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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逢春——花楸

时间:2017-02-21 19:01:03  作者:花楸

    陈树瑜大惊道:“你怎么了?打架了?”说着,他捧着程衍的脸仔细看了一下,没发现再有伤处,但他在碰他肩膀的时候听见他抽了口气,于是陈树瑜就把他的上衣给扒了,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淤青,肚子上还有一个脚印,也青了。
    陈树瑜彻底怒了,“操!这是谁他妈干的!”
    程衍沉默了半晌,道:“我今天去找瞿东了。”
    陈树瑜一听,松开拉着程衍的手就要往外走,“操,他他妈就是一个神经病,无缘无故撩拨我,今天又打你,他什么意思啊!”
    程衍连忙拉住他的手,“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陈树瑜想甩开程衍的手,又怕弄疼他,只好停住,俯看着程衍,道:“你说,但是你说完我还得去找他!”说完,他又骂了一句,“操,打我男人,当我是死的!”
    看程衍还不肯放手,陈树瑜板着脸,道:“我先不去找他了,我去找药箱给你上药。”
    程衍听他这么说,终于松开了拉着他的手。
    陈树瑜找到药箱,从里面找出了一瓶药油,拿着走回了程衍身边,“有点疼,但是揉开了好得快,你忍着点吧。”说完打开药瓶倒了点在手上,狠了狠心开始揉程衍的肩膀。
    程衍倒是没什么表示,但陈树瑜还是心疼的不行,为了分散他的注意,陈树瑜问道;“你不是要解释么,说吧。”
    程衍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今天发生的事简单的给陈树瑜讲了一下。
    其实程衍今天上午听陈树瑜说完心里的火都要烧到头顶了,陈树瑜心思简单,对瞿东的动作没有想那么多,但他却是心惊不已。
    瞿东这么多年肯定一直关注着陈树瑜,不然当初孩子丢了,他不能那么快就知道。如今他从阴面走到了阳面,陈树瑜和他消除了隔阂,又因着孩子和他接触也多了起来。瞿东钟情了陈淑玥这么多年,为了她身边一直没有什么人,这陈树瑜和陈淑玥长得那么像,又为了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搞不好瞿东这个荤素不忌的老流氓是看上陈树瑜了。
    程衍越想越心惊,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瞿东说个明白,但是他还约了人谈事情。
    因为和陈树瑜冷战了一场,他彻底想明白了,他这辈子是离不开陈树瑜了,要是陈树瑜不愿意去锦绣,他就带着老人和家里的生意来临阳,反正不能让两个人两地分离就是了。所以他找了大学的同学吃饭,准备在临阳活动一下关系。
    但他没想到他刚想搬到临阳守着陈树瑜,就遇到撬墙角的了,这撬墙角的还是他亲哥哥。
    好不容易和老同学叙了旧,把事情谈妥了,程衍耗尽最后一点耐心把人送走了。站在饭店的门口,他给瞿东打了一个电话,这是他们相认之后他第一次主动联系瞿东。其实他没存瞿东的电话号,但是瞿东给陈树瑜留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然后不知怎么就记住了。
    电话刚一通,还没等他说话,那边瞿东就说道:“你来金碧辉煌找我吧。”说完就挂了电话,也没告诉他那个金碧辉煌在哪。
    程衍离开临阳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哪是哪了,只好开着导航,走了快一个小时才找到。
    金碧辉煌是家KTV,名字和装潢都符合瞿东这个老流氓的审美。
    他一走进大厅就有一个服务员走到他身边,问了一句,“您是程先生吧”,他点了点头,那个服务员就把他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包间,在门口说道:“我们老板在里面等您。”说完就垂着头不吱声了。
    推开门,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程衍仔细听了一下歌词,是“爱情买卖”。走进去他才看见,屋里就瞿东一人,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正一脸严肃的拿着麦唱歌,那首鬼哭狼嚎的“爱情买卖”就是他唱的。
    瞿东看见他来了就把伴奏给关了,屋里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对着看了半天,然后瞿东站了起来,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走到他身边,两个人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瞿东|突然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觉得陈树瑜……”
    还没等瞿东说完程衍就动手了,然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又累身上又疼,于是不约而同的停手了。
    程衍虽然时常去健身房,但身手可比不上瞿东这个把打架当家常便饭的老流氓,瞿东打架打出了经验,知道往哪打疼,还专挑他身上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而他就知道往人脸上招呼,十次还有八次被人给拦住了,几乎是被瞿东完虐。
    当然,这一点他可没和陈树瑜说。
    两个人打过了架都躺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喘,瞿东想张嘴说话,刚张嘴就疼的“嘶”了一下,“解气了?”
    瞿东说话了,程衍也就不端着了,“我解气了?这他妈是你单方面虐我吧。”
    瞿东想笑,但是嘴还疼,只好嘶嘶哈哈的说话,“我其实知道,从那天你看到我,你心里就有气,今天打完了,心里还气吗?”
    程衍想了一下,道:“不气了,都是成年人,也都理解什么叫做‘身不由己’。但这件事不气,不代表其他事不气,你对陈树瑜到底什么意思,他是我老婆,也,也是你弟媳,你对他动手动脚的什么意思啊?”
    瞿东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我要是不对他动手动脚,今天你能来找我吗?不是还得端着,看见我就像没看见一样?”
    程衍一听,连忙追问道:“所以你对陈树瑜没什么吧?”
    瞿东笑道:“我能有什么,那是我小舅子,我管他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是淑玥的弟弟,何况他还帮我养着孩子。”
    程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还是有点埋怨瞿东,“下次有事就说,别拿陈树瑜说事,他心里弯弯道道没有那么多,你这几天都把他吓坏了。”
    瞿东道:“怎么?他怕我看上他了?”
    程衍嗤笑道:“不是,他觉得你有病。”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兄弟两个这么多年没见,心里有说不完的话,说到了天黑又一起吃了顿饭。
    在饭桌上,瞿东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交给程衍,“看看。”
    程衍拿来打开一看,是一沓证件,有房产证,营业执照,还有卫生许可证什么的。他不解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瞿东道:“给你的,解你燃眉之急,你再好好看看。”
    程衍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营业执照的工商部门所在的辖区是锦绣,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瞿东看他这样,笑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正因为孩子上学的事闹别扭,陈树瑜之所以不愿意去锦绣不就是因为他去了锦绣就没了工作不能赚钱,得靠你养着么,他之前被你养过,心里有道坎过不去。现在他在锦绣有了店,自己能赚钱养孩子,他就不会再和你别扭了。这店刚开门,他忙得肯定顾不上孩子,这样爸妈还能帮着照看孩子,也算圆了他们哄孙子的梦,你也不用和他两地分离,这是一举三得的事。”
    程衍被瞿东说得有点感动,想起自己还揍了人家,心里还有点过不去。瞿东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给他倒了杯酒,道:“别想了,我是你哥。”
    因为要开车,两个人碰了一杯,意思了一下就没再喝,吃完了饭就八点多了。程衍向瞿东辞了行,急忙赶回了家。
    程衍说完,正好陈树瑜也把他身上的伤给处理完了,他沉默了半天,道:“那他就不能把事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吗,非要拐着弯来。”
    程衍道:“他就是那性格,从小就是,他想要什么从来不直接明说,都是拐着弯的让别人把东西送到他手里。”
    陈树瑜嘟囔了一句,“有病。”说完,用脚轻轻踢了一下程衍的小腿,“下面伤到没?”
    这话问得有点问题,程衍盯着他缓缓道:“没有,功能依旧强大。”
    陈树瑜白了他一眼,去卫生间洗手了。出来看见程衍还光着上身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
    看见陈树瑜过来,程衍道:“瞿,嗯,我哥给你的。”
    陈树瑜接过来简单的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了。程衍看他这样,犹豫着问道:“你这是同意了?”
    陈树瑜叹气道:“同意了,我不同意又能怎么办,爸妈也老了,就盼着能哄孙子,我,我又不想过去之后吃你的住你的,自己找工作又赚得不多。我原本打算把陈记的钱抽出一些,然后在锦绣开一家小店,把陈记交给唐宋打理,但是开店又要各种手续,也得让我跑上一阵。这样,瞿东把东西都给我置齐了,我到时候打听一下市场价,把店折钱,然后一点一点还他呗。”
    程衍道:“我还以为你不能答应。”
    陈树瑜道:“和谁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不过,你们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真服了你们俩了,你就知道给我塞名片,你哥就知道给我塞房产证,不过对比一下,还是跟着你哥有前途啊。”看着程衍瞬间沉下来的脸,陈树瑜耸耸肩,“我说着玩的,我才不想和瞿东那个老流氓在一起呢,那老流氓那么多心眼,我要是被他卖了自己都不知道,或许还得笑着帮他数钱呢。”
    程衍开始还觉得陈树瑜这话说得过分了,瞿东心眼再多还能对着亲近的人耍不成?后来事实证明是他太天真了。
    那天他托同学打听的事情有了眉目,他手上的那个项目要是做成了能赚不少钱,当时陈树瑜还在临阳。
    因为这个项目赚钱,陈树瑜劝他做,连瞿东也说了几回,程衍一想,他在临阳忙这个项目,正好还能和陈树瑜在一起,不用两地跑,而且等他忙起来了,累得像狗似的,身边还有陈树瑜给他加油打气,所以就投了钱。
    但是没成想他刚忙起来,陈树瑜在锦绣那边的店就要开张了,孩子们也要开学了,所以都回了锦绣,只剩下他一个人在临阳,每天累得像狗一样,回到家里还是清锅冷灶的,唯一能看见的熟人就是瞿东那个老流氓。
    后来程衍反应过来了,瞿东这他妈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自己为了能和陈树瑜在一起准备在临阳投资项目,所以才给陈树瑜在锦绣买了店。这样,他在临阳忙,陈树瑜在锦绣忙,他们一个月能见一回面就不错了。
    悲愤的程衍去质问他哥为什么要这么做,瞿东大尾巴狼似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眯着眼睛,“你还记得你过年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程衍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想起来了,三十那天晚上他给每个人都敬了杯酒,连三个孩子都有,但是没敬瞿东。
    程衍气得不行,“你至于吗,就一杯酒你算计了我半年多!”
    瞿东笑道:“至于啊,看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程衍:“……”这老流氓准是单身久了,变态了!
   
    第38章 番外 捉奸 上
   
    “我怀疑程衍在外面有狗了。”
    陈树瑜坐在他在锦绣开的店里对陪孩子来锦绣玩的唐宋说。
    此时是他和程衍正式在一起的第七年,程衍四十四,他三十四,三个孩子十三,刚上初中。
    瞿东七年前在锦绣又给陈树瑜开了一间店,不过不是饭店,而是一家咖啡加甜点店。店的位置在锦绣的市中心,主要的消费者是附近的白领阶层,为了迎合客人的想要装逼的心理,他还给店起了一个听起来很文艺的名字,叫“听说”。
    其实他做了这么多就是想帮自己的傻弟弟把媳妇留住,当时程衍和陈树瑜的工作分在两地,他那傻弟弟既想和媳妇在一起,又想不出好办法,还差点把媳妇给惹毛了。
    后来还是他直接给陈树瑜在锦绣开了家店,把陈树瑜给留在锦绣了。他知道陈树瑜的性格,见钱就迈不动腿,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这店离程衍工作的地方很近,方便两个人下班一起回家。当然,他过后也没少收“手续费”就是了。
    唐宋白了陈树瑜一眼,笃定的说:“你别逗了,程衍他等你等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又把你追到手,再说他这个人那么轴,他能出轨?我宁愿相信林放是个娘们,我也不信程衍会出轨。”
    说到林放,陈树瑜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带偏了,“你还吊着林放呢?要我说他这几年看着还挺老实的,而且对你,对景舒也挺好的,你还没想好?”
    唐宋撇撇嘴,“你也说是看着挺老实的,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什么样?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信他了。”
    陈树瑜不解道:“那你还和他那样,你这不是,不是……”他想说这不是耍人玩嘛,但是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唐宋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纠结了半天,解释道:“我是那种随便耍人玩的人吗,我就是气不顺,在同一个坑摔了两次,简直就是傻逼,但是我又爬不出来了,不过这傻逼我当了,还不许我收拾收拾他,解解气?”
    陈树瑜听了想笑唐宋又栽林放那坑里了,但是想起自己那摊子破事,笑不出来了,苦着脸对唐宋说:“人都说‘七年之痒’,我和程衍可能真是痒了。”
    唐宋一颗八卦之心终于被陈树瑜说得躁动起来了,“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怎么就痒了?”
    陈树瑜又叹了口气,然后把最近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和唐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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