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谁?还能是谁?你老子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第26章 完全死得其所好走不送。
谢律早就听得满肚子的屈火,就连一身戴的背的都是刚从人家宝库里刚偷出来的热腾腾的宝贝这事儿都给忘了,直接光明正大地冲了出来。
“庄主你方才、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谢将军……您都听到了?”
唐济脸色发白,似是有些慌乱,急急求道:“请谢将军千万莫将今日听到之事说给慕容宫主听!唐某不想……不想换方之事为他知晓!还有……当年之事,慕容宫主怕也不想叫外人知道,所以、所以……”
“外人”?哦,在你眼里我还是外人了?
明明你才是外人好不好!凭什么说我是外人啊!
呵,还装好人,什么换方子的事不想让他知道?你就算想让他知道,我还不想说咧!
阿纸心那么软一个人,要是让他知道你对他余情未了,还用双腿替他换了那什么鬼方子,那今后老子在听雪宫还要不要混了?
谢律单手一挥,对满脸焦灼的唐济心不在焉道:“谢某不过是碰巧路过,咳咳,碰巧路过而已,什么都没听到,不记得遇到过庄主,也不记得庄主说了什么。不多叨扰,时辰已晚,谢某这就回房……”
“谢将军请留步!”
谢律停下脚步,这才默默有些汗颜。因为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华丽丽地挂着、戴着、背着人家朗朗一大堆的宝贝呢!
若是庄主真开口问“这些宝贝从何而来”,自己要怎么答啊?
万一直接被当成盗宝贼扭送到阿纸面前,那岂不是彻底丢脸丢大发了?
他并不知道,以唐济废了一眼后夜间的视力,根本连他的身影都看不清楚,不过只是通过声音分辨出他是谁而已。所以他背着那么多宝贝,唐济更是全然不知。
谢律默默冷汗,等着被诘问,却只听唐济道:
“舍弟曾多次说过,谢将军博古通今,与您说话如沐春风,更不成想将军还是慕容宫主旧识。若承蒙将军不弃,唐某也想寻个机会……能与谢将军坐下好好秉烛畅谈一番。”
……什么啊?
谁要跟你一叙啊?!我跟你有什么聊的啊?
谁要跟情敌秉烛夜谈啊?!美人你不是看上我了吧(大误)?我晚上可都是要去陪我家阿纸的啊!
虽这么想,人倒是颇有礼貌地拱手谦笑道:“庄主厚爱,谢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机会,必与将军把酒言欢、侃侃畅谈。只是眼下,在下得先去得阿纸那里一下,毕竟刚才看您徒儿满是杀气,似乎说是要对阿纸不利……”
虽然他并不担心以齐琰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伤得了慕容纸,只是想要借故脚下抹油。
倒是唐济,显得比谢律担忧得多:“此事紧急,谢将军快去吧,千万莫叫琰儿伤了慕容宫主才好。”
“庄主放心。”
“将军等等——请、请也对琰儿手下留情些,那孩子性子欠教导,但毕竟还年轻,还请将军莫要伤了他的性命才好。”
他奶奶的!你真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
毕竟受人所托,谢律想起上次慕容纸提着“雪刃”要杀齐琰的凶样儿,怕自己若晚去了几分,慕容纸真把那小子宰了可就不妙了。
便运起“踏雪无痕”疾速赶回小院,先是飞身路过前厅,背着的包袱随手甩在厅中。
“小夜璞小阿沥给我好好看着,别让人给拿走了!少一件饶不了你们啊!”
“哎,镇远将军——!”
谢律脚下生风,一溜烟直冲慕容纸卧室,见人不在,便开了后门又直冲他应是在沐浴的那红药池。
毕竟“踏雪无痕”也算是一项不世神功,虽说除了逃跑好用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出彩之处,但比起运着寻常轻功之人确实快上很多,此番冲入红药池,谢律也未料到自己居然会比齐琰先到。
一轮明月下,藩篱遮筑的红药池中安安静静,就只有慕容纸一人而已,还好巧不巧就在那时泡完起身。
就……出浴裸男,完全的一、览、无、余。
“啊,哈……呵呵,那个,阿纸,你、你已经泡完了吗?”
慕容纸傻在当场。
“阿纸,你……果真挺瘦的,得多吃点。”
“谢律,你——你、禽、兽!”
终于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尽数抓起身边的木桶水舀等器物,扔在大将军那张尊贵的脸上。
“疼——阿纸,啊哈哈,你、你误会我了啦!我真的没有在偷看你洗澡!”擦鼻血。
“是没有偷看!你还能看得多光明正大?!”浴巾也招呼过来了,连放在岸上绑头发的玉带冠都砸过来了!
“啊,阿纸当心!你后面……来了!”
“魔头,纳命来——!”
慕容纸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便被抱住转了个大圈。谢律的外衣披在了他身上的同时,一道凌厉的剑气也从肩膀侧边堪堪划过。
“有种就别躲!”
“哎哎哎哎——你有种你倒是等我家阿纸穿上衣服再打啊?你看你衣冠楚楚手持利剑的,却要偷袭不着寸缕刚洗完澡的对手,更别说还是你们庄主上请我们来此做客的——枫叶山庄枉以名门正派自居,就是如此卑鄙的待客之道?”
“纵你巧舌如簧,也是多说无益!”齐琰一剑又破风划过:“你莫护着他!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
“我就是喜欢护着阿纸,你又拿我怎么样?”谢律挟着慕容纸轻易躲闪不说,还扒拉了下眼皮笑道:“说得好像就算我不护着他,凭你就能伤不了他分毫似的!”
“谢律,”慕容纸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如今内力全无,打不过他,你莫放手。”
谢律一惊:“内力全无?你怎么会内力全无的?”
“我也不清楚。自打白天服下那红药丸,内力就散了,一点儿都提不起来。”
“什么——?!”谢律稳稳抱着他左躲右闪,又堪堪躲过几剑:“那还能恢复么?”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还像没事人一样?万一以后都无法恢复怎么办?阿纸你既从服下那药丸就这样了,怎么白天一直都没说?”
“事已至此,说了又能如何?”
“可恶,竟敢小瞧我!”只见那人抱着慕容纸一直在聊天,却总能躲开他的剑,自始至终正眼都没看过这边一眼!齐琰恼羞成怒。
既然如此,休怪我连你一起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其实在某种意义上~
谢律回来之前,似乎并没有真的喜欢过阿纸。
是回来之后才喜欢上的=。=
第27章 并且事实上本来的故事
“哎哟喂啊!”谢律跃上竹梢,陡然被脚下铁链拉得一个趔趄,回头见果是齐琰,忍不住抱怨道:“我说!你到底跟我家阿纸什么仇什么怨啊?我们两个都手无寸铁,你不但用剑还上暗器也太卑鄙了吧?明明你师父自己都说不是阿纸的错了,你怎么就是不肯听呢?”
齐琰拉着铁索的手一抖:“他当年对我做过什么,我分明都已跟你清楚说过!你还问我有什么冤仇?血海深仇也不及此恨罢!”
“哎~说来说去,也不就是阿纸曾睡过你几次吗?你又不是女的又没有什么贞洁要守,又没掉半块肉的,至于搞得那么深仇大恨吗?”
感觉怀中慕容纸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谢律直接将其打横抱起。
“我身为堂堂男子,遭如此奇耻大辱,如何不是血海深仇——”
“这就血海深仇啦?啧,要我说哦,你这人就是想不开。这真不能怪你师父,当然也不能怪阿纸,要怪只怪你自己——明明实力不济,还偏偏要送上门来,那你既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如何还要怪别人冲不对你手下留情?少年人,做人不能这么钻牛角尖,不然会短命的!”
说话间,又几剑刺过来,几人此刻早已离了小院。谢律一路踏过屋顶越过回廊,抱着慕容纸轻松躲闪。
“好啦!别追啦!你分明也知道你自己武功不行,也知道根本是追不上这‘踏雪无痕’,还非要跟着我不放干什么?你要是觉得好玩,我能抱着阿纸这样跟你玩一整夜,有意思吗?不困吗你?”
“你、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什么忠臣良将!”齐琰怒吼道:“分明就是为虎作伥的恶棍魔头!”
“哎哎哎,我还都没说你矫情,你倒说起我来了啊?说真的,阿纸跟你当初之事,分明就是你情我愿的,又不是阿纸怎么强要了你,就算后悔了,凭什么又算到阿纸头上?”
“我、我——若不是这魔头阴险狡诈,装作不知我身份诱我上当,我又如何会着了他的道?又怎会忍辱同这魔头苟且?!”
啧啧啧。若你这样说,谢律心说那我之前猜的就没错啊——你不就是想报仇却实力不济,只能从感情上欺骗阿纸,没想到却被阿纸看穿,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把自己赔进去了嘛!
这不怪你自己还怪谁啊?
“若是、若是当年这魔头一开始就跟我说明,说他知道我的来历,说他知道我亲近于他其实只不过是为师父报仇,便是当即杀了我我也认了!好过骗我委身于他一年之久!”
“呃,说白了的话你的意思便是,”谢律皱眉道:“当年与其跟阿纸在一起,你宁可死?”
“我宁可死!”
“……那你就死啊,谁也没拦着你不是。”
“……”
“不是吗?”
“我、我就是死,也要先杀了这魔头雪耻!”
“不对不对,你这话说的不对!”谢律在房梁上放下慕容纸,自己飞速欺身到了齐琰跟前:“既然你都说了宁可被杀,也就是说若阿纸当时揭穿你的话,你早就已经死了。好在阿纸没有揭穿你,还让你多苟活了几年,你是该谢谢阿纸的才对啊!”
齐琰本是追击之态,怎料谢律突然冲过来,脚下不及避让就只觉得手腕一痛,整个人朝前滑倒不说,那手中宝剑还瞬间变落在了谢律手里。
谢律倒也大度,见齐琰已经在房梁上跌了,也就没将那剑横在齐琰脖子上,随手朝屋下一扔,不见了事。
齐琰手腕脚腕皆被屋顶瓦片擦伤,堪堪支起身子。如此高下立见,他便是再想打,也知道只会是自取其辱了。
谢律一跃而起,一脚并不很用力地踩在那少年肩膀上,再度将他踩倒。
“刚才我说的,你说有没有道理?想明白了吗年轻人?要是觉得当年便该死的话,你就现在自裁也都没差嘛!来来去去那么多借口,其实不就是不想死吗?既不想死就好好过你的日子,非要三番五次找阿纸的麻烦做什么?”
“哎,你说我教训得对吧,阿纸?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谢律向来得理不饶人,笑吟吟问慕容纸,却只听身后那人低声道:“谢律,别说了。”
谢律听闻他声音有异,回过头只见慕容纸脸色惨白捂着心口,身子摇摇欲坠。
“阿纸,阿纸你怎么了?”
忙闪身跃回,在慕容纸险些跌下屋顶之时将他接住。一只手放在其心脉之上,只觉得气息紊乱不已,忙给他输送了些真气。
“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吗?还是那红药丸又有什么问题?阿纸阿纸,你跟我说话啊?”
“呵,魔头真是好演技,又在装柔弱装无辜了。可怜不论是师父还是这个人,都被你骗得好苦啊!”
“啧。臭小子,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马上过去废了你啊?”谢律吼道。
“你尽可过来杀我!又以为我会怕你?魔头,我虽杀不了你,但也要你知道,当年之事,师父不曾情愿、我亦不曾情愿,全是不得已被你逼迫!本就人不人鬼不鬼阴森森的倒也罢了,偏还喜欢男人,简直恶心死了,手指还像你那些尸体一样冰凉,每次被你碰过我都想吐!”
臂弯中慕容纸心脉大乱,曲折身子似是苦痛难当。谢律若还非要抱着他,肯定已过去撕那齐琰的嘴了。
“可恶,你真以为我家阿纸稀罕碰你啊?就你这种二流货色,若不使尽浑身解数求着他碰你,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你好吧?还敢在这里叫嚣,有种你站着别走!”
说着,抱起慕容纸一跃落在房下地上,扶他站稳,旋即瞬间便又出现房顶在刚刚站起身的齐琰面前,飞起一脚将其踢倒,再度拦腰踩在横梁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你并打不过谢律。
第28章 已经写好几万字了
“刚都跟你说了,再多说一句废了你,你偏不信!你看我敢不敢废了你!”
忽觉脚上微微一痛,继而一麻,谢律皱眉低头,竟是齐琰又拿出了几枚铁蒺藜暗器,好似还沾了麻药。还好谢律身经百战本就不太怕毒,靴子又是从慕容纸用开春猎的鹿皮缝的皮靴,比较厚实,所以并没穿透多少。
唉。
又用暗器,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唐济也就罢了。阿纸当年竟被逼得沦落到要借这种叫人瞧不上眼的宵小取暖?
谢律总觉得慕容纸若真如此做了,自己肯定也难逃干系。
叹了口气,直接一脚将齐琰踩晕。
本还想补上几下,干脆踩断他几根肋骨的。但是想着多少要给他师父唐济留几分面子,终是不能那样干。
正好今晚夜凉露深,你小子就好生在这房顶冻一夜吧。
得了风寒什么的,就算是教训了。
跳下屋顶,慕容纸却已不在原处。谢律四下看去,但见他赤着足,摇摇晃晃也不顾贴在身上的长发和贴在身上那湿透了的外衣,就只低闷着头自己往远处走。
“阿纸阿纸,你去哪啊?”
谢律忙追了上去:“回去不是那边,是这边啦。阿纸,你要去哪?你别不理我啊!阿纸,你的心口还疼吗?”
慕容纸月下惨白有如幽魂水鬼一般,目不斜视,充耳不闻,谢律几次拽他都不肯停下,只得从身后面抱住了他。
“阿纸!”
慕容纸周身剧震,只紧闭了双眼,双手穿过乱发捂住了双耳。
“阿纸,阿纸你……别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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