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烈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扑倒在地捂住林郁蔼的脖子,血不住地从他的指缝中涌出来。
“啊啊啊——!”
有宾客尖叫起来,现在霎时混乱不堪。
“太医——!”戚烈把林郁蔼搂在怀里,双手颤抖着,赤红着双眼咆哮道,“太医——!太医在哪里?!!”
……
“华锦!华锦——!”
戚烈从梦里惊醒,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捏住,让他无法呼吸。
“华锦!华锦!”戚烈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回身在床上胡乱摸索,摸到身边的林郁蔼,恐慌地一把紧紧抱住他,喃喃念着,“华锦,华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颤抖着急切地吻林郁蔼,吻他的额头,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一遍又一遍,手指摸上他的脖子,要确认身下的人是温热的。
林郁蔼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华锦,华锦,华锦……”戚烈慌乱地分开他的腿,重重顶了进去。
他一面厮磨着林郁蔼,一面不停地亲吻他。
只有身体和他连接在一起,他才能有安全感,才能确认他的华锦是真的。
林郁蔼瞬间瞪大眼睛,失声道:“你叫我什么?!”
“华锦,太好了,你没死,我终于找到你了……”戚烈眼眶发烫,“我的华锦……”
林郁蔼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激动得不能自持,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气说:“你是,你是……你是…阿烈!”
戚烈狠命吻住他的嘴唇,那凶狠的力度把林郁蔼的唇舌都咬破了,血液顺着唇缝流了下来。
他扣着林郁蔼的手,手指嵌入他的指缝中,抵着他的额头,哑着嗓子急切地说:“华锦,对不起,对不起……你信我,我没有背叛你,我母后逼皇兄给我下了药,把我软禁在宫里,为了让她消停,我特意找了一位得了绝症的姑娘,和那姑娘的父亲达成协议,他攀上我这亲王的亲,我借那姑娘得一个克妻的名声,就可以孤身终老,再不成亲。”
“那晚我本是想要你穿上喜服,应付了王府的人就去和你拜堂,再洞房……是海禄那没骨气的狗奴才,受了母后的胁迫说了那些轻贱你的话,后来我命他自裁了……”
戚烈又俯身吻他,眼里饱蘸深情:“华锦,华锦……我和你姑姑年少时的确关系不错,当年我在她那里见到了你的画像,就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姑姑说的话都是故意误导你……华锦,我爱你,只爱你。”
“阿烈……”林郁蔼的眼泪滑下来。
如果当初他没有连翻受打击,他和阿烈没有被身边的人用各种手段阻挠,他们也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上一世他们走得艰难,还好,上天对他不薄,他的阿烈,还在。
☆、第85章
第二天林郁蔼和戚烈谁也没能早起。
戚烈昨晚几乎化身成禽兽, 要了林郁蔼一整夜,一直到两个人都累得不想再动,他还不愿意从林郁蔼身体里出来。
林郁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 不仅屁股后面疼,前面也疼,昨晚射的次数太多了。
戚烈的胳膊像铁钳似的从后面紧紧箍住他,使他连翻个身都没法翻。
林郁蔼无奈地用手肘顶了顶戚烈,示意他放松一点儿。
戚烈瞬间惊醒了, 把他抱得更紧, 头埋在他后颈上深深吸气,又吻他的皮肤, 满足地轻叹:“华锦……宝贝……”
林郁蔼微微缩起肩膀,有点儿享受戚烈的吻, 戚烈身上强烈的男性气味笼罩着他,让他觉得安心, 他的脊背紧贴在戚烈怀里, 两个人都赤.裸着, 肌肤相贴的感觉很舒服,但是又有点儿害怕戚烈又要来,他真的已经受不了了。
“放开了,我要上厕所。”林郁蔼嗓音有些沙哑地说,昨晚的情.事太激烈了,他嗓子都叫哑了。
“我陪你去。”戚烈这才放开了他,坐起来。
林郁蔼艰难地起床,戚烈半抱着他去浴室,林郁蔼止不住有点儿想笑,换成以前他会直接抱自己过去的,看来昨晚阿烈也同样被榨干了。
他站在马桶前准备洒水的时候,戚烈从后面抱住了他,不断亲吻他的耳朵、脖子,又吻到肩膀上。
“你这样我会尿不出来的。”林郁蔼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着说。
“我帮你。”戚烈含住他的耳垂,他呼出的气息让林郁蔼觉得很痒,戚烈一边吮吻着他,右手从他身前摸过去,扶住他的那里,“尿吧。”
林郁蔼:……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林郁蔼放完水,“好了。”
戚烈拿开了手,但还是抱着他。
林郁蔼去刷牙,戚烈依然这么抱着他。
“你今天的晨会玩完了。”林郁蔼洗漱完了之后说。
今天是周一,按惯例戚烈早上必须要到公司去主持例会的。
“改到下午了。”戚烈黏在他身后说。
“我要去穿衣服了,你洗吧。”林郁蔼说。
“先别去,”戚烈这才松开他,左手扣住他的右手,“陪我一起洗,洗完一起去穿。”
“好,我看着你。”
戚烈说:“你帮我挤牙膏。”
林郁蔼帮他挤上,把牙刷递给他,他就用右手刷牙,左手还一直牵着林郁蔼。
“胡茬冒出来了,”林郁蔼笑着问,“要我帮你吗?”
“要。”戚烈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他。
林郁蔼松开他的手,转身去拧热毛巾,这样戚烈就不能再抱着他,但他的手却一直放在林郁蔼的腰上。
林郁蔼给他涂上泡沫,担心弄伤他,动作特别轻的一点点刮掉。
戚烈盯着林郁蔼认真的表情,眼神深不见底。
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在林郁蔼唇上吻了一下,顿时泡沫也沾到林郁蔼唇边了。
林郁蔼微微勾唇,看了戚烈一眼,眼里满是笑意。
胡茬不算多,很快就弄完了。
“陪我一起去公司开会。”戚烈提要求。
“好。”林郁蔼答应了。
换衣服的时候林郁蔼犯愁,他身上到处都是吻痕,脖子更是重灾区,没办法,他只好拿了条比较轻薄的围巾围上了。
两个人打理好自己下楼,家里的人都已经不在家了,大人们出去工作,小孩子上学去了,就剩奶奶在家。
老人家也有自己的一套生活习惯,这会儿正好是中午,奶奶已经吃过午饭,睡午觉去了。
林郁蔼和戚烈吃过饭去公司,从下车开始戚烈就牵着他的手,经过大厅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员工都用诧异及兴奋好奇的眼神偷偷看他们。
张嘉实一看吓得不轻,本来公司有规定不准员工拍照,但也保不准就有人不遵守规定,这要是被人拍到传到网上了还了得,张嘉实赶紧通知各部门的负责人管好自己的员工。
下午两点半,戚烈带着林郁蔼一起到会议室开会,林郁蔼坐在他身边带着耳机玩平板。
到会的公司高层们见了林郁蔼,也一个个都面露惊讶,相互之间对视一眼,用眼神询问身边的人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就有人在微信群里问张嘉实了。
“@张嘉实张秘书,林郁蔼怎么来了?”
“我听我们部门员工说刚才看见戚董和林郁蔼牵着手。。。。”
“真的假的?!!!”
“戚董包养了林郁蔼??”
张嘉实坐在戚烈左手边,趁他不注意,赶紧偷偷回复了一句:戚董已经和林哥在美国结婚了。
这话简直像是个鱼.雷,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各种感叹号,各种图片刷刷地蹦出来,会议室里虽说没人敢交头接耳,但个个脸上的神情都兴奋得不行,八卦的气息在会议室里暗涌。
张嘉实忙咳了一声,正色道:“开会了。”
大家忙收好了手机,正式进入会议流程。
有个小秘书进来给大家倒水,戚烈吩咐道:“去榨杯果汁来,要新鲜的。”
那小秘书愣了一下,戚董从来不喝果汁,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林郁蔼。
小秘书默默倒完水,出去了,一会儿之后端了杯果汁进来放在戚烈面前,戚烈将杯子放到了林郁蔼手边。
林郁蔼朝戚烈笑了一下,很自然地拿起杯子喝了口。
小秘书见了顿时脸红了。
她出了会议室的门之后,立马靠着墙拿出手机,在自己那群小姐妹的群里发了个:“啊啊啊啊啊!近距离见到男神笑了,好帅好帅好帅啊啊啊!可惜是对着戚董笑的,戚董给他要了果汁!以前戚董只喝茶和咖啡的!不行了,已经脑补出一百万字的豪门甜宠戏码23333333”
“打听到他们什么关系了吗??!!”
“还用打听?很明显是情侣啊!!”
小秘书回复:“我一个小角色哪敢问啊,他俩一直没说过话,但我觉得他们之间的那种气氛,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人能插足,怒吃一把狗粮嘤嘤嘤真的好想发微博啊啊啊啊!”
“冷静!”
“你要控几你寄几啊.jpg”
“发了会被公司开除啊!”
小秘书:“乖巧.jpg”
会议室里,林郁蔼喝完了一大杯果汁,又坐了一会儿,感觉小肚子有点儿涨了,他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戚烈一下抓住他的手腕,沉声问道:“你去哪里?”
他这一出声,会议也被打断了。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们。
林郁蔼无奈地叹口气:“哪儿也不去,就是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一起去。”戚烈说着就站起来,不等林郁蔼拒绝,他已经牵着人往外走了。
他们一出去,会议室直接炸了。
“卧槽?以前没看出来戚董占有欲这么强?上个洗手间也要跟着去?”
“切,以前戚董身边就没伴儿,你从哪里能看出来?”
“张秘张秘,他俩真结婚了?啥时候结的?”
张嘉实说:“上个月。”
“啧啧啧啧,还真是没想到啊。”有人夸张地感叹。
大家七嘴八舌说起网上那些林郁蔼的之前的新闻来,办公室二十几个人,简直快比菜市场还热闹了。
门忽然被打开,办公室里顿时一静,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的鸭子似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戚烈扣着林郁蔼的手进来,两人坐回了原位,林郁蔼接着玩他的平板,会议继续。
一直到傍晚会议结束,戚烈也没有再和林郁蔼说半句话。
散会了之后,他又紧紧握着林郁蔼的手,牵着他一块儿下楼,回秀水山庄。
那天晚上戚烈难得的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单纯地抱着林郁蔼,平平静静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林郁蔼的两只新单曲上线了。
歌名特别简单直白,《执迷不悔》和《情不自禁》。
这两首歌也和他以前的歌一样,一上榜就高居首位。
几乎是瞬间就上了微博热搜,与他相关的热门话题有两个,一个是#林郁蔼声带痊愈#另一个是#执迷不悔+情不自禁#,两个话题占据了第一和第二的位置。
戚烈又带着林郁蔼一起来上班了。
“明天我有个访谈节目,你是不是也要跟着我啊?”
林郁蔼拿着手机,趴在戚烈腿上刷微博。
他微博底下都是粉丝们的表白,尖叫着说新歌好听,还有恭喜他声带痊愈的评论。
戚烈的办公室里循环播放着林郁蔼这两首新歌,都已经大半天了,他自己都快听厌了。
“跟,当然要跟。”戚烈一面看着桌上的文件,一面拿左手揉了揉林郁蔼的头。
“我不会跑的。”林郁蔼眼睛盯着手机屏幕说。
“我得盯着你。”戚烈说。
林郁蔼在他腿上扭头,盯着戚烈特有型的下巴,啧了声:“都两天了你还没缓过劲来啊。”
戚烈停下手上的动作,放下笔,将椅子微微后退了点儿,低头看林郁蔼,“你必须得在我的视线里。”
林郁蔼从他腿上起来,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想起来多少了?”
戚烈深吻他,好一会儿才分开,又把他搂紧了,说:“都想起来了。”
林郁蔼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
他已经不想去纠结前世的事了,阿烈已经解释清楚了。
此刻除了满足,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命运和他开了个大玩笑,他两辈子爱了两个人,却原来都是同一个人。
“别听这两首歌了行不行。”林郁蔼有点儿郁闷,戳了戳戚烈的腰,“录歌的时候我就唱了百八十遍了,现在又听这么久,我都要烦了。”
戚烈说:“好,换别的。”
他伸手用鼠标点了下电脑,一段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依然还是林郁蔼的声音在唱:
“我愿守在你身旁-”
“我愿一辈子不忘-”
林郁蔼听着这歌词,有点儿臊得慌:“能别听我唱的歌了吗?”
“我始终爱你-这是-命中注定-”
“我始终爱你-痴心不变-到永远——”
戚烈咬着他的耳朵问,笑着问:“这歌词是写给我的吗?以前那些歌,是不是都是写给我的?”
湿濡麻痒的触感从耳朵上传来,林郁蔼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耳朵红了,气戚烈调戏自己,就故意道:“不是,不是写给你的。”
戚烈惩罚似的一点一点用舌尖勾画着他耳朵的轮廓,撩拨得他半边身子都是酥的,又轻声问:“那《情不自禁》和《执迷不悔》也不是写给我的?”
“不,不是……”林郁蔼呼吸有点儿急促。
戚烈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手指在他锁骨轻轻勾画着,渐渐往下,声音低下去,带着诱惑:“嘴硬……宝贝儿,你爱我吗?”
“爱……”林郁蔼已经动情了,眼里蕴着水光,眼神发亮地看着戚烈的双眼,呢喃道,“我爱你。”
戚烈的呼吸陡然粗重,猛地掀起他的衣服,把人压到了办公桌上……
……
隔天林郁蔼去参加访谈节目的时候,戚烈果真跟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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