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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臣的制作方法(穿越 重生)——半空住人

时间:2016-12-29 18:16:07  作者:半空住人

  范铉超打了个突突,赶紧把话题拉回来:“虽然陆万龄他们势力庞大,可也不是不能扳倒的。魏忠贤如今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可陛下也有自己的耳目喉舌,他总不能全都封住了。我们将事情闹大,总还有回旋之地。”
  倪后瞻说:“你忘了魏忠贤最是护短,他的人谁都不能动,更何况陆万龄和祝捷给他做了这么一件长面子、合心意的事,如今谁敢动他们?无论我们做什么,魏忠贤都要保下他们的。”
  范铉超沉思一会,问道:“我听说陆万龄和祝捷在国子监大肆敛财?还有打死了工匠的事?”
  倪后瞻一听这个就炸了。“没见过那么穷凶极恶,死要钱的!”
  原来,陆万龄和祝捷在国子监里给伪魏忠贤建生祠的时候,若是有工匠动作慢些了,就会被重重打板子,打了板子还要接着干活。有些体力弱的,没熬过去就死了。
  这事出的时候,他们都以为陆万龄和祝捷完蛋了,毕竟这算是人命一条,怎么着也不会轻了去了。可他们去了魏忠贤府上一趟,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一点事没有。
  有人说这是他们给了魏忠贤钱了,可据范铉超所知,魏忠贤还不知道他们有钱,经常资助他们。既然魏忠贤不知道陆万龄和祝捷的钱财有多少,那国子监里传闻陆万龄和祝捷有钱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这都是陆万龄送上门的证据——陆万龄和祝捷自己新立了规矩,凡是新进到国子监读书的,都要交十两银子才能进监;若是国子监的监生出去各部见习,也要给二十两;若是要辞了国子监去科举的,也要给五两银子的结业费。除此以外,他们手里若是没钱了,便会到富有的同学之中勒令他们额外加捐,还是不够,便让穷人家的同学也给,给不出来就打。
  不止如此,陆万龄和祝捷他们联合了曹代,按平时多三成的价钱收火耗银,多出来的钱,三人均分。见到国子监里那些堆放的物资,书纸笔墨、桌椅板凳等物,有什么拿什么,都拿到外面去加价卖了,又得了一份钱。
  范铉超敢肯定,魏忠贤是不知道陆万龄和祝捷他们在国子监里这些敛财方式的,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拨银子来建生祠了。
  也幸好陆万龄和祝捷贪心,没告诉魏忠贤他们在国子监敛财,否则魏忠贤让他们自己筹钱建生祠,国子监监生的日子更不好过。
  要说陆万龄和祝捷有没有贪下魏忠贤建生祠的钱,范铉超认为,没有。
  他们没那么傻。
  你们做事捅了篓子,魏忠贤可以给你们顶;你们私下敛财,魏忠贤也不会拦着;可若是有人居然敢私底下贪他的钱,魏忠贤绝对搞死你们全家祖宗十八代。
  “若是我们把这事捅给魏忠贤呢?”
  倪后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打死人这事,魏忠贤应该已经知道了,怕是用不上。可就我来看,恐怕陆万龄和祝捷私下敛财这事,对魏忠贤来说更让他在意。”
  “可是……”范铉超叹了一口,说道:“这办法若是有效,自然很好。可让陆万龄和祝捷自己找死,栽在魏忠贤手上,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我还想让他们走光明正大的律法,让《大诰》宣布他们死刑。”
  倪后瞻笑着嘲讽道:“这时候,哪还有什么王法大诰,不都是太平日子里骗人用的。”见范铉超还是不甘心的样子,倪后瞻道:“行了,若是此计有用,除去陆万龄和祝捷,你也别在意那么多了。”
  “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这句话邓爷爷早就说过了,范铉超虽然觉得这一手太过于阴谋,不够光明正大,但除掉陆万龄和祝捷已经是头等大事了,也顾不得这么多。
  再不把他们赶出国子监,国子监就要翻了天了。
  要把这事捅到魏忠贤那里,并不难。魏忠贤手下都是些不要脸的人渣,但是他们都要巴结着魏忠贤。而且巴结魏忠贤的人多了,分配就不均了。总之,后面来的,没有根基的陆万龄和祝捷是更多人眼红的对象。
  别的不说,这国子监里,懊恼自己没想出这等拍马屁的好方法的监生多得是。只需要范铉超放出消息,倪后瞻稍微提一提魏厂公肯定讨厌这种狐假虎威的敛财行为,自然有人自己去找关系告发陆万龄和祝捷,想着自己能顶替他们两的位置,一举翻身。
  没几天,倪后瞻就找到了范铉超,笑道:“这事成了。”
  范铉超眼睛一亮,“成了?陆万龄怎么了?”
  “这事魏忠贤知道了,听说他震怒,说他们两个是白眼狼。”倪后瞻也自觉坐下,自己倒了茶喝,洋洋得意道:“他们都以为是自个聪明,还说要请我吃酒。嘿嘿,还不知道是我们在背后筹划的,这种感觉还真是……”
  倪后瞻明显爱上了这种幕后*oss的黑暗狷狂感,看得范铉超一阵好笑。这段时间以来,范铉超一直心情郁郁,心里有沉重的包袱,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听到陆万龄和祝捷可能就此告别国子监,仿佛自己做成了一件大事,自豪极了,甚至有种“没有白白穿越”的感觉。
  笑了一阵,闹了一阵,倪后瞻忍不住道:“若是有办法直接拉魏忠贤下来就好了。”
  范铉超听到这话,蹙眉苦涩道:“恐怕这件事都不是你我一时之间能办到的。”
  “东林党当年权势滔天,如今还不是被魏忠贤踩在脚底下这么多年。”倪后瞻说,“我们俩就算有文曲星下凡的才华,能考上状元,也不过是从六品翰林做起,要能做到和魏忠贤斗的地步,不知还要多少年。”
  如今只是天启四年,要等魏忠贤死,还要三年多。
  “日子还就久着呢。”范铉超这么说的时候,倪后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算魏忠贤势力如日中天,你也没必要说这么丧气的话吧?”
  先知·范铉超:呵呵。
  “那两个监生已经打回原籍了?”朱由检听到这个消息时,刚刚结束课程,教导朱由检的陈学士还未离开。那报信的小太监也不避着陈学士,跪着答道:“是,听说是妄议朝政,不尊师长。已经杖一百,发回原籍了。”
  陈学士教导朱由检也有几年了,他是东林党骨干。原本朱由检提出要找讲读官时,还心思阴暗地猜测其意。可天启帝富于春秋,信王殿下与圣上年岁相差不大,若说要争权,实在不像。
  东林党每一个希望信王朱由检争夺皇位的,毕竟现在大明外有强敌环饲,内有奸邪阉党,若是再来一个皇位之争,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
  所以陈学士某种程度上是带着东林党“考察信王殿下的真实意图”的责任来当讲学官的。好几个月过去,从没见朱由检过问过朝堂上的事,倒是敏而好学,虽然基础不好,可对某些方面的问题也是见解深刻。
  陈学士对朱由检真实意图的疑心消散了不少,反而真心实意教导起朱由检。从此不管好友同僚问起,都是大力夸奖。朱由检这几年在东林党和民间的口碑不错,很大一部分上是拜了陈学士所赐。
  陈学士少见朱由检提起朝堂事务来,更何况还不避着自己,让小太监报告,这其中的含义,足以让陈学士好好思量思量。
  陆万龄和祝捷的事,算得上是半个朝廷中事,只是分量太小。可它又和魏忠贤扯上关系,这几年来朱由检对朝廷之事不闻不问,要谈起也是讨论魏忠贤。陆万龄和祝捷虽然只是小小的监生,但因为其无下限的无耻,在东林党了还是颇有名气的,陈学士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来。
  朱由检问:“是何人弹劾的他们?魏忠贤也没保下来?”
  “正是魏厂公亲自处理的他们呢。”朱由检处的人,从上到下都是忠心耿耿,小太监年纪尚小,人却机灵,这会儿口中带着笑意,说道:“范郎中大公子范铉超和倪谕德公子倪后瞻与一位马姓监生说,魏厂公定然不喜别人私底独自贪下金银,必然对此人不满。果不其然,魏厂公大发脾气,没两天陆万龄和祝捷就夺秀才身份,发回原籍了。”
  朱由检笑道:“他们两个真是……胆子大,也敢在魏忠贤背后玩这些把戏。”朱由检想到当初魏忠贤倒台,陆万龄和祝捷才因此下狱,最后被斩头,现在他们做了同样的事,结果却保全了性命,也算是运气了。
  陈学士在一旁听着,这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倪谕德,可是倪元璐倪谕德?”倪元璐这时候也是皇子的讲学官,虽然整个皇宫里只有朱由检在读书,可也算是陈学士的的同事。不过倪元璐说起自己儿子的时候,都是怒其不争为主,陈学士还以为他是纨绔子弟一般的人物,实在没想到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大事来。
  小太监笑道:“正是。”
  陈学士和朱由检感叹道:“前些日子才听倪谕德说他儿子不上进,整日厮混。没想到不声不响居然干出了这番大事。当年我们在他这个年纪,还自知道闷头读书呢。”陈学士感叹完,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和好友在一起,信王殿下比范铉超还小上两岁呢,还不是在闷头读书。
  “范家和倪家都是家风甚严,自然虎父无犬子。”朱由检笑着说,并不在意陈学士一时口误,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个什么时候单独渐渐范铉超和倪后瞻了。这两人年纪小小就如此大胆,更有一番见识,正是培养心腹的好时候。
  魏忠贤虽然可恶,但上辈子他直接杀了魏忠贤,后来再没有人可以在朝堂上抗衡东林党,以至于东林党很多时候甚至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辈子朱由检也没想着要扶持魏忠贤继续和东林党作对。东林党虽然犟而臭,但好歹还有一颗一心为名的心,魏忠贤那就只剩下一颗纯黑的贪污之心了。
  这时候范铉超和倪后瞻跳入了他的眼帘,虽然不是计划中的“无依无靠的寒门子弟”,但朱由检想再等也不一定等到完全符合条件的人,虽然他们父亲都和东林党有所瓜葛,也顾不得这些了。
  
  ☆、第33章 小魔法师
  
  范铉超也知道陆万龄和祝捷离开了国子监,可那生祠还立在那儿呢,没有要拆掉的意思。他琢磨着魏忠贤过两日还是要再找人来接着一摊子事的,估计是那位告密将陆万龄和祝捷拉下来的马监生接管。
  既然过两日才有人接管,范铉超也放松放松,过两日再销假回国子监,自己也乐得清闲,在家看书练字,听陈先生讲课,日日去张氏院子里请安,时间也过得飞快。
  张氏原本听说儿子不读书了,大发了一顿脾气,她又不敢写信给在吴桥老家守孝的丈夫,生怕范景文知道以后冲回来打断儿子的腿。
  张氏思来想去,便去找了哥哥张维贤,希望他能劝劝儿子。没想到张维贤是没打断范铉超的腿,却扇了一个大巴掌。范铉超回来以后,脸上肿了好几天。看得张氏心疼不已,心中暗暗埋怨哥哥下手太重,又想是自己去拜托哥哥管教的,只好请又大夫又送药,只是自己是从来不去看望的。
  张维贤下手的确狠,但效果也很明显,范铉超回到家,在房里想了几天,脸上消了肿以后,便来张氏院子里请罪道歉,说了自己一时糊涂,居然自毁前程,又不顾天下人安危,请张氏原谅他,诸如此类的话。
  张氏在知道他被打以后,都想着“早知道这么惨,儿子不想读书就不读”了,范铉超养伤这几天,完全是强撑着不去看望的,这下子哪里还端得住,赶紧拉过范铉超,仔细端详,心疼道:“幸好你这脸上没留下疤来,小时候脑袋上摔的口也早好了,不然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范铉超身体一僵。
  他穿来的这具身子,非常俊美,自己这才十六岁,就唇红齿白的好看了,同时,一来古代人又都留长发,二来古人身高不高,范铉超的身高在古人里算是超过平均线的高了,也不过一米七出头——这还是在北方。有时候披头散发照照铜镜,模模糊糊之间,范铉超还以为自己投了个女胎。
  不过习惯着习惯着就好了,这时候范铉超还能笑着用来拍马屁,道:“这都是遗传娘亲的。”
  张氏问:“遗传,是什么?”
  “……呃,就是,因为娘亲好看,儿子才长得好看。”
  张氏伸手戳了戳他额头,“你呀,我就说你五官端正,你居然自己说起自己好看来了。又不是姑娘家,长得差不多就行了。”
  范铉超心里暗想:这你就不懂了,颜值高的人,走到哪里都吃香。这才是范铉超没有那么介意自己现在长相的原因——长得好就不错了,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地乱挑一通。
  张氏的思维从“自个儿子不是姑娘也长得这么好看”发散到了“孝期一过就该给他相看姑娘”,再到“明年秋闱儿子一定考得好,到时候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双喜临门”。
  想到这,张氏就笑了,“超儿,你今年也有十六了,你爹当年就是这个年纪成的亲。若不是你祖母这一场孝,你也该成亲了。”
  “……”范铉超无语,原来这事张氏还惦记着呢?“我还不急,才十六呢,等以后再说。”
  “以后以后,什么时候?”张氏最了解自己儿子拖时间的小心思,“其实你祖母病重前,我就托你舅母帮忙相看了,你的几个表哥都差不多到岁数成亲了,就顺带帮你留意些年纪尚小的。正好,等你明年秋闱结束,到时候双喜临门。”
  范铉超苦笑,他可不想结什么婚,成什么亲,打个哈哈,说自己要去陈先生那儿念书去了,便逃了出来。
  张氏见范铉超落荒而逃,不禁失笑,“还是个孩子呢。”脑子里一点没想这些男女之事。说罢,她便一桩桩一件件地计划起相看人家和聘礼的事。一年时间,要想赶在秋闱那会成亲,时间还是有些急了。张氏细细计划了半响,突然想起来,自个儿子房里还没个人呢!
  当然,也不是现在就要通房的意思,他们家现在还在孝中。可也不等到时候直接让他一点经验也没有的上啊,张氏开始琢磨起范铉超身边的几个丫头了。
  惊蛰不那么机灵,却胆子颇大,这几年被范铉超惯出了脾气;谷雨虽然安静机灵,却又争强好胜,总喜欢压人一头。这两个都不是当通房的好人选。可范铉超院子里那些二等的丫鬟,若不是年纪大了许配了人家,就是年纪太小,还没练出来。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合适的对象。
  张氏叹气,算了,反正不急于一时,还是再看些日子吧。
  范铉超出了张氏院子,算算时间,这时候陈先生估计还在教范铉朗,下午才是给他讲学的时间,他也就懒得过去了,直接就回了院子。
  谷雨端来温水给他洗了手,净了面,便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她知道,少爷的书房,他喜欢一个人待着,并不愿意有人伺候。
  不过,这天范铉超是一个人清净不了了。
  他还没看几页书,静传就领着风风火火的倪后瞻进来了。范铉超见他春风满面,奇怪地问道:“你今儿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倪后瞻一屁股坐到竹榻上,身子一歪,挤眉弄眼道:“唉……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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