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央叔叔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反而有些凝重:“食骨香里的精血不是烛龙的。”
我一惊,却也马上想到,烛龙叔叔只出来了一魂一魄,哪来的心头精血,那精血就有可能是卫疆或水凌伤的。不,炎铎被抓那时水凌伤还没从炫金封印中出来,那这精血是卫疆的?
我慢慢坐在石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抓到了烛龙,现在发现发动食骨香的人不是他,那水凌伤就可能会以炎铎和楚央叔叔的命要挟我们放人。如若不放,炎铎和楚央叔叔就可能死,若放了,后果也不堪设想。
楚央叔叔坐到我身边:“没事,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我顺势躺下,头枕在楚央叔叔的大腿上:“那我们就待在这冰室里,炎铎……那边有哥哥们在,应该也不会有事。”我跟楚央叔叔说,却也像对自己说。
楚央叔叔轻抚我披散的发丝:“你这是离家出走呀。”
“我是不是特别任性?”我垂着眼,咬着衣袖问楚央叔叔。
“是,特别任性。”楚央叔叔含笑的声音。
“连你都这么说。”我缩了一下身子,将自己蜷成了虾米状。
楚央叔叔的大手温暖、轻柔,一下下扶着我的头发:“但我会宠着你的任性。”
我又将身体缩了缩,头更往下埋,如呓语般低喃:“他曾经也宠着我的任性,可现在他却受够了我的任性。”我没说那个“他”是谁,但我知道楚央叔叔明白我说的是谁。
他的手在我头上停顿,但开口却是:“大殿下。”
我一惊,一抬头,看见阿靖站在门口,冰室的门开着,而门外站着的是大哥和……炎铎。
想是阿靖要出去,可开门却看见大哥他们站在门外。阿靖挥手让后面的侍卫退下,知道已经瞒不住了,就侧开身让他们进来。
我坐起来,低头看地,直到一双黑面锦缎祥云纹靴出现在我眼前,我还是诺诺地轻唤了声:“大哥。”
哪知大哥语气很温和:“玩儿够了吗?能跟我回家了吗?”
☆、总算找到你了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但我确实不想现在就回去,面对令我害怕的局面,所以我没说话,只是蜷起腿,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膝盖,继续装鸵鸟。
“你想躲的人其实是我,对吗?”炎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身子一颤,还是没说话。
“那些话是我让炎铎说的,你要怨就怨我,”大哥说,“先跟我们回家,我们再慢慢谈,好不好?”大哥轻轻地哄着我。
我缩紧身子,拒绝应声。突然一只手臂揽住我的腰背,一手伸进我的腿弯将我抱起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挣扎,现在炎铎反而一句不说,收紧手臂就往外走。
我用力挣扎翻腾,踢着腿要翻下去,炎铎见我挣扎得厉害,一转手就将我大头朝下扛在肩上。我刚才好不容易顺了的气血因为我剧烈的挣扎和这一下倒转,又开始折腾,我开始剧烈咳嗽。
炎铎忙将我放下,扶着我的身子帮我顺气:“你怎么样,是不是天雷诀的反噬,六哥说那招对身体的伤害很大,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
我不停地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了咳嗽,我瞪着红通通、水汽蒙蒙的眼,狠狠推开他,转身就往回走。
炎铎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你还要回去?”
我使劲甩开他的手,冲他大声吼:“用不着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呀。”
他微蹙着眉头:“你到底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对,我就是要别扭,就是要任性,你不是已经都受够了吗,还在这儿干什么,走呀。”说完头也不回往冰室走。
炎铎几步赶上来从身后抱住我,颇为无奈的语气:“我认真时说的话你一句记不住,情急之下编的谎话你到记得一字不差。”
我扭动身体挣扎着:“你敢说你那天说的话没有你的心里话?”
“什么?”炎铎放开我,走到我身前双手握着我的肩头问我,“什么心里话?”
我抬眼看他,那天他说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那股难受及委屈又袭上心头:“你说我的身份让你有压力,给你和奇水国带来了危害,还有……”我心头哽咽,“你说你不爱我了。”
“我不爱你?”炎铎看着我,无比认真,“我若不爱你,能急着要来跟你解释,我若不爱你,能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跟着哥哥们天上地下的找你。”
他的眼下确实有浓重的黑眼圈,满脸的疲惫。他接着说:“你的身份确实让我有压力……”
听了这话,我心头一紧,又开始挣扎想甩脱他,不想再听到让我伤心的话,哪知他加大了力气,双手如铁钳般固定我的肩头。
“从一开始你的身份就让我有压力,最初你是敌国的质子,当时父王已经有了灭云之国之心,我就一直考虑如何在云之国国破之后保住你的性命,也在想如何能安抚你的丧国之痛,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后来,你是炎瑞,我的亲弟弟,我要琢磨如何能让你摆脱禁忌背德的伦理跟我在一起。现在,你是无所不能的神,而我只是脆弱的凡人,可我们之间却没有了国仇家恨,没有了有违伦常的枷锁,难道这不是最好的局面吗?”
我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原来他一直一个人都把这些都替我背负了,从来不用我烦恼。
他执起我的下巴:“那我现在来问你,你必须仔细想过之后再回答。 ”
我点点头。
“你当真爱我吗?”
我皱眉:“这还用说,不然这几天我闹腾什么呢。”
他又接着说:“若我过几年不做国主了,只是一个庶民,你还愿意跟我吗?”
我想想,这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呀,就点点头。
“如果我是天帝,而你因为天雷诀受重创法力尽失,成为了一个凡人,你还会跟我吗?”
我又仔细想想:“我不会成为凡人的。”我最多会灵力尽失身体返回婴孩状态重新生长。
“我说假如。”他还是一本正经。
我又认真地想了想,他说的是身份吗?若他是天帝,而我是凡人,我会因为与他的差距而自惭形秽离开他吗?不,我不要,我爱他他爱我,为什么我们俩不能在一起,我只要做最好的自己,那个他最爱的自己不就好了。于是我说:“哪怕你是烛龙,就算为你毁天灭地,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炎铎听后一笑,拇指轻轻抚摸我的面颊:“现在明白了吗?”
我也笑了,却也有些羞愧,是我狭隘了,也小看炎铎了,若我都不把身份放在眼里,凭什么认为炎铎会将身份看成负担。原来我们都只是单纯的爱着彼此,没有其他复杂的因素,或许那些在爱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炎铎伸手将我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似叹息般:“总算找到你了。”
这个问题解决了,可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我一把又推开他:“那天如果我没冲进去,你是不是真跟他做了?”
“怎么会。”炎铎急忙辩解,“只是让他放松警惕。”
我撅着嘴嚷嚷:“他的手都伸进去了。”
“刚伸进去你就进来了。”
“他亲你了?”我问。
“没有。”炎铎都无奈了,一把又把我抱进怀里,“别闹了好不好,我都困死了。”说着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剩下的事等……我睡……”声音越来越小。
我刚想说话,就感觉他的头在我肩膀上一沉,呼吸也重了,身体也往下出溜,我忙抱住他的腰,转头一看,炎铎竟然睡着了。
☆、协议
坐在英招上往回走时,大哥转头问我:“还生大哥的气吗?”
我低头看看怀中睡得正香的炎铎,心平气和地开口:“大哥,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吼你,但我是真生气了,你们瞒我就算了,竟让炎铎做诱饵,若是公子乔还好,顾念对他的情谊不会伤他,可如果那是烛龙叔叔呢,烛龙叔叔都能对他下食骨香,怎能不伤害他,若他有什么损伤,你让我今后怎么办。”
大哥没吱声,好半天才开口:“让炎铎做诱饵的确是下策,我也曾考虑过那如果是烛龙他可能会受到的伤害,但我不否认,在选择你受伤和他受伤之间,我当然会自私地选择他受伤,是我对不起他,利用了他。但是……小九,你太小看炎铎了,他的确是凡人,但他也是男人,也想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努力奋斗、抗争,你太过保护他,反而会有损他的自尊……”
“这个我知道,但是不行,我不能让他有任何伤害。”我说。
大哥轻叹口气:“你总是这么的倔。你也要记住,物极必反,别最后是自己毁了这段感情。”
我点点头,心里也明白大哥这话是为了我好。
大哥又说:“这些天他根本没合眼,也没怎么吃东西,跟着我们到处找你,若不是我们几个给他输了灵力,他早就支撑不住了,也难为他了。”
我紧了紧手臂,将脸贴在炎铎的额头上,有些懊悔,这些天任性不归,肯定让他和哥哥们操了不少的心。我抬起头看向大哥:“大哥,这些天让你们操心了,对不起,但是大哥,我既然已经和炎铎在一起了,你也承认了我俩的关系,请你们以后就将他当成自家人看待,别再有这种事了,行吗?”
大哥微蹙着眉:“你还是怪我了。”
回了我的王宫,我将炎铎放到床上,这么一路他都没醒,想是疲乏极了。我给他褪去外袍,刚想给他盖被子,一个念头一闪,我顿了一下,又伸手去拉开他的中衣,仔细看他的胸前,不过还好,他紧致的胸肌上光滑一片,不见任何不和谐的印记。
我放下心来,暗笑自己小心眼,都说是演戏了,还这么计较。但一想到公子乔的手伸进来摸到了这片光滑的肌肤,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低头照着炎铎的胸口就是一口。炎铎闷哼了声,但没醒。
我突然来了兴致,对着那片散发迷人光泽的小麦色肌肤又是舔舐又是啃咬。
想是被我弄的烦了,炎铎嘴里咕哝了一句“小九”就伸臂将我牢牢抱住,更翻身半个身子压住我,禁锢了扰他好梦的罪魁祸首。
我推推他,没推动,就任他压着我,感受他身体的重量带给我的安全感,闻着他身上热热的气息,不觉我也眼皮打架,这些天虽然躺着,但因受了伤,精神又受打击,身体也没休息好,现在放松下来,也感到困了,我也在炎铎的怀里睡着了。
睡得正香,身体突然警觉得一紧,睁开眼,见一个人影站在床边,我忙坐起身,见那人身形柔媚,香味清雅,竟是水凌伤。
“姐姐,你来干什么?”我下了床,警觉地看着她。
水凌伤手屡着耳边的青丝,娇媚地一笑:“姐姐想你了,当然是来看看你了。”可那眼睛却老往床上的炎铎瞟。
我忙拉高被子盖住炎铎裸·露的肩膀,并挡在前面:“姐姐,别玩了,直说吧。”
水凌伤用手指遥遥点点我:“无趣。”然后转身走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放了我父亲。”
“那你先交出无心丝。”我也寸步不让。
“小九,现在是我在让你做事,不是你让我做事。”水凌伤手肘支在桌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却抬起另一只手,那手腕上戴着一串小小的金铃,轻晃手腕,金铃发出悦耳的脆响。
“唔……”可床上的炎铎却痛苦地哼了声,身体也猛地缩在一起。
我忙过去看炎铎,但见他只叫了一声,可水凌伤的金铃声又响起,炎铎又叫了一声,眉头因疼痛皱在一起。
我强自镇定:“姐姐,你知道的,乾坤鼎很快就送还给伏羲大神,到那时什么都晚了,而这食骨香,我可以引到我的身上,大不了废掉这一身的灵力。”
水凌伤美目一瞪,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小九,你当真愿为了他放弃一身灵力?”
“他都为了我承受妖毒蚀骨之痛,为了我强忍食骨香夺魄之苦,那一点点灵力算得了什么。”我认真地看着水凌伤,让她清楚地知道,那句“我跟她拼命”绝不是说着玩儿的。
“好,我们说定了,你放我父亲,我给你无心丝,不过,这事还是只有咱俩知道的好,别告诉小囚牛他们哟。”水凌伤笑着说完就消失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我仍躺在炎铎的怀里,而炎铎仍睡得香甜。刚才又是梦?
我忙起身去检查炎铎的身体,他的身体表面上没有什么损伤,我又将灵力探入他的体内,还好食骨香也没发作,那水凌伤进入了我的梦就只想给我提个醒儿?我不觉松了口气。
“干嘛?”炎铎的声音响起,嗓音低哑,透着慵懒。
我抬眼看他,他的目光中含着笑意,伸手将我扯到胸前。我趴在他的胸口:“醒啦,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
我刚要起身,他又将我拉回来:“不生气了?”
我撅撅嘴:“谁说我不生气的。”说着我张口咬了他的胸膛。“你竟然敢让那小妖精碰你。”我对着他的胸膛的肌肉又舔又咬,他轻哼了声。
我手指按住他一颗小豆豆揉动:“他碰你这儿了?”
“没有。”他宠溺地说着,半直起身靠着枕头看我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
我抬起身吻上他的唇,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嬉戏。他双手抱住我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狠狠吮吸着我的唇舌。一吻结束,他仍抱着我的头,很黯哑的声音:“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着急,多怕你冲动出了事。”
我突然想气气他,就笑着说:“能出什么事,就是差点跟阿靖上了床而已。”
“你敢……”他果然皱起眉头,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还反了你了是吧。”
我闲闲地勾着他的脖子,凉凉地说:“你都能跟那小妖上床,我为什么不能跟阿靖上床。”
“我们真的是为了抓公子乔,我……”他急切地辩解着。
“我要检查。”我打断他的话。
“怎么检查?”他不明白地看着我。
我推开他的身体,坐直身子,在他的目光下扯下他的裤子,手抚摸上他的东西,在手里轻柔地捏着:“让我发现有别人的味道你就死定了。”在他还没有说话时就低头一口含住。
“小九……”炎铎哼吟出声,那声音腻腻的,像浸满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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