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的中衣和外衣都脱了,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膛和块块分明的腹肌,只着一条亵裤,却越发显得宽肩窄臀,充满阳刚气概。
顾怀清也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真丝长袍,下面是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跨坐在段明臣身上挣扎扭动,肢体摩擦之下,段明臣热血上涌,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顾怀清也察觉到段明臣的异样,屁股下面被硬物顶住,那雄伟的形状充满威胁力,让他想起两人第一次交欢时的情景,俊脸红得像火烧云,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段明臣痴迷的望着坐在他身上的美男子,多情的凤眸盈着春水,诱人的红唇微微张开,柔顺的青丝垂在胸前,端的是俊逸风流,风情无边。
“卿卿……想我么?”段明臣暗哑的唤了一声。
“嗯,每天都想……”顾怀清缓缓地低下头,主动吻住段明臣的唇,立刻就得到男人热烈的回应,舌头强势侵入,霸道的吸吮碾磨。
段明臣将顾怀清吻得浑身发软,突然手臂肌肉贲起,将顾怀清抱起放在胸口,掀起他的衣衫,猛地埋头下去……
顾怀清死死咬住手指,拼命堵住自己的声音,才能阻止自己因为过度的快感而叫出声来。
攀上极顶的时候,顾怀清感觉自己简直小死了一回,无力的瘫软在男人健美的胸口,浑身剧烈的颤抖,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
抵在他屁股下面的硬物更加粗涨了,段明臣漆黑的星眸带着隐忍,显然在强忍着欲望,顾怀清怎忍心让心爱的人难受,投桃报李,也依样画葫芦,将段明臣对他做的事儿重复了一回。
虽然第一次做,技巧还略显生涩,但一想到如此骄傲的怀清肯屈尊取悦他,已足以让段明臣愉悦得如同置身天堂了。
一番缠绵之后,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却不舍得起来,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顾怀清枕着段明臣的胳膊,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任务完成了吗?”
段明臣苦笑着摇头道:“哪有那么快?我是偷偷溜回来的。”
“什么?”
抗旨不遵,擅离职守,真要追究起来可是砍头的罪名,顾怀清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怎么办,我一听到你出事,急也急死了,一心只想赶回来,哪里还有心思管别的?”段明臣紧紧的抱住顾怀清,咬着他的耳垂道,“别担心,我跟大将军请了假,暂时由罗钦代理职务,离开几日无碍的。”
顾怀清这才稍稍放了心,想到段明臣为了自己冒险,千里奔波赶回来只为了陪伴自己,心里又感动又甜美滋,跟吃了蜜糖似的。不过,一想到段明臣只能待几日,很快就要返回平城,又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情,忍不住用力抱紧段明臣。
段明臣何尝不明白他的感受,正因为只有短暂的团聚,所以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
皇宫的夜万籁俱寂,只有窗外簌簌的落雪声,屋外飞雪连天,天寒地冻,屋内却温暖如春,情意融融。
心爱的人就在身旁,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拥抱在一起,也是无比幸福的……
两人一夜无眠,直到天边露出晨曦的微光,段明臣才不得不忍痛起身,在顾怀清温柔的注视下,穿好衣衫,又回身抱紧顾怀清,用力亲了两口。
“今晚我再来看你,等着我。”
段明臣狠狠心,推开了窗子,窗外的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洁白无瑕,没有一丝痕迹。
段明臣顺着窗台,灵活的攀上屋顶,施展飞檐走壁的轻功,迅速的消失无踪。
顾怀清依依不舍的目送段明臣远去,直到看不到人影为止。
之后两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段明臣都会偷偷潜入皇宫,与顾怀清幽会,然后在翌日清晨,赶在宫人们起身之前,悄悄离开。
两人掩人耳目的在宫里私会,简直跟偷情似的,不过那感觉却也十分新奇刺激。
顾怀清还笑着打趣段明臣道:“段大人若是改行去做飞贼,必然能成为江湖第一神偷!”
“神偷算什么,要做也要做个采花大盗啊!”段明臣笑眯眯的捏着顾怀清的下巴,“不过……只采顾公公一个人的花儿!”
所谓小别胜新婚,大约就是这种感觉吧,两人如胶似漆,简直难分难舍,可惜顾怀清身上有伤,总是停在最后一步,段明臣虽忍得辛苦,但是更心疼顾怀清,宁可自己憋着,也不愿他再受半点伤害。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三日后,在各种灵药的协助下,顾怀清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可以下床自如的行动了,然而,段明臣也必须走了。
罗钦来信催促,说安王余党的叛军正疯狂反扑,征西将军让他立刻归队。这样一来,段明臣再也没有滞留不归的理由,不得不挥泪告别顾怀清,重新返回平城,继续未完成的任务。
顾怀清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跟段明臣告别时,想着这一分别,下次再会不知要到何时,就忍不住红了眼圈。
段明臣是锦衣卫,必须听候皇帝差遣,而他是东厂太监,无事不得擅离京城。两人都是职务在身,身不由己。
想到此,顾怀清竟萌生了一丝退意,若将来有一天,能够放下一切,跟段明臣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结庐世外,携手归隐,过上神仙不羡的日子,那该有多好!
然而,终究只能是想想而已,事实上,顾怀清养伤的一段时间,万臻已经焦头烂额,忙得四脚朝天,一等到顾怀清伤愈回归,积压许久的事务就一股脑儿堆到他面前,顾怀清不得不跟陀螺一样,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在顾怀清养伤期间,宫里也发生了不少事儿。
宁贵妃因痛失胎儿而日日哭泣,小月子没有坐好,竟伤了身子,落下病根,太医说她以后可能都生育会十分艰难,为此贵妃自是又是一番哭闹,却也是于事无补。
丽嫔被禁足,软禁在她的翠玉宫,不过她的心态倒是保持得不错,种种花,养养狗,练练字,虽然无宠,倒也落得清闲。
不过,事儿最多的还是慈宁宫,太后自赏菊会之后,非但没有收敛脾气,反而越发暴躁,动不动就动怒,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被责罚得不下十人,几乎每天都有人被处罚,轻者被贬到浣衣局,重者被杖责重伤,弄得慈宁宫一片愁云惨雾,人心惶惶。
萧璟表面上还是敬着太后,但私下里动作也很大,梁家几个重臣都因为各种原因受到皇帝的申斥,罚俸降职的都有。
有人猜测,皇帝终于忍不住要拿梁家开刀了,因此太后才会如此暴怒,对这种说法,顾怀清却不太苟同。
据东厂在慈宁宫的内线汇报,太后甚至连自己的亲侄女梁婉都没有放过,好几次直接把梁婉骂哭了。梁婉可是太后一手栽培的助手,很是倚重,若是针对皇帝的话,没道理连自己人都骂。
不过,根据陆太医的诊断,太后只是头疼病时常发作,气血虚弱,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服食安神的汤药,适当进补,多加静养休息,保持心情平和即可。
听了太医的诊断结果,萧璟作出内疚的神情,诚恳的说道:“都是朕不孝,母后为大齐操了大半辈子的心,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她玉体欠佳,需要静养,朕就不多打扰她,请母后只管安心在慈宁宫休养,后宫事宜自有皇后打理,不让母后再费神操心了。”
萧璟下旨赐了一堆珍贵补药给太后,但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勤快的去慈宁宫请安,又吩咐皇后和妃嫔无事不许惊扰太后,这样一来,等于太后被变相的夺权架空了。
顾怀清对此也是乐见其成,太后对他的那一顿毒打,他就算不记仇,也不可能轻易忘记,就让那个女人安分守己的呆着吧。
第146章 祸事接踵
一场大雪之后,宣告漫长的冬季正式到来。
太后凤体欠佳,不理事务,风头最劲的宁贵妃卧床养病,丽嫔被禁足,萧璟醉心政事,无心后宫。一时间,纷扰的皇宫变得格外清静。
不过,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样的宁静,往往恰是大事即将发生的先兆。
在这草木凋零,万物蛰伏的季节,东厂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梁婉头戴嫣红色昭君帽,身披白狐裘披风,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入东厂的内堂。
万臻正在跟顾怀清议事,看见不期而来的梁婉,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笑道:“什么风把梁小姐吹来了?”
梁婉缓缓的摘下风帽,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黑亮如云的乌发,雪肤朱颜,明眸善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宫里都说梁婉长得酷似年轻时的太后,而且她善解人意,聪颖敏慧,故而特别得太后的疼爱,当女儿似的养在身边。
作为太后的心腹,梁婉怎么会突然跑到东厂来,不由得让人猜测其来意。
梁婉微微抬头,直视万臻的眼睛,说道:“请万督主屏退左右,我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是关于太后的。”梁婉又补充道。
万臻收敛了笑容,依言挥退了左右,只让顾怀清留下:“怀清是我的心腹,也是东厂最得力的主心骨,梁小姐有何要事,尽管跟我二人说。”
梁婉略显傲慢的瞥了顾怀清一眼,似是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头道:“好,兹事体大,我不得不慎重,还望二位大人谅解。实不相瞒,我是来求两位保护太后的。”
万臻和顾怀清都愣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均心中疑惑万分。
万臻问道:“梁小姐何出此言,太后遇到什么危险么?”
梁婉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两张写着字的薄纸,递给他们:“请两位大人看看这个。”
万臻接过来,迅速的浏览一遍,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这只是其中的两封,大概在十几日前,太后就陆续收到这样的信,开始她非常恼怒,拿到信就撕毁了,然后四处彻查信的来源,甚至惩罚驱逐了不少宫人,但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信还是陆续的进来,有时在桌上,有时在床边,这是最近收到的两封。太后本就精神不好,经常失眠,因为这个事儿闹得寝食难安,头疼的毛病更重了。我这个晚辈看着,心中实在担忧。”
顾怀清好奇的凑过去,万臻顺手将信交给他。顾怀清匆匆看完,心里也是一震,竟然是恐吓信。
第一张纸上写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犯下的罪孽,终将遭到报应。”
第二张纸上写着:“梁晴,你这个狠毒奸诈的贱人,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万臻问顾怀清:“你怎么看?”
顾怀清仔细端详了一番,摇了摇头道:“这两封信的语气迥异,不像出自一人之手。字体平平无奇,还有些歪歪扭扭,很可能是用左手书写的。”
“左手书写?”梁婉如梦方醒,“怪不得我们核对了几乎宫里所有人的字迹,没有一个能对上的,原来如此……”
顾怀清不屑的笑道:“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还有人擅长模仿别人字迹,学得惟妙惟肖都有,凭借字迹来寻人,并不怎么可靠。况且,对方既然敢发恐吓信给太后,就一定做了充分的准备,仅从字迹着手,恐怕查不出什么。”
梁婉睁大眼睛,正眼打量了顾怀清一番。原本在这位眼高于顶的梁小姐心目中,顾怀清不过是一个狐媚皇帝的佞臣,但这一番话却让她对顾怀清有了新的认识,也多了几分尊重。
梁婉问:“那依顾大人看,这是何人所为?”
顾怀清反问道:“这问题,或许应该问太后本人,什么人跟她有深仇大恨?”
梁婉被问住,沉默了下来,这宫里头藏着多少阴私,明争暗斗从不曾停止,太后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双手想必干净不了,要说跟她有仇隙的,恐怕不止一个两个。
万臻见气氛僵持,忙打圆场道:“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要保障太后的安全,本座会立刻加派东厂高手到慈宁宫,秘密保护太后。”
梁婉福身一礼:“奴家代太后谢过万督主,劳您费心了。”
万臻肃然道:“梁小姐客气了,这本是我等的职责所在。本座也会据实禀报给陛下。”
“不必了。”梁婉摇头道,“陛下日理万机,就不要为这点事儿去烦他了,这也是太后的意思。说不定,写信之人只不过是危言恐吓而已,有万督主派东厂高手护卫 ,想必太后便可以高枕无忧的。”
在梁婉的坚持下,万臻才勉强打消了汇报皇帝的打算。
顾怀清猜测,梁婉之所以不肯汇报皇帝,或许是有点不信任皇帝的意思,毕竟皇帝跟梁家的矛盾已经公开化,若是皇帝认真彻查起来,说不定真的能挖出太后的一些阴私,到时候反而惹出麻烦。
梁婉不便久留,拜谢了万臻,便转身离开。顾怀清礼貌的送她出门。
雪虽然停了,但天气酷寒,台阶上结了一层薄冰,梁婉出门下台阶的时候,一不小心脚下打滑,就直直的摔下去。
幸好顾怀清跟在身后,眼疾手快的扶住梁婉,避免这位美丽傲慢的梁小姐难看的摔个狗啃泥。
“谢……谢谢!”虽然明白顾怀清是宦官,但梁婉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少女,从未与男子有过接触,而顾怀清又生得如此俊美,梁婉扶着他的手站稳,双颊飞起两道彤云。
“梁小姐注意脚下,等会儿我让人用宫撵送你回去。”顾怀清说着,突然目光一滞,停留在梁婉的手腕上,那一截欺霜赛雪的玉腕上有几道血痕,看起来颇有点触目惊心。
梁婉也注意到顾怀清异样的目光,赶紧将手腕拢入袖中,若无其事的道:“太后的猫儿十分调皮,我不小心竟被它抓了几道,让顾大人见笑了。”
猫的抓痕跟人的抓痕,区别可大了,梁婉这说法明显是在掩饰。只是这宫里谁不知道她是太后的侄女,除了太后本人,还有谁能这样虐待她?看起来,太后脾气暴虐,经常打骂梁婉的传言是可信的。
不过,梁婉既然不愿别人知道,顾怀清也不戳破她,只是暗暗留了个心眼儿。
当天下午,万臻亲自带着十名东厂高手去慈宁宫,顾怀清也跟了过去。
他们去的时候,太后正在责罚一名宫女。
那宫女一团稚气,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跪在冰冷的石板上,王嬷嬷挥着粗壮的手掌,噼噼啪啪的抽她耳光,抽得那宫女脸肿起老高,满嘴是血。
“太……太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封信……奴婢进去整理房间,就是躺在床上了,呜呜呜……”那宫女拼命的磕头求饶,把额头都磕破了,猩红的血滴在地板上。
太后脸色阴郁,冷笑道:“不知道?那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
王嬷嬷尽职尽责的继续抽打她,那宫女又惊又吓,呜呜的哭着磕头,旁边的太监宫女都死死的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看来太后还在追查恐吓信的事儿,顾怀清觉得那宫女实在可怜,可是天后正在气头上,估计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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