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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归零——斯吾

时间:2016-12-25 18:37:58  作者:斯吾

  陌生的,无所适从的,他像诞生的兽,心底滋生的不安和危机感,全身戒备起来。
  直到,有人朝他伸出了手,告诉他归宿。
作者有话要说:  ()处有和谐词,可以留言或任凭想象。

  ☆、二十八

  他的一生,永远在长跑,莫生零想,先是为了找寻自由的出口,后来是为了找寻重要的人,只要找到目标,他就心无旁骛,奔赴前往。
  仓野香的封印力强不假,但要封印十年,还是在两个精神力强的人体内滴水不漏,确实过分夸张了。
  左夭晴喜欢装傻逃避,有印象可不愿深想,无非半是为了莫生零的欺瞒与离开,半是为了心中那份愧疚与负罪感。
  而莫生零大不相同,他跟随里昂初,内心便有个声音唤他,让他迫切地渴求力量,长大些便做梦,梦见某个人,执念弥生。卡洛琳曾承诺,若他拿到最强哨兵的荣耀,自然将那人名字奉告给他。
  “兴许不必麻烦我们,你站的越高,就越快明白。”里昂笑说。
  想他也是犯傻,竟然不疑有他,熬过了里昂无愧于最强之名的地狱训导,踏入乐园监狱试炼,进卢卡斯认识了starry的队员,通过最高等考试,才来到了station。
  十年,至少在他眼中,毫不轻松。
  莫生零自身没有多强的欲求,令他坚持下来的,只是残留下的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阳光温暖田野,海水漫过沙滩,清风拂面,单纯的念想背后,是疼痛的数倍增加。
  他用十年磨砺自己,只做了这么一件事,变得更强,走得更高,车驶过雪地,留下一地清晰的辙,然后许多路人只草草惊异于他的年轻。
  向模糊不清的终点前进了太久,他不是没有累的时候啊。
  他也有想疯狂喧嚣的时候,大吵大闹不管一切,干脆自暴自弃的时候。
  反正又没人规定谁一定要当好孩子,那不妨任性些。
  精神连接尚存。
  左夭晴沉静下来,将自己投身于精神图景之中,他走在月色清冷的街道,搜寻莫生零的影子,只要对方允许,这可比GPS来得准确迅速。
  莫生零的世界大方简单又坦白,和他本人一样不爱捉迷藏的游戏,现身即回答。
  左夭晴抽抽鼻子,怎么回事?一股奶香味越来越浓厚,成为浓雾,包裹住了他的视野。
  “晴。”
  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袖口,主人是声音绵软的孩童——是莫生零没错,是十年前莫生零的模样。
  个头到他腰的莫生零环抱住他,抬起头望他,那脸上挂着略带委屈的表情让左夭晴莫名心疼,却又涌起一股想欺负他的冲动。
  左夭晴半蹲下来亲吻他的额头,眼眉,鼻尖,嘴唇,莫生零睁眼凝视他的动作,然后双臂挂着他的脖子,脑袋在左夭晴的肩窝处来回蹭动,发尾挠着左夭晴的脖子侧面,微微发痒。
  “零?”
  左夭晴暗觉不对,双手架起莫生零的脸颊,果不其然看见一双无神的眸子,心下顿时惊慌。
  莫生零挣脱开他的手,用牙去咬他的脖子,单纯地像磨牙,和小动物没什么差别。
  返童现象么。左夭晴哭笑不得。
  但下一秒,他就收回了这种想法。
  左夭晴怀里的身体的腺体处散发出了信息素,奶香过浓容易甜腻发晕,莫生零慢慢长大,变成十年后的他,指尖触及之处透过衣料仍旧感受到肌肤的滚烫热度,奶香味也转变成了酸的梅子味。
  这样的莫生零抬起脸来,瞳孔里氤氲雾气,口中喘息不止,从左夭晴的角度,看得见他露出舌尖与虎牙,扯出个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释然,迷瞪瞪的有些傻气,某些程度上讲色气满满,把自己的嘴唇撞上了他的。
  哦,很好,左夭晴想,精神体都变成了这样,那本体被抓去是下了药么?
  (省略)
作者有话要说:  有和谐内容。
全文私信or评论。

  ☆、二十九

  二十九.
  潺潺溪水流经庭院,淡雅的绿色植被景观围绕几座石林假山,小径从大门延伸进来,壮阔的宅邸,围墙之外的名牌标注着“藤野”二字。
  “恭迎少主!”
  走廊上左右两侧的人众毕整齐划一地跪地低头行礼,全部是黑色和服,腰侧各配一把日本刀。
  藤野拓弥简单嗯了一声,看似瘦弱的身子却单手把杰森的身体抗在肩上,进了内室。然而,他的身后跟着的人穿着警服,在一帮人中十分怪异,挠挠头,自觉也不十分自在。
  “呼。”藤野拓弥把杰森翻过身子放在榻榻米上,喝令下人催促医生,再端两杯茶水进来。
  “……他没事吧。”跟着的人见藤野拓弥忙于检查他的鼻息和脉搏,不由也紧张起来。
  “难说。”藤野拓弥草草下了个结论,伸出精神触手努力探知,却被拦截,不由叹了口气,知自己没了法子,于是偏过头看他,“大叔你怎么还这么老好人,该好好担心报告怎么写,现在上头太乱着呢,政府做官一拨子趟浑水的,恨不得找底下人当挡箭牌,你小心为上,言多必失。”
  “你少大叔大叔的,老子叫沙天隼。”
  “等你什么时候改口叫我拓弥,我就什么时候叫你名字。”藤野拓弥一翻白眼,“我们是床都上过的关系,能不能亲密点儿?”
  沙天隼顿时满天通红,扭过头,不接话茬了。
  藤野拓弥撩得满意,反过头来思考杰森的事。Station宣布杰森叛变,而他分明是被囚禁,不知消息真假,送他回去是不妥,又探知不了他精神,只能等待本人醒来解释。
  他打开讨论组,大致把情况描述了一遍。
  {什锦水果馅饼:连杰森都能出事······我觉得吧,要变天。政党内部撕得不行,我们猎人这块收到了太多约单,都是高官,指名要首级。我可能要回去一趟了,@叫我装傻充愣大师,你不是叫我调查么,最新接了个单,人名列了一长串,雇主非要面议细节,没准跟你说的地下实验有关。
  沧海:杰森怎么会有事,他神人体质。我也要回去,家里乱翻天了,老爷子死了忙着争权夺利。假圣族的爪牙灭的差不多,该斩草除根了。顺便帮你探探Station那边的口风,我觉得戚诺风不至于真以为杰森是叛徒。
  什锦水果馅饼:同上。选杰森当卧底si不是si傻,大写的一个耿直boy好么!(看我仰天叹息的眼神.jpg)}
  门上噔噔响了两声,藤野拓弥脊骨一凉,扔掉手机站了起来,笑话,谁敢在他家这样跟他敲门,肯定不是家里的人。
  确实不是家里的人。
  金发男人冷眼站在房间门坎外,施加的精神威压让藤野拓弥都有些愣怔,旁边的沙天隼晕嘶了声,捂住脑袋两侧太阳穴,勉强站了起来。
  啧。藤野拓弥一面帮沙天隼处理紊乱的精神梢,不爽他家什么时候成了随便踏足之地,一面打量眼前的不速之客,朱利尔斯谁不认得呢,还多亏他开辟了攻击性向导之路,藤野拓弥才完善了自己的精神系统······但态度简直差评。
  记得他们当初四个未来向导或哨兵时,杰森说他有想要的哨兵了。弄得他们三个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逼问怎么回事。长的什么样。年上年下。性格兴趣爱好合不合得来。
  “金发。应该是年上。声音很好听。长得应该很好看。”杰森歪头想了想,补充,“挺温柔的?梦里常梦见。”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杰森。三人幻想出来一个金发波霸美女的形象,批判他过分直男的审美,衣冠禽兽的思想要不得之类之类。
  谁TM知道他看上的是个男人,屁嘞,弯就弯你还外貌协会?不过我也是。藤野拓弥心有戚戚。
  朱利尔斯的视线从杰森身上,挪到他身上,挪到沙天隼身上,又定在杰森身上不动了,心想面前这位就是除他以外和杰森有过接触的唯一向导?他不屑地冷哼,自认无论容貌身材能力都是自己占据了全部优势。
  “我家杰森怎么在你这?”朱利尔斯循着精神链接找来的,不费多少功夫,况且他早调查过杰森的背景,starry里其他三人略有知晓,面前的藤野拓弥是黑道少主不错,可他太子爷养尊处优,从小娇纵惯到大,怕过谁。
  妈的智障!当初若我狠心下了手,你家杰森处子都没了好么!虽然是用阴招。
  “讲道理,不是我你家杰森就要被□□了。你倒好,恩将仇报,来我家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有理了?有本事你去救他啊。”藤野拓弥撇嘴,大喝道,“能不能把精神镇压收了好好说话!”
  “······哦。”一番话让朱利尔斯自知理亏,挥手解除压制,径直走到杰森身旁蹲下探视。
  他的手指点住杰森额头,蹙眉,俯身听他心脏,有跳动但很微弱,身体温度偏低,四肢僵硬,血液流通不顺。
  “怎样,治的好么?”
  “类似休眠状态吧,维持住身体基本运行,切断感知能力,从而避免头脑精神与外界联系。”朱利尔斯暗想,真得感谢学医啃书的那些年,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即便是生化人,身体也有极限,充其量比普通人长久,一直维持休眠,生理指数迟早崩塌。”
  “······生化人!?”藤野拓弥和沙天隼闻言二脸懵逼,异口同声。
  “没错,”朱利尔斯的手托着杰森的脑袋和膝盖弯,将他抱起,扭头看了看他们,“还是该谢谢你救了他,以后有事直说,这笔帐我先欠着。”
  “慢着,把话说清楚。你们station正通缉杰森,你能带他去哪儿?”
  “钓鱼执法,你放心,我保证station不会害他。不过计划有变,不放心单撂下他,干脆不如捆绑销售,多吸引人啊。”朱利尔斯解释,“至于去哪,除了医院,最先进的设备技术——可全在左氏本家。”
  布雷登学院的竞技场,一高一矮两个人站在中心搏斗,互不相让,只见矮个子的人猛地下蹲接扫堂腿,掐脖击掌,将高个子震出数米之外。但还未结束,矮个子俯冲绕背,肘击后抬腿制压住,动弹不得。
  十秒倒计时结束,观众席上一片欢呼。
  矮个子站起身来,顺好汗湿的短发,用T恤下摆抹了抹鼻子,甩甩腿,走下了高台。
  “学姐!请用毛巾!”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眼睛闪闪发亮。
  是的,学姐——虽然矮个子的胸前一马平川,小子头,穿的还是T恤短裤球鞋,但她确实是布雷登学院的优秀哨兵,今年就要毕业了。
  左晟希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毛巾低头道谢,绕过人群,发现凳子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小七你在干什么!”
  左晟希不免委屈,觉得左秋棠的声音要把耳朵震聋,早知道应该将电话拿远些。
  “二哥要回本家了,貌似还带了个情儿!”
  “欸!!!!!!”
  “哎呀没时间解释了,消息千真万确,”左秋棠穿着高跟鞋脚下生风,耳朵边夹着电话穿上外套盖住了演出服,“我开车接你,你快去校门。”
  说罢,她挂了电话,戴上梳妆台前的帽子墨镜就准备跑路。
  当红艺人是非多,甫一下楼狗仔媒记镜头明的暗的好几个,左秋棠也不藏不躲,驾驶座上一坐,单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佛挡杀佛。
  副驾驶上的手机提示音叮咚叮咚地响,消息烟火般地炸,左秋棠开了语音,忙不迭地回应自家胞弟:“左恺冬你够了,有事问三哥!”
  然而老三左泉鸣好好的一个大早晨不得消停,以往他哪有那么多事,只需要坐着办公室财务总监的位置好好炒股管钱。
  接到左夭晴电话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说一个人好多年不回来,突然就要带人入室,这不是想搞个大新闻么!?但他能说啥,二当家指示了,他也只得派车、递钥匙、通知弟弟妹妹们了。
  “喂?”他头痛不已,干了助手泡好的药,腹诽今天第三个家人电话。
  电话另一端的左恺冬在天空中盘旋尚未下地,兴高采烈地“哟嚯”地尖叫了一声,才回过头用对讲机问:“三哥三哥,我马上降落到左家一号停机楼顶,听说二哥把情人接回家了?莫非是见父母的节奏啊!!”
  电波滋滋,谈话中窜进另一人。
  “罗曼蒂克!!!”左司岳忍不住打断高歌一曲,“我也马上从学校赶回去,我要公休一阵子,写教案写得我脑袋都大了!”
  “······我觉得你们理解错了,”左泉鸣真的感到心累,拍桌子呐喊,“而且我只说了二哥他要带人回家治疗!你们不要过度脑补!”
  左司岳一听不乐意,据理力争:“有差?就凭二哥愿意让他进左家的态度,绝对有戏!”
  “哈哈哈,我记得二哥情人维持时间最高纪录是一个月?”左恺冬惟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上次下注我可是赚翻了,先看看这个货色有何特别之处。”
  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那边情况倒也水深火热。
  左夭晴等到左泉鸣派的车时,直觉不对劲。里面的驾驶员开了门,他观察了一会儿,扯住领带就把他扔出车外,自己坐上驾驶位,把杰森安顿在后位躺平。
  驾驶员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脸上五官剧变,脖子露出标号——果然是冒牌货。
  他飙车飙得飞快,脚下油门离合配合神乎其技,绕过墙角接了两个旋转三百六的漂移,不忘瞟了眼后视镜。
  仅一眼,也真是让人永生难忘。
  大片阴影尾随于后,像锅盖压了下来。
  四面八方有门打开,红色斗篷的人空降而来,十个,二十个,三十个,数目不断增加,出路被封死,可谓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噪音,左夭晴咋舌,拉起手刹,离合踩底,按下红色警报开关。
  哐当。
  车子底盘下沉,后轮蹭蹭冒火,两侧铁皮露出十个孔,突突地刺出各式各样的枪炮弹道来,后备箱弹开,赫然是复杂的机械操控室。
  左夭晴呼出一口气,活动手关节,喃喃自语:“玩玩吧。”
  

  ☆、三十

  车子后面喷出蓝色的火,开足了马力,机体轰隆一个猛烈的震动,前轮高抬起,冒出钢牙的锯齿,左夭晴一脚将油门踩死,方向盘将车转了个弯,就笔直往前横飙而去,架势摆着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地面上赫然是两道凹陷下去的车辙,土屑飞扬,迎着数量持续增加的前方速度不减反升,这车仿佛脱缰的野马仰天咆哮哪管对面是否是悬崖,又更像太久未尝鲜血方出窍的长剑,正愿意一品久违死亡的馨香。
  左夭晴好歹称得上是半个宅男,手速怎可能是盖的,只有车上有按钮开关,就全是他改装后的枪炮扳机,炸药的打火机,遮光板是预估电子仪,他的双眼就是再精准不过的瞄准镜,车的性能他放心,撒开手也绝不跑方向,腾出空的十指像弹钢琴上下翻飞,车子就好比战斗中的移动堡垒,四面八方一通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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