很有可能是被直接撕裂魂魄致死的,这样一来就是有天大的冤屈和不甘也不会在尘世留下一丝痕迹。
  傅江拉了拉安远道的胳膊,给他看自己的口袋:那里微微震动着,是那块玉佩有反应。
  “这下算是彻底死无对证了。”林锦柯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入手。
  出了公寓大门,三人在微暗的天色中暂时做了告别。
  傅江和安远道从这里回家很近,便打算慢慢走一走,也好理一下思路。林锦柯开着警车回了办公室。
  因为秦家宅子发生的命案太大,再加上还有自己人伤亡,一时间不少警力都被派出去了,林锦柯的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剩下一两个文职人员在等着下班。
  林锦柯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盯着眼前刚泡好的浮浮沉沉的茶叶,忽然想起一个一开始就困扰着他的问题。
  “我到底为什么会被引到秦家去?”
  秦咏宣和余毅都不认识他,秦佑的事撞到他手里估计只是个意外,更何况那份匿名报案的文件来得也十分蹊跷,不是秦咏宣这样的一个凡俗能办到的。
  那他又为什么会被安排在那里呢?自己原本真正的作用又是什么?
  林锦柯坐在那儿想了许久,连本来要写的文案都没动,只能以“太忙”为由暂时推几天。所幸上级也都知道他这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能拖也就给拖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偌大的特殊事件处理组就只剩他一个光杆司令。
  他之所以还不下班,倒也不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只是想到现在家里还有个人,他就忍不住避开回家的念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秦佑,觉得在发生的这一切面前,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力的。
  不过在天色暗沉到几乎看不清周围时,林锦柯还是起身回家了。
  就算自己没什么用处,陪着他总比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待着好。
  林锦柯彪着警车回家,在楼下买了两份炒饭带上去,想着他应该还没吃。
  秦佑确实还没吃,除了早上被硬塞了一点粥以外,他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了。林锦柯把炒饭放在他面前时,他确信听到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林锦柯当然也听到了,又看家里没有外卖盒子,厨房也没有开过火的迹象,猜到他多半是中午饿着肚子就那么囫囵过了。
  叹了口气,林锦柯把炒饭推到他面前:“快点趁热吃吧。”
  秦佑顿时也顾不上形象,低头呼噜呼噜吃起饭来。
  林锦柯慢悠悠也拿出自己那份来吃,边吃边观察着桌上摆放的各种丧事服务宣传单。
  “你们秦家还有在外面的亲戚吗?”林锦柯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佑刨饭的动作顿了顿,继而轻微摇了摇头。
  秦佑勉强吞下嘴里那口饭:“我们秦家是S市土生土长的,又没有过赴外地经商的历史,一直都是只有S市这一个家。”
  只是没想到这样历来温馨团结的一家子会遭遇飞来横祸,只一晚,秦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公子哥了。
  这几天除了警察和傅江、安远道,一向跟他们秦家交好的那几户人家全都销声匿迹了,没人伸手帮他一把,甚至来看他的也没有。
  总是到这种时候,才能真正看清楚世态炎凉和人心凉薄。
  所以此刻不论是全力帮助他的傅江、安远道,还是收留了他,照顾着他的林锦柯,都让他生出一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念头。
  只可惜他除了一门心思做蛋糕和甜品外,没有别的一技之长。
  看着林锦柯已经拿起桌上成沓的宣传纸,在帮他分析这家店服务够不够一条龙,那家店是不是有坑人的项目,棺材是要买什么材质的……
  秦佑一瞬间红了眼睛,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林锦柯抬头看着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安抚性地拿手拂过他的眼睛。
  “这几天哭太多回了,为了眼睛好,最好稍微忍一忍。”
  林锦柯也知道秦佑伤心,哭出来会好些,但看着他此刻红肿的眼睛和眼睑下一大块青色,还是很担心他这样哭下去容易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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