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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男友——何征cross

时间:2016-12-31 18:26:38  作者:何征cross

  ‘走返’建在外郊,和夏擎的学校横跨半个城市,打个来回很费功夫,夏擎早上五点就得轻手轻脚爬起来,早餐煮粥,午餐也备好放进微波炉,到饭点儿再打电话提醒夏俊。
  结果这人还是一忙就忘,又怕夏擎唠叨,干脆把饭菜倒进马桶……有回下水道堵了,夏擎通出来一堆的包子饺子炒菜米饭,脸都黑了。
  夏俊足足被教育了一个小时,学医的人跟你讲道理,要从消化道健康讲到细胞线粒体,听得他昏昏欲睡,最后在夏擎怀里又亲又摸才赖过去了。
  在这一瞬间,曾经被夏俊淡忘的细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令他窒息。
  他喜欢的夏擎,憎恨的夏擎,舍不得的夏擎,于泪眼迷蒙间凝成了一个,都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就这么短短两小时,夏俊熬老了好几岁,保养得宜的眼角像龟裂的土地,缓缓爬上一道一道细小的皱纹,他痴痴地嘟哝着什么,喉咙里咕噜咕噜往外捯气儿,闷了满嘴染着药味儿的血水,刑厉坤凑近了也听不清。
  宋谨帮着给夏俊顺背,这人呛了一声,歪头吐他一身的血唾沫,气顺了,人依旧蔫着,跟他说什么都没反应,只有听到夏擎的名字眼珠子才会震两下。
  夏俊看着那盏灯,眼前是一片猩红的光芒,烫疼了他的眼睛,他好像看到了夏擎被血染红的毛衣,那只被钢筋刺穿血肉模糊的手,时间倒退,又变成了那个安静的少年站在他卧室门口,忐忑局促地红着脸,“小叔,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夏俊恍惚地想,如果他当时关上门,夏擎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不会和家人决裂,不会傻乎乎地爬楼顶玩殉情,不会遇到程彬被纠缠地苦闷不堪,更不会因为他头破血流,躺在那儿生死未卜……
  夏擎可能对同性恋敬而远之,也可能找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学弟,单调却平静地度过一生。
  似乎不管怎么样,都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是他先招惹了夏擎,拉夏擎下水,让他背上同性恋和乱。伦的罪名,却没能把人照顾好,只顾着嫉妒生气,因为程彬把夏擎推得越来越远,要是他多一点理解,不逼夏擎做选择,不去挖程彬得病的真相,也许等程彬病死了,夏擎就会回来。
  ……即使夏擎不回来,他也不会失去。
  夏俊好像想通了什么,又好像没有,直到刑厉坤把他推进抢救室,人还在愣乎乎地发呆。
  他没哭,摆不出什么表情,呆呆地看着眼前夏擎苍白沉睡的一张脸,心里甚至连个波澜都没有。
  “怎么把家属弄进来了?”抢救室的主刀医生挺生气,可架不住院长施加压力,只能无视旁边的俩人,继续低头进行血肿抽吸。
  宋谨没进去,他不敢,脱力地坐在长椅上抹了把脸,之前经历过宋秀芝肺癌手术那一遭,特怕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病危通知书就是阎王下的催命符,夏擎脑叶血肿超过50ml并发术中出血,半只脚迈进鬼门关。
  刑厉坤把夏俊推进去,床头对着手术台,怕他看不到夏擎最后一眼。
  本来还担心夏俊会干扰手术,没想到夏俊就跟待在抢救室外头一个样儿,眼神只是从红灯拐到了夏擎脸上,一丁点儿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夏擎的右手在侧边架着,接受另一个外科医生的恢复手术,虽然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他的左手完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学医的人习惯性把指甲剪得很短,显得非常干净,前天夜里夏俊恶趣味画的小雏菊还没洗掉,鲜嫩的黄也显得毫无生机。
  手腕上的那条红绳,是他们俩爬不老峰求的姻缘线,夏俊嫌难看早就剪了,夏擎一戴就是三年,颜色都快掉光了。
  胳膊肘上蜈蚣一样的疤痕,是教他骑车的时候划的,夏擎把他连人带车搂进怀里,躺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
  他已经在夏擎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该知足了。
  “血压降了!”
  “还没找到出血点吗?”
  “加强抽吸!”
  抢救室里有点儿冷,夏俊抓住夏擎的左手搓了搓,哈了口气。
  他的眼睛好像蒙上一层雾,明明没掉眼泪,却怎么也看不清夏擎的脸。
  夏俊躺着的病床被人推到一边儿,夏擎胸前上了除颤器,200J,300J,360J,一次一次加大了电流,刑厉坤攥紧了夏俊的肩膀,看这人嘴唇哆哆嗦嗦的,以为他要哭,没想到夏俊居然说了一句,“夏擎动了……”
  夏擎的身体重重跌落,绑着红绳、画着小雏菊指甲的左手垂下,监护器刺耳的警报声贯穿鼓膜。
  夏俊坐起来,看着那只手,迷糊地轻轻叫了一声,“夏擎?”
  刑厉坤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
  夏俊乖乖坐着,一动也不动,问,“坤儿,夏擎呢?”
  “他在。”
  刑厉坤喉咙堵着,手心里湿热一片,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
  “我们俩说好的,等外景楼建好了一块儿回夏家……我们都想家了。”
  “夏擎不能陪我回去了?”
  “那我一个人回去也行,他上课忙。”
  刑厉坤嗓音沙哑,趴在他耳边说,“那臭小子要敢让你一个人回去,老子抽死他。”
  夏俊笑笑,没说话,那个笑容在嘴角慢慢消失,终于绷不住哭出了声。
  “夏擎!!!——”
  主刀医生大吼,“找到了找到了!止血钳!!”
  
  第114章 渐行渐远
  
  夏擎的手术结束,夏俊也终于懈劲儿晕过去,眼皮闭不拢溜出一条缝,跟随时会惊醒似的。
  深秋雨幕撕裂,罩着一层浓重的黑,难分昼夜。
  夏擎被送进观察室,到底年轻底子好,刚下手术台就能自主呼吸,左手小拇指微微勾弹,亮出上头的半朵鲜嫩的小雏菊。
  脑叶血肿也许不会留后遗症……但夏擎握手术刀的右手,彻底废了。
  刑厉坤站在窗户外头望着这人,耳边还响着夏俊撕心裂肺的吼,夏擎没死,到底是丢不开舍不下,想撑着这口气想陪夏俊一辈子——
  总算像个爷们儿。
  宋谨默默走到他旁边,在公众场合向来矜持低调的人主动伸手,牢牢牵住了刑二爷。
  男人之间的爱情很干脆,烧起来粗暴又浓烈,但也少了牵挂,尤其是孩子这一层,对方人没了就是没了,连个念想都不会给你留下。
  夏俊那一嗓子,宋谨坐在楼道里都听得一清二楚,心像被豁口刀子生生刮了一遍,疼得感同身受,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遇到爱的人不容易,爱的人也爱自己更不容易,相爱之后相守,更是步履维艰。
  他和刑厉坤何其幸运,虽然相遇迟了一点,却没有经受太多的困苦磨难,就连宋秀芝那一关,也是和风细雨的过去了。
  两个人掌心互炙,指尖摩挲,烙记住彼此最熟悉的纹路。
  他俩站了一会儿,回病房去看夏俊,夏俊居然已经醒了,床边坐着个警。察正在问话。
  夏俊神情麻木,最后缓缓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个东西,请你转交给当事人。这次事情虽然给你们造成了伤害,但是死者已矣,日子还是要过,你们也别再想了。”
  夏俊没回话,手里握着那张纸,那是程彬的父亲从书上撕下来的,棱角粗糙急躁,仿佛是害怕自己心软犹豫,字迹很重,划破了好几处,还夹杂着错字,勉勉强强写了两行。
  是写给夏擎的。
  宋谨把警。察送出去,小声问刑厉坤,“夏俊报警了?”
  “不像,”刑厉坤摇头,“夏擎当时那样子,他能惦记着报警才怪。”
  病房里冰冷的灯光映在玻璃上,外面的天黑得更厉害,压得人透不过气。
  夏俊说,“程彬死了。”
  “他爸知道他把我从外景楼上推下来,夏擎也受了伤,就把他绑在家里,开了煤气……”
  “一家三口,全死了。”
  宋谨满脸惊愕,就连刑厉坤的表情也是扭曲的,他追夏俊那一次,在门口看过一眼,程彬的父亲沉默老实,母亲衰老凄苦,到底是被逼到什么份儿上,才能下狠手杀了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儿子。
  用三条命,换夏擎的解脱,换夏俊的心安理得。
  程彬的父亲把门缝全用胶带封死了,人窒息僵硬一个多小时,邻居才闻到味儿报了警,程彬抠着血呼啦的喉咙夹在父母中间,手脚都上了绳子,临死的时候还在瞪着眼睛挣扎,老两口一左一右守着宝贝儿子,脊背佝偻,面容却很安详。
  刑厉坤把那张纸从夏俊手里抽出来,有意打岔,“我推你去看看夏擎?”
  夏俊闭上眼睛,很久才说了一句。
  “不了……我有点儿累了。”
  由秋入冬,似乎只隔着这一场不间断的大雨,砸秃了树杈枝丫。
  一地枯黄,满城静默。
  宋谨和刑厉坤在医院守了两天,期间夏擎醒过一趟,人太虚说不出话,耷拉着眼皮拿眼神儿追人,喘息剧烈。
  他还记着自己最后撒了手,担心把夏俊摔坏了。
  刑厉坤故意无视,慢条斯理地削了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咔嚓咔嚓嚼,就要吊吊这混小子,还他妈高材生呢,心眼儿全喂狗了,给一小鸭子坑成这样,误了夏俊,还搭上自己一只手。
  打那一家三口惨死之后,夏俊就沉默了很多,也不来看夏擎,见天闷坐着……
  夏家一整个大家族浩浩荡荡开过来,送的花束拎的果篮塞满半截楼道,夏老爷子抱着孙子哭了一场,又抱着重孙子哭了一场,龙头拐杖狠狠撞着地面,训斥一帮大家长心肠硬,要把俩孩子重新接回去。
  他们俩的爱情长跑,从隐秘到剖白,从放任到祝福,整整耗时八年。
  一穷二白坚守阵地的土八路干倒了大炮梭子枪,大逆不道违背伦常的夏擎夏俊终于撂翻了顽固大家族。
  可这场迟来的胜利,却没让夏俊感到太多喜悦。
  他的热情耐心碾成一根灯芯,盘旋而下烧到尽头,这会儿再添油已经无济于事。
  刑厉坤最后一晚陪夜,嫌沙发太短抻不开腿,撩开被子就钻进了夏俊的被窝,俩发小并排扯着,一块儿瞪天花板……
  刑厉坤小时候特猴特皮实,白天闹得欢腾,晚上睡得踏实,五岁了还在尿床,夏俊睡眠浅,偶尔醒来就要摸摸这人屁股底下的褥子湿了没,湿了他就扯嗓子嚎,嚎醒一家子大人给他换被褥。
  用夏俊的话说,您那大鸟一半都是爷爷的功劳,不然早给泡囔泡废了。
  刑厉坤打破沉默,“你和夏擎怎么着?”
  “我不知道。”夏俊的嗓音有些飘,“能想明白就好了……”
  刑厉坤没开口劝,夏俊从来都是个主意大的,要是能劝得动,早在夏擎顾着那个小鸭子的时候,他就把人给劝分了。
  夏俊翻了个身,“睡吧。”
  这一宿过去,夏俊就跟睡失忆了似的,第二天一大早刑厉坤睁开眼,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颠腿啃香蕉,甩了一地的香蕉皮。
  “靠,住院住的爷爷都便秘了,冒痘。”
  还专门凑到刑厉坤跟前,显摆他鼻头上冒得一颗红疙瘩,刑厉坤憋了半天,问,“……没事儿吧你?”
  “有事儿,赶紧去把我那面膜剃须膏爽肤水什么的拿来,我要自救。”夏俊一脸严肃,说完又嘻嘻哈哈站起来,“早去早回啊,我看看夏擎。”
  “……”刑厉坤一脸古怪地盯着人扭出去,龇牙花子,骂了声‘操’。
  夏俊他妈的抽什么疯?
  可这人在观察室跟夏擎聊天腻腻乎乎的劲儿,又的确是那么回事儿,不过程彬父亲留给夏擎的那张遗书,夏俊始终没提。
  医院里耗得这几天,娱乐圈风起云涌,天临和海程来了场大洗牌,上市股票一个跌绿一个飘红,海程真正成了业界一哥。
  4fun风头正劲之时,T.D却遭遇滑铁卢,还没捂热乎的新成员周润因为选秀丑闻被踢出组合雪藏,印着四个人宣传照的新单曲专辑全部下架回收,光是这一茬儿,天临就损失了几千万,等到需要重新录制歌曲的时候,新的问题出现了。
  主唱任宁林失声了。
  韩晟得知消息赶到录音棚的时候,任宁林正坐在角落,满脸沮丧。
  失去廖雅言,郑耀败给黄嗣,周润带着丑闻一进一出……T.D屡次受创,这次专辑要是黄了,4fun真的会取代他们成为第一组合。
  可他实在唱不出来,稍微抬高嗓音,声带就一阵阵发紧,跟上过头的螺丝似的,瞎溜打滑。
  卓奇跟郑耀刚干过一架,嘴角见红、眼圈乌青,短时间内都没法见人了。
  韩晟一想到林轶那通电话就头皮发麻,暴怒地把录音棚的人全轰出去,“公司怎么规定的?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天了!还敢动手打架!”
  这人一句安慰没有,转脸又呵斥任宁林,“还有你——你怎么回事儿?我说过回归期间不许吃刺激性食物,护好你的嗓子!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任宁林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嘶哑的气音,又沉默了。
  郑耀揉着嘴角冷笑,“不行就散了吧,晟哥,我单飞。”
  他虽然输给了黄嗣,但是单曲专辑的成绩并不差,比一般的solo歌手强多了,趁着现在T.D还有热度的时候单飞,说不定还能多带走一些粉丝。
  “你——”韩晟刚想继续骂,瞅见郑耀慢悠悠地摸着手机,眼珠子狠狠哆嗦了一下。
  那张照片还在郑耀手里,时时刻刻捏着他的七寸。
  卓奇纳闷地看了一眼他俩。
  韩晟慢慢缓了口气,“你这个队长现在突然单飞,让粉丝怎么想?不是给自己招黑吗?”
  “也是……”郑耀皱着眉头看向任宁林,“那谁出问题谁退出吧,我也不介意双人组合。”
  “我介意!”卓奇站起来,把任宁林挡在背后,“晟哥,推迟专辑吧,任宁林的嗓子打歌那次就检查出双侧声带结节,本来当时就该动手术,他也是为了T.D才拖成这样的。”
  任宁林仰头看着卓奇,眼圈又红了,这孩子努力鼓着脸憋住眼泪,嫌哭了不够爷们。
  这么多年混迹娱乐圈,从被欺负的练习生到高高在上的一线偶像,一路摸爬滚打,换来上台有一群不离不弃的粉丝,下台有一个同甘共苦的好哥们……值了。
  韩晟显得很头疼,“推迟专辑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损失,等4fun站稳脚,你们还推得倒吗?”
  卓奇说,“可就算这个时候出专辑,我们也没把握能推倒4fun,娱乐圈本身就是流水线,没有人能一直保持新鲜,不是4fun也会有别人,T.D迟早会遭遇这样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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