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个小时,而且在一秒一秒的减少,每一个数字的跳跃变化都在刺痛候易的眼睛跟神经,候易甚至开始睡不了觉。
倒计时第二天的大中午,萧云来突然说要离开两个小时,候易吓的毛都要竖起来了,小猫一样的防御:“哥哥要干嘛?”
“我去见苏明母亲。”萧匀来正在穿回衣服打领带。
候易皱眉,他对于苏明的家事完全不感兴趣,至于苏母……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像现在他自己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还不是作的?
可是萧匀来要去见,候易不能拒绝。
就算要世界末日,候易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能跟一个需求帮助的女人抢两个小时,这是他的道德观。
萧匀来走的却很轻松,甚至露出了近日难得的轻轻一笑:“乖,两个小时,我保证一秒钟都不会超过。”
候易问:“你们在哪见面?”
“你们学校。
“学校?”候易惊诧了,眨眨眼却没问。
萧匀来没叫司机,独自一个人开车到了学校,这是他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但却似乎熟悉无比。
因为正在上课,所以学校走动的人很少,萧匀来抢眼的外形收获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心情不错,有时还回以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立刻又迷倒了一片。
他先去校长室走了一个过场,证明自己来的目的是讨论候易休学问题,当然,这几乎是不需要的,因为他明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但是在犯罪程序上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
见了校长后,萧匀来到了教学楼顶楼,按照作者的设定,这里的人类根本不知道关上大门的意义,候易当时出事的地方还再开放。
萧匀来站在门后,门外的斜阳照进一半光亮来,让他一半在光明中,一半却藏身黑暗。
苏母早就到了,空阔的大楼楼顶让她十分害怕,尤其是这里阳光充沛,苏母做惯了阴沟里的虫子,已经完全不能适应太阳的美意。她躲在墙角里,看到萧匀来的身影立刻跪在地上往前爬,嘴里还在声嘶力竭的哭诉。
至于那张青肿的沾满泥土的脸上,早已经被泪冲刷成了难看的沟壑。
“萧总,萧总,你救救我,救救我,只要让我能离开……”
萧匀来没有走出去,他就站在门后,脸上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伯母,怎么了?”
苏母两手掌脏兮兮的,连指甲缝里都是污泥,可能还有血迹,但这个时候她已经管不了对方嫌不嫌脏了,她死死的拉住萧匀来的裤管:“我儿子他瘫了……他就是个鬼托生来折磨我的……萧总,你想办法让我离开,五千块……不!给我一张车票,就一张车票!”
萧匀来蹲下身子,他用手扶住苏母的全是伤痕的腕子,那里老伤新伤交替着。
“您儿子打您了?”
萧母身体一抖。萧匀来眼里又布满了可怜:“您当初为他挨了十多年的殴打,您儿子现在居然这么对您……”
苏母立马哭天抢地:“都是他打的,都是他打的,畜生!畜生!”
心理变态犯罪中,萧匀来参与参阅了那么多卷宗,100%的案例都是童年受过虐待。如同强/奸一样,家庭暴力是烙在人心上最痛的一块伤疤。
苏明迟早会变成他的父亲,他制造的那点小意外残疾,只会让苏明更加意识到血缘的魅力。
基因的神奇魔力,以及我们不可追溯的童年,把一种残暴的绝美植入到人心之中,只要等到未来的刺激,就能爆发出惊人的魅力,让人惊艳的反应过来犯罪的快感。
这样的犯罪是可怕的。
但受害者举起他的手,变成施暴者,在那些可怕的犯罪人身上制造伤痛,这可怕么?
正义还是邪恶?
萧匀来分不清。
“您离不开的伯母,十多年您逃开了么?哪次逃跑不是被打的更厉害?”萧匀来摇摇头,怜悯的眼神透入人心:“您逃跑了,丈夫会怎么惩罚您?用教鞭还是扫把头?还是他御用的什么东西,不会是简单的耳光吧?”
苏母手抖了抖,眼里出现惶然的惊惧:“是网球拍。”尖锐的,像是刀锋一样的网球拍,用一点劲儿就能砍断手腕。
苏母没想到的是,当年丈夫这么对他,现在苏明跟他一模一样,还是用这个打她,连脸上肉狰狞的抖动都一模一样。
萧匀来突然问:“逃的开么?”
苏母使劲摇头,哭的更厉害了,她抓着萧匀来,就像抓着唯一的活路:“求求你,求求你,救我……救我……”
萧匀来说:“逃不开的。”
“我也有位深爱的恋人,就像您爱儿子一样深爱着,我们相依为命,不分彼此,虽然他有时候会恨我管束了他,但是我们还是彼此的唯一依靠。”萧匀来语速缓慢,他的眼底也是真实的沉痛:“我时常想,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东西能分开我们。”
苏母茫然的看着他,萧匀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美工刀,街上最常见的那种,售价不超过五块,但极其锋利又轻巧便于放置。
他把它塞到了苏母手里。
“那就是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来念三遍,萧匀来是个变态,萧匀来是个变态,萧匀来是个变态。
如果本章让您感受到了愤慨,请千万不要喷作者,作者只是傻逼,萧匀来才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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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是真,友情提示
第13章 霸总和他的小炉鼎(12)
萧匀来从未食言,可那天候易等到了晚上11点他都没回来。
好在萧匀来提前打了个电话,候易从抽屉里取出了安眠药……这是萧匀来给他电话的时候交代的。
候易不爱吃药,小霸王皱眉瞪着药瓶,烦躁的恨不得拿出猛兽的牙齿把药瓶给撕烂了,可是他不吃不行。
有病就得治。
候易认命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囫囵吞枣的把薄药片吞了,他感觉了一下,发现毫无感觉。
吃了药果然好多了。
侯易渐渐感觉失魂的睡意上来了,他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开始思考要怎么度过最后一夜,房间里一片漆黑,侯易感觉他脑袋里也一片漆黑。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么,总之他晕晕沉沉的突然听到了动静,房门“咔擦”一下被推开了,紧接着候易感觉到一股冷气向他袭来。
黑影身上全是更深露重的味道,手冻的像是个冰块,那双冒着寒气的手往下扒他的睡裤,然后毫无预兆的直接插.入,还在安眠药控制下的候易顿时浑身痉挛。痛的几乎发麻了,候易神智都丢了一半快.感才上来,然后他被萧匀来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候易难得反抗了一下,萧匀来反手就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啪”的一下,在黑夜里特别响亮,像擦出了电火花似的。
整个过程中,萧匀来都没发出声音,黑影安静的就像鬼魅。等到侯易都要晕了,萧匀来嘶哑的声音才如同鬼魅般出现:“知道我们现在的姿势专业名词叫什么吗?爬跨,狗都是这样的,见过么?”
候易冒着大汗,浑噩的脑子里浮现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画面,使劲摇头。
萧匀来轻轻一笑:“宝宝肯定见过,想象了没有,你现在就跟那条母狗一模一样。”
听到这句话,候易一个机灵就射了,萧匀来抽出自己,揉捏他的屁.股。终于,萧匀来清冷的味道消失了点,浓浓的霸道味道就来了,候易闻到那股气息就变得饿死了,什么污言秽语都喊的出来。
候易的身体一旦浪起来就难以控制,等到他食髓知味了这夜也快结束了。破天荒的,萧匀来这次没把他搂在怀里,而是丢下破布娃娃般的候易,径自下床到抽屉边拿出了一包烟跟打火机。
萧匀来没穿衣服,走动的时候就像硬朗的阿波罗雕塑。候易本来还沉湎在余.韵痴痴的看着,可等萧匀来拿出烟,他惊悚的魂都没了,好一会才呐呐的道:“你……哥哥……”几乎是吓的语无伦次了。
而这会功夫,萧匀来已经靠在了正对床的小沙发上,他身形高大,坐下去去几乎占满了整个沙发。可在暗色下,候易只能看到萧匀来身体的大抵轮廓,还有烟头燃烧出的红色火光。
“哥哥,你今天怎么啦?”候易尴尬的用薄被裹住自己坐起来,装作天真的问道。
萧匀来脸上出现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当然候易是看不见的,他兀自笑完了,按掉了烟头把它直接仍在地毯上,这种动作他平时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现在他有点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
萧匀来在外边待着的十几个小时,犹如一只困兽犹斗,可是心头那股火就是灭不了,他一遍遍回味苏母拿到裁纸刀时绝望的眼神,看着霓虹灯下苟延残喘的无辜女人,蝗虫一般的恶心男人,他就忍不住切开他们头盖骨的欲.望。
最后他简直是着了魔的回家的,他进门的时候已经硬的发紫了,连指尖都在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一刻这么渴望候易,也只有这一种发泄,才能让他心理变得温柔缱绻。
萧匀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诉说,也许是第一次实践自己的理论,让萧匀来实在太兴奋了。
“我的人生里,给我留下第一个印象的女人……”
“喂!”候易听到这个话头就火了,尖锐的敌意甚至武装到了牙齿,他弓起背警戒的盯着萧匀来:“女人?”
“噗……”萧匀来被逗乐了,他颤抖的指尖终于安分了下来,萧匀来压下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语调变得轻松了不少:“她比我实岁大24,虚岁大23。”
候易哦了一声,没察觉这个实岁虚岁中的玄机,他只是觉得萧匀来……或者说一个书里的人也有童年?还记得童年?
比候易还惊诧的就是02号,他已经见识了萧匀来的恶魔手段,一个人居然让母亲去杀死自己的儿子,这还算一个人么?
而这个人居然还有童年?
“她是个很漂亮精致的女人,但是脆弱的跟一一滴秋雨一样,撒在人身上冰凉凉的,我记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是我记得她的眼睛总是无神的。”
“但她看到我了会笑一笑,有时候还会笑的非常可爱,她有小虎牙,笑起来非常可爱。但是她一天有13个小时都在发呆,不发呆的时候她就会拼命的哭,躲起来用刀片划破自己的胸口,甚至……阴.部,被划过的那种地方……”萧匀来回忆了一下,力争把这个女人说的更真实。
可候易已经被真实吓的够呛了,从天而降的醋意全变成了我的妈呀。
“我成年之后翻阅她的卷宗,从16岁开始,她在遭遇了轮.奸之后就被关在家里,她的母亲是位极度封闭的女性,丈夫早逝,穷困潦倒,她觉得被强.奸是件天大的丑事,既不准报警,也不准说出去,而且觉得有这么个女儿非常丢人。”
“所以在剩下的七年时间内,三名罪犯抓住了她母亲这个软肋,使用暴力行为前前后后侵犯她二百多次,怀孕三次,堕胎三次,她二十三岁的时候才被警察救出来。”
“那后来呢?”候易跟02号都迫不及待的问。
“被救出来后,她辛苦生活了八年以后自杀了。”
萧匀来第一次剖析自己,面对恋人,他心里有些难以自控的难受:“我感觉到她是很想报仇的,对于那三名罪犯,她更狠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妹妹……对了,为了老年生活着想,她母亲以她精神有问题为由,不知道从哪生了个孩子,她妹妹从小就在她的惨叫声里长大。当时的记录是,她说她妹妹总是睁着无辜的天真的眼睛看她,看着都恶心。”
“那她报仇了么?”候易关心的问。
“没有。”萧匀来声音猛然冷了:“因为法律,因为道德,还有她身上过量的血清素,她那么挣扎的,把自己指甲都一个一个掰了下来,她还是没有报仇。”
“更可笑的是,法律到底帮了她什么?”
候易还在一脸懵逼血清素是嘛玩意儿,萧匀来突然笑了:“但是有一个人报仇了,她找人强.奸了自己母亲和自己,然后在那两个人爽的魂都丢了的时候,用菜刀杀了他们,然后拿着姐姐送她的小熊,挖开她的棺材躺了进去。”
“她是合着眼睛,笑着死去的。”萧匀来语速很慢:他问出了他这一生唯一的疑惑:“明云,一个创伤障碍患者,她到底怎么会才会被治愈?灵魂得到安息?”
“爱情?道德?还是……”
复仇。
候易没回答,萧匀来唯一一次喊他的名字,就让他给震惊了,至于萧匀来问的问题,他几乎没有听见。
这么严肃的问题,他迷迷瞪瞪的脑袋也听不见。
萧匀来坐在沙发上,久久都没有动静,候易想了想,赤脚踩下柔软的地毯,然后让萧匀来感觉到他的柔软。他只为他一人盛开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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