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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都被上司帅醒——咖喱猪扒饭

时间:2017-02-02 17:13:30  作者:咖喱猪扒饭

  当时这家三甲医院全体医护人员无私奉献的事迹还上了报纸,只不过篇幅才豆腐块那么大,很难引起人注意,倒是如今中年男人整日在医院拉横幅静坐的报道,把民众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再加上无良网媒添油加醋,好吃懒做害死老父的老赖儿子倒成了孝子贤孙,而那些真正付出爱心的医务人员,反倒被扣了个“不顾病人家属意愿,故意隐瞒高风险手术方式,最终将老人害死在手术台上”的脏屎盆子。
  要知道老人可是在加护病房躺了一个星期后才过世的,哪来的死在手术台上一说?
  但如今网民偏偏大多数都爱信医院无良那一套,再加上死者的儿子不知道打哪儿翻出来的“有力证据”,一曝光出来,立刻将医院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中年男人天天在医院不是静坐就是喧哗闹事,影响了其他病人,医院方面便请他到会议室里休息,又被解读成心虚,对死者家属动用私刑。
  几个礼拜下来,医院已经不堪招架,圣贤医者的院长几乎一夜白头。
  当时了解完整件事情,朗坤便忍不住冷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中年人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手头不宽裕,想讹一笔钱继续豪赌么?可偏偏那些无良媒体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居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社会风气弄得一塌糊涂,乌烟瘴气臭不可闻。
  中年男人凭着手上那些来路不明的“有力证据”,很快就从医院拿到了第一笔钱,但很快被他挥霍一空,接着他又找上了医院,感情就是把医院当成提款机了!
  这样一个人,很符合山茶花杀人案之前所有死者的共同点,那就是一直再倒霉,突然行大运,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中年男人的老父患的是心脏病,这和之前霍刑的推论有点符合,朗坤略一思索,决定在这人身上碰碰运气。
  打定主意,朗坤便歇下了,第二天一清早起床,他没有回单位报到,而是和蔡欣乐以及戴林进行了简短的微信会议,麻烦他们两位继续跟进那桩模仿山茶花案的杀人案,自己则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开始二十四小时监视中年男人。
  朗坤没把网上神秘人的推测说给两人听,毕竟不是什么来路明确的消息,他不想牵涉无辜。
  监视中年人的事情并不轻松,还好朗坤事先做了大量调查,掌握了中年人的作息。
  中年人的生活可以说非常简单,他早年丧母,老父被气死后他倍感自由,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就在楼下的小饭店解决早午饭,然后剔着牙带上自己的吃饭家伙,晃晃悠悠到医院大厅“上班”,就算这天拿不到钱,也至少能在医院混到一顿口味不错的盒饭,等当天门诊结束,他便收起吃饭家伙,继续晃晃悠悠到家附近的棋牌室,麻将搓到半夜才回家睡觉。
  每天如此,也不嫌无聊……
  朗坤问朋友借了辆车,这两天他除了上厕所,视线几乎就不离开中年男人,晚上中年男人回家,他就将车停在楼下,在车里凑活一晚。
  今年夏天特别热,这么蹲了两天,朗坤觉得自己都快发臭了,还好戴林及时出现,让他有时间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回来继续战斗。
  因为要替他监视,戴林算是知道朗坤打算干什么了。
  “我说你小子,哪来的这种消息,靠谱么?”看着在车里吃汉堡吃得狼吞虎咽的朗坤,戴林问。
  “靠不靠谱,跟了才知道。”朗坤含糊道。
  “到底哪来的消息,跟林哥不能说吗?”戴林是真担心这小子,倒没别的什么心思。
  朗坤一顿,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说:“林哥,不是不能跟你说,而是我这个线人是个狠角色,我不想连累你和欣姐……”
  提到线人,戴林便不问了,从警那么多年,他也是有自己固定线人的,知道这方面的规矩,问多了对谁都不好。
  他拍了拍朗坤的肩,打开车门准备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别太勉强,有什么事打给我,自己千万小心。”
  “嘚啦林哥,冇问题啦!”朗坤挥挥手,朝着戴林学广东人讲话。
  戴林离开后,朗坤又重新窝进驾驶座,等着中年男人再一次重复他之前那一天的作息。
  车子里的空间狭小闷热,整天开着空调的话实在消耗太大,朗坤便打开车窗希望能靠自然风降温,奈何老天爷不想遂他的愿,不但没有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反而乌云遮天蔽日,云层里隐约有闷雷和闪电。
  按照朗坤在这座城市出生长大的经验来说,这天色看来有一场大雨要下,而且下雨以后天气不会凉快,反而会更闷热。
  真是让人不爽!
  抹了把头上的汗,朗坤摇起车窗,在路上行人的行色匆匆中,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了下来。
  雨出乎人意料的大,雨点子砸在玻璃窗上,像要将玻璃窗砸碎似的。
  街上很快就没人了,甚至路边的不少店铺也都关门歇业,雨越下越大,大到即使雨刮器一直在工作,朗坤也很难看清马路对面的小区大门。
  这样的天,那个赌徒应该不会再出门了吧!
  朗坤这么想着,眼睛却不敢移开视线,还是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小区大门。
  傍晚时分,雨势渐渐减小,但还是没有停的意思。
  这见鬼的天气,使得天光暗淡,原本烈日应该发挥一天最后的光和热的时候,却已经暗得像是晚上七八点的模样,朗坤乘着雨小,打开车门想要透透气,就在这时,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形挺拔,干净的长裤衬衫,撑着一把黑伞走在雨里,即使外面风大雨大,都好像对他没有影响似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些风雨完全是在避开他!
  霍医生?他来这里做什么?
  朗坤按捺下了下车的冲动,脑海里瞬间蹦出了神秘人的那句话——留意你身边的人。
  难道……
  心里不好的预感升起,朗坤告诉自己不要想下去,可他控制不住,过去交往中的所言所行,种种细小的碎片在此刻向他袭来,哪些合理的不合理的,像是一头吃人的怪兽,叫嚣着要将朗坤吞噬。
  这些日子以来,朗坤怀疑过身边所有的人,但却唯独没有霍医生。
  有时候建立对一个人的信任需要很久,可是毁灭信任,却只要一瞬间。
  虽然很荒谬,但朗坤还是决定去探个究竟,如果霍医生真的只是碰巧出现在这里,那他会找个机会将这件事和霍医生说清楚,但若是霍医生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对不起了,即使有感情成分在里面,他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必定要亲手将杀人犯缉拿归案。
  打定主意,朗坤打开车门,一头冲进雨幕里。
  朗坤对中年男人的住处很熟悉,很快他就来到了男人家楼下,因为突然下雨,防盗门没有关,朗坤悄声进入楼道,上到了男人家所在的楼层。
  这幢房子比王琳琳租住的老公房好很多,楼道很宽敞,一梯多户,让人很难第一时间就发现有人跟踪。
  朗坤悄声来到男人家门前,发现门没关。
  他悄悄从门缝中看进去,那景象让他瞳孔一缩,几乎痛苦地闭上眼睛。
  真的是霍医生,他站在中年男人面前,收起的雨伞还滴着水,伞尖指着男人的心脏。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吧,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朗坤听到霍刑的声音是冷的,就算在门外,他也被冻得一哆嗦。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中年男人说。
  “不知道?那就是要我动手咯。”说着,霍刑将伞尖往前送了几分,男人脸色顿时变了。
  朗坤看得明白,那猥琐的中年男人表情变得很惊恐,但又有些不甘,和前几位死者的表情如出一辙。
  他心里咯噔一声,心跳莫名加快。
  这时,霍刑却突然转头,朝着房门的方向冷冷瞥了一眼。
  朗坤心里又一惊,赶紧闪身后退,躲到霍刑的视线死角。
  霍刑收回了视线,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或者说是看着眼前一团跳跃的蓝色火焰——那是魔息,着团魔息正蠢蠢欲动,试图找机会溜走。
  “别想着逃走,我给过你机会,到现在这地步,没有可能了。”
  中年男人沉默了,接着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霍刑面前,求饶道:“狼君、狼君大人,求求你放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霍刑冷哼一声,将男人提了起来。
  朗坤在门外看得差点倒吸一口冷气,拼了老命捂住嘴,才没有出声,单手把一个成年男人提起来,这特么是人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接下去眼前发生的一切就更玄幻了。
  只见霍医生扔掉伞,一手就这么探进了中年男人的胸膛!
  没有借助工具,没有剖开胸膛,他的手犹如最锋利的手术刀,刺进男人的胸口,捏住他的心脏暴力地拉车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捏爆。
  !!!
  朗坤顿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凶手居然是霍医生!?
  
  第17章
  
  朗坤惊得连呼吸都忘了,因为摒住呼吸太久,他感觉肺部火辣辣的像是烧了起来,生疼生疼的,连带着离肺部最近的心脏似乎也被灼烧到了。
  为什么会是霍医生?怎么会是他!?
  朗坤想不明白,那个陪着自己分析案情,给自己提供意见的霍医生,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如麻的变态,而且就是自己追查的这件山茶花杀人案的凶手!那前些日子发生的一切算什么?是被耍了吗,应该是的吧……被霍医生这样的高智商罪犯玩弄在鼓掌间,还愚蠢地对他产生了好感。
  呵呵……
  朗坤在心里骂自己傻逼,同时脑子也转得飞快,思索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做。
  也不知霍医生有没有发现门口有人在偷看,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请求支援肯定是来不及的,放在朗坤面前的路只有两条——第一,悄悄离开,开始着手调查霍医生,等找够了证据再将他一举抓获;第二,那就是闯进去和他硬碰硬。
  怎么看都是前一条路比较靠谱,但是朗坤感觉自己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一动不能动。
  屋里,霍刑虽然捏爆了中年男人的心脏,但他的神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好像刚才他不是杀了一个人,而只是轻巧地捏破一只气球罢了,这样的霍刑让朗坤浑身发冷,想移开视线,试了几次却都只是徒劳。
  中年男人已经死了,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甘,一如前几名死者。
  ……
  霍刑嫌恶地扔掉中年男人的尸体,好像扔掉什么不可饶恕的脏东西一样,就在朗坤揣摩他接下去会怎么清理现场时,突然,霍医生又一次将视线投向门的方向,这一次,即使隐匿在楼道的暗处,朗坤依然敢确定,他发现自己了。
  他会不会杀了我?
  朗坤荒谬地想,如果要杀人灭口的话,霍医生会不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他一个好看点的死法,不至于和前面那些死者一样,要么脑壳变形,要么手筋脚筋被挑断。虽然他不怕死,但不代表他愿意死地难看。
  念头在电光火石间形成又消失,下一秒,朗坤看着出现在门前的霍刑,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霍医生,他是什么时候走到门前的?
  中年男人的家是普通一室户,没有客厅,进门就是厨房,再里面是和卫生间紧邻的房间。
  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进深足够,从房间走到门口,绝对不可能只要这样一两秒的时间,霍医生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还没容朗坤细想,霍刑已经推开了本来虚掩着的房门,仍然是那种森冷的表情,姿态却高高在上,仿佛天神降临。
  朗坤看着那样的霍刑,莫名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此刻的霍医生看上去像是一种野兽,总是脚步轻盈姿态优雅,他有足够的耐心蛰伏,然后在猎物掉以轻心的时候,扑上去将对方撕咬得稀巴烂。
  霍刑发现门外站着的是朗坤,纵然内心震惊,表情却还是淡淡的,他的手上还沾着没有甩掉的心脏碎片,侧身给朗坤让出点空间,“进来说。”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朗坤感到无法抗拒。
  这真是疯狂而失控的一天,明知道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却还是有些义无反顾的意思。
  朗坤进门后,霍刑反手将们带上,一切自然地仿佛两人早已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
  朗坤看了眼霍刑还沾着肉块的手,霍刑会意,进卫生间洗手,出来时随手抽了两张纸巾将手擦干。朗坤全程沉默地看着他,看着自己一直中意的霍医生的那双手,他想象过霍医生用那样一双手还死者真实的样子,但从没想过那样一双手毁灭生命会是什么样子。
  他不开口,霍刑的姿态倒是很自然,扔掉纸巾,他问朗坤:“要喝点什么吗?”态度自然地仿佛在自己家。
  朗坤摇摇头,说不要。
  霍刑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全是啤酒可乐,于是重新将冰箱门关起来。
  “那么进来坐吧,坐下说。”说着,霍刑率先进了中年男人的房间。
  这是一间简陋的房间,不怎么干净,但是因为太简陋,所以也不显得很脏,中年男人的尸体正匍匐在床上,被捏爆的心脏在糊的墙上地上到处都是。
  这画面真是又血腥又恶心,毫无美感又极具视觉冲击,朗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刚才的惊慌早已消失不见,他心里有了打算,人反而平静许多。
  霍刑看了一眼尸体,语气平静地说:“我原本没有打算让你发现。”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出乎意料的,霍刑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而是从善如流地回答道:“没有,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是我杀的,除了工地上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那些死在山茶花杀手手下的人,并非是些善类,在攀登权与欲的高峰时,他们或多或少用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可饶是如此,也没有到该死的地步……朗坤不是白莲花,他不觉得那些人做过的事情是对的,也不会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就觉得他们犯过的错可以被原谅,同样他也认为,即使那些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惩罚也应该由国家和法律给予,而不是像霍刑这样,动用私刑。
  甚至杀人!
  霍刑的沉默,让朗坤更加愤怒,如果说刚才胸口灼烧着疼痛是因为哀莫大于心死,那么现在灼烧着的,就是对霍刑沉默以对的不满。
  朗坤将拳头捏地咯吱响,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拳挥在了霍刑的脸颊上。
  这一拳力气不小,霍刑英俊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嘴里也泛起了丝丝血腥,他舔了舔牙床,语气有些急躁地对朗坤说:“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探究我为什么要杀他们,而是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睡个好觉,明天一早起来就会忘了这件事。”
  “哈?”朗坤被气笑了,“你他妈在跟我开玩笑?洗个澡睡个觉,起来就忘了?你是在说笑话,还是希望我会放任你这个杀人犯继续逍遥法外?”
  霍刑皱起眉头,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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