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买手机的五千块别忘了还。”
“靠!谢弋我人都是你的了这点钱还要跟我算账!”
“别说脏话。”
“靠!”
谢弋转身,和沈清川的视线相撞。看着谢弋立刻绷住的脸,沈清川嘴脸一抽笑了出来。
“你俩真逗。”
谢弋皱眉:“是他逗。”说完又爬上床铺去了。
沈清川觉得这俩哥们挺有意思的,以后上学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晚上六点要去教室集合,沈清川现在也不困,便没有午睡。他打开微博,直接点开了旧辞的首页,第一条仍然是转的《旧事重提》的微博。
旧辞这会头像亮着,沈清川忍住了点开的冲动。他其实真想问问他的名字是不是陆辞,是不是在N大当老师。可沈清川又突然想到,如果真是陆辞,那当初在知道自己考到了N大的时候他是有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确认了陆辞就是旧辞,自己贸然地就去认亲,都说心软的人有时候也特别狠心,沈清川可不敢打包票旧辞是不会就此跟他划清界线的。
沈清川真是心塞得不行。
……
编剧终于在策划惨无人道的摧残下将《拨开迷雾》第一期剧本写完了。剧本完成了,也就意味着两个主役可以PIA起来了。
虽然CV可以把自己那部分单独录好,但主役两个毕竟是有较多的对手戏的戏份,占剧本的比重大,要是两个人说话的感情有差,听起来就会不自然,所以一般两个主役是会在YY一起对戏,边配边开软件录,到时候把多余的音剪去也能交给导演。
策划—卡丘:@旧辞@河川@导演—旦旦晚上有时间PIA戏吗?
导演—旦旦:我有的
沈清川的录音设备还没寄到,他现在住在寝室里,觉得录音非常不方便,恐怕得等严惟和谢弋不在的时候录,这样一来,能去YY的时间就很难和大家凑上。
虽说严惟和谢弋也是同道中人,但要让沈清川当着别人的面饱蘸情感地录音,这似乎还有些困难。
河川:没空啊,刚开学,分开录吧
沈清川想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一起配那他会找出时间来对一下戏的。
旧辞也回复了,和沈清川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来的。
旧辞:有空
缺了导演、策划,主役攻受还能约起来自个琢磨,主役之一没了,麻将四缺一开不了局啊。
策划—卡丘:那好吧,你们先自己录,有问题再说
导演—旦旦:嗯嗯
河川:好
旧辞没有在群里再出现,有时候沈清川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特意关注着旧辞,旧辞可能真是一个存在感为0的人。
他出现在这个群里,无非也是因为和卡丘算是老朋友的关系,他招架不住卡丘的连环追击。旧辞就像只小乌龟,有人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头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只有在安静到确认自己不会受到惊扰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把头伸出来。
沈清川觉得自己和旧辞打赌,他肯定是输了。旧辞是只怯懦的小乌龟,哪怕眼前是悉心照顾他的主人拿着最爱的饲料,他也不敢探出头来。指望旧辞主动,可能都能等到他在网配圈大红大紫了。
沈清川觉得自己没必要玩这种把戏试探自己在旧辞心目中的地位。感情本来就是要由一个人先主动的,沈清川不介意他掌握主动权,不介意发挥他狗皮膏药的本领让旧辞习惯和他聊天、喜欢和他聊天、直到喜欢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念忆ヾ(^▽^*、清徵往作者菊花里的地雷~
后台看到的是清徵往作者菊花里扔了1个地雷,太狠了QAQ
第15章 公放
等到沈清川想通了要去敲旧辞的时候,旧辞已经不在线了,他积攒了好多话题可以跟旧辞聊。
宿舍里另外两个室友还在,沈清川也录不了音,他便打算先把剧本看一下。
[场景:第一幕是H,喘、息呻、吟部分请两位主役自觉录长点,有条件的话希望能一起PIA方便后期]
[后期:攻君的心跳音效]
秦盛:[录些紧张压抑的喘、息]
[后期:布料摩擦音效]
盛严:唔……[被吻的反应]
秦盛:[开始吻,由浅到深,压抑又热情]
附上原文描述:空气中的暧昧因子都躁动了起来,秦盛觉得盛严这人真是过分,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就像这会,喝醉酒的盛严双脸酡红,双眼紧闭。他卸去了平时在公司的高冷伪装,就这么躺在他的面前。秦盛忍得太久,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所以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向那片紧抿的嘴唇侵略过去。
……
只看开头的时候沈清川还没觉得什么,因为编剧写的很简单粗暴。可到后面,编剧非常尽职尽责地把原文给贴了上去,大概是为了让看剧本的人能更身临其境想象到那个场景。
沈清川看着那段原文的描述,臊热的红刷的往脸上涌起。因为盛严是旧辞配的角色,所以他想当然得代入了旧辞的声音。他甚至都幻听到了旧辞被他强吻时压抑难受的轻吟声。
一声一声地叫唤着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对旧辞H戏的发挥再熟悉不过,因为他上上下下都听了无数遍旧辞的剧了,甚至还很不纯洁地下了粉丝群提供的H单截大礼包。但他根本不是拿着旧辞的H戏偷偷干坏事,他那时候大概是疯魔了,一天不听旧辞的声音就难受,还特别喜欢听他被弄哭、被戏弄、被撩拨得手足无措的戏份。
沈清川现在觉得喉咙焦渴,他喝了一大杯水后,仍然觉得咽下去的唾液是干巴巴的。
旦旦发给他的H干音包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鼠标偏移着偏移着就慢慢往礼包的方向去了。沈清川在心里默默阻止自己,只是那双手却任由他动着。
“你在干嘛啊一脸便秘的表情!”身后猛然窜出的声音让沈清川像干坏事被发现一样立刻手忙脚乱地想把礼包给关掉,结果偏偏双击开了音频。
电脑还偏偏卡在了那里一下子关不掉。
沈清川拍了一下桌子,左右转头找耳机。
之前沈清川可能把音量放到了最大化,所以这会低低得诱惑人的喘、息声从沈清川电脑的扬声器里播放了出来。
沈清川啪嗒一声把手提电脑合上了,声音维持了五秒之后渐渐消失了。
严惟有一点惊讶,然后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川儿你别那么紧张,看个G、V有什么关系,公放都没问题,哈哈哈不行了,你也太纯情了。”
严惟很没形象地大笑了起来,谢弋大概对严惟的噪音免疫了,死活都没被吵醒。
可能和严惟这个被开过苞的人相比,沈清川确实应该算是纯情的。
沈清川“呵”得一笑出声,但他还真解释不了刚才的东西,索性让严惟误会了也成。
既然电脑关了,沈清川干脆就把电脑放一边爬上梯子睡觉,顺便静静耳。
严惟看下面就自己一人了,也不好意思把键盘敲得啪啦啪啦响,便也跟着爬上了床。
沈清川把手机放在桌上,头沾着枕头回味着刚才的余音,慢慢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五点,严惟和谢弋都起来了。沈清川洗了把脸,三个人就出去吃晚饭了。
九月里,即使是到了夜晚,闷热感都还很难褪去。不过白天刚下过雨,这会走在路上,吹来的风都带着让人舒服的凉意。
学校里种了很多丛植灌木,长得郁郁青青。严惟他们白天就去看过教室了,所以沈清川只要跟着他们走就好。
到外语学院,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经过一个圆顶屋,爬过三层旋转楼梯,终于到了他们班的教室。
N大可真够大的,难怪旧辞会提醒他小心迷路了,沈清川只看了一遍,可还没记住路线。果然,大学比高中占地面积多几十倍都是有可能的。
沈清川他们到教室的时候是五点半,这个还算早的点已经有很多新生在了。经过课桌的时候,他们会带着友好的视线打探你一下,毕竟是接下来要同处三年多的同学。女的关心有没有养颜帅哥,男关心关系有没有漂亮美妞。
虽然是语言类专业,男女比例倒也平均,差不多一半一半。
沈清川他们班的辅导员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士,打扮得很潮,踩着高跟鞋就进来了。只听说话的方式就觉得是个温和的人,她还跟随潮流建了个微信群,说方便大家交流互相熟识,以后一些通知也会在微信发出。
沈清川本来以为一个辅导员应该管好几个班级,这叫善用资源,不过估计是N大教师资源齐备,辅导员只管他们这一个班。
他们按照学号顺序依次轮流进行自我介绍。除了同一寝室的比较熟,大家对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也只是混个脸熟,暂时还不能把名字和长相挂钩起来,除非有个别突出让人印象深刻的。
比如有个叫赵小强的称自己是强哥,他的下一个陈伟上去了,刚说名字,下面就有人喊了声“伟哥”。还有几个跟明星的名字同音的。比如孙艳姿、赵微等。
更甚者还有腐女当场找同好要认亲,辅导员清咳了一声作提醒,看来辅导员也深谙其道。
沈清川可不希望这些腐女中有混网配圈的,他倒是无所谓,旧辞被认出来就麻烦了。但他转而想到,混网配圈的大学生也很多,旧辞如果是老师,早该有人把他认出来了。
认出他的腐女不会沉默低调,只会在网上咋咋唬唬彰显自己发现CV三次元的优越感,但旧辞仍是安然无恙,可见他的二三次元没那么容易碰壁。
上午听到陆辞只说了两个字的声音,沈清川就产生了百分之八十的怀疑,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只待有机会碰到再确认。
如果陆辞真是旧辞,那到底是自己的耳朵尖还是特别在意有关旧辞的事?
毫无疑问,两者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需要,把沈清川的专业换了下~
谢谢念忆抱走大大的地雷~
第16章 确认
自我介绍结束后,班里还得推选几个干部出来。
沈清川自然是不凑这份热闹,默默地拿着手机玩消星星游戏。
干部可以自荐。沈清川没想到严惟自荐当班长,而且还只有他一个,都能直接省去竞选这个步骤了。
沈清川觉得严惟要当上班长,以后自己肯定也少不了帮忙跑前跑后,于是他在心里祈祷着再出现一个有着为集体牺牲自我精神的人竞选班长。
班长这差事不好做,虽不像高中时候那样会耽误学习,可好不容易结束高考想来大学放松放松,哪愿意当班长浪费大好时光。
可想而知,要当班长的人除了严惟还真没有。
于是,严惟直接就成了一班之长了。
这不,一解散,严惟就被辅导员叫去办公室拿份班级名单表,严惟还把沈清川叫上了。因为一会严惟要带上全寝室去西门口吃烧烤以示庆祝。
沈清川真是拿这熊孩子没办法,谢弋也不管管。
沈清川走在最后,不时地抬头看看办公室门上的牌子。
韩语组办公室、法语组办公室……他往里头瞄了一眼,办公室挺大的,应该是同一语言类的教师都在一个办公室里了。
前面就是日语组了。
沈清川在距离门口还有一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侧过头了,眺望着远方的夜空,像是欣赏夜景似的。
他刚才连办公室的余光都没有瞄到,但他知道办公室里有人,因为沈清川听到了音乐播放的声音,节奏激昂。
这应该不是旧辞爱听的音乐,字能识人性格,听歌也能识人性格。沈清川觉得旧辞喜欢听的应该是节奏缓慢、音乐舒缓、比较治愈温暖的歌曲。
沈清川突然止住脚步,觉得那道门就像是个漩涡,他只要去靠近就会把他给吸进去,怎么也跨不过去了。他想往里头瞄一眼,看看陆辞在不在。可他又怕和陆辞来个眼神对视,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捂脸羞涩走开,那也太丢脸了。
这还没确定旧辞就是陆辞呢,害羞个毛线啊。
沈清川用手捏了捏拳头,吸气呼气,正要抬脚,发现沈清川落后几步的严惟立刻退回来催促沈清川。
沈清川被拉着往前小走了几步,余光中瞄见趴在桌上睡觉的侧颜时,行动迅速地地将严惟的嘴巴捂住阻止他的大声喧哗。
谢弋表情无波地望着沈清川,沈清川才松开严惟。严惟以为突然发生什么事了,带着点心虚,用着气音问道:“怎么了?”
沈清川用手指了指办公室,表示里面有人在休息。他趁机又瞄了眼,因为知道陆辞在睡觉便看得更加光明正大了些。
陆辞把头枕在手上,头向着外侧,沈清川只能看见陆辞鼻子以上的部分。办公室里没开空调,陆辞那位置也没放电风扇,他的脸睡得红扑扑的,连脖颈也发红了。眉峰微皱着起了个川字,不知道是因为趴睡着不舒服,还是因为办公室有人放音乐被打扰了。
仍然是穿着那件毛线上衣,下面那只手有一半缩在袖子里,上面那只露出了半截纤细的手臂。
而在那截手腕处,沈清川看见了初遇时自己想去张望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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