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被一个男鬼盯上了怎么办——莫如归

时间:2016-12-30 18:27:12  作者:莫如归

    “先生也背过我,还记得吗?”走在黑暗的村庄小路上,霍云深反手抱着楚楦的身体,一句一句地说:“你背着我拜了堂,那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
    那天一直在等,不确定他会不会如约而来,把自己娶回家。
    霍云深还想过,如果楚楦不来,就去他家杀了他,用他的血来安慰自己那颗,在小院里待到日渐扭曲的心。
    那颗早已死去的腐烂的心,二十多年后挣扎在潮湿阴冷的泥土里,想看见阳光,想重新跳动。想为一个男人重拾美好的自己,努力去诱惑他,奢望拥有他。
    好似做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肯要这具腐朽的身体。
    “可是霍云深,你知道那是我最难过的一天吗?”在他背上眺望着黑暗的远方,曾经的楚楦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像这黑夜,无边无际,无星无月。
    直到有一天忽然觉得,其实不是夜太黑暗,而是自己选择闭上眼,什么都不去看。
    “我知道,先生不喜欢我。”那鬼说:“但我很喜欢先生呢。”所以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靠近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丑陋的身体和面孔,明明就让自己很自卑,却还是会出现在他面前。
    每次被嫌弃到呕吐,就难受得不得了。
    “可是,我记得你说过是因为八字才喜欢我的。”楚楦皱着眉说道,他发觉自己和霍云深之间最大的问题,原来不是物种不同,而是三观不同。
   
    ☆、第37章
   
    在楚楦的印象里,爱情是美好的,温暖的。它是两个互相受到对方吸引的人,彼此爱护相依,甜蜜微笑着绘制而成的两个珍贵的字眼。
    而自己认识到的霍云深,不温暖、不温情,更不懂得什么叫做爱护相依。
    他的爱情观是扭曲血腥的典型,更信奉想要就去夺取,不择手段地夺取。
    就像这样,他夺取了楚楦,不管楚楦愿不愿意,他得到了不是吗。
    那鬼说:“原来先生,很在意我喜欢上你的动机,那是不是说明,先生心里也有我。”
    “怎么是这个逻辑呢?现在我们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你企图模糊中心,转移重点,说明你的喜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得不到我任何的尊重。”楚楦趴在他背上,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软绵,他要让这只鬼知道,自己的脑子很清醒,并没有因为与生俱来的心软而忽略了某些致命的问题。
    “转移问题是因为我有所顾忌,我不想欺骗先生,也不想失去先生。”那只鬼驮着受伤的楚楦,在黑暗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行走。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脚踏实体的滋味。
    如果可以的话,宁愿一辈子背着一个人,走一条不归路,不回头,不放弃,不后悔。
    “反正你说什么在我心里都是辩解,我说什么于你而言都无谓,我们还是这样,像一条不同方向的双头鱼,只能原地打转。”楚楦轻叹了一口气。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是一体的。”霍云深的关注点歪到了西伯利亚,他因楚楦的这句话而泛起甜蜜的笑容。
    楚楦已不再试图弄清楚,他的脑壳里面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同时觉得,试图跟鬼掰扯清楚的自己,才是最傻乎的那个人。
    走着走着,霍云深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的方向偏离了道路,走向一丛半人多高的草丛。
    “是萤火虫。”楚楦忽然看到飞舞的萤火虫,眼睛露出缅怀和喜悦来,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用玻璃瓶抓萤火虫。”
    带回家玩上一夜,然后到了白天就把它们放走。
    如果有一只死了,楚楦会郁闷上好久。后来为了避免死伤事件的出现,渐渐地他就不再抓萤火虫来玩。
    “很漂亮。”霍云深背着自己心爱的先生,空出一只手来想去抓一只给楚楦。
    “不要!”楚楦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举动,说道:“别抓它们,它们很快会死的。”
    “好。”霍云深的手调转方向,反手握住楚楦的手指,正好是十指紧扣。
    “我……”楚楦像只惊弓之鸟,敏感地挣扎……想结束这种手指和手指之间暧昧的纠缠。
    “先生。”那鬼握得更紧,更用力,几只萤火虫在他脸庞边飞舞,灰白和浅绿荧光交织成一片……温暖的光辉:“我心悦先生。”
    忘了挣扎的双手,停留在半空。
    一只调皮的小灯笼,它站在楚楦的指甲上,打转,打转。
    转了足足七八圈,楚楦凑上去轻轻一吹,将它吹离他们的手,然后叹息说:“回去吧,我怎么觉得天气更冷了呢。”
    “是吗?”霍云深担心他受凉,立刻回到路边。
    两张神色相近的脸孔,回头望了一眼飞舞的萤火虫,各自心安。
    虽然这条路不远,总有走完的一天,但它就在这里,记载着一些美好的回忆,无论何时都不会再忘记的了。
    “霍云深。”
    “嗯?”
    “其实不是气温降了。”楚楦在他背上缩缩脖子说:“是你身上太冷。”气温表示不背这个锅。
    “那我回去泡热水。”那只鬼立刻说。
    “不,不用了。”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好不容易才让他忘了浴缸,自己嘴贱了一下又让他记了起来,楚楦满脸懊恼。
    “嗯,好吧,先生在想什么我知道。”
    楚楦脸辣辣地说:“你知道个屁。”满脑子浆糊的臭鬼。
    “一点都不想走完这条路呢,但是已经到家了。”霍云深怔怔看着楚大门口的小灯泡,还有五六米路的距离,他慢下了脚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的心情,楚楦现在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赞同那些过于偏执的情感。
    极端的东西,总是令人害怕的不是吗。
    推开大门,跨过门槛。
    他抱了一下他的脖子,温暖的手指在下巴上碰到了一些些,喃喃地说:“就是这个动作,好像似曾相识。”
    楚楦说的是,霍云深背着自己跨过门槛的动作。
    但是他能肯定,这个场景是第一次发生。
    “也许前世,先生是我的新娘。”那只鬼径自喜滋滋地幻想,被楚楦敲了一下后脑勺:“你想说我上辈子是女人?”他敢。
    霍云深笑着说:“我不是女人,可我做了先生的新娘。”
    进了屋,楚楦从他背上下来,坐在小板凳上面,给自己把鞋子换下来。脱那只伤脚的鞋子特别难,楚楦皱着脸说:“快给我治一治,痛死了我。”
    “嗯。”那鬼在他面前蹲下来,神情认真眉眼温柔,万分仔细地对待楚楦的脚踝。
    没一会儿楚楦就感觉好了,动一动也不会疼了。
    “你的鬼气比喷雾还好使,总算没白供着你。”他开玩笑地说道。
    却见霍云深低着头不说话,只留着一根手指,在他脚踝上徘徊不去。
    “怎么了,还惦记着泡热水?”他不是吧他?趁机邀功?
    那鬼摇摇头,不是,而是说:“先生抱一抱我吗?”
    “嗯?好啊。”楚楦倾身向前,张开双手抱他一下,不带犹豫地。
    这一夜相安无事,各自躺在床上隔着一个不会让楚楦冻感冒的距离,熟睡到天明。
    回到市区,楚楦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对霍云深的承诺,去给他买文房四宝。
    对这个一窍不通的楚楦,找到一家专门卖笔墨纸砚的店铺,让霍云深自己挑一套。
    看店的居然是个小姑娘,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很休闲飘逸的改良汉服。
    看惯了都市女郎的楚楦,第一眼看到这位清新雅致的小姑娘,不由多看了两眼。
    “买毛笔吗?还是要宣纸?”看店的小姑娘笑容爽利地迎上来:“最近店里进了一批上等的熟宣,先生可以看看。”
    “我想买文房四宝,当然宣纸也要。”楚楦完全外行,一看就是新手。那姑娘就说:“是刚入门的话,我给你推荐一套吧。”她立刻把楚楦带到一个木架面前,指着陈列架上面的其中一套说:“新手入门用这套很适合,性价比高。”
    楚楦瞄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霍云深,他什么提示都不给,自己怎么知道该买哪种?
    “额,不是新手入门,我是买来送人的。”他只好这样说。
    “送人的话……这里,请问先生送给平辈还是长辈?如果送长辈,这套很适合。”姑娘给楚楦介绍了一套外形看起来很古朴的套装,砚台墨条,感觉很好。
    “送给……”长辈是不行的,霍云深很介意这个,但是平辈也不太对,他们各自出生在不同的年代,隔着二十年呢,楚楦为难地想来想去,说道:“是送给媳妇的。”
    站在他旁边的霍云深,微微地一怔。
    “妻子,那送这套吧。”
    趁着小姑娘不注意的情况下,楚楦小声问那只男鬼:“你觉得呢?这套能用吗?”
    霍云深点点头说:“能,就要这套。”
    笔墨纸砚加在一起,价钱不低。更何况楚楦还挑选了镇纸、笔筒、笔架、笔洗。能用上的东西,都买了一份。
    霍云深之前那点不愉快,进了这店以后就烟消云散了。
    他开心地跟着楚楦回了家,立刻将新买的文房四宝取出来,独自一只鬼在书桌面前摆弄大半天。
    偶尔楚楦会来过看看,见他玩的认真忘我,竟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
    “先生不许看。”霍云深遮住自己写好的一幅字,不让楚楦看见。
    “为什么?”不给看可真奇怪,不是应该显摆吗?
    “手生了,字还没练回来,写得很丑。”那只鬼说道:“等我练好了你再看。”
    过了一宿,楚楦第二天醒来,在客厅的桌子上面看到一幅字,是自己的名字。斗大的两个字,写得苍劲有力,筋骨分明。
    楚楦看得直摇头,这就是霍云深练了一宿的成果,他执着得令人害怕。
    “先生为何摇头,我写得字入不了先生的眼吗?”霍云深不知何时,站在楚楦的背后,用一双沉如水,黑若夜的眸子,凝视着楚楦。
    这两个渗透纸背的字,入不了他的眼吗?
    “怎么这样问?我是个外行,肯定不知道你写得好不好,但是我觉得写得很好看。”楚楦过去把宣纸拿起来,小心翼翼地道:“拿去裱画店买个画框裱起来,放在书房怎么样?”
    霍云深闻言,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垂眸说:“好,听先生的。”
    “那我今天就去。”楚楦换好衣服,带着字匆匆地出了门,先去吃早餐,然后去找裱画的店铺。
    视若珍宝,把霍云深写的两个字精心装裱,然后拿回来挂在书房的墙壁上面。
    “……”他仰头叹息,还是第一看见有人将自己的名字挂在家里的呢。
    而自己就是这个第一人,为了照顾对方的心情,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了吗?
    在家休息了两天,这天的一大早,楚楦拿出霍云龙的私人名片,照着上面的手机号码给他拨通电话。
    霍云龙说:“这两天都在等你的电话,怎么样,决定什么时候过来上班?”
    楚楦说:“明天就可以,需要准备什么吗?”
    霍云龙说不用:“准备入职的东西就好了,或者可以慢慢来不着急,人到了就好。”
    对方迁就成这样,楚楦知道,他当然不是为了招揽一个难得可贵的人才,自己也不是什么人才,全都是看在霍云深的面子上罢了。
    “好,我会准备的,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你发一个地址给我。”
    “不用不用。”霍云龙说:“怎么能让你自己过来,我明天一早上班,顺便过去把你接到公司,安排你入了职再说。”
    对方这么给面子,楚楦心里头挺有些感激,说:“好,那就谢谢了。”
    挂了电话,他若有所思,对身边那不现身的鬼说:“你这个弟弟,为人还挺好的,没有架子,也不高冷。”跟印象中的豪门贵族很不一样。
    “他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评价。”霍云深出来之后,轻轻哼了一句。内心对霍云龙的那点小心思,十分清楚。
    但其实他放过霍老爷子,并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
    假如自己真的有杀念的话,霍云龙的这些手段就显得可笑了。
    “你们豪门的套路太深,我当然不懂。”楚楦撑着下巴,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