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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躲洋鬼子——木米花

时间:2017-02-25 18:27:33  作者:木米花

    任宙远此时的表情是=口=这样的。
   
    第49章 吃醋
   
    任宙远一脸懵逼地被列昂尼德牵着走,心里万马奔腾,不停在想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概二十秒前,列昂尼德快速地整理好两人的衣服,任宙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一脸潮红地往大门方向走。在见到门外的那位贵妇,听见列昂尼德喊她母亲时,任宙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有点窘迫地四处拉扯自己的衣服,心里既讶异又紧张,连站都不知道该怎么站,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是他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
    列昂尼德为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任宙远慌慌张张地跟着喊了一声伯母好,对上安娜好奇打量的双眼,任宙远眼神四处飘,不敢迎视她的双目,被列昂尼德牵着的手也开始冒汗。
    列昂尼德感受到他的紧张,捏了捏他的手为他打气,然后转过头对安娜说:“妈妈你怎么过来了,他们其他人呢?”
    安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眼神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动作太慢了,她看了下两人的神态,很快就了解为什么会这么慢了。
    她对这个男媳妇充满好奇,刚才罗恩将安安带过来给他们看,一家人对安安有着说不出的喜欢。这孩子样子俊俏,穿着小西装的模样就像一小绅士,因为对来人陌生,乖乖地坐在一边,惊慌失措的小眼神让人看了就心疼。
    安安不会说俄语,全程粘着罗恩,在知道在座的这些外国人都是谁后,圆瞪着眼睛看着他们,那样子就像在惊疑怎么一夜之间他多了那么多亲戚。
    之前列昂尼德为了让安娜他们更好地接受任宙远,将任宙远是孤儿,早些年独自一人带着安安四处谋生的生活说得尤为艰辛,以至于现在一行人看见安安长得漂亮又乖巧,不禁爱屋及乌地心疼起任宙远来。
    安娜看得出任宙远很紧张,她对他笑了笑,道:“你就是任宙远是吗?你好,我是列昂尼德的母亲,你可以叫我安娜。”
    任宙远点了点头,跟着道了句你好。
    列昂尼德用力一拉,将任宙远圈进自己怀里,边在他身后推着他往前走,边扭头对安娜说:“行了行了,别站在这里,宴会快开始了,我先带他去见见其他人。”
    任宙远被推着走,觉得这个样子在列昂尼德母亲面前似乎不太妥当,奈何他力气不够列昂尼德大,只能侧着脸瞪了他一眼。
    安娜跟在两人后面,自是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本来心里对儿子找了个男媳妇还有点介怀,但是这一点小小的不满在看到他们二人的相处后,便再也没有升起过,毕竟就如她之前说的,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任宙远有点受宠若惊地见到了列昂尼德其余的家人,也看到了传说中的哥哥以及他一家,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的互动,他似乎有点明白列昂尼德追求一家人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安安在看见任宙远的那一刻便飞奔到他怀里,无论是安安还是任宙远,处在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看到熟悉的面孔,紧绷着的情绪也总算获得了一点点放松。
    看着这一家人对他的态度,任宙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这么轻易便获得他们的好感,但是在看见平时不多言的列昂尼德拼命地给自己介绍他的家人,甚至不惜以眼神威胁罗恩去活跃气氛,他就知道家人的承认来之不易。
    只是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特别是在听完他不久前的发言后,任宙远觉得过去的自己一直在怀疑他,实在是有点愚蠢和可笑。
    他开始一点点地放开自己,努力地加入话题,在安安和列昂尼德家人的交流中充当翻译,期间他还看见列昂尼德用安安以往看他的眼神回看安安,看着在暗自较劲的父子俩,突然觉得,幸福似乎就是这么简单。
    阿历克希的胖儿子阿纳托利和安安差不多大,两人本该是能玩到一块儿去的年龄,然而安安不会说俄语,阿纳托利也不会说中文,两人一人捧着个机器人,一人拿着个玩具车,默默地对视两眼后,又各找各妈去。
    晚宴开始后,列昂尼德带着安安在场内与其他宾客打招呼,任宙远被安娜拉着,被迫留在他们一家人中间,也幸亏罗恩陪着他,不然那场面要说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罗恩眼带调侃地看他一眼,有点感慨道:“以前还没有那么深的体会,现在不知怎的,老觉得你这个老板娘的印象挥之不去。”
    任宙远:“……”
    他突然记起了罗恩和列昂尼德在办公室时讨论的那个“女伴”,想到刚刚列昂尼德本想解释,但却被他截停了,此时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个问题悬而未决。
    他想了想,正要发问的时候,便听到罗恩看着远处的安安道:“我还说列昂尼德的女伴要变成男人了,怎么知道现在更厉害,直接变成个小孩,也不知道今天晚上要伤透多少女人的心。”
    任宙远闻言一脸惊讶地看向他,内心跑过无数只草泥马——
    原来自己纠结了那么久,吃了那么久醋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他顿感好气又好笑,觉得自从认识了列昂尼德,自己的智商便开始直线下滑,这一刻终于深刻地感受到缺乏沟通带来的严重性。一想到刚才自己那么深情款款地对列昂尼德说他嫉妒那个“女伴”,任宙远就好想死。
    他认真地想了想,不是他自大,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嫉妒的那个所谓的“喜欢的人”,大概,也是他自己……
    任宙远捂着脸,耳根都红了,心里更是闪过了到旁边拿个酒瓶往列昂尼德头上敲的计划,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他稍微失个忆,把刚刚他说的那些话通通忘掉。
    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期间列昂尼德回来过几遍,刚刚互通心意的二人似乎一刻也不想分开,好不容易等宴会结束,将一家人送到酒店后,一家三口才马不停蹄地驱车回家。
    任宙远忍着去找列昂尼德的冲动,快速地带着安安洗漱完,一刻不停地便哄着他去睡觉。
    安安看他的爸爸和大爸爸吵架那么多天,今天两人给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老气横秋地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对任宙远道:“爸爸,你去陪大爸爸睡吧,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睡的。”
    任宙远被儿子噎了一口,心想莫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他恼羞成怒地说了句胡说八道,坚持着把安安哄睡后,才悄悄地摸到了主卧室。
    列昂尼德靠在床头看书,见任宙远进来了,将书放下,掀开被子拍了拍,示意他赶紧过去。
    任宙远觉得他们这样就像在偷情一样,甩了甩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甩开,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走了过去。
    他们平躺下来,心脏跳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显,明明心里想更靠近对方,但此时两人都有点拘谨,躺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
    任宙远手指动了动,慢慢地往旁边探去,等勾到了列昂尼德的小拇指后,心里的某一处意外地平静下来。
    列昂尼德顿了一下,有点讶异任宙远竟然还会主动,他大手一包,将任宙远整只手包在掌心,随后翻了个身,另一只空着的手将任宙远整个抱在怀内。
    身体的贴近让两人忘却了两分钟前的不自在,下午激动的心情瞬间又被点燃。
    列昂尼德亲了下任宙远的眼皮,被子下面两人身体紧贴,双腿交叉缠绕,似是要把两人中间的缝隙全部填满,不留下一点空间。
    任宙远以为列昂尼德要做些什么时,却听到他突然开口说话。
    列昂尼德道:“这些话我憋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在开始之前我想先跟你说完。”
    任宙远愣了一下,很快就想到了列昂尼德想说的是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果然就听到他说:“首先,我从来没有过什么‘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从来就只有你。”
    任宙远有点尴尬地将头埋到他的肩上,胡乱地点了点头。
    列昂尼德以为他在害羞,也没有多想什么,继续道:“我想了很久,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你误以为我们之间有一个第三者,思来想去,大概只有到创客基地出差的那一次。”
    他解释道:“那天我对娜塔莎说的话,其实都是说给你听的。”列昂尼德嗓音低沉娓娓道来:“我知道你对家庭的看重,于是说着那些话来引你上钩,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你误会了那么久,我很抱歉。”
    他顿了顿,又道:“其次,你说的那个‘女伴’,是那天罗恩拿话来取笑我,我不知道被你听到了,若是知道你会误会,我当时就会解释清楚。”
    任宙远想捂住他的嘴让他别说了,这些事他今天下午才刚想明白,本来还希望列昂尼德会不记得,他却忘了这人较真的性格。
    列昂尼德道:“所以你也发现了,我们很多矛盾就是因为憋着不说,才会导致问题越积越深,这些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是我们却任由它发生,最后成为我们心里的一条刺。”
    任宙远对他说的这些深有同感,他正想从列昂尼德肩上抬头发表两句,却被他一把按住了。
    任宙远:“?”
    列昂尼德清咳了一下,明明语气和之前相差无几,不知为何任宙远却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地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他说:“所以为了避免我们之间的矛盾,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解决。你的那个朋友范文锋,到底要什么时候给我解决掉?”
   
    第50章 破冰
   
    任宙远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这父子俩到底和范文锋什么仇什么怨,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一心觉得范文锋对他有意思。
    范文锋对任宙远而言,大概就是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哥哥般的存在,可是任宙远朋友不多,能交心的更少,于是这两个心胸只有米粒大的人便吃上了这个唯一的朋友的醋。
    任宙远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打消他们这个念头,于是他干脆把范文锋约出来,叫上列昂尼德,打算三个人面对面说清楚。
    列昂尼德自是想会一下这个“好朋友”的,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不够气势,于是把小安安也带上了,这种一家三口出席的画面,想想就觉得充满底气。
    一行人约在了维奇附近的咖啡厅,他们到的时候,范文锋已经在那儿了。看见和任宙远一起走进来的列昂尼德,以及被他抱着的安安,范文锋眉头轻蹙一下,起身迎接他们。
    任宙远为二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列昂尼德和范文锋握了个手,两人暗自较劲,眼神几乎能迸出火花。
    几人坐下后,范文锋如以往那样,很快便和任宙远聊了起来,偶尔问安安几句,气氛非常融洽,只是那样子似乎完全当列昂尼德不在场。
    但是列昂尼德也不着急,他和任宙远坐在一边,安安坐在他们两人中间,范文锋和他们面对面坐,就这么简单的位置划分,他就觉得范文锋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任宙远明显感受到两人波澜暗涌,他努力地为二人寻找着话题,希望他们能多聊几句,但是无论怎么着,两人敌对的气氛太过明显,连安安都能察觉到,那双眼睛不停地在三个大人身上飘来飘去。
    列昂尼德是他最重要的伴侣,而范文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人对任宙远而言都是家人般的存在,他不希望他们是这样敌对的身份,也只能费尽力气在二人之间周旋。
    他一直在没话找话,偏偏一个是不爱说话的,另一个则当看不见除他以外的人,任宙远费尽唇舌,也没能改善多少。
    他来之前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努力了好久还是没什么进展,顿时心都累了,考虑着借口上个厕所,干脆让他们打一架算了。
    不想还好,一开始这么想了,任宙远就有点尿意。他努力地憋着,真怕他们等他一走就开打起来,但他刚刚一紧张就喝了很多水,此时越想就越急,最后实在忍不住,只能警告地瞪了列昂尼德一眼,快速地奔向了厕所。
    安安见任宙远走,颠屁颠屁地跟上,他可不想留在这儿对着这两个可怕的大人,于是任宙远打算让安安调节气氛的计划彻底失效。
    等他们一走,两人原本还维持着微笑的脸顿时一垮,再也不假惺惺地隐藏自己内心对对方的不爽。
    列昂尼德从过去就一直很不喜欢范文锋,今天总算逮到机会对他发难,自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率先道:“说吧,你对任宙远有什么想法,大家都是男人,干脆一点。”
    范文锋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挑了挑眉有点嘲讽地斜眼看他,“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想蒙骗任宙远多久?这么耍着他们父子俩玩很有趣吗?”
    列昂尼德皱眉看他,“你是什么意思?”
    范文锋冷笑一声,“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揪着小远不放,因为他是孤儿好欺负?还是看他没有朋友替他出头了?他这个人敏感又不自信,若你只是玩玩而已,我劝你现在就收手,若是真伤了他的心,我跟你没完!”
    列昂尼德闻言有点讶异,听这话他似乎之前对范文锋有点误解了。可他不敢轻易放松,毕竟这人和任宙远关系不浅,要是说有谁能够影响到他们二人的感情,范文锋就算是其中一个。
    范文锋见他不作声,脸上的神情更是鄙夷。
    他在家里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想要个兄弟,所以在刚认识任宙远不久后就拿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待。
    刚开始认识任宙远时,看到这对父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从多方面打听任宙远过往的经历,再看他一个刚踏出社会的年轻小伙子带着安安四处谋生,便起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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