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面上表情极为不善,“已经确定了?”
长白和长山跪在地上,两人都被强大的威压镇得浑身冒冷汗,止不住的哆嗦。
“是的界主,我们已经查明,这是我们收集到的资料。”长白定定心神,把一枚玉简奉上。
界主冷着脸用神识查阅完其中的内容,震怒的把玉简摔在桌上,“这个神音宗倒真是够胆大妄为的!”
渡劫期修士的威压一下子溢满整个空间,长山长白两人受不住一下子趴伏在地,体内灵力瞬时暴动,都吐出一口血。眼中惊疑不定,这就是渡劫期修士!只要他一个呼吸就能轻易把人捏死。
界主站在桌子面前,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千回百转。现在还不能和神音宗闹翻,这次去那个地方一定要联合起来才能多得一杯羹,出不得乱子。
说到底也都是为了利益,以前他还觉得这神音宗宗主脑袋不错,灵光会算计,但是这要是算计到自己身上,呵呵???
“去把神音宗宗主叫过来。”
长山长白领命,俩人恭敬退下。心里冷笑数声,看来这神音宗要不走运了,真是自不量力。
“真是好酒!”夏祭捧着酒杯,一脸痴迷。
严柒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手里的酒,感觉自己居然有点淡淡的不爽。
叶季云把微醺的季落揽在怀里,“你们两个的排位赛是不是都已经结束了?”
严柒点头,“是可以这么说。”
季落迷离着眼神,迷迷糊糊的去抓叶季云手上的酒盏,嘟嘟喃喃着,“喝,喝~”
看着季落难得一见的一面,叶季云突然觉得应该把他带到房间了,一人欣赏他的所有表情动作,怎么能平白让他人看了去。
“你们慢慢玩,我带他先去歇息一番,”想着叶季云便带着季落起身,顿了顿道,“若是你们要留宿,那边是空置的别院,你们可以住下。”
严柒不置可否,端坐在一旁,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夏祭,痴迷的目光在他身上描绘了一遍又一遍。
当初遇到夏祭时,他确实是受了重伤,以一人之力抗下兽潮,不受伤是不太可能。
起初,严柒带着一种看偶像的心情和夏祭相处,但相处的时间越多,严柒也就对夏祭了解得越多。
这个看上去天下第一的男人实际上却格外的少女心,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严柒会觉得恶心不可理解,但是放在夏祭身上,他却意外的觉得萌!
一个大男人说萌也许不算夸赞,但这样的夏祭却让他忍不住越来越宠他,以至于一步步失去了防线。按理说严柒一个纯剑修,一直都清心寡欲,整料却遇上了夏祭。
夏祭的爱情,太让人沉溺,一陷便不可自拔。
夏祭微醺趴在桌上,睫羽轻颤像蝴蝶振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对他了解甚多的严柒俯下/身,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温暖的吻。
清朴几人本是来找大师兄讨教,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但不得不说,画面真是十分唯美。
清越看见桌上的酒杯,对其余几人神识传音,“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大师兄现在应该正忙。”
遇到这状况,还没开荤的清朴清诀都有些面红耳赤,悄声离开。
但是另外一个人可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哎哟,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错哟!”薄九风度翩翩的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酒品了一口,“好酒好酒!”
薄九眼睛一眯,嘴角一勾,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正经模样就要破功。
“见过前辈,”严柒对薄九施了个半礼。
薄九儒雅状,“客气客气,你们且当这里是自己宗门,随性玩多久都成。”
严柒笑道,“前辈这么说,那我们可就赖着不走了啊,到时候前辈可别拿着扫帚赶我们啊!”
“这说的是什么话,”薄九也知这只是玩笑话,爽朗笑道,“这小道友是喝醉了?这酒力可不好啊。”
夏祭抬起头,目光落在薄九的酒葫芦上,点头称赞,“这酒葫芦不错。”
薄九一听有人夸他的宝贝酒葫芦,顿时心里的小九九就藏不住了,煞有其事的摸了摸酒葫芦,但声音里明显有一丝炫耀的味道,“这可是灵渊里结出来的三千年份的宝葫芦,能自己提升灵酒的品阶,可是难得的宝物。”
“确实,”夏祭眼睛微眯。
“师父,”叶季云把醉酒的季落安抚好,走了出来。
“大徒弟啊,你这两个朋友不错啊,”薄九笑眯眯转头看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破坏自己的形象。
看着薄九眼中的威胁叶季云抽抽嘴角,真是有点无语。
严柒把有一丝丝迷糊的夏祭扶起来,“前辈,今日多有不便,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哈哈,”薄九笑着应允。
叶季云把桌子整理一番,拿出好酒摆着,“师父请坐。”
“小清凌呢?怎么没看见他?”薄九坐下拿起酒盏。
叶季云看了眼屋子,“喝醉了,你别打扰他。”
“啧啧,真是儿大不中留呀!”薄九摇着头,“你跟刚才那两人关系如何?”
“一般交情罢了。”
薄九在脑海中回味了一下宗主的话,还有他当时的神情,眼睛看着自己这个一直沉着稳重的大弟子,“能交好一定要交好知道吗?你们这次排位赛之后要去的地方恐怕不一般。”
“不一般?”叶季云咀嚼这这几个字,“怎么个不一般法?”
薄九摇头,“我这也只是推测出来的,高层上面的事哪是你师父能知道的,总之不管什么事你只要保护好你自己和清凌就好,其他的看情况再说。”
叶季云点头明白。
“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你们二人好生歇息一番,炼丹炼器决赛将至,还是要作好准备。”说着薄九就袖子一挥,十分迅速的把桌上的灵酒都收走了,丝毫不剩。
动作之快,简直让叶季云目瞪口呆。
看着薄九远远离去的背影,叶季云有点无奈,师父真是个老顽童啊。
“看来这个排位赛真有点意思啊,”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良久叶季云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当初是打算一百章内完结的,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了啊
感觉最近黑眼圈好重,打算尽量白天更新
☆、第 88 章
炼器决赛时间,一共三天,不限材料,不限属性类别,最后以品阶决胜。
季落乖乖坐在叶季云让他坐的地方,眼睛落在那个不慌不忙的身影上。大赛刚刚开始,他并不知道叶季云要做什么,但是想起刚才他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有些红了耳朵。
“宝贝,等我给你做个礼物。”
叶季云心里早已有了要做的东西的想法,三天时间不多但也不算少,慢条斯理的把残雪丝中颜色最正的丝线挑了出来,颜色越正,品阶越好。
残雪丝是生活在瑶迷雪山的雪山蚕吐出的丝,这个等级又比以前的十色锦要高了很多。叶季云当初能收集到这么多的残雪丝还是因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有幸得到这极品材料。
把颜色最为鲜艳的残雪丝用法术编织在一起。
“大师兄这是在做什么?”清峭不解的坐到季落身边,“那是布料吗?”
季落摇摇头。
叶季云作为炼器初赛夺冠者,自然受到了更多的关注。
但他现在的行为也让台下的众多修士十分迷茫不解,这样子完全不像是要做一件极品法器的样子?
“我就说他上一回只是个花架子,走运罢了,”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修不屑的撇嘴,“现在露馅了吧!居然做些女人家才弄的衣服。”
他旁边的女修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是瞧不起女人嘛?!”接着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穷野山村的修士,居然连法衣都不知道。”
那满脸胡子的男修受到女修身上发出威压的威胁,不敢回话,愤愤的离开。
那女修皱了皱眉,喃喃自语,“虽说这法衣是每个人都能用得上的,但到底不比法器受欢迎,这次夺冠恐怕悬啊!”
各大宗门上依旧坐着上得了台面的修士,但三大宗的宗主显然没有来观赛。
薄九依靠在椅子上,一副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完全不为叶季云感到担忧。
二长老看着薄九就感觉不爽,当下语气不好的开口,“薄九老不修你也不关心关心你徒弟,也不过如此嘛!”
薄九似笑非笑的看着二长老,并不开口。
而二长老却被他看得毛毛的,但又不远承认自己怕了他,脖子一梗腰板挺直怒瞪薄九,“看什么看,当然我知道我长得可比你好看多了!你想看也是控制不住,但是我不许你看!”
“噗!”薄九笑了起来,真心被二长老那一副战斗中的老公鸡样子逗笑了,语气有点不正经,“哎哟,那可怎么办,二长老你长得这么帅,我真是时时刻刻都想看着你啊,你都说我控制不住了,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二长老胡子被薄九气得一抖一抖的,整个人都被他的不要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薄九还要火上浇油,“不如你就让我看着吧,说不定我看着看着就看腻了呢?如何,这方法可好?”
“好个屁!”二长老手摸上储物袋,十分想一把暗器就摔他脸上,“薄九你要点脸!”
“哎呀呀呀,恼羞成怒了啊,”薄九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别介啊,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还是看着你,你最好看了~”
三长老走过来的时候就刚好听见这话,拍拍二长老的肩,眼睛里满是戏虐之色。
可惜二长老没有注意到三长老的神色,刚想开口让三长老管教一下薄九这个老头子,他的话已经在嘴边,但却被三长老的话堵了回去。
“老二,薄九啊,你们两个调情也不要在这里啊,这影响多不好啊是吧?”
薄九笑得肆意,起身拍拍衣服,“三长老说得极是,如此我便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二长老此时内心是奔溃的,腰间的储物袋都被他攥得变了形状。
再说叶季云这边,他这时已经把需要的残雪丝都处理好了,取出一个手指长度的小瓶,里面流光溢彩,看上去好似流水状的东西。
台下有识货的人已经止不住自己的讶异了。
“居然是帝流光!”
旁边不懂的人立刻问他,“什么是帝流光?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帝流光是极其特殊的一种材料,既能炼器也能炼丹,甚至你在外遇险受重伤也能直接使用帝流光恢复伤势,夺得一线生机。”
“天呐!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从未听说过?!”
那人眼睛痴迷的看着叶季云手中的小瓶子,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帝流光的难得,所以它的资料都是记载在玉简中,从未有人拿出来过!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见实物,真是大开眼界啊!”
一旁听到这解说的修士,一时间也都把目光放到了叶季云身上,那目光比之前热切了不知多少倍。
叶季云当然知道帝流光的珍惜程度,因此使用是也更加小心一些。
世人大多也仅知帝流光的三种作用,就如同上面修士所说的,但另外一种作用却是叶季云从季落给的一部分玉简里得知,帝流光身兼两种完全相反的作用,即可防御又可攻击。
没错,他要做的确实是件法衣,帝流光用在这上面并不浪费,相反恰恰是完全把它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残雪丝的布锦被裁制成了法衣的样子,一件红得鲜艳至极的法衣,帝流光被叶季云用术法融进其中绘制成法文,如同火烧云一般美丽。
做好这一步,叶季云便把法衣放置在一旁。
接着他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玉盒,指尖在上面画了几道符文,解开上面的封印。
台下的修士已经在最初就被叶季云吸引了动作,此时看着他又拿出一个东西不由得猜测里面是什么宝物。
而叶季云也不负他们的期望,玉盒里的东西也算得上是千年一遇的宝物。
相传,在南海之中有鲛人,鲛人常为人所知的便是他们的眼泪,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并且越伤心珍珠的品质越好。而另一个,鲛人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轻如羽毛,同样是极好的材料。
而且叶季云玉盒中的那鲛绡显然不是普通鲛人所织,上面还泛着粼粼荧光,看上去就极其舒适。
叶季云这时一改之前不慌不忙的速度,动作一下快了不知多少倍,就连修士的神识也跟不上他的速度。
就在众人惊奇中,叶季云嘴角勾了勾,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玉盒里重新放好。
“谁看清他做了什么吗?”
周围的修士俱是摇头,显然都被叶季云的动作搞蒙了。
而坐在另一边的季落眼睛却越来越亮,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
叶季云周围同样也有炼器修士,他的正前方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正拿着一把蒲扇扇着火炉,这样子不像在炼器,反倒更像凡人看火。
而那大汉的动作也同做饭极像,此时就见他去揭开炉盖,用手扇了扇,眯眼闻了闻里面飘出的味道,露出满意的笑容,往里面添加了一些粉末状的物品,重新坐下看着炉子。
叶季云左边是一个女修,她的炼器手法不像大汉那边凡俗,也不像叶季云的条理分明行云流水。那女修看衣着也是一个大门派的弟子,她炼器时脸上表情极为丰富。
此时她手里正拿着灵犀兽的犀角,懊恼的敲了脑袋,掀开炉盖就扔了进去。
扔完了她突然大叫一声,“完了,岩融晶还没有放!”
“不管了不管了,”说罢,女修自暴自弃似的拿起一旁放得远远的岩融晶直接丢到了熔炉之中,然后呆呆的看着桌上,似乎是在想下一个该放什么。
台下的修士都看得无语至极,“这样的也可以来参加决赛?”
“那个大汉是在做菜吧,看他一脸享受的表情!我赌一根黄瓜就是做菜!”
“那个女修是在搞什么啊?这样乱七八糟的来也能炼器?那我也是炼器大师了!”
台上的选手炼器风格各异,让台下的修士都吐槽不断,只觉得一个个看下去也是大开眼界。
但不管台下的人怎么说,三天的时间也快要到了,陆陆续续有修士炼制完了自己的法器。
这时天上狂风大作,天空中集结起一团乌云,其中还夹杂着雷电之光!
“天哪!居然出现了劫云!”
“只有仙器以上的法器才会引来劫云!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仙器啊!居然出现了仙器!这个排位赛到底能出来多少奇能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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