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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与老鬼——糊人

时间:2016-12-13 18:53:37  作者:糊人

  曾经三年如一日的年岁是瀑布,声势浩大,转瞬即逝。我回头看时只想起“哗哗哗”的声音,画面是闪着雪花的黑白剧。这十一天呢,像只被冷落许久的小熊突然成了小孩最心爱的玩具。小熊很高兴,很开心,慢慢却发现小孩的手越攥越紧,小熊渐渐呼吸不过来,想起从前孤单的自由。
  孤单的日子里,小熊哪儿也不能去,除了自己之外,都是其它。现在,其它还是其它,只是再也除不去自己。
  世界已将我纳入怀中,我又如何弃之不顾?况且,这个世界是活的;毕竟,是我希望他来的。
  初雪你丫这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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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的大概不久吧,我转醒时,壬还捏着我的鼻子。我哼唧抗议,壬笑笑放开我的鼻子,光着身子坦然自在。
  “变回去啦,你这样我都不知道你是人妖还是妖人了···”
  壬一挑眉,问:“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劳资特么喜欢‘天然’女人!你丫这个假货!变回去!”
  我已无话可说了,壬都可以变男变女随便了,我还能拿什么搪塞?
  壬的手又要捂上来,被我一巴掌拍开。
  “捂捂捂!该捂的不捂,这时候捂个啥劲啊!变!”
  壬盯了我一会儿,盯得我都发毛了才放下半空中的手,叹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变身。
  我该闭眼的,壬向来为我好。
  眼前壬的皮肤下翻滚不停,骨头错位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好好的一个美人儿成了恐怖片女主,姣好的面容五官移位的景象,让我这个鬼都头皮发麻。好在皮肉很快就变得稳定,壬的样子回来了。
  我呼出一口气一锤砸在壬的肩膀,说:“靠!还真挺丑的!”
  壬闷哼一声皱起眉头,被我砸到的肩膀微微向后躲去。
  我疑惑地看着壬,壬笑笑说:“刚变完,有点疼,等下就好了。”
  “哦···哦哦···”
  我不知所措地回避壬带着宠溺的眼神,壬这家伙说有点疼那就是很疼了,我没辙。
  拒绝?接受?之前的告白还在壬抿着的唇里,握成拳头的手里,我又不瞎,现在四处乱晃的眼睛将这些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壬?”
  “嗯?”
  “我们···从朋友做起?你看,我们这才认识11天,彼此不了解······”
  我没了声音,赶紧改口。
  “我···对你还不是很了解···”
  “我喜欢你。”
  “啊······”
  “我不能做到,我不能做你的朋友,我想吻你。”
  “咳咳···嗯···那···男朋友?试试···不能老想吻!身体接触我···膈应··”
  “嗯。”
  壬紧抿着的唇微笑开,双手张开就要来一个拥抱,我手足无措地用手挡住他,有点语无伦次。
  “停!收···收收!牙龈都笑露出来了···”
  壬握住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拉到唇边,在手心落下一个轻吻,说:“是。”
  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感到那该死的体温从手心一直蔓延到耳根。
  得了,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wow!!!!!
下次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呵呵(我可以打你吗?)
可以可以,呵呵,再见。

  ☆、约会

  我们约会了。其实从一开始到最后我都没有这个自觉,直到被告知这是个约会时,我才后知后觉、幡然醒悟。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错,毕竟我的记忆里没有这项只能中午进行,早晚都会遭报应的活动,可壬却认定这是我的错,然后以此为由头向我索取下一次约会。好吧,反正下次约会也不是我负责,能玩干嘛不玩。
  总而言之,这次我不当约会的约会是这样开始的。
  我和壬成为男男朋友的第二天一早,我经过昨晚同睡尴尬后,放开心思愉悦吃了早餐。壬收拾完厨房后,“供奉”给我一个便当。
  便当浮现在我眼前时,我正教妞妞识字。妞妞认认真真端坐在餐桌上,一字一词地跟我读念,我十分自得。结果便当出现,随之而弥漫的细微食物香气下,我们的师徒情谊就此恩断义绝——我丢掉卡片抱住便当,妞妞放出大嘴要抢,我一脚踹飞大嘴,大嘴一个反转咬住我的小腿,最后战况结束在我的一声惨叫。
  你说这样的约会开头是开始约会吗?我摸着还隐隐抽痛的小腿认真告诉你:我觉得不是。
  然而仔细想想,这还真是个约会。
  事故之后,壬治疗我,妞妞面壁。我对着妞妞哼哼两声,背着装上便当与水的双肩包与壬出门。逛动物园,到游乐场,在咖啡厅里吃便当,最后看电影。电影放的是科幻片,我很喜欢,只可惜不能吃爆米花。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途中,壬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背后,夕阳在我后面。我看着自己的影子长长的与壬的影子并排,双脚不紧不慢地迈着。
  壬突然停下,回身问我:“你觉得今天的约会怎么样?”
  我抬起头看到壬的眼睛明亮闪耀,傻乎乎地应了一声:“啊?”
  壬还在看着我,我终于明白状况大声回答:“约会啊!约会很好。很好!”
  结果,就是我上面提到的结果。壬听到我的回答后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不理会我的傻笑,说:“下次约会我会先告诉你的,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你又不是女的,我哪知道俩大老爷们一起出门玩玩也叫约会!当然,这话我憋在了肚子里。
  天色已晚,便当已没,还是早些回家吃饭吧。妞妞不知道有没有饭吃。
  现在,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本本已被没收,心里越想这事儿越想把理占回来。壬从浴室里出来,光裸着上身擦头发。
  我支起脑袋侧躺着,快速动脑上下打量他。壬似有所感,问:“怎么了?”
  我还在思考反驳,随口应道:“你身材好。”
  壬笑了,坐到床上对我低语:“你可以摸摸。”
  摸你个头!
  我涨红一张脸,一滚远离荷尔蒙过盛的壬。滚过壬的枕头到自己枕头后,我灵光一现,清清嗓子抬起埋在枕头里的脸,问:“喂!壬,你说我们这都同居了,相当于结婚了吧?”
  壬揉干头发的手停顿,扔掉毛巾直接上法术烘干头发。我看着突然兴奋的壬纳闷,壬躺倒在枕头上仰视我,说:“嗯。”
  壬的眼睛一闪一闪,好像在期待什么。我用手撩开他额上的碎发,说:“那我们还约会个屁啊!你人都是我的了,浪费时间!”
  我十分满意地看到壬黑了脸色,抢在壬开口之前说:“还想约会不?”
  壬眯起眼睛,犹疑了一会儿,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嘿嘿一笑,利用我难得在他上方的优势捏起他的下巴,问:“这次约会我有错吗?”
  壬了然,说:“你没错,是我的错。”
  孺子可教也。我欣然点点头,放开壬的下巴在自己的位置躺好。背后传来壬的叹息声和轻笑声,我嘟囔一句记得留小灯便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半醒半梦间,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本能自发自觉地寻找舒适的位置。伴着清浅的呼吸声我沉入黑甜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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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远没有平和。那个小男孩畏畏缩缩蹲在角落,抱着绣着自己名字的被子喃喃念着爸爸妈妈,我的心中充满无处宣泄的愤怒。最无奈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激烈的心情内里是无所适从。
  小男孩是“我”,爸爸妈妈轻轻柔柔叫着的小虎,如今父母双亡的孤儿。我悄悄来到小男孩身边跟他蹲在一起。身后的窗帘有过往车辆的灯光忽远忽近,空旷夜里的轮胎摩擦声清晰可闻,有树梢的投影落在身前,小男孩拢在其中,像是困在笼中的幼兽,蜷成一团舔舐伤口。
  小虎,我是扈,我在你身边。我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双脚伸直,双手高举,梦里地面真实的冰冷触感真让鬼有存在感。
  一个惬意的懒腰下来,我把手枕在脑后,俏皮地对“我”说:“喂,小子!嗯,我呢是未来的你,咳咳,嗯,对。你呀也不要太伤心,爸爸妈妈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打包票告诉你,另一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的!你在嗯,你现在几岁来着?”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继续说:“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的,然后你会忘记,然后你就成了现在的我。唔变成我这样可真不算好,不过没办法。”我两手一摊,呼出长长一口气,“命运嘛,就这样。”
  小男孩稚嫩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泪痕,我伸手想要抹去。一辆汽车驶过,灯光由远及近又远去,斑驳的树影从左到右、消失出现。重归寂静之后,牢笼并没有撤去,我的手穿过男孩的脸颊徒劳地抓着空气。我是假的,这里不是真实的。我在与谁对话?过去的我,现在的我,一个在时光里哭泣,一个被时光抛弃,哪个都不是我。
  我跟小男孩静静的、紧紧地呆了一夜。他低着头伏在膝盖上,我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世界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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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早,让我醒来的是壬的手。视野还朦朦胧胧时,我感到脸上有点痒,有什么东西在爬。待视线终于有了焦点,壬的手轻轻抚摸我的眼角。我瞪着壬,壬叹息一声,说:“你看起来好难过。”
  我嘻嘻一笑,打掉还在我脸上逗留不去的“咸猪手”,没好气地说:“臆想!绝对是你的臆想!我好好睡着呢,难过个啥劲啊。”
  壬轻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到浴室洗漱。我盯着他的背影,快速眨眨眼睛,抑制住想要跑出喉咙的悲鸣。
  梦是现实,于是我只能接受,只能记住。梦一场,我总不能哭一场。干哭很搞笑欸。
作者有话要说:  失业了···唉,下月生活费怎么办?好在写作不花钱,嗯,加油吧!

  ☆、end?

  灵魂有重量吗?重量是多少?
  我飘飘荡荡无所依,我似乎没有重量。我问壬,在餐桌上,妞妞大口大口吞咽时,我有一拨没一拨地吃着。壬询问关切的眼神投来,我便迫不及待地问他:“你说灵魂有重量吗?”
  壬点点头,笃定地告诉我:“有。”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问。
  “因为我是壬官。”
  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壬挑眉看着我,嘴角挂着的笑让我觉得这真是一张欠抽的脸。我不再问他,因为他肯定不会详细解释。每当话题涉及到我的那些丢失的记忆,他永远不会讲明白。他只会笑笑,讲个一两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晾着我。敢情我不怕太阳晒,全方便他了?
  我闷头吃饭,刻意回避壬似笑非笑的眼神。唉,我想这样的问题干嘛?我是鬼是魂,不都一样?吃饭、睡觉、吃饭、睡觉一直到我想起所有。然而,我现在连所有有什么也不知道,梦境里的都是片段。何时我可以完成我的人生大电影呢?
  今天是个多愁善感的日子,明明我没有什么不可乐的。(糊人:嗯,孩子,妈今天不开心,你不要多想。)饭后照样壬收拾,我和妞妞看电视。日子不紧不慢,时光不老不新,连死都成了往事,还有什么不能迎接。你说是不?(糊人:嗯,小虎乖。)
  平和中,时间流逝得悄无声息。当我回头看时,我才知道,我只是站在冰面上。脚底下的暗流早已涌流,我没有发觉不代表改变不会发生。现在,春天来了。冰雪消融,毫无知觉的我沉入水底。一直被我忽视的冰底终于让我见识到了它有多寒冷。
  三年之后。
  妞妞成了大美妞,已经完美适应了生活。壬为她安排了一个身份,能够具有形体的妞妞走上社会学习、工作,现在是新晋影后。那叫一个炽手可热,成了我们一家子的经济支柱。我有时看到妞妞极富情感和张力的海报,会感到恍然。谁能想到当初的面瘫女如今能如此活灵活现?我没想到。每次妞妞笑时,不管她是多么美丽优雅,我总会将一张嘴咧到耳根、头歪成90度的恐怖画面与之重合。所以说嘛,第一印象还真是挺重要的。
  至于我跟壬,情侣该做的都一一做了。怎么发展的,我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水(死)到(缠)渠(烂)成(打)。怎么做的我就没法说了,尺度有限,少儿不宜。总体而言,我没有什么满意的。没有不满意对比,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满意。壬是个相当好的情人,我们俩除了信息不对等和床上以外,没有任何摩擦。我很明白这是因为除了上述两件事,壬都是迁就我的那一方。作为伴侣,我以此为豪。壬他就是个抖m,精神上的。我要是不任性,变得温柔贤惠了,壬反而会生闷气,说什么要信任他,在他这儿可以做自己。我没办法啊。(糊人:空气中散发着什么的酸臭味?)
  还有,关于我的记忆。昨天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后,我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现在,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原来是普普通通的过去,失而复得后没有欣喜若狂,没有歇斯底里。怎么说呢,应该可以用平淡形容。一种“原来如此”的喟叹,别无其他。
  壬睡在左边,我轻车熟路地钻进他的怀抱拱醒他。壬回之一个紧紧的拥抱,闭着眼睛准确无误地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我吃吃笑他,恶趣味地开口说:“红红~红红~早上好!”那叫一个销魂肉麻,汗毛直竖。
  壬的身体明显僵住,我开始数自己的呼吸。第二个呼吸还没完成,壬就反应过来了。真是可惜。除了那次我主动提出要爱爱,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以至于足足10个呼吸后才反应回来之外,我再也不能让他刷新这个蒙圈记录。看来,对于我记忆恢复这事儿,壬心里早有预估。我暗切一声,三下五除二地离开壬的怀抱,顺带送上一脚,招呼他快起床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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