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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特种兵也种田——邪神的面具

时间:2017-02-07 21:26:05  作者:邪神的面具

    “顺便被蚊子咬。”顾云皓接道。
    两人顿时一笑,不过皆不敢太大声,怕惊了屋内熟睡的人。
    顾云皓与苏放坐在屋顶上,一边吃鸡,一边喝酒,一边望星观月,顺带着还一边被蚊子叮,既畅快又苦逼。
    不过这种生活倒是给了顾云皓另外一番心境,没有了前世的尔虞我诈和如履薄冰,现在的他,每一根神经都是放松的,这使他觉得,自己的生命线都得到了舒展。
    “以后白日,我就不来这里了,省得又要被人说闲话,连带着周家也受罪。若是要来,都是夜里,我在屋顶上敲两记,你听见了就出来,可成?”
    “行啊。”顾云皓想,自己当初为了在周家村立足,不就是想与这教书先生搞好关系吗?现下不用他费心费力,反倒水到渠成了,他能不高兴,能不答应?
    两人因此还击了掌,算是约定。
    到了半夜,回屋的时候又见周二牛出来起夜,然后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顾云皓心下汗颜,这男人的习惯还真特别,估摸着二狗子那娃又要跑自己屋里来和他挤一床了。这下可好,他要怎么跟二狗子解释自己的半路失踪。
    正烦恼着呢,苏放推推他,在他手里塞了一袋子糖果,“我敢保证,二狗没吃过这玩意儿,你拿这个去哄哄他,他准什么都听你的。”
    顾云皓心下纳闷,敢情二狗子是个吃货?
    苏放用眼神示意他,回答正确。
    顾云皓拿着那袋子糖果在手里掂了掂:“就听你的,不行的话我再想对策。”
    两人静悄悄地分道扬镳,苏放回了自己的宅子,顾云皓回了屋。正想着苏放的法子行不行得通,岂料一拉开帐子,顾云皓就瞧见二狗子四仰八叉地睡得正欢。顾云皓将那袋子糖果放在了桌上,看来是用不着了。
    翌日刚起身,二狗就坐在凳子上,眼睛发亮地瞪着那袋子看起来很好吃的玩意儿。顾云皓看着哑然失笑,这小家伙的把柄还真好逮。于是他伸手快速地夺过那袋子糖果,故意在二狗子面前晃晃。
    二狗子是多么聪明的娃呀,立刻笔挺挺地坐正,眉毛一蹙,眼睛瞪得滴溜圆,他知道,表决心的时候到了,“顾大哥,我昨晚什么都不知道,我是闭着眼睛走到你屋里的,然后我一沾你床我就呼噜睡过去了,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顾云皓磨人心思的本事可不是使了一天两天了,二狗子这么轻轻松松一说,他就会给,笑话。
    “那要是有人也用好吃的东西唬你,你是不是立刻就招了?”
    二狗子精神抖擞:“绝不会。我吃了周大宝的亏,知道教训了。”
    顾云皓故意哼哼几声,还不给,二狗子泪眼汪汪的都快馋死了。
    吊足了胃口,顾云皓才解开那袋子,从里头掏出两颗红色的糖果来,摆到二狗子面前,说:“先给你两颗,其他的放我这儿,等你想吃了,再来向我要,知道没?”话语里,可是一点商榷的语气都没有啊。
    二狗子瞧着两颗一点点大的玩意儿,再看看顾云皓手里的一大袋,嗅了嗅鼻子,道了声好。
    顾云皓摸摸他的头:“乖。”
   
    第十章
   
    自从顾云皓给了二狗两颗糖果堵嘴,那小娃子就整天觊觎着顾云皓挂在腰间的那个绣工极好的布袋子,里头塞着好多好多颜色各异的糖果。二狗子光是用想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为了能更好地满足口腹之欲,二狗子成天围着顾云皓转,变着花样说自己的那两颗糖果吃完了,肚子里馋虫作祟,三天之内不吃上一颗就连大米饭都没的念想了。
    顾云皓哼唧一声,哪肯信他。依照二狗子的性子,怎会这么快就把那两颗糖果吃了?他可是都瞧见了,那娃子用小纸片把那两颗糖果包得严严实实的,嘴馋了就拿出来舔几下,断不会一口吞下去,简直把那玩意儿当宝贝似的。
    如今才过三日,顾云皓料想着二狗子一定没吃完,所以不打算给他。其实顾云皓也不是故意要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只是二狗子这娃单纯,逗着逗着,就觉得好生有趣,于是顾云皓就上瘾了,连自己都像个小孩子似的。
    是日天气不好,一大早就闷闷的。周二牛插着腰往门口一站,瞅着乌浓浓的天说:“要下雨啦。狗娃子,走,咱们趁早去山上采点蘑菇,不然等那云破了,雨哗哗哗地下起来,山路就难走了。”
    二狗子刚刚躲在墙角拿舌头舔了口糖果,闻父亲唤他了,赶紧动作麻利地包好,塞在腰布里头,接着背起地上的竹篓,懂事地跟在他爹的后面。
    这会儿顾云皓站起来,说:“大哥,还是我去吧,这种天带二狗子上山不安全。”
    周二牛瞅了瞅二狗那越发红润的脸蛋,说道:“不行,这几月的活都是你给干了,狗娃子享福享得快成家养猪了,得让他出去活络活络手脚,不然这惰性一养成,以后就使唤不动他了。”
    顾云皓还想再说什么,谁道这会儿隔壁屋的荷花跑过来,说自己爹爹忽地喘不上气了,能不能帮忙背他去村大夫家。
    周二牛一听这话,直接点了顾云皓,说:“老弟,你有事忙活了。这几户人家就你力气大手脚麻利,赶紧地,送荷花他爹去村大夫家,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荷花泪汪汪地直点头,瞅着顾云皓呜咽道:“顾大哥,帮个忙吧,我爹的药吃完了,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原因,胸口闷得直喘不上气,我都快急死了。我就这么一个爹爹,也没娘,要是他就这么去了,我一个人可如何是好。”
    听来如此严重,顾云皓也不敢耽搁了,直接随荷花去了她家,才没一会儿,就见他背着个老头子从屋里直奔了出去。
    周大嫂眼瞅着荷花她爹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哆嗦道:“希望没事。”
    周二牛一边背起竹篓子一边回了句:“能有啥事,荷花她爹那是老毛病,十几年了,一到这沉闷的鬼天气就发作。前些年大夫也说过,没多大事,都是心里放不开。”
    周大嫂默默点头称是:“荷花她娘去得早,她爹多喜欢他娘啊,想放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看啊,他要是不再找个,这病就永远好不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心病还须心药医。”
    “这事咱操不了心,狗娃子,跟爹上山去。”
    二狗摸了摸大黄的脑袋,心里忽然冒出个疑问:顾大哥半夜爬窗出去,大黄怎么不叫唤?他转转脑子又想想,觉得不叫也有道理,毕竟这村里的人,除了刚出生的娃子,大黄都认得,会叫才有鬼。
    “狗娃子,想什么呢,赶紧走,迟了就回不来了。”周二牛喊了一声,二狗赶紧跟上。
    话说顾云皓把荷花她爹火急火燎地送到村大夫家,以为真有什么事呢,结果呢,大夫一把脉,就说了句:“让他躺着吧。”然后搬出来两张凳子,给顾云皓和荷花一人一张,看座来着。
    荷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也没说让大夫给看看,就握着她爹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顾云皓纳闷了,怎么各自为政的样子,该看病的不看病,该诊断的不诊断,这闹得是哪一出戏啊?
    他忍不住了,站起来问:“大夫,怎么不看病,老人家等不起。”
    大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坐着。顾云皓瞅了瞅椅子,愣是没动。
    大夫只好说:“你坐着,我与你讲。”
    顾云皓虽还是不明白,但也不敢与大夫起争执,想着人家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也就坐下了。
    谁道大夫还没开口呢,荷花就自顾自地说开了:“爹,娘都已经去了十几年了,也早就投胎了,你这样抓着不放,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一边说着,一边吧嗒吧嗒地流眼泪。
    荷花这话算是一语道破天机。
    大夫也觉得自己无从说起,犹自叹了口气。
    顾云皓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荷花他爹这是心病,用药物是医不好的,怪不得大夫不给诊治,想来也是知道了其中隐情。
    “大夫,荷花她爹这样,什么时候才会好?”顾云皓问。
    大夫指指外头:“等这雨下了,他也就缓过来了。”
    顾云皓又问:“那荷花应该知道他爹的病情,怎么还要我白跑一趟?”
    大夫道:“病急乱投医,荷花准是六神无主了。她爹那样躺在家里,也怪吓人的,来这里给我看看也好。我待会儿给他抓点安神的药,待会儿还是你背他回去。”
    顾云皓道了声好。
    话说那头,周二牛正带着二狗子在林子里的树上找蘑菇,本来二狗子跟在他后头走得好好的,怎想一个不留神,周二牛一转身来,二狗子就不见了。
    他当时也没太在意,就以为那娃到别地去寻蘑菇了,就站在原地打算等等,可愣是等到雨滴都落下来了,二狗子都没出现,这下周二牛急了。好端端的,怎么一个大活人就没了呢?
    他在林子里大声地唤着狗娃狗娃,可愣是没有应声。雨渐渐大起来,周二牛急得直跺脚。他将他们方才走过的路再走了一遍,希望寻见二狗的踪迹,可还是没找着。他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衣衫都被打湿了,忽然想到,二狗会不会先回去了,于是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使劲往家里头赶。
    赶到家那会儿,他家婆姨正站在门口向外张望,心里头火急火燎地,想着雨都大得跟帘子一般了,怎么还不见两人回来呢?连带着大黄也跑来跑去地不安生,像是真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瞧见雨里有个熟悉的人影,越看越像自家男人,一颗心算是稍微安了下来。谁道从雨帘里冒出来的,也就只有自己男人,二狗子没见着。想着难道二狗子在后头呢,于是嗔怪:“你咋就不带着狗娃子,自己先奔回来了?”
    周二牛正要开口问呢,一听这话懵了:“怎么,狗娃子没回来?”
    周大嫂也是一怔:“狗娃子不是跟你一块去的吗?”
    周二牛知道不对劲了,“在家守着,我去喊人。”于是撂下一竹篓的蘑菇,转身奔了出去。
    周大嫂十根手指抓得死紧死紧的,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女人家没什么能耐,只能干等。
    回到顾云皓那头,周二牛出去喊人那会儿,他还在村大夫屋里头坐着,等着大夫开些安神的药,顺带着等雨停了再送荷花她爹回去。荷花他爹已经缓过来了,正躺在床榻子上歇息。
    外头雨大,哗哗啦啦的,根本听不见外头的动静。顾云皓真正知道出了事,是大黄在大夫家门口汪汪地叫。
    大黄是条好狗,从不咬人也从不叫,它这般不停歇地叫唤,定是有原因。
    “大黄,叫什么?”顾云皓站起来,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大黄冲进屋子,一口咬住顾云皓的的裤管,使劲地往外拖。顾云皓从未看过大黄这般模样,直觉告诉他,家里头出事了。
    荷花瞧见顾云皓焦急的模样,说:“顾大哥,你先回去吧,我爹不喘了,待会儿我扶他回去便是。”
    顾云皓草草辞了行,村大夫正待算给他把油纸伞挡挡雨,谁道顾云皓一头栽进雨里,立刻不见了人影。
    回到家的时候,大嫂告诉他,狗娃子在上山采蘑菇的途中不见了,周二牛正喊了一帮汉子上山寻人去了,苏先生也跟去了。
    顾云皓冷静下来,问:“在山上采个蘑菇,又不干啥事,怎么会不见了?”
    大嫂急得眼睛都红了,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云皓想了想,周家村就靠着一座山,说小不小,一大群人在这瓢泼大雨天去寻,漫无目的地,不见得能有成效。他站在原地忖了村,眼珠子转到全身湿漉漉的大黄身上,想着这狗忠厚老实,还知道叫自己回来帮忙找人,不是被训练过的,就是本身有灵性,不管是什么,他觉得都可以试一试。
    于是他说:“大嫂,我带着大黄去山上帮忙,你在家守着,要是二狗子回来了,就在屋顶上竖个红布条。这雨里有闷雷,想来不会下很久,等雨停了,我们自然看得见。你也别急,在家好好呆着。”
    周大嫂直点头。
    方才淋了雨,顾云皓和大黄身上都是湿漉漉的。顾云皓也没在乎,大黄更不用说了。于是一人一狗往雨里一冲,立刻没了影。
   
    第十一章
   
    顾云皓跑到山上,浑身已是湿得不能再湿,整个人像泡在水里一样,连眼睛都睁不开。他有点后悔不带个斗笠,这样至少可以使他看得不那么吃力。
    大黄在他脚边,样子好不到哪去,平常毛茸茸的看起来还挺胖,被雨一冲刷,整片黄毛都紧贴着身体,显得又瘦又小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顾云皓拿手抹了把脸,道:“大黄,大雨天鼻子不失灵吧,赶紧闻闻,你小主子在哪儿?”
    并不是说要孤军奋战,顾云皓只是想先确定二狗子的位置,这样才好叫人。
    大黄到底还是有些灵性的,顾云皓刚开口,它就开始往某个方向跑了。顾云皓跟在大黄后头,想着动物有动物的本事,且看看它到底能不能找着。
    大雨冲刷下,山路异常难走,尤其是那些被冲洗出来的小石子,看着不大,却很是滑脚。顾云皓穿的又是布鞋,适才那般狂奔,鞋子早已进了水,踩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响,糊烂的泥巴粘在鞋底上,更是增加了行走的难度。有好几次,顾云皓都差点滑倒。
    跟着大黄一路行进,本以为是往二狗子的方向去,没料到是跟去了大队伍。顾云皓靠近人群的时候,正瞧见苏放在指挥着几十个汉子如何分队,如何搜找。大伙基本上都带着斗笠,有些穿着蓑衣有些则没有。除了周二牛,似是没人如自己一般,什么遮雨的都没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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