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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好一只凤凰的修炼手册——王琅之

时间:2016-12-31 18:34:42  作者:王琅之

作者有话要说:  神尊大人这与众不同的出场方式2333
感恩节,谢谢点进来的你们啦,笔芯!

  ☆、拜师

  其实拂光能够看中流商作入室弟子,几位长老并不意外,包括流商自己——废话,他这一把真的不能再真的仙骨,一身纯得不能再纯的神血,即便自己有心收敛,但如果连几个凡人都糊弄不了,这老脸还往那儿搁。
  在他之后,拂光又点了十人收入门下,四位长老也各自挑了二十名弟子,又分别指定了一到两名资质最好的做入室弟子,择英大会也就正式结束。
  考核结束,有人自此离开昆仑,和这修仙至尊之地从此绝缘,出山门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泪汪汪,比如常金。
  有人顺利的拜入师门,登时利落的对着家乡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感谢列祖列宗保佑,还有人作为弟子中的幸运儿得以被长老收作入室弟子,摇身一变成了昆仑新秀。
  更幸运的便做了掌门亲自指定的亲传弟子,比如流商。
  考核结果公示之后,流商便被带到了拂光身边。
  拂光先是带他去拜见了自己师尊,前任掌门寻隐真人的灵位,两人各上三炷香之后,拂光当着灵位的面向流商申述了一遍昆仑门规。
  索性昆仑的规矩虽然严格却并不迂腐,拂光更是个不重俗礼的人,若是要左跪右叩的,管什么碧麟珠,他非得把大殿的房檐掀了不可。
  这之后才带流商到自己的院子里履行拜师的最后一道程序,奉茶。   
  奉完了茶,流商垂首在一旁等候师尊训话。
  同时在心里把拂光骂了三百遍。 
  拂光接过茶来轻啜了一口,面色称得上严肃“我喝了你的茶,从此便是你的师父,古人语传道授业解惑,但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为师,只有一点,身为我的亲传弟子,就更要勤于律己,万不可自矜自傲,慢待其它师兄,明白了吗?”
  慢待?只要你那些宝贝门人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慢待,可若是他们不长眼睛,那就不怪本尊下手无情了。
  这样想着,他拱手道:“明白了。”
  说完了重话,拂光放缓了神色“我听景明说你父母双亡,是什么缘故?”
  依他所见的骄纵劲儿,本以为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没想到却是孤苦伶仃吗?
  流商抛出两个字“天灾。”
  拂光一顿,心中对这个徒弟不自觉的就多了些怜悯,语调也就越发温和“你虽然没了亲人,但不要觉得自卑孤单,日后在这里生活,大可以把我和你师兄们视作亲人。”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所幸拂光不是多话的人,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也就放流商下去休息了,在他看来还算识趣。
  昆仑除了虚元殿之外,另有几处殿宇供长老并门人居住,拂光一门也有这么一处致雅堂,不比虚元殿的恢弘,却也严整大方,配得起他的身份。
  掌门住的的院子名叫‘鸣涧’,装饰并不如何华丽,但胜在干净宽敞,安静清幽,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住处。
  拜师之后,流商顺理成章的搬进了‘鸣涧’的厢房居住,但吃饭练功还是跟其他弟子一起。
  渐渐的就发现‘师兄’们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寻常,更有甚者还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也对,据说拂光继任掌门十年以来还从没收过一位入室弟子,无论是前任弟子还是与他同一批的弟子不禁就有些不服气。
  流商倒是依着‘师尊’的吩咐没有和他们发生争执,他想着自己也不知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培养个把能用之人总是没有坏处,于是装作温和恭顺的样子,不时的嘘寒问暖,恰到好处的殷勤恭维,把几个师兄哄得团团乱转,不仅不再排斥于他,还觉得这个师弟很懂礼貌。
  是以一个月后,他已经能够很亲热的和各位弟子称兄道弟了,他上报的年龄小,他们都叫他一声‘小师弟’。
  但这个小师弟对自己的正牌师尊,倒是颇不殷勤,不说晨昏定省,除却拜师那日就连茶也没倒上一次,每次见到,倒总是有礼有节的叫上一声‘师尊’,可不知怎的,拂光就是能从中听出些不情愿来。
  而每每他为他指导课业剑法的时候,他虽也恭恭敬敬的答一声‘是’,‘徒儿知道了’可听着就是不那么对味儿。
  他有些莫名其妙,想起之前他说自己‘甚不成器’的话来更是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自己的徒弟,这般的不招他待见。
  拂光觉得,自己既然做了这人的师尊,就要对他负责,好歹教他一场,这以后日子还长,不说情同至亲,最起码也得有个师徒的样子,他决定要和流商好好谈谈。
  对于流商来说,他讨厌拂光,倒不完全是因为入山之前那一点不好的印象,而是因为他在拂光身上感受到了和碧麟珠中一样的气息,也就是说,碧麟珠所认的那个主人就是拂光。
  他心中冷哼一声,这碧麟珠无论如何都是古神遗物,焉能被这样的凡夫俗子霸占,这跟光明正大的和他抢东西也没什么两样,还害的自己委身昆仑,因此对他也就越发不满起来。
  还有一点原因,与拂光本身无关,完全是因为他做了自己的师父,无论是谁做了这尊大神的师父,勉强压了他一头,恐怕都要被他记恨个千八百年的。
  其实拂光身为掌门,每日要他拿主意的事务不知凡几,教导弟子的同时还要兼顾自己的修行,对于流商,即便他已经尽量挤出时间来指点于他,却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看顾,幸好他天资聪颖,无论什么总是一学就会,对那些晦涩经文也是过目不忘,这一点他倒是颇为满意。
  这日指点他练剑完毕,他把人叫到身边来,递过去一张手帕,流商也不推脱,接了便自顾自擦起额上的汗来。
  他斟酌着开口“在山中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习惯。”
  “吃住可好?”
  “都好。”
  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口吻,这样绕来绕去绕到明年也得不出个结果来。
  他顿了顿,决定有话直说。
  “你对为师,可有不满?”
  流商放下手帕垂下头,一副恭顺模样“弟子不敢。”
  拂光把手中茶盏放到桌上,温声道:“无妨,修仙之人讲究心平气和,你若真的有什么不满之处,大可直言不讳,为师不会生气,更加不会责罚于你。”
  流商拱手“师尊名声在外,道法高深,能拜在师尊门下是弟子的福气,焉有不满之理,是师尊多虑了。”
  他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这个师父真的仰慕恭敬无比。
  拂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流商打断“师尊事务繁忙,弟子已经耽误了您许久时候,就先告退了。” 
  看着流商的背影,拂光摇了摇头,心想许是他在外面放肆惯了,一时还不习惯这样的环境,毕竟来日方长,这种事也急不来。
  而事实也是如此,流商在昆仑越久,就越发现这个掌门在众弟子中风评颇好,而且为人端正,根本不像是自己所想的沽名钓誉之人,就更加不是好色薄幸的登徒子。
  就算如此想,他对拂光的态度虽然缓和一些,却也没有好到哪去。
  对他而言,一个凡人好与不好同他有什么关系,等他找到了收回碧麟珠的方法,一定尽快离开昆仑,出来这么久,他倒是有些想念枕梧宫的那张床了。
  也不知道风阑那小子没能找到自己会怎么样,还是跟着那个棺材脸在一块儿浓情蜜意呢,那些小神仙看自己久久不归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三个月后便是昆仑开放探亲的日子,弟子们一大早的便起床洗漱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好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家人面前。
  山下也早有人翘首以盼等着自家儿子的身影,这山上山下遥遥相对,倒也很有些气氛。
  流商双手抱臂站在虚元殿的栏杆之前,饶有兴味的看着人间特有的亲人相见执手相看泪眼的景象,想起若是自己父神母神这般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噫,光想想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漫无边际的想着一些事情很遥远的事情,自己也不觉得什么。
  这幅场景落到拂光眼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在他看来,别的弟子都有家人探望,嘘寒问暖,大把的东西往怀里塞,自己的小徒弟却这般孤孤单单的,那望出去的眼光里不知多少羡慕,心里更是多少的心酸。
  他走到流商身旁,开口道:“你既然没有亲人要见,便跟为师回去练功可好?”
  流商在这里看久了也觉得无趣,便从善如流的应了声“是。”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大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拂光的屋子,他却没有如先前所说为他指点剑术,而是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纸包,递给流商。
  “这是前些日子藏剑长老下山带的,回来后分了我一些,我不喜欢甜食,你如果喜欢,就拿去吃吧。”
  流商不动声色道:“多谢师尊。”
  心里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小道士今天是哪里来的这般好兴致,巴巴的给自己送点心吃,还没等他想出个大概来,便又听见拂光对他说:“为师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这几样小玩意儿都是这几年几位长老送的,你看中了什么,只管拿去。”
  顿了顿又说:“记得为师同你说过,你虽没有父母,进了我这门就绝不是无依无靠,是以也不必羡慕别人有父母探望惦念,若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同为师说,只要合乎规矩,为师都尽量为你做到。”
  流商一愣,几乎就要笑出声来,这人不会是以为自己站在那里是因为羡慕别人有父母关心,就同情心泛滥想要安慰自己吧。
  小道士道行不高,倒是真悲天悯人,他俯首掩去笑意“弟子知道了。”
  晚上回到房间,几名相熟的师兄给他送来自家土产,他一一谢过,待人走后随手放在了角落。
  转眼看到桌子上的纸包,漫不经心的打了开来。
  纸包里装的是桂花糕。
  拈起一块扔到嘴里,馥郁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
  这凡间的点心不像天上的那般金贵,取的是仙草上的露水,用的是九天上的琼英,却有一种意料之外的喜人甜腻,流商很喜欢这个味道,他清淡惯了,偶尔吃吃竟然有几分齿颊留香的感觉。
  刚开始的好笑散去,不自觉的就多出了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的嘞~

  ☆、磨擦

  晚上拂光议事回来,路过流商的房间的时候,踌躇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情形印证了他的猜测,流商大咧咧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腰际,另一半垂到地上,衣服胡乱扔到一边,可谓是一片狼藉。
  拂光无奈的摇摇头,他自小养在昆仑,身边的都是极为自律之人,从没见过这般惨不忍睹的睡相,心想不知如何能让他改正过来。
  别的倒还好好说,只是他这么个睡法在夏天尚可,到了冬天难免要着凉。
  他走过去替他把被子捡起来盖好,细心的掖好被角,又俯身把他胡乱蹬掉的靴子摆正,退后几步看了一下,这才转身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响起,流商勉强支开了眼皮,他扯扯身上盖着的被子,迷迷糊糊中突然觉得有个师父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天是每月一次的茶会,掌门和各大长老会一同出席商讨门中要事。
  这样的场合,他们大都会带着自己的亲传弟子前去,让他们见见场面,在旁学习一二,因为自己的衣钵大多还是要传给这些人的,只是拂光并没有这个打算,因此每次只带景明同去。
  这次却想着小徒弟进来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好了很多,毕竟是自己的入室弟子,他次次把人藏起来别人还以为他们师徒有什么不睦,于是叫了流商同去。
  他素来是个守时的人,身为掌门就更加要以身作则,因此每次茶会都是准时到场,落座之后,发现人已经粗粗到齐,只剩下藏锋长老的位子还空着。
  刚要派人催请,便看到她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
  在她身边的正是新收的弟子,名叫遇松,长得倒是高高瘦瘦,笔直若松,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能够在藏锋长老手下受教,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有所成就。
  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一般的人物,此时看来却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只见遇松小心翼翼扶着自己师父的手,迈门槛时殷勤的叮嘱了一声‘师尊小心’,等藏锋长老一落座,立刻奉上一杯热茶,看她接了,又从怀中掏出一包剥好的瓜子仁巴巴的捧到面前,藏锋长老微微点了点头,又马上绕到后面给她锤起肩膀来。
  狗腿!
  流商冷冷的扔出了这么个评价,便把目光收回来,看都懒得看一眼。
  拂光的感受却与他不尽相同。
  往左看,含丹长老的弟子正在给他打扇子,另一边,一个举止斯文的少年人捧了本书恭恭敬敬的在请穷经长老指点,就连执戒长老那么个样子,此时都在和自己的徒弟附耳交谈,怎么看怎么其乐融融。
  拂光看着别家师徒这般亲亲热热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身边那个无动于衷的‘爱徒’一眼,头一次生出了些凄凉味道。
  流商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这是嫌弃自己没有给他端茶倒水,揉背捶腿?
  君不见几多师徒反目刀剑相向,小道士,本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更何况让他给一个凡人端茶倒水,也不怕折寿。
  会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像昆仑这样一个一心修仙的清净门派,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该谈的谈的差不多,众人便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起来。
  到了这个环节藏锋长老便明显有些坐不住,开始撺掇着要自家弟子和掌门高徒比武。
  昆仑的每代藏锋长老都讲究个‘武道’字,善武但不尚武,就算动用武力也要以道义为先,不可赶尽杀绝,好勇斗狠,所谓‘剑藏一锋’便是这个道理,到了这一代却明显有些走偏。
  现在座位上坐着的的藏锋长老,是上代长老的亲生女儿,闺名方杜若,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在对武学的痴迷上更甚于其父,她是昆仑唯一的女弟子,生的又很美貌,师兄弟们对她都自觉自动的照顾几分,很少有人会逆着她的心思。
  这便使得此女越发好战喜胜,年轻的时候到处找人打架,每次下山遇到一个稍有些名气的便要上前挑衅,她的不败威名便是这么来的。
  不仅如此,方杜若教导门下弟子也都是把打架打得好放在第一位,每个月都要把几名弟子聚集在一起‘比武切磋’,输的人自觉自动做一个月的杂事,比如扫地刷碗倒夜壶,瞧着方杜若对遇松这喜欢的程度,想必他是没刷过碗的。
  昆仑之中,穷经长老的弟子每天对着几本书腻腻歪歪,含丹长老门下的则整日对着几株药材神神叨叨,还有执戒长老门下的,个个都是别人欠了他几百吊的丧气样,只剩下这位掌门教出来的还算正常,能够在武力上与她的门人切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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