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伤口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到底睡了多久?能让有足够的时候让伤痕无影无踪?
但那些伤口,有的是会留下终身痕迹的。
空气同样很干净,明丽。
我皱了皱眉,这地方太干净了,干净得有点过分。
我望了望房间里的三个出口,一个阳台,另外两个都是门。
离床比较远的应该是出口,通往走廊。
另外一个离床只有十几米,应该是洗手间。
我下了床,动手拆了最近的两个花架,把铁丝部分抽出来,把柜子里的衣服里的皮筋抽出来,用板凳作为支架,在出口处做了一个简易的陷进。
并把两个花瓶移到门上,只要有人开门,那么那个人必定倒霉。
这样也能为自己挣得必要的时间。
花瓶碎掉的声音也能提醒我,有人进来了。
我做完这些。
稍微松了一口气。
顺起放在柜子抽屉里的剪刀,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一室宁静芬芳的书香......我有点错愕,这里不是洗手间,是书房。
里面的空间很大,放了大概七八个书架,上面满满的都是书籍,历史,工业,法律,人文,天文,地理,所有机械以及动植物图鉴,少量的存在小说。
枪支之类的介绍书籍尤为丰富。
之后是船,车,炮弹之类的书籍。
所涉猎的知识面,像一个微缩的现代知识普及书库。
这是......给谁看得?
书架的中央放置着一张大大的木质书桌,看上去很高档。
天花板上的吊顶灯散发出橙色的柔光,让这里看起来很温馨。
唯一不协调的是桌子上放置了四五把枪支,两只枪,鲁格P85,三支不同型号的聪锋枪,一支很先进,看起来像是自主研发的,另外两支都是德国二战用MP系列。
我眼前一亮,这么肃杀的东西,在我看来可爱极了。
拿起美国鲁格P85,检查了一下子弹,放进自己的腰间,再把放在裤子里的衣服拉出来,这样一来,完全看不来。
桌子上还放置着一把弯形特种刀,很小巧,只有手掌大小。
我藏在自己的袖口里,方便使用。
转了一圈,没有其他发现之后,我离开了书房。
看了眼床头柜,才又想起来那张纸和指环来。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些混乱了。
竟然直接把这个东西忽略了。
我坐到床边,扫开形状长得像交错的犬齿一般的戒指,把白纸展开,上面写着几个漂亮有力的字:
“乖乖呆在这里,你逃不走。”
没有落款,但是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是谁。
“见鬼!”我上火的直接把纸张撕的粉碎,扔在地上,不想再看一眼。
果真还是没有脱离控制范围!
我对这个人,也同样不再想看一眼。
恶魔用来形容他都毫不过分。
还逼老子喝血!
想想真是操了!
我抹了抹嘴巴,站起来,打开落地窗,阳台上的风显得更加的清香。
我对花草并不太熟悉,只知道几种混养在一起可以产生慢性毒素的品种,其他毫不了解。
我向下看了一眼,离地面至少五米。
按这个房间的空间高度来看,应该是二层。
不算太高。
并且,下面是草地。
远处是干净的马路,树木,和其他别墅。
应该是个别墅群。
翻过草坪就是马路,很好。
我跳上窗台,准备跳出去。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从正门出去,哪里恐怕有很多人站在门口等我走出去。
还没跳呢,就听不知道哪里来的轻笑声,“寒爷说的果然没错,有人偏不爱走门,爱跳楼!”
突生异况,我瞬间摸到腰间,也不躲,已经被发现了,再躲就没有意义了。
我探身向下看,满眼冷漠。
楼下站着个小姑娘,还是上学妹,打扮很清纯,她的身后站着五个黑衣的打手,带着墨镜。
“你是谁?”我笑着问道。
对于妹子,我向来都是亲和的。
小姑娘笑意盈盈,“我是寒爷的义妹,我叫任菲菲。”
她对着我眨眨眼,模样俏皮可爱,“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比较好,寒爷说了,这次你要是不听话,他就把你家人全杀了。”
我也眨眨眼睛,对她笑了一下,拔出枪支,瞬间打开保险,朝她开了一枪。
子弹贴着她,准确的射入她身后的保镖体内,一人应声而倒。
她愣了,花痴的叫道:“大叔,你真的好帅啊!”
......果然,神经病,只能跟神经病一起。
他们一家子都没一个正常的。
其他的黑衣人训练有素的拔枪朝我射击,同时把小姑娘护在身后。
“大叔你难道一点不担心你家人吗?”小姑娘显得很兴奋。
我躲在花台的后面,发现那些人的子弹,全部都不是以我为中心,似乎只是在警告。
呵呵,寒鸦真有趣。
我发出个冷笑。
他必定是下了不准杀了我的命令。
但是,只要我不死,这些人能拦得住我吗?
天方夜谭。
我挑眉,对着女孩喊,“你说的假话,我需要在乎吗?”
当然不需要,我拿起右手边的一个花盆,直接抛了出去。
几乎就在瞬间,花盆四分五裂。
乘这个空档,我站起来,朝他们开了五枪,三人倒下。
剩下那一人的反应速度极快,在发现目标不对之后,瞬间重新调整方向,一枪击中我握枪的手的手腕。
并且毫不恋战,撇下一脸兴奋的女孩,独自迅速退到隐蔽的位置。
我敏捷的用另外一只手接住枪,朝他连射了几枪,直到看不见人影。
竟然......不是保护女孩的?
她不是寒鸦的义妹吗?
我完全一头雾水,但是一小姑娘,没什么好顾忌。
我观察了一下,发现不管怎么样,我都处于被动,只要我下楼,就会毫无遮挡的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之内。
这时,房间内传出一声惨叫,和玻璃碎掉的声音。
这是陷阱被破坏掉的声音!
有人上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把一个体型比较大的植物,作为诱饵,推到了楼下,然后自己从另外一个方向跳下。
果然,那人受骗朝诱饵射击。
我依据射击方向,确定了他藏匿的地点。
在他看见我时,已经为时已晚。
我在半空中朝他微笑了一下,一枪射中他的脑袋。
在地上滚了半圈,站了起来。
右手受伤严重,血流不止,已经伤到了筋骨,不知道以后这只手还能不能用。
我有点担忧。
女孩子直接飞奔过来,“大叔,真心的,你真的太帅了,带我私奔吧!”
小女孩真的很烦。
“你不是寒鸦的义妹吧,小小年纪,谎话一句接一句。”我不耐烦的用枪抵住她的额头,警告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不要靠近我。
小姑娘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想说啥玩意,我没空听,直接拿着枪把小姑娘劈晕。
不管怎么说,小姑娘跟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危险的。
接着我快速的贴到楼边,观察了一下,选择跳上窗户,重新潜回别墅。
不把这里面的人全部解决,我根本就不可能走。
这里的视野太广阔了,百米之内没有一点遮挡物。
贸然逃走,无异当活靶子,相对于找死。
别墅的坐地面积大概有800平方米,复式楼。
我花了不到十分钟,把人全部解决完毕,总共5个人,外加三个似乎是仆人的女人,女人全部劈晕,男人全杀一个不留。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
距离警察抵达,最起码还有一个小时。
在国内的警察,遇到枪案,最起码会在枪声消失后的一个小时左右到场。
重新回到房内,现场已经狼藉一片,地板上,床单上,染着血迹。
我皱了皱鼻子,对血腥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敏感,让我并不太舒服。
我补充了一下子弹,换了一身衣服。
把自己的右手腕用床单包裹好,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为自己取弹,延误的时间会太久。
从一个死掉的保镖身上取下墨镜,戴上。
确认无误后,我重新出门。
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灿烂的阳光,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也许是个新的开始。
我要先处理伤口。
更需要知道自己的年龄,最基础的方式就是判断骨龄。其次我需要知道自己身体现状。
刚刚射中我手腕的伤口,再没有止血的情况下,流血都不是很凶。
但是我能确定的是,那颗子弹创造出来的创面极大,静脉血管都被毁坏,不可能只是慢慢的浸流。
必定有什么异常,让我不同于常人。
☆、第六章
6.
重庆,S城,位居重庆边缘,著名的风景别墅区。
这是我现在的位置。
我明明记得我原本是在上海,没想到一觉醒过来,竟然跑到南边来了。
我在街边的暗巷里收拾了几个小混混,很快的就知道了黑诊所的位置。
没想到这医生住的位置还挺光明正大,是一个中档社区,城市中心。
我敲开了门,是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长得蛮干净,一脸错愕的看着我闯了进去。
“你是?”
我把门关上,笑道:“别紧张,我是来治枪伤的。”
“那您应该去医院啊......”
我皱了皱眉,“磨磨唧唧什么,要能去医院,老子找你干什么?”
对方看了我半晌,表情古怪极了,“跟我来。”
他的房子是两室一一厨一卫,装修很......普通,缺少女性用品,应该是单身。
房间只有一张他和一位年长女性的照片。
应该是单亲家庭。
客厅的桌子上整齐的放着一摞医学书籍。
玻璃,地板以及家具,都擦的很干净,这人多多少少有洁癖。
他让我坐在浴室等他。
我瞄了眼他的卧室,在衣柜上方,看见了一张黑白遗像,是与他同照的女性。
过了没一会,他拎了工具箱进来。
我把右手递给他。
“我没有麻药,你需要忍着点。”他认真的看着我说道。
我皱眉,点头。
他开始一层层的解开已经被完成染成红色的纱布。
揭开最后一层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讶异,“先生?”
我也震惊了!
在数小时之前,还面目狰狞的伤口,现在消失得只剩下一大块的红,那是新生的肉膜......
已经长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可能!
况且那颗子弹还在里面!
我说:“切开,子弹在里面。”
子弹必须取出来。
男子点了点头,按压了几下伤口处,找到了异物存在的位置,用手术刀划开。
看了我一眼,说道:“很痛,但你不要乱动。”
我点点头。
接着他切得更深,大量的血液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我睁大眼睛看,看得目不转睛。
剧烈的疼痛让我满脸白汗。
医生显得很镇定,但是额头上全都是汗珠。
二十分钟后,子弹被顺利取出来。
止血,包扎,完毕之后,医生对我笑了一笑,“好了。”
我拉住他,道:“你把我的血液送去检查,我想你肯定有办法办到。”
“我还需要知道自己的骨龄。”我对他说道。
这是我唯一知道自己年龄的办法。
他更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个普通的外科医师......”
“不是黑道医生?”
他脸色有点苍白,慌乱的摇摇头。
“妈的!”我咬牙切齿,被群小混混被耍了。
乱指了个地址给我,好在,这个人也是个医生。
“对不起,存在点小误会,钱我会付给你,血液请你务必送去检查,需要多长时间。”
“这......”医生迟疑。
我把枪掏出来,威胁道:“不按我说的做,小心你的命啊,医生。”
医生脸色白了,点点头,“给我一周时间。”
我把枪收起来,拿出我从小混混身上搜出来的钱,放在工具箱上,道:“这是定金,一周后,我来取。”
然后我问了一下日期,对方告诉我今天才9号。
我更加心惊,在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我受到的伤,全部痊愈了。
这是违背定律。
而寒鸦似乎也跟我一样,我敢断定,他的伤口跟我一样可以在极短的时间,让伤口愈合。
看来我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必须得问寒鸦。
寒鸦……这个名字,其实更像是代号。
我重新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我很清楚现在的摄像头多么厉害,顶多两三天,就会追查到我来过这个小区。
所以我没敢坐电梯,避开了摄像头。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确定我找了谁。
接下来,自己只用跟对方玩一个星期的躲猫猫。
我裂嘴,笑了。
不知道寒鸦见到那一屋子的死人会有什么反应。
想想就觉得心情愉悦。
还敢留什么条子,警告我。
搞笑。
真是有够二的。
我站在玄关警告身后跟着的医生,“不许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医生很温和,仿佛已经接受了事实,嘱咐道:“伤口至少一周不能进水,现在虽然是冬季,但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最好每天换药。”
我不耐烦的挥挥手,觉得这医生话太多了。
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黑影。
长发披肩,瞳色幽暗,嘴边挂着绝冷的意味。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反射性的把门关上。
我艹!
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
外面传来缓缓的敲门声。
一声,两声,三声.......
坚定而平静。
医生奇怪的看着我,“门外......”
“闭嘴!”我烦躁的捂住他的嘴巴,眼光快速的在房屋内乱瞟。
出口有五个,两个阳台,两个窗户,外加门。
“是仇家吗?”医生问道,脸色有点白。
我脑子里有点混乱。
瞪了他一眼,医生立刻噤声。
从阳台逃走好了,这边的下水管道就在阳台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摇摇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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