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纶和沈画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他一出门,拐个弯就到沈画的房间了,他刚要冲进去,“言传身教”指导他阴阳合欢散的正确用法,却发现沈画的房门本来就是开着的。
沈画懒懒地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搭在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百无聊赖的模样。
而他的房间里,还有那个该死的雨绵绵!
封昱纶悄悄藏在门口,秉着呼吸偷听。
封昱纶怎么想怎么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他之前看过一本书叫《金瓶梅》,剧情和现在完全一模一样啊!这个雨绵绵就是西门庆,逮到机会就来勾引他的画画小金莲,那个灭灯师太就是那个该死的王婆,而他的画画小金莲意志也不坚定,眼瞅着就要被西门绵绵勾引走了!
等等,如果画画是小金莲,那他不就是……武大郎?
“沈大哥,这些画作,都是你画的吗?”余绵绵一边欣赏着沈画的房间,一边指着墙上的几幅丹青问向他。
“嗯。”沈画点头。
封昱纶不乐意了,上次他不是说他不会画画吗?爱撒谎的小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我查过资料,适当的媚药才能起到那啥的作用,吃多了就会有反效果,这是看完《余罪》给的启发,封昱纶药效发作的样子,请参考余罪吃了12片春.药时的样子 第几集我忘了 好像下架了 没事 不要失望 封昱纶吃完沈画还会吃的 精彩在后面 虐点也在后面 哈哈哈哈 收藏收藏
☆、筹备再次下药
封昱纶不乐意了,上次他不是说他不会画画吗?爱撒谎的小骗子!
“沈大哥,这花真好看。”余绵绵惊喜地凑到桌上的那盆君子兰旁边。
沈画笑笑,“嗯,人比花娇。”
余绵绵脸色微红,她稍稍低了下头,咬了咬下唇,有些羞涩,“我可以摘一朵吗?”
沈画很大方,“随便摘,兰花本寻常,只因戴在你头上,才夺目起来。”
余绵绵脸更红了。
封昱纶一听差点把扇子吃了,这盆花可是他送给他的!大半个月了,拢共就开了这么一朵!
余绵绵刚要摘下那唯一一朵的白色小花,封昱纶突然冲了进来,然后在沈画的暗笑中抢过花盆夺门而出。
沈画想也不想起身去追。
“沈大哥,你去哪?”余绵绵出声问。
“把门夺回来。”
余绵绵看着只剩下的那一扇门,无语。
封昱纶把扇子塞进腰带里,一手抱着花盆,一手扛着门,一路冲到厨房。
“封公子?”
厨娘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没事就喜欢看看年轻小伙,本来庄里有沈画沈书两兄弟可以看,她觉得她的人生已经圆满了,可自从封昱纶住进了天一山庄之后,她一看又是个俊小伙儿,整天甭提多高兴了,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好吃的。
“封公子,你扛个门干什么?”厨娘红着脸问。
封昱纶黑着脸把门丢在地上,“给你烧火用!”
瞧瞧,怕她累着,亲自送柴火过来,多体贴的小伙!还有这盆花,不是也是送给她的吧,厨娘竟然有些紧张,嗯,还有点小激动。
“那这花……”
厨娘的话还没说完,封昱纶突然大嘴一张,把那朵唯一的兰花给咬下来,嚼吧嚼吧,咽了。
……多好的小伙啊,可惜不太正常。
厨娘忙扛着门回厨房了。
沈画追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吃花,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封昱纶哪由着他,抱着花盆就把他拦住了。
“你说!你和那个雨绵绵到底什么关系?!”封昱纶怒气冲冲道。
沈画轻咳了声,漫不经心道:“朋友关系。”
“什么性质的朋友?”封昱纶不依不饶。
沈画挑眉,抽出折扇轻轻摇着,依旧漫不经心,“好朋友。”
扇面上的少林寺刺到了封昱纶的眼睛,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沈画,“那连珏呢?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沈画还是这个答案。
“什么性质的朋友?”封昱纶咬牙切齿。
“好朋友。”
……这对话怎么有点眼熟。
“那么……”封昱纶抱着花盆宣誓一般正色道:“请断交!”
……
沈画转身就走。
封昱纶忙着跟上。
苏城低处江南,江南的冬天不比北方冷冽刺骨,加上沈画和封昱纶都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倒不觉得有多冷,这会儿夕阳西下,暮光红艳,沈画索性吩咐下人沏壶热茶送到后院的亭子这来,然后他和封昱纶坐在亭中欣赏夕阳。
“画画,各大掌门集聚苏城,是有大事要发生吧。”封昱纶问道,昨天他帮沈画解围的时候,看到八大门派有五个掌门都到了,就知道有事要发生了。
沈画但笑不语。
“还有那天在街上,灭灯那个老贼尼说什么不到一个月了,你们约定了什么?一个月后你会怎样?”封昱纶问。
沈画摩挲着茶杯,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要不,你猜猜?”
刚认识沈画的时候,沈画不爱笑,他就觉得那样的沈画可怕,现在沈画爱笑了,他怎么觉得更可怕了呢?
他的心花荡漾散云里雾里香都烧毁了吧?沈画这里应该没有存货了吧?
“额,其实,我就是问问,你不告诉我也没事。”封昱纶赔笑道。
“可我想说啊。”沈画眨眼睛道。
“那……您……说?”
“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沈画状似不经意地理了理袖子,正好给封昱纶看到他袖中藏着的小瓶子。
“别别别!你一定要说!”封昱纶忙着叫道:“憋久了对身体不好,我就是你最乖的布偶最深的树洞最贴心的泔水桶,有什么话都对我说吧,说吧说吧,求你了。”封昱纶双手合十,就差跪地求饶了。
“好吧,看到你这么祈求我的份上,告诉你好了,”沈画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我跟灭灯师太商议,一个月后……”他故意吊胃口。
封昱纶提着小心肝等他后半句。
“娶绵绵为妻。”沈画补充完。
“你说什么?!”封昱纶立马跳起来了,“你要娶西门绵绵?”
沈画眉头微撇,“西门绵绵?”
这些都不重要。
“完了完了,她果然是王婆她果然是王婆她果然是王婆……”封昱纶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在亭子里来回转着圈。
沈画慢条斯理地倒着茶,启唇轻轻开口:“大郎啊……”
“干嘛?!”封昱纶想也不想就应道。
沈画摸着下巴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果然是把我诩为潘金莲。”
封昱纶:“……”
封昱纶突然把一直抱着的花盆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沈画问。
“我去杀了西门绵绵!”封昱纶咬牙道。
谁想沈画竟点点头,“也好,你杀了绵绵,我就可以娶灭灯师太的首座弟子商雨姑娘了。”
这个商雨又是哪冒出来的!
封昱纶捏着扇子折了回来,一脸杀气地瞪着沈画,“我觉得,还是杀了你比较简单。”
对,就这样,杀了他就不怕他被人抢走了,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沈画笑眯眯地看着他,眼底都是笑意,仿佛在说,想在天一山庄杀了我?你试试你试试你试试……
良久,还是封昱纶先败下阵来,他决定,先不想这些糟心事了,想点高兴的,例如昨天……
“昨天……”
“不用谢。”沈画道。
“啊?”封昱纶一脸蒙圈。
“你昨天生病,你我朋友一场,我救你是应该的。”沈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啊?”封昱纶似乎只会说这一个字了,明明是他给他下药……
“我理解,春天到了嘛。”沈画十分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明明还不到冬至……
所以,这话题就这么岔过去了?封昱纶决定做点什么。
“对了,”沈画突然回头看向他,确切地说是他怀里的兰花,说道:“今早,我刚让人给这花施了肥。”
说完,沈画摇着扇子走人了。
……他刚把花吃了……
封昱纶放下花盆忙着奔去茅房。
封昱纶这几天很不开心,非常非常不开心,基本上见谁都是黑着一张脸,连最喜欢他的厨娘,见到他都绕着走。
这几天苏城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难道都是来参加沈画婚礼的?沈画毕竟是天一山庄少主,他要是成亲,肯定是要轰动武林的,所以他真的要成亲了?
杀了西门绵绵吧?可是杀了她还会有下一个东方绵绵南宫绵绵出现啊,要不偷走沈画?可他是天一山庄的少主,把他偷走江湖肯定乱套了,他可不想整天过着江南二十七城追杀的日子。
哎,看上了一个背景如此庞大的媳妇,好辛苦。
封昱纶越想越郁闷,可是距离沈画和灭灯师太约定的日子也就二十来天了,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池塘边上,不禁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在里面泡了一宿的情景,瞬间打了个冷颤,想想都冷。
等等,他为什么在池塘里泡了一宿来着?啊,因为阴阳合欢散……
封昱纶突然想到了他家师父大人对他的教诲——她不嫁你?你可以入赘啊;入赘不要?你可以生抢啊;抢不过来?你可以硬上啊;硬上不从?你可以下药啊;总之比打光棍强。
封昱纶当初觉得师父大人的主意很无耻,现在想想,都是真理啊!
说干就干!等他生米煮烂米饭,看画画小金莲怎么娶西门绵绵!
由于上次那一整瓶的阴阳合欢散都被封昱纶吃了,现配又来不及,封昱纶只能去药铺买现成的,好在有卖的,就是没有他的那瓶制作精良,药效显著。
封昱纶捏碎一枚药丸嗅了嗅,药效一般,若是只吃一枚,顶多身上发发热,有点冲动,但是不足以乱性,随便用内力压一压,坚持一下就熬过去了。
可是要是喂多了,难保不会重蹈上次的覆辙。
他得挑个合适的时机,在沈画最虚弱武功最差的时候,这样沈画无法集中内力抵抗药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剧情走向?我猜你们一定猜不着……求收藏求收藏~~~
☆、终于吃到沈画
他得挑个合适的时机,在沈画最虚弱武功最差的时候,这样沈画无法集中内力抵抗药效,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真是个好词,哈哈哈……
厨娘正好出门买菜,看到封昱纶站在马路中央也不知道想什么呢,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起来,不禁感叹,这孩子,果然是傻的……
十五月夜,落霞涧。
沈画站在瀑布下面,由着那冰凉刺骨的水流击打在身上,即使这水冷如冰,沈画的脸色依旧通红,额头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河水,他的唇色紫红,身上的每一条青筋都清晰可见。
封昱纶站在他身后,给他输送着内力,事实上他由于太冷,自己都快扛不住了。
在他换气的同时,沈画突然转身,按住他的手,对他摇摇头,声音喑哑道:“你上岸吧,我没事。”
“画画,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封昱纶冻得上下牙齿一直在打架。
沈画没说话。
封昱纶运功想继续为他输送内力,沈画突然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若是平常,封昱纶武功在沈画之上,自然能轻巧闪过,可他没想到沈画会突然出手,而且他实在太冷了,冻得反应都变慢了。
沈画不能出水,只能借着掌力将封昱纶打上岸,岸上生着火堆,聊胜于无。
“画画。”封昱纶皱眉。
沈画闭目调息,不再说话。
又是泡了一夜,天未破晓,沈画的脸色终于从血红褪为煞白,踉跄地往岸上走,封昱纶这时终于冲开了穴道,忙着上前扶着他上岸。
封昱纶拿出早就备好的衣服给两人换上,然后把马牵了过来。
“怎么就一匹了?”沈画问,泡了一夜,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封昱纶摸摸鼻子,“额,另一匹也许找到了她命中注定的相公,嫁鸡随鸡了。”
“……那匹是公的。”
封昱纶挺了挺腰杆,“公的怎么了,咱俩都可以,凭什么马不行!”
沈画轻咳了两声,今天实在没心情跟他闹,他接过缰绳,打算上马。
“画画,”封昱纶突然出声,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那个,你今天刚刚病发,应该……挺虚弱的哈。”
沈画用鼻孔看着他,这还用说?
“武功……应该也是最弱的时候哈。”封昱纶继续说着,眼睛瞟来瞟去。
“所以?你准备趁虚而入现在杀死我?”沈画冷哼道。
“人家怎么舍得杀死你呢,”封昱纶突然捧住脸笑得花枝乱颤,“倒是可以让你□□。”
……
沈画刚要开口,封昱纶突然点住了他的穴道,紧接着封昱纶抱着他翻身上马,飞奔下山。
封昱纶一路快马加鞭,没有回天一山庄,而是回了美人居,前后花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美人居的下人本来就不多,打从封昱纶赖着住进天一山庄之后,美人居就更冷清了,除了门口那俩看大门的,里面连个守夜的都没有。
沈画一路由着他抱着没吭声,直到他带着自己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头进了美人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就算你想杀人灭口,也不该来这啊,毁尸灭迹都不方便,而且一查这房子的户主,很容易就查到你了。”沈画悠悠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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