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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的救世主——言朝暮

时间:2016-12-19 21:21:24  作者:言朝暮

  岳冰歌说完这句话,站了起来。她拿起随身的手提包,直接目不斜视地径直走了出去。
  安祯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不说。
  他能感受到岳冰歌心中压抑的无边怒火,不能发泄的疲惫,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甚至是父母对于岳冰歌婚事的期望。
  即使那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混蛋,她也不得不盛装打扮浪费一整天的时间,计划出一场不能完成的仪式。
  他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导向究竟是什么,岳冰歌如此重视的天空城又是什么。
  创世神的话在他脑海里轰鸣作响,但安祯觉得,这一世,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他下不了手,也无从下手。
  他应该唤醒的究竟是灵魂中的岳兵戈,还是身体中的岳兵戈?
  没人能够给他答案。
  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站在岳冰歌身边,什么都不做。
  “等一下。”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岳冰歌已经脚步快速地走在了最前面。
  安祯在后面喊着,岳冰歌却充耳未闻,电梯出口之外就是广阔的地下停车场,他们早上的车停在专属的停车位,通道宽阔而安静,能够听到两三辆车轻轻发动的声音。
  忽然,他感觉有光线从视线边缘扫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发动机震耳的转动声。
  “兵戈!”
  

  ☆、这不是演习5

  安祯站在医院急救室外面,只能看到医护人员在忙碌地进行治疗。
  他知道岳冰歌一定会没事,但仍旧止不住后怕。
  当时那辆车是故意突然加速的,发动机的声音整个地下车库都能听到回声,安祯拼尽全力奔跑过去,也只能抓住岳冰歌的衣角。
  而岳冰歌,甚至只是呆愣地盯着那辆车。
  动弹不得。
  “你的手流血了,先生。”
  护士用酒精清洗着伤口,安祯却只关心一件事:“我送来的人怎么样了?”
  “她没事,待会转入观察室。”
  “哦。”
  安祯松了一口气,就算像创世神所说的改变世界轨迹,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即使这不是完整的岳兵戈,她苍白而带伤的脸被清理干净创口,带着氧气面罩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安祯仍旧被无限的悔意和自责淹没。
  他应该跟紧一点,站在刚好能够保护她的地方。
  “不好意思请你出去。”赶来的岳先生见到这个眼熟的人,心里就有一股怒气。
  安祯也不敢跟他争吵,乖乖地退出病房。
  白天都是他们的地盘,他只能默默地站在走廊,看这些陌生人在病房进进出出。
  忽然响起一阵吵杂声,那位岳先生带着三四个人匆忙地从病房出来,并在临走前狠狠地瞥了一眼安祯。
  出事了。
  但与安祯无关,他又能回到病房,安静地坐在岳冰歌身边,等她睁开眼睛。
  他甚至不敢眨眼,害怕一转眼,那些变化迅速的数据流,又带走了他的岳兵戈。
  直到夜幕降临,岳冰歌躺在病床上什么都没有改变,连之前匆忙赶出去的岳先生,都没有回来。
  安祯趴在病床边,短暂的惊恐之后,在安静的病房里总有一点困倦。
  他看着岳冰歌,眼皮越加沉重,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
  病房里安睡的岳冰歌身边,趴着一个年轻人,右手被绷带缠上伤口,姿势别扭地放在床上。
  岳少楠穿着病服出现在观察室门口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见到安祯这副模样。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让安祯从浅眠里醒过来。
  他回过头,看到了岳少楠。
  安祯昏沉的头脑还没想明白岳少楠状态不一样是为什么,就听见他说:“我很意外,你竟然不是守在我的床前。”
  岳少楠带着一丝笑意,穿着医院的病服,站在门口。
  室内的灯光白惨惨地照耀下,显得脸色非常苍白。
  但是,这是安祯认识的那个岳兵戈。
  “兵戈?”安祯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性,难以置信地站起来。
  没有抿着嘴眨动睫毛,没有抬手做出俏皮的动作,没有故意忸怩地翘起嘴角。
  是原版原装原本的那一个岳兵戈。
  安祯口中喊出和亲生妹妹一样的名字,岳少楠不喜欢这种会混淆的称呼,微微皱眉,说:“叫我岳少。”
  无论是岳少、岳少楠、岳兵戈、岳冰歌,只要是他等的那个人就好。
  安祯从善如流,激动地靠近岳少楠,问道:“岳少,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至少小歌很留情面地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还是我自己,这就足够了。”
  岳少楠完整地醒来,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再次回到自己习惯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之前的一切苦难就像是一场梦。
  他走到岳冰歌身边,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平稳地呼吸着。
  岳少楠伸手轻轻拂开岳冰歌的发丝,她沉睡的模样就像一个等待唤醒的公主,美丽、安静,体会不到任何的痛苦。
  “没关系,岳小歌是最厉害的,她一定会没事。”
  岳少楠这句话就像是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带着笑,看着岳冰歌的眉眼,只希望她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就此结束。
  “我们走。”
  安祯再次回到岳少楠的家里,心里的体会跟早上完全不同。
  岳兵戈回来了,他认识的那种行事果断、气势慑人的岳兵戈,回到了他的眼前。
  他再也不用纠结什么创世神的任务,心境经过这次的惊吓得到了极大的升华。
  “你干什么?”岳少楠站在门口,转身发现这个人竟然还默默地跟着他。
  “我们谈谈。”安祯举起受伤的手博取同情。
  很显然,他这个方法在心软的岳少楠这里完全行得通,岳少楠瞥了一眼那个被包扎起来的手掌,本打算关门送客的理由变得格外没有底气。
  好歹这个人,曾经拼命地想要救他。
  而那时,他凝视着驾驶室那人熟悉的脸,连躲开都忘记了。
  安祯进入房间,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
  “你觉得我怎么样?”
  “怎么样?”岳少楠倒了一杯水,疑惑地重复着这句话,思考似的握着杯子,“你觉得我觉得你怎么样?”
  “至少……”安祯回忆着自己所作所为,“还不错吧。”
  “早上你问过我两个为什么。现在,我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岳少楠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祯,那个杯子顺势放在了他左边。
  “第一,为什么带着你?你如果要对小歌,或者说‘我’,做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第二,为什么不想小歌和吴则结婚?因为,吴则比一个骗婚的同性恋性质更恶劣。”
  “他把婚礼当成一个赌注,却背地里有感情深厚的女朋友,更重要的是,这个毫无担当的男人,只是经过某些人的怂恿,骗了我妹妹。”
  安祯仿佛听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问道:“你妹妹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
  “当然。”岳少楠推开衣柜,拿出一套休闲套装,“不然我为什么要穿上那堆女人的东西,去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仪式。”
  “你妹妹真的很幸福……”
  安祯的话在最后几个字渐渐放低声音,岳少楠毫无防备地脱下病服,将赤.裸的后背袒.露了出来。
  然后,很快被衣服掩盖。
  “啊,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安祯真诚地问道。
  这种话,岳少楠只在岳冰歌八岁的时候听过,他顺手脱下长裤,完全没有注意到安祯的表情,说道:“你几岁?还要人陪着?”
  室内很安静,只能听到他窸窸窣窣换衣的声音。
  当岳少楠换好衣服,就见到安祯一脸渴望。
  忽然,他想起来了。
  “你们同性恋都是这样……”岳少楠找着合适的措辞,“见人就发.情的?”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安祯靠近岳少楠,“反正我这辈子,只会对你有感觉。”
  岳少楠像听了一个笑话,微微勾起嘴角嘲笑一般,就要绕过安祯去浴室洗澡。
  而安祯挡在他面前,眼神认真得令岳少楠移不开眼睛。
  “岳少。”安祯依旧遵循岳少楠的要求,固执地喊着这个名字,“我只想说,无论世界末日还是地球毁灭,我爱的永远是完完整整的你。”
  “不是岳冰歌,也不是岳少楠。”
  “是你。”
  他们距离近得就像要接吻。
  岳少楠不知道自己是受到了什么蛊惑,在这一瞬间,竟然相信安祯说的都是真的。
  人的眼睛不会说谎,炽热的视线灼烧着他,像有什么压抑住的东西,要被安祯勾引出来。
  安祯甚至偷偷更加拉近彼此的距离,只要岳少楠不反对,他一定可以……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无比急切在岳少楠的手上响起,屏幕亮起的光线仿佛唤醒了他似得。
  差一点就要沉溺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中。
  岳少楠后退一步检讨着自己刚才的出神,转身接起电话。
  里面俏皮熟悉的女声开心地说道:“哥~我醒了,好饿啊!”
  

  ☆、这不是演习6

  大晚上满足亲生妹妹的任性要求,岳少楠驱车一小时赶去准备她想吃的寿司。
  安祯站在一边,看着他。
  岳少楠没有停止发送手上的信息,偶尔还能听见岳冰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些任性撒娇催促的话,听得让安祯嫉妒。
  终于买好了岳冰歌要吃的东西,岳少楠坐上车子。
  “你这什么眼神。”
  “嫉妒啊……”安祯拉长声音,任性地说道。
  岳少楠看着他,然后果断将手上的外卖盒递给他,不容拒绝地说:“拿着。”
  当他们赶回医院的时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安祯连听到那人的声音,都觉得厌烦不堪。
  但岳冰歌不这么想,她的双眼都带着雀跃,听着身前的男人说着一些新奇的见闻,开心得笑出声来。
  “小歌。”岳少楠出声打断他们愉快的对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来。
  他并不喜欢吴则这个人,但是岳冰歌喜欢,在他考虑如何准备妥善必要的证据之前,停留在这个相安无事的阶段也算不错。
  “岳哥。”
  吴则自然地喊道,仿佛婚礼上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他已经向所有指责他的人发出了声明,将一切问题推到暗恋他道发狂的讨厌女人身上,并且真诚地发誓自己真心地爱着岳冰歌,所以他在岳家人面前,显得无比坦荡。
  直到他将视线移到安祯脸上,表情才有微妙的变化。
  “安祯,原来你跟岳哥在一起,难怪联系不上。”吴则的表情很复杂,他和岳家唯一没有达成一致的,就是这个消失无踪的安祯。
  “哦。”如果不是岳少楠转头盯着他,安祯连回复都不想说。
  毕竟这个男人,明目张胆地玩着骗婚的把戏,被岳少楠看在眼里,不过他好像,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岳冰歌,她依旧还活在一场完美的婚礼之中。
  “吃饭。”岳少楠将病房的活动桌子推到岳冰歌身前,并不在意室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似的,专注地投食。
  “小歌,那我今天先走啦。”吴则的语气带着刻意的询问,就像岳冰歌稍微挽留就会留下来一样。
  “嗯。”岳冰歌头也不抬,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哥的手指上,外卖包装盒被轻轻打开,她是真的受不了医院的饭菜。
  并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回复,吴则看了一眼安祯,却发现,这个室内他才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于是他转身离开,准备明天继续出现。
  “下次吴则来的时候,你不要理他好不好?”岳少楠问着好不好,语气确实不容置疑。
  岳冰歌睁大双眼,全然一副惊讶的模样,说道:“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岳少楠很少左右妹妹的喜好,但是这一次,他真的觉得吴则这个人脸皮比他想象的还要厚,“婚礼上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他亲你了?”岳冰歌这么问道,竟然笑出了声。
  “不是……”岳少楠脸都黑了,“吴则其实不想结婚。”
  “不可能呀。”
  安祯发现,岳冰歌真的是非常难以沟通,而岳少楠,也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真相。
  简单的一句“其实吴则在外面有人他只是在利用你”,真有这么难?
  安祯疑惑地看着他们的互动,觉得头痛无比。
  有问题,这两个人都很有问题。
  “哥,我今晚能回家吗?”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的岳冰歌,只记得自己准备出门等她哥来接她吃饭的时候忽然晕倒,如果不是安保人员在监控屏上发现,估计在这个偏远安静的住所,她会一直躺到岳少楠回来找她。
  “不行,你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岳少楠认真地看着岳冰歌脸上的伤,被加速的车辆擦挂碰撞,手和脚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
  “明早我会来看你,今晚好好休息。”
  “你不陪我吗?”岳冰歌的眼神带着哀求,可怜地说道。
  “我已经叫陈姐过来,她晚上会陪着你。”岳少楠习惯地伸手摸了摸岳冰歌的头,“好好养病,如果没有问题,医生同意了再出院。”
  岳冰歌虽然表情能够看出非常不情愿,但是仍旧不能违抗岳少楠的要求。
  岳少楠专门回医院一趟,真的只是送饭而已。
  安祯感受到一阵莫名地委屈,他这么无微不至不辞辛苦地奔波,只是为了妹妹开心。
  回程的路上,岳少楠的心情显然不算轻松,握着方向盘的手时不时会忽然地抓紧,而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放松过。
  “在想什么?”安祯终于放下那些跟小女孩斤斤计较的心思,出声问道。
  岳少楠瞥了他一眼,视线快速地回到前方,说道:“很多。”
  “工作、生活、妹妹?”安祯为他补充。
  “不。”岳少楠否定了他,并且长时间的沉默,他的注意力放在开车上,保持一种拒绝谈话的状态,直到回到住所。
  这是他们第二次打开大厅的灯,柔和温暖的橙黄色光线照耀着整个空荡的厅室。
  岳少楠的沉默
  “安祯,你认识周鹏吗?”
  这个名字,安祯确实听过,他以为不过是吴则那群不值一提的狐朋狗友,没想到会被岳少楠慎重地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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