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很为难,她没有说话,一旁已经坐在了圆桌上的温藻却冷笑了一下,说:“哥你先坐下来听好不好,妈她只是还没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外面今天就是说这件事的。”
我无语,大老远的,让我带着自己儿子,这么危险的大着肚子跑到把我当做中了邪的人家,所以接下来是给我撒狗血还是喷我一脸烧过的符水?
蔡师傅是个很难让人有恶感的人,他连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你妈是没说清楚,桃良先生你先过来坐下,是关于我徒弟的事情,你也见过,他扎这个小辫子,说话字正腔圆,叫罗世,已经失踪了很久了。”
我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想到李慎就在外面等我,就感觉好一点,并且刻意坐在距离那蔡师傅最远的位置,不过既然是距离蔡师傅最远,也就意味着和温藻挨着。
蔡师傅说:“这就对了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何必总是这么剑拔弩张对吧。”
我爸看了我一眼,说:“那是因为好话都说尽了,某人也不改。现在好了!终于知道惹上麻烦了!”
我很不能忍受我爸看我的眼神,但是我默默的把手放在肚子上,决定忍了,做什么为一个和自己已经断绝关系的人而感到难受呢?
可我爸也见不得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用手指着我,对蔡师傅说:“他就是这个德行,就是有一天被害死,都可能还帮别人数钱。”
蔡师傅乐呵呵的,笑了笑,很内敛:“怎么可能,也就是比较麻烦,他总会明白父母的苦心的,你们也理解理解他就好了,都是一家人。”
我注意力懒得放在我爸身上,于是视线就在餐桌上摆的很是丰盛的菜肴上扫射,我看见了好几道自己喜欢的东西,比如糖醋排骨,清蒸鲈鱼,啧,只是鱼好像腥味没清干净,闻着有点难受。
我估摸着这顿饭不是容易能下口的,还是等回家后让李慎给我做吧,他手艺那都是顶级的,至少我喜欢的东西,他都做的非常好,尤其是那鱼,白白嫩嫩的,还会给我挑刺,那挑刺的动作熟练的分外帅气,认真的让我想亲他两口。
“桃良先生?”蔡师傅喊我。
“嗯?”我立马回神,“什么事?”
蔡师傅从口袋里拿出
第二十八章:我知道,你爱我嘛
空气似乎带着一种熟悉的泥土味道,泥土里混合着硫磺,像极了家上边儿温泉附近的气味。
我爸开始抽烟,只是他刚开始点烟,就被我家李慎礼貌又不容拒绝的摘下按灭在桌子上,声音冷漠:“不好意思,叔叔,桃良现在闻不了烟味,暂时忍一下。”
我妈扯了扯爸爸的袖子,看向脸色青白交错的蔡师傅,打破了尴尬:“那……蔡师傅,你看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被啪啪啪打脸了还相信这个装神弄鬼的傻逼,我也是醉了,我发誓这个蔡师傅如果再瞎逼逼叨我就要报警了!
蔡师傅收起桌子上大约手掌长的染血桃花木剑,眸色阴沉,扫过我和李慎两人,说:“执迷不悟,我无话可说。”
他瞪着李慎:“但是我徒儿罗世我是一定要找到的!你,好自为之。”最后一句话他对着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你妹妹可以联系我,我等你来。”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脸都被打肿了为什么还可以这么装逼?!
这个问题一直到我坐在车上才想清楚。
——电视里的反派不都是这么演么?这些都是反派的必备素养。
“怎么?开心了?”李慎让我坐在他腿上,我和他面对面的抱着,好在车内空间大,这样的姿势一点儿也不难受,他手还放在我最近粗了一圈的腰上,有些看不出喜怒。
我才不怕他,这个在外凶巴巴的面瘫男本质上就是个非常小心眼的小气鬼:“对,小慎慎你刚才太帅了!我又重新爱上你了。”
他揪了一把我腰上的肉,说:“什么叫重新?意思是之前不爱了?”
我大大的亲了李慎几口,说:“这种细节就不要在意了。”
他却认真了,黑色的睫毛翘起来,一双过分漆黑的眼似乎完全没有光亮,轮廓却又鲜明的令人发指,俊美的连荷尔蒙都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桃良,你这么相信我,如果哪天我让你失望了,怎么办?”
啧啧,刚夸他帅炸,现在就小心眼了,肯定是那个假道士说的话让他在意了。
其实刚才发生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李慎带着我进去和他们把话说清楚了,没事别造谣,先是那道士蛊惑和我断绝关系了的两个老人说李慎有问题,然后又说李慎是厉鬼变得,最后还说起帮温藻去除尸气的事情,头头是道,娓娓道来,李慎就粗暴多了,直接说,‘别废话,我就坐在这,你降吧’。
那假道士还有些不敢置信,最后却是急匆匆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涂在桃木剑上,就刺向我家李慎,李慎眉头都不皱一下,完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在那严肃的场面差点笑出声来。
我是不会相信的,现在抱着我的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厉鬼变得呢?他看我的眼神,摸我的小动作,对我说话的语气,每一个表情,都是我男人,说好了要养我到天荒地老的人就是这个人,我凭什么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神棍,而去怀疑自己爱人?而且还是这种听起来就好笑的灵异事件。
信任是相互的,就比如我信任小慎慎,他也信任我。
所以我维护他,他也维护我。
“那要看看你是哪一方面让我失望了。”我笑着问他,头被他按在他肩上靠着,他的手一直在摸我后颈,从后颈一直插进头上的短发,感觉头发都被他撸断了几根,“如果你在外面有小三小四,我就会很失望,然后卷了你的家当跑路,让你变成穷光蛋,没办法包养别人。”
他低低的笑了笑,牵着我的手亲了亲我的手心,对我手心的那颗痣莫名情有独钟:“那如果是别的方面?”
我闭上眼睛,在他的肩头靠着假寐,问:“还能有什么方面?哦,如果你不举了我也会很失望的,那样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来上你,哈哈哈!”
笑完我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在车上,前面还有个开车的小志,这位小志司机简直沉默的令人发指,我时常怀疑他能够隐身,不然我为什么总忽视他?
我收敛的躲在李慎肩头偷笑,圆滚滚的肚皮顶在他的八块腹肌上,虽然都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感觉就是舒服,我在李慎耳边小声说:“小慎慎,等我回去满足你。”
他侧头就用唇对准我的唇来了个深吻,我唇齿被顶开,虽然很仓促,但是我很快的就调整过来,开始享受这个吻,可是渐渐的我就发现自己喘不过气来了而李慎还不放开我!特喵的是想憋死我吗?吻技好了不起啊!等我再在你身上练习几年一样吻到你高潮!
“唔……”我握紧了他肩上的衣服,推了推他,他没反应,还在拿舌头狂甩我的嘴巴,我实在不行一下子咬下去,他才缓和下来,结束了这个吻。
我干呕了几下,咳的眼眶通红,他拿过旁边的保温杯喂我水喝,似乎有些懊恼,单手用拇指把手关节掰响了好几下,这是个坏习惯,小时候就有的,可是经常这样会让骨关节变大,很难看,我禁止他做这个动作很多年了。
“你干什么?”我喝了几口水就把水杯放回去,然后拉住他的手狠狠拍了一下,说,“屡教不改,回去跪键盘。”
他平静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则反应过来了,赶紧让他张嘴,说:“是不是咬疼你了?快让我看看破了没?”
李慎愣了愣,搂着我腰的一只手紧了紧,声音喑哑:“宝贝,你这么担心我,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的……”他说完,忽的改口道,“不对,是永远不会放手,你知道吗?”
这小慎慎深情起来的时候真的能把人的脸看红,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烫烫的,一边让他张嘴给我看,一边说:“我知道,你爱我嘛。”
他的舌没有任何伤口,非常正常,于是我点点头示意他收回去。
然后我听见我家李慎说:“嗯,我爱温桃良,胜过我的所有。”
语气异常郑重,弄的我特别不好意思,咬他耳朵说:“回去再说这些话,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志,有种高高在上的难以言喻的轻慢,似乎完全没有把司机当做一个人,可他还是把隔板升了起来,然后把我压在身下,剥开我的衣服,亲了我一路,搞的我满身都是他吻痕,说了一路的小情话,其实反反复复就那几句,却弄的我醉醺醺的,差点溺死在他满满都是我的眼睛里。
我知道李慎是有些不安的,他总在不安,比如前段时间我要看季中夜的演唱会,比如再之前我在网站写小说遇到的大神,还比如更早以前邻居正在上高三的儿子,但这次不一样,我猜他可能是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所以不安。
关于这点,我不在意,总有一天他会和我说的,所以我不在意,我只要知道他依旧十年如一日的喜欢我就好了。
然而之后的事实证明,我想的太简单了。
第二十九章:温·大家闺秀·桃良
“喂……”
电话那头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通过电话,带来电流的磁性,比透过电视听来还要真实性感。
“是你么?”
电话那头的人长久的没有得到回应,却也不生气,耐心的让人心疼。
“是我,季中夜。”季中夜说,“小名小结巴,还记得吗?”
我在那瞬间心脏仿佛受到了冲击,莫名的感到喉间哽咽着难以下咽的苦楚,原以为已经平淡的快要褪色的过去在此刻如同被快放了十几倍的动画图片,带着鲜艳的色彩塞进了我的脑袋里。
我捂住嘴巴,眨着眼睛,有湿湿的液体直接从下睫毛掉下来‘啪嗒’一声砸在茶几上,似乎在透过电话在和过去的梦想对话,我说:“你好小结巴,我是温桃良,我……记得你的。”
这个电话来的很突兀,当时正在荒废时光的我一边给自家小宝贝听胎教音乐,一边躺在小沙发上昏昏欲睡,李慎在书房那边工作,客厅的电视放着搞笑电视剧,落地窗外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整个大厅明亮温暖。
我舍不得动弹到楼上找李慎,便一直没动,胡思乱想着一周前回家的那场闹剧。
我想,我家里人都疯魔了,就像被传销洗脑那样。
以前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就是那个有高中生邻居的爹妈,整天都在和周围的人安利一种廉价的药瓶,说那种东西怎么怎么好了,或者加入他们,月入千万完全没有问题。
高中生正在读高三,压力很大,回来怎么劝父母他父母都不听,还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高中生无可奈何选择离家出走,我劝住了他,给他了一杯热咖啡然后在征询了对方的意见后报了警。
再后来警察端了藏在那个小区的好几个传销窝点,我成了匿名举报的热心观众,还得了几百块的奖金,乐得我那段时间非常致力于出去寻找罪犯,但是很快我这种举动就被李慎镇压了。
可怕的是李慎觉得那个小区不安全、准备搬家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那个高中生,高中生很憔悴,对我说他父母思想完全没有办法掰回来,他们觉得自己完全没有错,并且在牢里都还在安利他们的‘公司’,简直丧心病狂。
我没有办法,见高中生自己又打工又上学实在困难,我自己也没有工作,就去问李慎可不可以资助到高中生上大学,李慎那时事业刚起步,手上资金短缺,但是紧张却不至于,他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聪明的吓人,稍微计算了一下,就答应了我会好好和那个高中生谈一谈,他觉得可以,有潜力才投资。
温藻他们肯定就是这样,已经对我是同性恋这件事厌恶到这种地步,所以才会相信一个神棍的话,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被骗到,然后和我家李慎分手,回家结婚生子。
这不可能!
我现在已经有了李慎他儿子,要是分手,我儿子怎么办?!跟着我喝西北风吗?
对了,回家后我还问了李慎关于那个中二播音男罗世的去向,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天罗世莫名其妙自己昏倒后就被李慎交给了保安,既然这样那更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还有项家,我在和项小朋友聊天的时候听小朋友说,项老爷家的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狂前些日子抓伤了项老爷,人没死,但是眼球感染了细菌,双眼视网膜脱落,一只眼球坏死,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我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挺吓人的,所以说要按时给猫咪打针,内外驱虫,那老大爷肯定忘做了!
啧,也是挺可怜的,那么大的产业,到现在只剩他一个人,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一个也就是我家李慎又不认他,指不定以后要流落到别人的手里了。
项小朋友还说最近不太平,要被他妈妈带出国避一避,因为自从项家的继承人项情死了以后总有怪事发生,现在据说准备下葬的骨灰都不见了,而项老爷又遭此厄运,还好自家和项家只是远亲,不然肯定也遭殃了。
我笑话小朋友年纪轻轻这么迷信,项小朋友对我嗤之以鼻,说【你不懂,我感觉老婆你就像古代那种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和你说不清楚。】【谁你老婆了?我们是假结婚啊!】我辩驳,本来嘛,游戏里结婚的时候都说好了,就是为了做任务啊,而且被一个小朋友这么叫简直羞耻,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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