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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影(忠犬影卫受)——沙田柚

时间:2017-02-16 18:17:22  作者:沙田柚

    许庚聚精会神地对付着眼前的黄豆,甚至连许晏之推门进屋的动静都没有感觉到。
    许晏之略微地吃了一惊,其实中午的时候自己虽然说了让他好好练习,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影卫倒是当了真,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
    虽然许庚握筷的手势已经改成正确的样子,但明显让人感觉得到他的别扭和吃力。平时善于使用各种暗器的手,这时却变得笨拙异常,黄豆经常还没夹到碟子里,就先掉了下来。
    许晏之看了一会儿,便走过去,这时许庚总算感觉到有人靠近,忙放下筷子站起身。
    “庄主。”虽然庄主让他改呼名字,但许庚觉得与庄主两人相处时,还是该有一定的规矩。
    “恩,不错,很有心。”许晏之的语气虽淡,却也不掩饰其中赞赏之意,他们要在一起以亲密的身份相处至少一个月,他尝试着尽量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要去浴池沐浴,你也一起。”
    许庚还没从被褒奖的喜悦中缓过来,却被接着的那句话吓到了。
    他虽然猜测在这段时间,无可避免地要发生什么,但没想到还要跟庄主一起洗浴。他当然知道庄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要单纯两人做个样子共同沐浴而已,但是共同沐浴对于他来讲已经是太冲击了。
    许庚跟着许晏之来到凡庄中最好的浴池,就在天院旁边。
    浴房外面站有四个婢女,见庄主带着那位公子过来,不用许晏之吩咐,便取了合两人身形的亵衣和中衣,端正地摆放在浴池边的矮几上后,便识相地退出去了,这些她们在过去的半年都做得很熟了。
    弥漫的水雾没能渲染出什么暧昧的氛围,许庚僵立在一旁,也不知道要怎样做。
    许晏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腰带脱外衫,许庚不是没见过许晏之脱衣洗浴的情景,以前若是在野外,有时候许晏之要是想在溪水里洗身,总会有一两个影卫暗中保护。
    等许晏之脱完衣服,下了池子,许庚还是站着没动。许晏之也不催,只是闭目靠着池壁养神,许庚见许晏之闭着眼,犹豫了一会儿,便快速脱了身上的衣服,下了池子,淌到池子的一个角落,将颈子以下都浸入了水中。
    渐浓的水雾迷蒙了视线,许庚看到许晏之拿起手旁的一块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擦洗身体。
    本来许晏之洗浴都是由刚才几位婢女伺候的,云萧在的时候,两人在浴室自然是互相亲昵地擦洗,趁着气氛再欢好一场也是常有。现在他总不可能让那个把自己的头都快泡到水里的人来伺候。
    等许晏之泡得差不多准备出浴的时候,许庚已经快被蒸熟了,原本苍白的脸也蒸的红透,待许晏之换上衣服,踱步出去后,许庚才起身用帕子迅速擦洗了一遍身上各处,然后出池擦干了身,从换下的衣服中摸出那瓶许晏之打赏的伤药,就这样站着,一手撑开臀瓣,一手沾了药随随便便地抹了抹,便换上新的亵衣中衣,他刚才见庄主并没有穿外衫便出去了,也只好就这样走了出去。
    而在外恭候的婢女,看到红着张脸有点不稳地步出浴房的许庚,相互递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回到卧房,便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许庚当然不是与许晏之眠于一张床上,像许晏之这样的人,除了心仪之人外,别说是与别人同眠一床共用一被,连近身接触都是极少的。许庚当然也知道,待许晏之上床休息后,他便躺到了房内软榻之上,这软榻非常宽阔,比起他自己房间里的床都要舒服。
    一个时辰过去了,许庚还是睁眼躺着,他睡不着,许晏之的呼吸已经变得冗长,许庚转过头,正好看到头朝外躺着的许晏之。
    暗处隐约能看到的安然睡脸,他已经非常熟悉。
    有时他栖于树上,若是当夜月亮并不吝啬其光亮,他便能从打开着的窗户望进去,庄主的睡颜隐约可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夜便会很快过去。
    这张睡脸已经完全是个成年男子的样子。
    今天,庄主问自己是不是学过伺候人,其实他学过,而且他也伺候过。
    他十四岁那年,老庄主正妻也就是庄主的母亲被人毒杀,老庄主为保护当时不过八岁的幼子,便从尚在训练并未出师的影卫中调出一人,也就是许庚,跟在幼子身旁做侍从,抽出了自己十影卫中的二人,暂为幼子影卫。那时庄主不过八岁,还是个小孩子,母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整日便是郁郁寡欢,许庚也不是个能逗人开心的人,便拿月俸天天托人出庄买些好玩有趣的小东西,或者搜集些有意思的小故事,交给其他侍从,让他们拿去逗庄主开心。
    那个时候,夜里他总是要守在年幼的庄主房外,这不仅是老庄主的吩咐,而且那时候的庄主总是做恶梦,半梦半醒之间总是泪流满面或者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一般痛苦地在床上翻滚挣扎,这时候许庚便会进来,轻拍着他的背,低喃些安抚的话语,这时年幼的孩子才会再安静下来,重新陷入深沉睡眠。有时候一个晚上要这样来回折腾几趟。
    至今许晏之也不知道,在那段最痛苦最孤独时候,那些被梦魇困住的夜里,有一个人一直守着他。
    那个时候许庚便喜欢看许晏之的睡脸,那时候还是孩子的许晏之,圆鼓鼓的脸蛋蒙上一层烛光或者月光,便像是由内而外散发着光芒一样。那时候十四岁的许庚已经进入暗楼训练近八年,他一直没有与人有过亲密接触,每天都接受着地狱般残酷训练,但此时看着这张因自己的安抚,乖然犹如眠于母亲怀中的睡脸之时,心里也好像得到抚慰般变得平静满足,身上的血腥味也似乎变得浅淡了些。
    十七岁的时候,许庚又被调回了暗楼处训练,一直到他满二十一,也就是许晏之十五岁之时,过早脱去稚气的许晏之接替了凡庄庄主之位,许庚也开始了他真正的影卫生涯。
    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害怕时还需要人安慰的孩子,他已经是天下第一庄凡庄庄主,在他手中凡庄的影响力愈发广大。
    但对于许庚来说却没有什么不同,不管什么时候,他只要守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尽自己所能便好。
    脑中闪过一些过去的片段,又很快消逝,他不是在回想,不过是熟悉的情境唤起些久远的记忆而已,他也没有多想,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第13章
   
    七天后。
    扬州第一酒楼,还醉阁。
    从门口进来二人,其中着蓝色锦衣的男子携着另一个穿黑色长衫的男子。蓝色锦衣男子,鹰鼻高挺,眼神凌厉,进来后便扫视了一下店内众人,虽然神情淡然,却给人威严不可靠近之感。另一男子,可能因为身形瘦削又着黑色长衫之故,虽然略矮于身旁之人,看起来却显得四肢修长,透着股文气。二人直接朝三楼靠窗的包间走去。
    待二人进了包间,酒楼顿时议论四起。
    “刚刚那不是许庄主吗?”
    “对啊,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你们不知道么,这几天全扬州的人都知道啦,还不是那种人……”
    “可是,那人长得只能算是比一般好上一点吧。”
    “谁知道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或许玩过了漂亮的,想换换口味。”
    人们议论的同时,也不时关注着那包间的动向,简单的薄纱盖去了其中大致情况,却还是依稀能见到些许轮廓。
    隐约听得许庄主唤那人为“庚”,一阵风过,吹起薄纱一角,只见许庄主嘴角含笑,端着杯酒递在那人嘴边,那人却看了看那酒杯,面无表情摇头拒绝,许庄主竟然就放下杯子,拿起筷子给那人碗里夹菜。
    薄纱落下,暗中观察的人们却是吃惊不已。
    莫非这会是另一个云萧?只是云萧都未曾这般面无表情地断然拒绝过许庄主。
    当然,他们不知道,那阵风其实不是真正的风,只是掌风。
    扬州最著名的妓院,醉春楼内。
    “小翠,来,给爷倒杯酒。怎么,不愿意啊,是谁让我们的小翠姑娘心情不好啊,我可是会心疼的。”中年男子一手搂着怀中故作娇嗔的女子,另一手举着空杯递在女子面前。
    “李兄,你可别逗她啦,小翠前日看到她的梦中情人凡庄庄主跟新情人在听雨楼暖阁你侬我侬呢。”另一个男子促狭道,当然他这话却夸张了,那日,许晏之跟许庚不过在暖阁吃了顿饭,听了几首小曲,当然这无法阻止同在听雨楼的各位的丰富想象力。
    “呦,真的假的,这事我也有听人说起过,倒一直没当真。是不是比云萧还要出尘的美人?不然那时看起来用情至深的许庄主怎么会移情?”
    “啧,别提了,普通得很,也不知道许庄主是看上哪点。”
    “此话当真?我就说那不过是个障眼法吧。”
    “要是障眼法,怎么的也得找个跟云萧相当的人物吧,怎么找个如此普通之人,我倒是觉得许庄主不在作假,你没看到那个人啊,面无表情的,冰冷得很。你见过谁敢冷脸对着许庄主的,连云萧都不敢这样吧,肯定是个特别的人。”
    “不过秋凰楼给凡庄一月时间,若是不说出落凰十式秘籍的下落,就将处死云萧。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却没见任何动静,我倒是同情那云公子,多么潇洒俊逸的一位公子啊。”
    “啧啧,要是那样的人物,断袖又何妨。”
    对话渐渐往着不入流的方向发展。
    苏州最好的客栈,同福客栈。
    “杨兄,听说你刚从扬州回来?”
    “是啊。”
    “那你看到了没,凡庄庄主最近带在身边的人。”
    “看到了,有一日路过瘦西湖,看到许庄主正在陪着那人泛舟呢!”
    “还真有兴致啊,凡庄最近不该是大难临头吗!”
    “我看那日许庄主惬意得很呢。哎,可惜了那位云公子,现在囚于秋凰楼,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我倒觉得这是障眼之法,你说怎么这么巧,云萧被捉,许庄主就立刻有了新欢,八成是为了降低秋凰楼的戒心,然后趁其不备再去救人。你没见以前许庄主对那云萧是多么喜爱啊。”
    “不过,凡庄真的会与莫明宫有关吗?”
    “谁知道呢,反正与我们这些小角色无关,莫明宫拿的都是大门大派的秘籍,偷骗的都是绝世武器或宝物,碍不到咱们,管他有没有关系。不过许庄主之前与云萧这么好,要说没关系也很难有谁会相信吧。”
    “我倒觉得,秋凰楼和凡庄,一个在苏州府,一个在扬州府,地界这么近,一山不能容二虎啊。虽然秋凰楼现在在武林风光得很,但是凡庄却是官商不误、黑白通吃,恐怕这次是秋凰楼为了下挫凡庄的势力而设的计也不一定啊。”
    “杨兄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许晏之翻看着信楼近日从各大酒肆、妓院、饭馆收集来的闲言碎语,提笔将其中划掉一些话,再加上一些东西。
    批示完后,便递给了信楼楼首连成焱。
    “庄主,我们在秋凰楼的探子汇报说,秋凰楼近日守卫森严,好像就等有人来闯,云萧现下囚于何处还未探明。”连成焱一边接过文书,一边报告道。
    “哼,谁蠢得会去他们那里,有病!那个白眼狼,我巴不得他千刀万剐,管他关在哪里。”卫楼楼首钟云龙,性格向来直来直去。他才一说完,书房内一片安静,谁蠢得被骗了半年多还不自知,谁想要知道那白眼狼被囚于何处,还能有谁?
    连成焱忙给他递眼色,这家伙,就这张嘴和粗神经就够他死个几次了。钟云龙虽然嘴快了点,但并不是脑子不灵光,他刚开始只是心里愤愤便随口骂了出来,现在整个人恨不得缩到屏风后面去。
    许晏之虽然知道钟云龙的性格,心里还是难免沉了沉,又想起了自己的荒唐和愚蠢,但他也不想迁怒。
    “对、对了,庄主,近日庄主总是和许庚两人单独出去,虽然还有其他影卫跟着,不过最近外面有不少宵小之辈,想借此次莫明宫之事为由,欲生点事端,从中得利。庄主是不是调几个侍卫在身边。”钟云龙连忙转移话题。
    “不用了,让他们来好了,这次正好看看哪些小帮小派心有不轨,到时候你带人去清理一下就行。”
    “是。”
    “庄主,近日已经扣住了大部分要运往苏州秋凰楼方向的货物,有布匹,粮食,盐,香料等,其他一些主要商贩都已经打过招呼。再过几日苏州秋凰楼所辖地界的某些必须货物价格就会开始上涨,不过不致于让他们过不下去,是就这样以示警告,还是再做绝点?”虽然问是这么问,不过这些举动哪能叫做以示警告,这扣得可都是些平日里最要紧的东西,况且因为武林大会的原因,还有很多门派的人都暂住秋凰楼,也不知道这样下去他们能否撑得住。也难怪连信卫暗三楼楼首都不敢得罪这个睚眦必报,管理凡庄各大商行酒楼,人称金算盘的苏谦。
    “庄主,这次莫明宫把火引到我们这,就是想看我们跟其他门派斗得两败俱伤,然后渔翁得利。庄主,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宜轻举妄动。”总管各地分庄事务的赵霖向来谨慎。
    “无事,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们也不敢怎样,我们不过小作警告而已。”许晏之背手站于窗前,不在意道。
    “对了,庄主,莫明宫所在之地无任何人知晓,至今无法查明到底是个什么组织。”连成焱为难道。
    “一个门派,总得有许多人,即使是躲在哪的深山里,进出总也有人发现,怎么可能如此之久,江湖上没有一点消息,继续查。他们想看好戏,我们自当奉陪,不过少了主角总是可惜的。”许晏之嘴角含笑,免费给人演戏这种事不是他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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