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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独宠小夫郎——岳杨

时间:2017-02-11 17:33:07  作者:岳杨

    冯勤听了正君的话,虽加快了马车行驶的速度,但也没完全应下,只说少爷吩咐过,要以安全为主。夏榕知道是相公的意思,也没为难他,点头应了。
    到佛光寺的时候已经午时,因为下雪的缘故,这次夏榕没有像之前一样下车从前山石阶走上来,而是和大多数人家一样直接坐着马车从后山上的山。
    到了佛光寺,夏榕跪在金身佛像面前,神色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一求夫君平安顺遂,二求自己能一直这样陪在夫君身边,三求尽早为沈家延续香火。
    他嫁进沈家已经两年了,当初相公着急成亲,也是因为沈夫人去世前的遗言,虽然平日里不见相公对这事有什么说法,但夏榕还是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的。他本来就是个双儿,当了沈相言的正妻已然是好事一桩了,现在也只求能早日为沈家延续香火以作报答。也就是沈相言不知道自家小夫郎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肯定又要被教训的。
    夏榕许完愿后,刚走出大殿就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盯着他,夏榕下意识的转头就见站在殿门边的正是上次在听鹂馆拦住他和相公的那个叫桃枝的,身后还跟着那个小丫头。
    虽仅有一面之缘,但他还记得当初桃枝是个明艳照人,不可多得的美人。此时再见桃枝却是和之前那个美人差了太多了,此时的他比当初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好,像是刚大病一场是的。还有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明显带着敌意,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短短这些日子就成了这副模样。
    原来这桃枝自从上次拦住沈相言,经过那么直白的一次自我推荐还没有任何用处后,很是消沉了一阵。之后没过多久知县老爷家的老太太六十六岁大寿,邀请他们戏班子的人当天去唱戏祝乐。
    桃枝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一次登台罢了,哪想那知县老爷却是相中了桃枝的姿色,桃枝哪里肯,且不说这知县老爷已然四十几岁了,而且还是个出了名风流的,家里妾室十几个,就连儿女也有好些了。可惜桃枝的卖身契是在戏班子班主手里的,他不肯又能如何,知县老爷说了要他,班主自是得从命的。
    桃枝就这么被一抬小轿抬进了知县府上,起先还是得宠的,日子也好过点,但没过多久知县老爷就过了新鲜劲。那知县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再加上那些个妾,他在那府上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就连今日出来上香,也是他大病了一场后,求了知县老爷的恩,这才得以出来透透气。
    谁知却在这碰到了夏榕,见夏榕那一身穿着打扮,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还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护卫,不用想也知道夏榕在家是极为得宠的。
    桃枝怎么能不心生怨恨,明明这样一个姿色平平,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人。当初他以为只要略使些小手段就能如意嫁给沈公子,而这么个一看就没什么心机的正君,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谁成想造化弄人,如今他是再怎么想嫁给沈公子也是不能成了。可恨沈公子那般好的一个人物,平白无故就便宜了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出挑的人。
    夏榕皱了皱眉,虽然注意到桃枝有些不妥,却也没太过在意,就带着何欣何苗去前殿捐香火钱了,毕竟相公之前的态度让他很安心。虽然夏榕没把这当成事,但冯勤还是留意到这人对着正君过于阴狠的目光,遂也就多留了个心眼。
    当天夏榕还是听了冯勤的建议,在佛光寺住了一晚,毕竟冬日里天黑的早,着急赶路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翌日,沈相言一大早起来就有些心神不宁,吃个早饭也坐立不安的,沈相言皱了皱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吩咐了下人给沈安传了话,让他先替他照看一二。
    自己则只带了两个人就骑马往佛光寺的方向赶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一样,能让他担心的也莫不过夏榕一个人罢了,想了想沈相言还是决定去接接夏榕才好,宁可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想到时候真出了事后悔的强。
   
    第三十八章
   
    等沈相言一路快马赶到佛光寺山脚下时,就见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沈相言路过时听到几句,说是什么有马车坠山之类的。
    沈相言忙勒住缰绳,示意身边一个叫秦越的去打听一下。这秦越原是香自来一个负责打杂的小厮,因他经常去香自来查看生意,一来二去发现这秦越是个难得机灵的。再加上陈财和冯勤在沈安手下锻炼一段时间后,手里也开始有了各自要管的事。这样下来他身边就少了能跟着的常随,既然发现这秦越是个能栽培的,他便提了他到自己身边,平日里也只负责跟着自己办事。
    秦越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禀告,“少爷,小的刚才打听到,听说是因为雪天路滑,有一家的马车不慎从山上掉了下来,那马车当场就被摔的四分五裂。车上原本坐着的是位嫁了人的双儿,这会也失踪了,他们家的下人正急着满山找人呢。”
    秦越知道,这次和少爷一路上这么着急赶路,就是为了来接正君的。他刚才打听到出事的是个出了嫁的双儿时,也是心下一紧,就怕万一出事的有可能是他们家正君。此时像少爷禀报这事,也真是心里打鼓。看着少爷瞬间冷下去的脸,秦越打起精神,定了定神,继续道,“少爷,小的刚还和他们询问了出事的地点,那摔下来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要不要先去看看。”
    沈相言一听是个嫁过人的双儿出了事,当下心里一咯噔,也顾不得其它,忙让秦越前面带路。事情赶在这里,不去看个明白他实在难安,骑在马上,这一小段路他心下不知翻过了多少个念头,每到想到不好的地方,就忙告诉自己,出事的肯定不会是他家的榕儿。
    想着他们家的马车当初为了坐着舒服,是特别改造过的,所以即使马车被摔的四分五裂,他也是能看出端倪,分辨出是不是他们家的马车的,而且即使出了事,夏榕还需要他来找,于是也不在心神恍惚,反而是镇定起来。
    骑马狂奔了不一会就到了地方,沈相言眯眼见前面不远处就是出事马车的残骸,忙加紧马肚子又向前跑了几步,这才利索的翻身下马上前查看,只见那马车当真如秦越所说一般,整个车厢都已不成样子。
    沈相言在一块车厢板子前蹲下身去,摸了摸那箱体,发现只是普通的木头所制,当下便松了口气。他当初特意改造过的马车,虽外表看起来和普通马车无意,但四面车厢壁里可是嵌了一层薄钢板的。这口气松下来,沈相言才发觉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正在此时山下也传来呼喊声,细听是“找到了,找到了。”之类的话,沈相言因发现不是自家夫郎出了事,正觉得不能在好了的时候,复又听到出事的人家找到了人,也为他们庆幸起来。
    沈相言缓过这口气后,挥手让跟着他出来的两人跟上,他可要继续往山上赶了,早点能见到自家夫郎,他才能真的放下心。因此没有发现因为摔断了腿不好行走,而被两个力气很大的婆子用竹椅抬上来的桃枝。
    桃枝盯着越走越远的人影,心下一阵烦乱,原本是用来算计夏榕的计量,不知怎的却应验在他身上,凭什么夏榕的运气就那么好,能嫁给沈公子这样好的人。他刚才可是远远的就见着沈公子眉宇间焦虑担忧的神色的,想毕是担心出事的是他家夫郎吧,这回知道掉下山去的不是夏榕,肯定是高兴的吧。
    桃枝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作痛的腿,为什么沈公子不能回头看看他,真不知道那个夏榕给沈公子用了什么*药,迷的他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贱人。想他桃枝自认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容貌,到底哪里比不上夏榕了。
    “我看公子还是消停些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桃枝,猛然听到这话,抬眼恨恨的瞪着说话的夏嬷嬷。
    这夏嬷嬷是知县夫人安插在他屋里的人,说是安插还不如是明目张胆的派这么个人到自己身边,以怕他刚到府上不习惯,派人来照顾他为由,实则是日日夜夜监督他才对。奈何他一个没背景,初来乍到的,明知有问题,但想推拒也是不能的,不光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要做出一副感谢夫人的模样。
    自从有这么个嬷嬷到了身边,他做点什么事都逃不开夫人的眼,不止如此,他还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处处忍让,好好对待这夏嬷嬷,要不就是辜负了夫人对他的一片“好意”。
    夏嬷嬷可不管桃枝是怎么想的,本来她就是夫人的人,派过来也只不过是平日里敲打敲打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个叫桃枝的,不愧是个戏子,一点教养也无,都入了知县府了,成了老爷的人了,还如此不懂规矩,当她们这群身边伺候人的面都能如此露骨的看着别的男人,真当她们都是瞎的啊。
    桃枝被夏嬷嬷自视甚高的态度气的不清,奈何他腿大概真的是摔坏了,现在疼的不敢动。为了少受些罪,现在只能暂时按捺住脾气了。桃枝敛了敛眉,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他也不是个傻的,出身不好人,让他早早知道审时度势,当下他的处境非常不好,也只能依附于知县老爷的宠爱。桃枝握了握拳,这些奴才,等他夺了老爷的心,还怕这群人不看他的脸色行事嘛。
    暂且不提桃枝此时是何等心思,又是做了何等决心,沈相言唯恐这一路再生波折,更是一路快马加鞭上了佛光寺,和寺里的小和尚打听得知夏榕暂居的客房之后,沈相言忙快步赶了过去。
    待到找到夏榕暂居的地方,推门而入时就见夏榕躺在床上,脸色十分不好,早已失了平日里的红润,显得有些苍白。沈相言吓了一跳,忙上前坐在床边,握住夏榕的一只手,摸了摸,又低下头用额头抵住夏榕的额头,温度还好,没有太高。
    既然不是发烧,这怎么就躺在这里了,沈相言看向何欣沉声问道,“正君这是怎么了,这就是让你们好好伺候的结果?”
    何欣被主子的问话吓了一跳,忙跪了下去并快速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正君今天一早醒来就觉得身体不适,吃早饭的时候还吐了一次。本是决定今日吃过早饭就起程回去的,奴婢们看正君身体不适就劝了几句。正君不肯,急着想去,谁知刚站起身就倒了下去。奴婢们无法,听寺里的小和尚说这里的甚寂大师了会些医术,冯勤已经去请大师了,相信马上就能来了。”
    甚寂大师会医术沈相言是知道的,现在在山里也请不到大夫,也只能这样了。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罚他们的时候,沈相言让何欣先起来,自己则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看夏榕苍白着一张小脸,沈相言真是心疼坏了,怎么只离开自己一晚就变成这样了,恨不得以后就该把小夫郎拴在自己裤腰上,揣在自己口袋里,随身带着才能安心。
    没过一会,冯勤就带着甚寂大师进来了。沈相言跟甚寂也是有过一次交谈的,便也顾不得其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弯腰鞠躬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当行过了礼了。之后忙拉着甚寂往里走,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大师,你快给我家夫郎看看,他这是怎么了,说是一大早饭都没吃就吐了一次,而且都这么半天了人还不醒。”
    甚寂被沈相言拉的措手不及,差点没摔了,幸好沈相言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甚寂看出他的心虚,也知道他是着急自己的夫人,不但没责怪,反而很是理解。
    甚寂示意让沈相言将夏榕的手腕从锦被中拿出来后,伸出三指在夏榕的手腕上一搭,过了片刻又示意沈相言换手,沈相言忙把夏榕这只手放进锦被里,又把另一只手腕从被子中拿了出来。甚寂复又诊了片刻脉,这才笑眯眯的道,“恭喜沈施主了,尊夫人应该是有喜了,只不过月份上欠,脉象不显,贫僧也只有七成把握。“沈相言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甚寂大师刚刚的话里代表的到底是什么含义。说是七成把握,但甚寂大师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说出这种话的,榕儿居然怀孕了,居然真的怀孕了,沈相言一时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从他上辈子青春期发现自己只对同性有那种想法时,就认为自己这辈子肯定是与带着自己血脉的孩子无缘了。可能是上辈子那么多年的常识,即使到了这个地方,得知男人是能怀孕的时候也只是那么一个认知罢了,从来没真的考虑过榕儿是真的能怀孕的。别看他每次安慰夏榕头头是道,什么孩子都是缘分,该来的时候肯定会来。
    他能那么镇定,不是他没真正考虑过自己会有个孩子,而是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都认为自己在做梦罢了。
   
    第三十九章
   
    何欣是第一个从这个喜讯中反映过来的,见少爷难得的还在呆愣中,忙笑着上前给沈相言行礼道,“奴婢恭喜少爷,再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有小主子了。”
    何苗也跟着反映过来,喜不自胜的道,“恭喜少爷,等正君醒后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高兴坏了的。”他是真为正君高兴,想到正君一直想给沈家延续香火,这下要是知道自己真的怀上了,还不知道要如何开心呢。
    本以为只能在梦中才能出现的孩子,真的就落在小夫郎的肚子里时,沈相言还处于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里。直到周围沈家带出来的下人们一个个反映过来上前给他道喜时,他才明白过来,这不是他在做梦,而是夫郎真的有孕了。
    “好,好,赏,每个人多赏两个月月钱。”沈相言反应过来后,笑的眉开眼笑的,赏完人后又对着甚寂大师真心的行了一礼道,“多谢甚寂大师跑这一趟,就是不知我夫郎现在身体如何,什么时候能醒?。”
    甚寂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这才笑了笑道,“贫僧和施主也算有缘,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从脉象来看,令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应当是昨晚没休息好,外加怀孕初期反应大了些,这才会如此,想来等他休息够了自然就能清醒。”甚寂大师见这里也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准备起身告辞了。
    沈相言见甚寂大师执意要走也没多做挽留,只是又郑重道过谢,这才吩咐冯勤送送大师,顺便拿一百两银票,全做给寺里的香火钱。
    “那贫僧就代寺里和那些贫苦百姓多谢施主施舍了。”佛光寺每年收到的善款都会拿出来救助四处赶来的难民,甚寂大师也就不在这上面过多推辞了,笑眯眯的谢过沈相言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待冯勤送甚寂大师走后,沈相言这才真的是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家夫郎了。小心的用手指轻轻扶过夏榕的眉眼,沈相言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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