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行!
“羊腿选材也不行,应该选小肥羊,这羊太大了……”
“美人啊!”封昱纶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沈画侧目看向他,“嗯?”
“美人啊,有位圣人说过,当那个人或者东西曾经出现过,其他的都会变成讲究,做人千万不能讲究,你身为天一山庄的少主,怎么能将就自己吃这么将就的东西呢,让我替你将就吧!”
沈画:“……有圣人这么说过吗?”
封昱纶恨不得把头点断,有的有的!
“说得有理,那给你吧。”沈画十分和蔼地把羊腿递给他。
封昱纶感激涕零地接过来,他不该觉得沈画腹黑阴险又恶劣的,他还是有良心的,肉啊!肉啊!
他把嘴张到最大要咬下去。
“反正我已经在上面下毒了。”沈画幽幽道。
封昱纶:“……”
他轻轻嗅了嗅,含着泪问:“云里雾里香?”
沈画点头,“就是你昨天给我下的那个。”
云里雾里香,顾名思义,吃下之后,看什么都像云朵,视线范围内都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封昱纶瞟了眼沈画头上那三个包,咽了咽口水。
沈画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封昱纶含着泪一口一口地吃羊腿,他昨天给沈画下了云里雾里香,导致沈画昨天无法做饭,连累他也一天没吃东西,他实在是饿啊。
中原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封昱纶吃完羊腿之后,两个眼睛之间已经没有焦距了,放眼望去全都是大朵大朵的云啊。
“其实,”沈画好听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城里的酒楼饭馆已经开张了。”
封昱纶:“……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得他还吃了这个有毒的羊腿!
“也有一个圣人这么说过,不为五斗米折腰,当一个人尤其一个男人,愿意放弃自尊放弃脸皮只为一口吃的,那么这个人是值得尊敬的,你那么祈求我让你将就,我怎么忍心拒绝。”沈画道。
“有这个圣人吗?”封昱纶咬牙切齿。
“有啊,”沈画点头,“他叫沈画。”
说完,沈画起身打算离开。
“美人,”封昱纶突然出声叫住他,“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云里雾里香是有解药的。”说着,封昱纶竟然神志清明地站了起来,瞳孔里映着沈画的影子。
沈画皱眉。
“我也没有告诉你,云里雾里香还有副作用。”
沈画觉得头有些晕,手脚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封昱纶笑眯眯的,“那就是当药效过去,视线恢复清楚之后,六个时辰之内,会手脚无力,武功暂失,除非有解药。”
☆、答应做你男宠
封昱纶笑眯眯的,“那就是当药效过去,视线恢复清楚之后,六个时辰之内,会手脚无力,武功暂失,除非有解药。”
沈画已经站不稳了,忙着扶住桌子才能勉强站稳。
他无力地抬头看着封昱纶,眉头皱得死紧,“给我解药。”连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封昱纶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表情,“美人啊,你觉得我会给你解药吗?给你点媚药还差不多。”
沈画:“……”
“不过人家要出门,要不,下次?”封昱纶朝他眨眨眼。
沈画刚想说话,又是一阵眩晕袭来。
封昱纶凑过去托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美人啊,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能看不能吃,对人家而言真的好折磨啊,可你不让人家碰,人家又不想强迫你,只要去外面找些消遣啦。”
看来,他是要去找送剑的那个人了。
“美人你乖乖哒,人家很乖就回来。”
说完,封昱纶对着沈画的额头亲了一口,然后红着脸连蹦带跳地跑了。
知道城里的酒楼开张了,封昱纶去一品居打包了份云片糕,之前他吃过一次,真真是人家美味,他得拿过去给那个人尝尝。
他走在街上,总觉得怪怪的,又走了两步,他猛地回头,身后都是一些行人路人,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不对,凭他的武功,不会感觉错的。
封昱纶想着,在下一个拐角的时候,拐进了那个僻静的小巷,然后悄悄藏了起来。
片刻后,巷子里出现了一个白色人影,那人影似乎在寻找什么,有些焦急,他的左手,竟然在滴血!
血甚至染红了他的袖口,一路滴着,在地上形成一条血路,然而他左手还在用力握着拳,使得血无法凝固,一直流个不停。
封昱纶皱着眉冲了出来。
“你干什么!”他冲过去抓住他的手,伤口深得吓人,他竟然能看到森森白骨!
沈画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站都站不稳,也不知是因为他失血过多,还是因为麻药。
封昱纶明白了,他中了毒,手脚无力,所以他故意弄伤自己,让自己剧痛从而清醒,为了抵制药效,他所以一直握拳,让血流不止。
“沈画,”封昱纶冷冷勾着嘴角,“你对自己还真是够狠!”
沈画笑得苍白,他对自己,一向如此。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封昱纶道。
沈画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封昱纶突然伸手在他鼻息间晃了下,沈画只觉得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随即封昱纶将指甲刺进了他的伤口,沈画痛得倒吸了口凉气,随即感觉伤口传来一阵诡异的感觉。
他指甲上的蔻丹花样,原来竟是剧毒!
这毒沈画见所未见,是他药柜上所没有的,沈画甚至完全抵抗不了,只觉得头重脚轻,左右不分,大脑昏昏沉沉一片空白,呼吸紧促胸口微微有些喘不上气来,可是隐隐的,却有些舒服,甚至左手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这种感觉诡异,却惊悚。
封昱纶冷笑了下,瞥了眼沈画左手的伤,转身走了。
沈画只觉得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甚至行动都有些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
“小画,快走!”
“不,我不走,错都是我犯的,就该由我承担后果。”
……
“恶子沈画!偷秘籍、杀同盟、叛师门、通魔教,我沈天南没有你这个儿子!”
“恶子沈画!贼子沈画!你是武林正道的败类!你是天一山庄的耻辱!”
“爹我不是,爹我没有,爹,爹……”
……
“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才害我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是你背叛我,是你利用我,是你……我恨你!”
……
“爹!”
沈画猛地从梦中惊醒,看着眼前漆黑陌生的环境,心头阵阵发寒。
“爹,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爹……”沈画无意识地呢喃着,手脚寒冷如冰,泪流满面。
沈画发现自己还倒在那个小巷子里,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已经有力气了,不过他却没有站起来,仍旧躺在这僻静的巷子里,望着天上的明月。
上弦月如钩,夜凄凉如水。
爹,对不起,对不起……
封昱纶这一走就走了四天,沈画哪也没去,就在封昱纶房里的窗前站着,几乎就站了四天,封昱纶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沈画萧瑟地站在窗前的场景。
那样凄凉而忧伤的背影。
“美人,你是在等我嘛?”一见到他,封昱纶忙着凑了过来。
短短四天,沈画消瘦得不像话,双颊都凹陷了进去,双眼也布满了红血丝。
“哎呀呀,美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太过思念人家了?”封昱纶咬着指甲对他眨眼。
沈画依旧看着窗外,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了美人,不就是因为人家给你下药,丢下你自己出去玩嘛,不要生气了,瞧瞧你的小脸,都饿瘦了,走,我带你去吃饭。”封昱纶抓起他的手就走。
沈画身为武林盟主之子,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了,譬如他色厉内荏的奶奶、譬如笑里藏刀的武林同盟,他都可以坦然应对,可是这个封昱纶,虽然表面没个正形,可他的心思深沉,比沈画认识的所有人城府都深,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扮猪吃虎罢了,这样的人,沈画自认招惹不起。
待他夺回了冷箫剑,得离这种人越远越好。
只要,让他夺回冷箫剑。
“封昱纶。”沈画突然出声叫住他。
“哎呀呀,美人每次叫人家的名字,人家都觉得小心肝好像酥了一样。”封昱纶作西子捧心状。
沈画假装没有看到,“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冷箫剑还给我?”其实他前两天得到消息,沈太君路上有事耽搁了,可能会晚些日子会来,那他就多有几天的时间,可他累了,不想再纠缠了。
“人家不是说了嘛,只要美人你答应做人家的男宠,人家就把冷箫剑还给你。”封昱纶说得随意。
“好。”沈画道。
“我就知道美人你不会……”封昱纶猛地一下反应过来,“美人你说什么?”
“我说好,现在可以把剑还我了吗?”沈画认真地看着他。
封昱纶终于正了脸色,撇着眉头一脸探究地看着沈画,“美人你是认真的?”
“是,只要你肯把剑还给我。”
“好啊,”封昱纶一笑,“不过我们先去吃饭。”
“我不饿!”沈画急急地说道,他不想吃饭,也不想跟这个人继续牵扯下去,他只想快点拿到剑走人,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可我饿啊,再说,男宠不都应该听话的嘛?”封昱纶绕着他转了两圈,“美人你看看你,这么瘦,气色也不好,得好好补补血气才行,否则体力不支,手感又差,怎么做人家的男宠。”
沈画皱着眉看了看自己干瘦的手,可他不是易胖体质,长胖也不是一两顿的事啊。(本作者想说,他不是,我是,他不可以,我可以,呜呜)
“是不是只要我吃东西,你就会带我去取剑。”沈画想着今晚要吃五碗饭!
封昱纶点点头,“可我才刚回来,好累的,过几天就带你去。”
沈画还想再催促一下,可封昱纶虽然还是嬉皮笑脸的,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只怕他再多说,反倒会让他改了主意。
晚上的时候,封昱纶早早地洗了澡跳到床上,然后一脸亮晶晶地看着沈画。
沈画无语地看着他,谁能告诉他床什么时候换的?那个破床呢?这个床怎么这么大?比正常尺寸的床还要大。还有屏风去哪了?只穿一件的封昱纶有点辣眼睛啊。
最重要的是,床头上的那个小盒子,是什么鬼?里面是什么?为什么封昱纶笑得那么猥琐?
虽然只穿一件的某人身材还不错……但是他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就好像沈画家后院的大黄见到了骨头。
“美人!”封昱纶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张开腿就要跨坐在沈画身上。
这姿势……沈画吓得忙往后躲,可是封昱纶眼疾手快,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了。
沈画忍着想一掌劈死他的冲动,不断地催眠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不是人不是人,是大黄是大黄,是狼狗是狼狗……
封昱纶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沈画的衣带。
“喂!喂喂喂!”沈画忙着按住他的手叫道。
封昱纶撅着嘴不满地看着他,“美人啊,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怎么能叫我喂喂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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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他嘿嘿嘿
封昱纶撅着嘴不满地看着他,“美人啊,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怎么能叫我喂喂喂呢。”
谁能告诉他这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情人关系啊。”封昱纶道。
沈画无语地看着他,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我和你不是情人。”沈画黑着脸道。
封昱纶眼睛转了转,“那肉体关系?”
沈画:“……”
“所以你应该叫我封郎,或者夫君。”封昱纶越说越激动。
沈画发誓,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想骂脏话!
“封兄,冷静,冷静……”
封昱纶哀怨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胸,“美人啊,人家不想丰胸……”
沈画:“……”
封昱纶继续闷头做他的解衣大计。
“封、封……”沈画话有些说不利索。
“封封?”封昱纶打断他,“可是听起来好像疯疯啊。”
事实上沈画只是刚才结巴了下而已。
“那你喜欢昱昱还是纶纶?”沈画问。
昱昱?吁吁?纶纶?抡抡?
“果断封封!”封昱纶道。
沈画松了口气,总比什么封郎夫君好得多,何况疯疯,也比较符合他的性格。
“那以后人家就叫你画画。”封昱纶美滋滋道。(注意第二个“画”是儿化音,不是写字画画的画画~)
沈画很想扶额,如果不是手被封昱纶压着。
“封……封封,你这是要做什么?”沈画无奈地看着他解自己的衣带。
封昱纶羞涩地看着他,“你说呢?”
“这样,不好吧……”沈画咬着牙道。
“可你不是已经答应做人家的男宠了嘛?”
沈画:“……”
“画画啊,你不知道,人家早就想把你扑倒了呢。”封昱纶不知脑补到了什么画面,嘿嘿地笑着。
“为什么呢?”沈画问:“我也是男子。”
封昱纶连连点头,大手一下子抓住沈画的隐私部位,笑嘿嘿的,“看得出来。”
沈画脸色更黑了,强忍着咬牙道:“那你为什么却对我有欲念,为了我天一山庄的背景?还是为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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