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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男鬼盯上了怎么办——莫如归

时间:2016-12-30 18:27:12  作者:莫如归

    楚楦张了张嘴唇,一想到对方正在男受,心里的内疚便油然而生。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说道:“暂时先委屈你,等到了市区,我再给你买一把梳子。”
    至于原来的那一把,因阿尤无法独自离开小河,给了阿尤栖身。
    霍云深转头,瞅了楚楦的侧脸一眼,不点头也不摇头,光看表情,实在难以猜测他的想法。
    楚楦这才注意到,这只鬼有某些地方好像特别强迫症。比如说衣服,他昨天穿的绝对不是今天这件,好像是……圆领小半袖?
    难道今天比较冷吗?
    不对……他一只鬼,怎么会冷……总之楚楦的意识已经发散到了很远的地方,直到白雪开口打断他的神游。
    “我看不是每把梳子都可以,你拿着的那把,明显就不是普通的梳子。”不然的话,岂不是随便拿一样东西都可以?
    “那倒也是。”楚楦略略回过神,看着霍云深说道:“你应该知道怎么样的物件才能附身,等会儿一起去看看吧。”
    这一回,霍云深轻点头,眉头仿佛松开了点点。
    “谢先生。”
    “……”楚楦的心尖儿直直地一颤,感觉有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似的:“不用谢,原是我占了你的梳子。”他喃喃道。
    最后,他们去了一趟城里的古董店,花大价钱,买了一只清朝木梳。
    是绿檀木的质地,做工精美雅致,大小似楚楦的半个巴掌,竟雕琢着一朵半开的牡丹花。
    霍云深瞧了一眼,随便指了那枚牡丹梳,说:“要这枚。”
    老板一直吹牛,说楚楦的眼光好,这是宫里的娘娘用过,难得一见的珍品。
    楚楦不在乎梳子的来历,只要能用、霍云深喜欢就行。出了门,他便小心翼翼地把梳子交给霍云深:“你看看行不行,能用吗?”
    那鬼接了过去,在毫无血色的掌心里把玩了会儿,说话越来越顺畅了道:“是块好木。”
    “那就好。”几大千块钱没白花。
    “却是比不上原来那枚。”
    “……”楚楦抹了把汗,说道:“用完这次就还给你。”
    却见霍云深摇摇头,然后将梳子交给楚楦,自己化作一道轻烟,在朗朗白日之下,袅袅消失了去。
    阿尤的男朋友,家住在县城,名叫赵嘉桐。二十二岁,大学还未毕业,正在自己爸爸的厂里帮忙做事,负责财务一块。
    楚楦和白雪找上门,赵嘉桐不在家,只有赵妈妈在家。
    每天打打麻将的的清闲妇人,以为楚楦二人是赵嘉桐的同学,她边出牌边说:“嘉桐在厂里,你们去厂里找,鸿发家具厂,不远的。”
    顺着地址,楚楦和白雪马上找到厂里去。
    一个年轻斯文的小伙子,错愕地出来迎接他们:“你们是?”
    “你是赵嘉桐先生?”白雪上前一步,说:“你还记得棠下村的阿尤姑娘吗?”
    “阿尤……”赵嘉桐面露惊讶,然后神色复杂,眼带闪躲道:“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你们是她的朋友吗?来找我做什么?”
    得到这样的答案,楚楦皱着眉头再问他一次:“阿尤只是你的高中同学?你确定?”
    “我……”过了很久,那个满脸复杂的小伙子,低头哽咽了起来:“我们是同学没错,不过她同时也是我的前女友。”
    赵嘉桐的哭,让楚楦和白雪知道,阿尤的死讯早已传入他耳里。而他还能为阿尤哭出来,是否表示着他还爱着记忆中的那名姑娘?
    “我是喜欢阿尤的……但是我的父母不同意……他们把我关在屋里,连学校都没有让我去……”
    三年前,赵嘉桐和阿尤年少热情,以为两个人最终会在一起。可是向父母坦白之后,赵嘉桐才知道,父母并看不起农村出身的阿尤,他们极力反对这门亲事。
    年纪才不满二十的赵嘉桐,反抗不了父母的专横,他就这样和阿尤断了联系。
    后来又过了一年,他在外地上学回来,听见昔日的同学传言,阿尤已经死了。
    望着悲伤的赵嘉桐,楚楦满心惋惜,轻声地告诉他:“阿尤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杀害的,死的时候怀着你的孩子。”
    “什么?”
    赵嘉桐瞪大眼睛,原本就通红的双眼,顷刻间仿佛要哭瞎一般,这个年轻的男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阿尤!阿尤!”他无论怎么喊,都喊不回已经逝去的女友。
    生和死,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最痛苦的不是生离,而是死别才对。
    可是仍然有那么多的人,不肯珍惜活着的时候,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了一辈子的爱人。
    楚楦从背包里拿出两把木梳,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朵欲拒还迎的牡丹,然后将阿尤的那一枚交给赵嘉桐。
    “如果你还爱她,就告诉她,让她早日释怀。”
    眼红红地接过梳子,赵嘉桐满眼不可置信:“难道……难道……”
    这天晚上,躲在木梳中的阿尤,终于和赵嘉桐见了面。
    他们说了什么,楚楦并不知道,他和白雪守在外面把风。顺便谈一谈白雪那只林妹妹一样病弱的鬼,现在怎么样?
    白雪拍了拍身前的黑色背包:“骨灰装在里面,但是他人……我还没见过。”
    “你上次说他给你托了梦……”楚楦侧头看着白雪。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白雪抱着胳膊,眉头深锁:“哼,你评评理,我都差点死了,他居然袖手旁观,连出来打个招呼都不肯。”
    “也别太过武断,可能他有苦衷也说不定……”楚楦说,然后不由自主地瞄了眼自己身边那位……长身玉立,娴静美好。
    “苦衷个屁,就是弱。”白雪撇嘴说。”要不这样,我帮你问一下。”想到什么,楚楦扭头悄悄地问:“霍云深,这里还有其他的鬼吗?”
    见楚楦去问自己的鬼,白雪竖起耳朵,好奇地追问:“怎么样,他说了吗?”
    看着这两个一脸期待的活人,那鬼薄唇轻启,点点头:“有。”
    楚楦的脸色变了变,原来真的存在,他满眼复杂地看着白雪:“他点头说有。”接着再去看那只鬼,对他小声说了声谢谢。
    那鬼好像笑了一下:“先生客气。”
    “嗯……”脑海中忽然出现‘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句话,楚楦慌张地移开眼睛。他真不懂自己了,那是假象来着。
    至今仍然记得霍云沈徒手撕鬼的画面,想起来直冒鸡皮疙瘩。
    “好像有点冷……”摸了摸犯凉的手臂,楚楦选择往白医生那儿挪了两步,离霍云深远点。
    “这么说来,他一直跟着我?可他却不出来帮我,呵呵呵!”白雪叉着腰,气呼呼地说:“我决定了,回去以后什么也不给他烧,让他自生自灭!”
    “这样会不会不好?”万一鬼生气了怎么办?
    白雪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不会生气吗?”
    楚楦想了想,假如换做是霍云深弃自己于危险中而不顾……那就……好像不可能……
    这么一对比的话,显得白医生挺可怜的。
    “对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今晚连夜回去。”
    “好,等阿尤的事结束。”
    三十分钟之后,赵嘉桐拿着梳子走出来,满目通红地对他们说道:“我要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结婚。”
    楚楦惊讶地说:“你可想清楚了,她是鬼,你是人,不要因为一时愧疚而轻率决定,否则你会第二次辜负她。”
    “我……”赵嘉桐显然没有深想,说:“可是她需要我,她很爱我。”
    “那你呢?跟她在一起之后,是否肯定自己不会后悔?”楚楦指着外面的街道:“你看,外面那么多流浪猫,是谁造成的?它们跟不爱养猫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爱一个人也好,养一只宠物也好,如果做不到从一而终,就不要轻易承诺。
    否则说出的承诺不叫承诺,而叫放屁。
    “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爱她,我觉得……我能坚持……”赵嘉桐想了想,露出坚毅的眼神说:“以前我没有能力反抗父母,但是现在不一样,至少我可以决定自己结不结婚。”
    这毕竟是赵嘉桐和阿尤之间的事情,楚楦和白雪只能适当地提醒,而不能干涉太多。
    “还有,谢谢你们,这把梳子还给你。”赵嘉桐回头看了看背后,眼神温柔,然后回过来投,将梳子递出去:“阿尤躲在屋里子,暂时在这里待上一晚,我明天就去给她物色可以附身的物件。”
    显然这是阿尤姑娘的主意,她知道木梳是霍云深的东西,并不敢贪昧。
    “不客气。”楚楦早盼着这枚梳子回到手里,于是连忙伸手去接……可是,一只灰白的手掌伸出来,压住楚楦的手,硬生生把梳子推了回去。
    “这……”赵嘉桐很惊讶。
    “额……恭贺……鸾盟……之喜……”楚楦额头微微冒汗,照着那鬼的吩咐,对赵嘉桐重复了这句话。
    “楚先生真客气,不过……”赵嘉桐觉得,这把梳子必须还回去,因为阿尤吩咐了,而且自己也会给阿尤买。
    “这把梳子是不同的,对阿尤有好处,你收着吧。”楚楦说道,再次把木梳推回去。
    一番衡量之后,赵嘉桐收了梳子,并且连连道谢。
    “我和白医生要跟着回去了,给你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楚楦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实在是太谢谢了,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赵嘉桐诚恳道,可以看得出来,他其实并不坏,和阿尤只是命运弄人。
    他站在门口,目送楚楦的白雪的身影渐行渐远,不由感叹道:“真是两个好心的人。”
    久久之后,赵嘉桐返回屋里,看见自己的女友站在角落,显得很沉默。
    “阿尤,你还是很伤心吗?”赵嘉桐劝道:“别再去想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会好好地。”
    阿尤抬起头来,是个面容清秀的姑娘。
    当初赵嘉桐就是喜欢女友的那份清丽,现在也仍然喜欢着,说:“以前是我辜负了你,以后我发誓,我会好好对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目光移到阿尤的腹部:“还有我们的孩子。”
    提到孩子,阿尤抬手抚摸腹部,低头微笑。
    忽然,屋里的窗户被风吹开,一只黑猫从窗口跳了进来:“喵……”
    “咦,是只夜猫。”赵嘉桐没有理会那只猫,他走过去关窗户。
    身后的阿尤,突然看着那只黑猫,笑容变得异常诡异。
    赵嘉桐关好窗户,一回头,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画面……自己的女友双手抓着黑猫,正在大口大口地撕咬黑猫的肚子,鲜血和肉块从她嘴里,一片一片地往下流淌。
    “啊——”赵嘉桐大叫一声,马上拔腿就往外面逃窜。
    他一拉门,发现门打不开,又去拉窗户,也打不开!
    阿尤吃完黑猫,一步一步地走向赵嘉桐……
    “不要……阿尤!不要啊!我是赵嘉桐,你不可以杀我……不可以杀我……”赵嘉桐恐惧万分,眼睁睁地看着阿尤,对自己伸出锋利的鬼爪……
    鲜活跳动的心脏,被阿尤摘出赵嘉桐的胸腔。
    震惊恐惧的赵嘉桐,死后仍然瞪大着双眼,死不瞑目……阿尤……为什么要杀他?
    同一时间,楚楦和白雪正在候车室等车,还有十分钟就可以登上回家的高铁。
    “好困。”白雪打了个呵欠,打起精神四处张望。
    “走,该验票上车了。”楚楦拿上背包,将发愣的白雪叫回神:“你怎么了?”她望着的地方,楚楦也看了一看,但是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没……没有……”白雪揉揉眼睛,再看那个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我看错了……”要不怎么会看到阿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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