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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贩剑吗[系统]——化音

时间:2017-02-05 18:03:47  作者:化音

  昭华苦笑,都狼狈成这样了还凯旋,弟兄们真甜。
  “诸位辛苦。”他展颜一笑,“我等已与川柏少侠几人化干戈为玉帛,今后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谢川柏向教众们鞠了一个躬,向长歌、长乐两位护法颔了颔首,又看向昭华,强打着精神说道:“能与诸位结为朋友,我们自是欢喜。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也已经对诸位心生惦念,但我们尚有任务在身,诸位自行保重,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昭华忙道:“几位且随我等回教歇息一夜再启程吧。在西山龙窟中走了这么一遭,大家都已经十分疲累,况且这落日峡谷中常有凶兽出没,走夜路不甚安全。”
  谢川柏见寒声已经整个人挂在了陶然的身上,广白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于是便应下了昭华的邀请:“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夜,明月当空,清风徐来。
  谢川柏推门走入院中,看到广白独自立于月下,夜露打湿发梢,丝缎般的长发上月华流转。
  此时此刻,广白看上去竟有一种茕茕孑立的孤独感。
  “阿白?”谢川柏轻唤道。
  广白回过头,眼神清冽,眉间朱砂昳丽。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谢川柏向他走近几步,“看蚂蚁搬家么?”
  广白道:“没什么。”
  “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谢川柏接着问道,“难不成是想家了?”
  “……无聊。”
  “我们明天就去淮都,找到长云之后就能带你回云渊万流城了。”
  广白望着夜空中一轮弯月,心道,他却是不想那么早回去。
  他回过头:“川柏。”
  谢川柏眨眨眼睛:“嗯?”
  “在石室里闻了零陵香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谢川柏老实回答道:“我小时候的事情,还有秦扬去世的那一天。”
  “你……”广白声调略沉,“不能总是活在影子里。”
  谢川柏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啊,除了回忆之外,我一无所有。”
  “找到秦扬之后,”广白皱起眉,“如果他根本不记得你,你打算如何?”
  谢川柏脸上笑容一僵,想了几秒后答道:“那就让他以后再也忘不掉我。”
  广白看着他,不语。
  “想这些做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谢川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四处转转去,你小心着凉了。”
  心动还是不心动又有什么要紧,他这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
  谢川柏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往别处去了。
  而广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树梢上的一颗露珠从树叶上滚落,碎在地上化成一圈水印。
  在谢川柏出声唤他之前,他在想。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念想,是因为那个能让他想着念着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而现在,他好像有一点明白谢川柏所说的“酸甜苦辣,风起云涌”是什么感觉了。
  这一夜,寒声的身体起了一些异样。
  他四肢冰凉,嘴唇发紫,身上每一寸皮肤疼痛如针扎,像是中了寒毒一样,整个人蜷成一团,瑟缩在陶然的怀里面。
  陶然刚才煮了艾叶想要为他祛寒,一碗药汁灌下去,却是丝毫没有起作用。
  此时陶然像是抱着一个冰块一样,与寒声一同受着冰冻之苦。
  寒声瑟瑟发抖,一呼一吸之间,水汽在空气中凝成了霜。
  他理智全失,双手颤抖着将陶然的衣物一件件褪下。陶然虽是心惊,但并未阻止他的动作。
  脱完陶然的衣物之后,他又解下了自己的外衣,又剥下中衣、亵衣,与陶然肌肤相贴,不留一寸缝隙,手臂缠着陶然的脖颈,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陶然即便已经被冻得快要失去知觉,拥抱着寒声的手臂却只见缩紧,不见放松。
  长夜漫漫,未有尽时。
  东边的天空刚刚泛白,谢川柏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之后看到陶然一张写着“出大事了”的俊脸。
  他关上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阿然,怎么了?”
  陶然凑近谢川柏,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卧了个大槽!”谢川柏惊道。
作者有话要说:  =w=猜猜寒声出什么事了?

  ☆、山长水阔

  谢川柏跟在陶然的身后,在陶然与寒声的房间前面停了下来。
  他叩了叩门,试探着唤了一声:“小鬼?”
  里面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推门进去,只见一名颇面熟的男子正卷着被子躺在床上,十□□岁的样子,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唇若薄刃,发如鸦羽——好一个清朗隽逸美青年。
  他回头看看陶然,眉梢一抬:“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他真是寒声?”
  “是我。”床上那人说道,“早上好,哥哥。”
  声线清越,犹如高山流水。
  不单是外貌和声音变得成熟,寒声眉目之间也脱了稚气,取而代之的是成年男子的沉稳与坚毅。
  谢川柏默默感慨道,灵族真是神奇的物种,不仅身体莫名其妙一夜长大,就连心智也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
  “你能下床了吗?”谢川柏问道。
  “给我衣服,就能。”寒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谢川柏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件月白色的袍子扔给他,笑得别有深意:“里面的衣服就穿阿然的吧。”
  陶然被他说得面颊一红,寒声却是无所谓:“可以。”
  谢川柏打了个响指:“赶紧拾掇拾掇,出去让你阿白哥哥震惊一下。”
  听到“阿白哥哥”四个字的时候,寒声穿衣服的动作一滞。
  “寒声?”陶然低声唤道。
  “嗯?”寒声回过神。
  “没什么,快把衣服穿上吧,别冻着了。”陶然苦笑道。
  他从来不愿把寒声对广白的感情往爱慕这个方向去想,每每心生此念,便及时把自己脱缰的思绪给拉回来,可现在看寒声这模样,他却是不得不想,越是想,越是心惊。
  怪他太敏锐,有时候都清楚还不如糊涂。
  他忽然又想起在西山龙窟中的时候,寒声印在他的唇上的那一个吻,耳根竟微微发烫起来,心头泛起一丝甜蜜的绝望,闪耀过一瞬后复又颓败下来。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阿然?”
  寒声的呼唤将他的神思拉了回来。
  陶然转过头,看到寒声穿着他的白色中衣,外面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月白色袍子,肩膀宽阔而腰线紧窄,双腿笔直而修长,裤管收束进一双上青色的长靴里面,浑身上下纤尘不染,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眸子璨若星辰,嘴角漾着一抹淡淡笑意,唇边梨涡深陷,如斯风姿,如斯俊朗。
  他强作淡定道:“怎么?”
  寒声眉眼一弯:“你的衣服真香。”
  “是么?”陶然扯出一个笑容,“你不嫌弃就好。”
  “我当然不嫌弃。”寒声朗声说着,没注意到陶然脸上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怅然,“我出去一趟,替长乐把那莫濯剑修好去。”
  谢川柏老神在在地坐在床沿上,翘着二郎腿调侃道:“哟呵,还点亮了锻冶技能?”
  “哥哥,你就不要再埋汰我了。”寒声回过头无奈地说了一句,又转回来拍拍陶然的肩,微笑道,“我很快就回来。”
  “你不先去见见阿白?”陶然问道。
  “他这几天太疲累,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寒声没有听出陶然话语中的弦外之音,轻轻松松地答了一句就往门外去了。
  待寒声出去之后,陶然坐到谢川柏的身侧,神色颓然地叹了口气。
  谢川柏失笑:“人家不过是穿衣服的时候动作慢了慢,就扯出你这么多思虑来?”
  陶然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聪明啊。”谢川柏洋洋得意道。
  “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妥当,再来我跟前夸耀自己吧。”陶然逗趣般地嘲弄道。
  “我有什么事情好处理的?”谢川柏抬眼看着他,无动于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陶然道,“川柏,一味的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这都什么跟什么,神神叨叨的。”谢川柏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又将话题转回到了陶然的身上,“说你的事情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什么打算。”陶然淡淡道,“勿揣测,莫执着,该得到的自会得到。”
  谢川柏挑挑眉:“神棍本色。”
  在陶然跟寒声的卧房里闲坐了一段时间之后,谢川柏见外头已经艳阳高照,想想也是时候动身了。
  “走吧,去看看寒声修剑修得怎么样了。”他站起身来,“我们也该走了,去跟昭华他们道个别吧。”
  落日峡谷一行虽然凶险,但也算是交了几个朋友,回想这几日受昭华他们照料,被他们追杀,与他们共同历经生死的时光,此时要向他们辞别,谢川柏多少有些不舍。
  但时间经不起消磨,他们也当去行该行之路了。
  陶然看出他心中的不舍,安慰道:“川柏,相聚分别都是刚刚好,不必太执着。”
  “先生所言极是,川柏受教了。”谢川柏正经八百地向陶然行了个抱拳礼,半开玩笑地说道。
  下一刻,门被推开,耀眼的天光一下子如潮水般涌进了室内。
  寒声逆光站着,面上挂着爽朗的笑容。他身后还站着广白,眉眼间还是那副疏淡的神情,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寒声一夜长大这件事。
  陶然问道:“莫濯剑的剑刃已经修复了?”
  寒声答道:“修好了,我回来是喊你们一起去跟昭华他们道别的。”
  谢川柏不由赞扬道:“小鬼你真懂事啊。”
  寒声一挑眉,嘴角弯起,在阳光下显得神采飞扬:“毕竟我已经不是小鬼了。”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小鬼。”谢川柏面不改色地说道。
  “噫,真肉麻。”寒声哂道。
  四人去到落日堂的时候,昭华、长歌、长乐已经在大门外面等候。
  看到谢川柏他们走过来,三人立马迎了上去。
  “几位不再多留几日么?”昭华问道,“你们在东边院落中继续居住下去吧,倘若不满意那边的住宿条件,或是有其他需要,尽管告诉本座就是。”
  “贵教建筑华美、风景秀丽、菜肴丰盛、住处舒适,这样的好地方即便是在天上也难寻得,我们又怎会不想留下?”谢川柏道,“但我们尚有任务在身,明后两日又是阴雨连绵的天气,今日我们是不得不走了。”
  昭华叹道:“既是如此,本座也不便再强留。诸位用了午饭再走吧。”
  “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教主跟两位护法?我们……”
  “川柏少侠,你就答应本座这一个要求吧。”昭华诚恳地说道。
  谢川柏看看身旁的三个人,从他们的眼神中接收到的讯息一致都是“你就从了他吧”。
  “那就劳烦三位了。”谢川柏只得地应了下来。
  昭华告诉他们,北边有一条小径通往芳草汀洲渡口,从那里坐船可以摆渡到淮都边境。
  吃完午饭之后,四个人又陪着昭华喝了几盏茶,在暮色四合之时才出发。
  昭华三人强烈要求再送他们一程,谢川柏推拒无法,但考虑到昭华身上的伤,便只答应让他们送一小段路。
  路虽短,却走得极为漫长,一路上几人只交谈了三言两语,便又沉默下来。
  终于行至尽头,道路两旁立着几棵垂柳,昭华去折了四枝嫩绿的柳条下来,一一递到了四人的手中。
  折柳送别,原是这样怅然。
  昭华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谢川柏朝他一拜:“若有缘,来日自会再见。”
  “大恩不言谢,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一切,长乐定当终生铭记在心。”长乐的眼睛有些湿润。
  谢川柏如临大敌:“我欺骗三位并窃取贵教镇教之宝一事,长乐护法可以不必铭记在心。”
  长乐被他说得哈哈一笑,眼里的泪花都挤了出来。
  “就让是非恩怨皆化云消吧。”他释然道。
  长歌抿了抿嘴角,面上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山长水阔,望你们一切平安。”
  一番恋恋不舍,也终究是道了别。
  昭华、长歌长乐目送着谢川柏四人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小径的尽头。
  到达芳草汀洲渡口的时候,呈现在四人面前的是一片碧波万顷的宽广江面。
  几艘画舫停泊在岸边,归巢的飞鸟驮着斜阳。
  春风吹动芦苇,一江春水东流。
  摆渡人从临近的一艘画舫中探出头来,冲谢川柏他们笑道:“淮都路途遥远,天色将晚,几位要渡江的话就请赶紧上船吧。”
  江风吹皱江水,层层涟漪向后退去。两岸垂柳渺然,似袅袅绿烟。
  落日峡谷的落日终是送别了几位赶路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结束啦。
下一卷送广白回家。

  ☆、鬼影

  夜。
  淮都边境,荒村。月如镰刀悬挂天幕,清寒而肃杀。
  风吹动野草,夜枭咕咕啼鸣。
  “爹?”
  “嘘!不要出声。”
  一间白墙黑瓦的砖房内,一名男子正扒着窗沿战战兢兢地往外张望,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连喘口气都小心翼翼。
  黑影,黑影正在村子里面游荡。
  男子瞪大了眼睛,寒冷攀上背脊,恐惧灌满全身。
  前几日,村里有位年轻人说在村子外面的封魔塔附近看到了几个黑影,时隐时现,行迹缥缈,最终消失在了塔后面那片多年无人踏足的林子里头。
  从村子外回来之后,那位年轻人便病倒了。
  年轻人对于自己此番经历的叙述在村子里流传开来之后,闹得人心惶惶,村中年纪最大的几位老人回想起了村子曾历经的那一场浩劫,纷纷胆战心惊,夜不能寐。
  那年荒村还不是荒村,而是淮都边境一个宁谧的小村落,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十分宜居。
  然而,所有的宁静与安详都在那一个被血色浸染的夜晚化为乌有。
  那夜,鬼魅横生,火光冲天,青面獠牙的魔物撕裂村民们的肉体,嚼碎村民们的骨骸,痛饮村民们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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