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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荆棘权杖——浮士德

时间:2017-02-27 17:35:06  作者:浮士德

    “你决定不碰我,是吗?”爱德华主动压在凯尔洛斯身上,这让身体的东西钻向更深处,他忍受着情|欲地折磨,断断续续道,“……真让我意外。”
    “我也很意外。”凯尔洛斯揽着他腰,“你表现得好像被驯服了一样。”
    “你可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上一阵子,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了。哦,你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爱德华笑了起来,“我猜你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吧,我也体会过,莉莉娅当初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们的记忆相互交融,我所经历过的东西你也必然经历过。”
    记忆交融。这真是个美好的词,凯尔洛斯细细品味的。但他不满意,太少了,对方所给予的还是太少了,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欲望。
    “现在,你的一部分已经不属于我了。”凯尔洛斯侧着头,长长的金发垂落,遮住眸中莫测的情绪,“张开你的翅膀,爱德华。那双美丽冰冷的钢铁骨架,我想亲手抚摸。”
    爱德华的动作蓦然僵硬了。
    “你在犹豫什么呢?爱尔。”凯尔洛斯察觉到他的迟疑,掌控权回归的感觉让他微笑起来,“我有能力折断你的羽翼,自然也有能力废掉你的双手和双腿。但我并没有这么做,别给我机会,亲爱的。”
    一双颤动的羽翼从蝴蝶骨的内侧探出,弯曲又伸展。它在轻轻颤抖,弧度细微得几乎不可见。凯尔洛斯摩挲着翅膀的根部,钢铁硬生生钉入骨血中,留下铅灰色、不可磨灭的伤痕。
    “痛吗?”
    痛?
    爱德华讽刺地想,当你折断我羽翼时,怎么不问我是否疼痛呢?
    当你转身离去、当你亲手抹去我记忆时,怎么不问我是否疼痛呢?
    “很痛啊,凯尔洛斯。”他笑得仿佛在哭一样,眼底却是冰冷的一片,“痛得快死掉了。”
    凯尔洛斯宛如一个深情的爱人,“如果可以,我宁愿替你承受这痛苦。”
    这种示弱使无声的战争更富有戏剧性,爱德华仿佛在扮演一个舞台角色,他的悲痛是浮于表面的,而凯尔洛斯也恰到好处的表现了自己的无奈。他们带着面具,彼此猜忌,思索着对方的战术与下一次进攻,每一句情话都是戏谑,每一个表情都是精心矫饰。
    因为已经放弃了去追逐爱情,放弃了卸下冷漠坚硬的壳。谁都不甘缴械投降,强烈的好胜心与掌控欲是战争的源头,那一点柔软是致命的软肋,倘若被发现,对方会毫不留情地在上面插一把刀。
    “你原谅我对你的谎言吗?”
    “在我心中,你从未对我说过谎。”
    “你渴望我吗?”
    “我在黑暗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想得都是你。”
    “你爱我吗?”
    “我爱你,凯尔洛斯。”
    ——动听得让人都要相信了。
    凯尔洛斯站起身,他的长衫被爱德华褪去了一半。但他很快整理好,并穿上了外袍,似乎迫切地想掩盖什么。
    “我得走了,爱尔。魔界向人界进攻了,天王的事务比以前更复杂。”
    爱德华躺在柔软的丝绸中,凝望着黑暗中蜷缩的荆棘。遥远的记忆被唤醒,千年前的歌声穿过重重岁月,回响在耳边,[我坠入爱河,我坠入爱河。]
    竟是如此清晰。
    凯尔洛斯离开后,爱德华缓慢地将衣袍换上。而后,他把玩着指尖的纽扣,它是从凯尔洛斯外袍上摘取来的,呈现出略微锋利的菱形,边角镀了一层薄薄的银。
    凯尔洛斯失控了,尽管只有短短的十几秒,但还是被爱德华察觉到了。他就像一只蛰伏的兽类,潜行在黑暗中,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放过,最终等待到了恰当的时机。
    我爱你。三个单词就能让一个一直强大的对手短暂失神,爱德华玩味地琢磨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狭长得仿佛刀刃,透露出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我爱你啊,可我更想看见你死去的样子,我更想亲手将匕首插入你的心脏。只有在你的墓碑前,我才会承认这段扭曲而血腥的爱情,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囚禁我,折磨我,让我除了爱你似乎已经别无选择。那么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亲爱的。
    他从床上缓慢小心地下地,宝石与珍珠在体内的摩擦让爱德华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但他还是艰难地站了起来,走向荆棘生长的源头。
    暗绿色的植物受到凯尔洛斯的余威,依然瑟缩着发抖。爱德华将柔软的枝叶生生从缝隙中扯了出来,微笑道,“你在恐惧?”
    他的笑容很美,英俊的五官呈现出好看的弧度,就像壁画上圣洁的天使。当他们俯瞰世人时,就是这样悲悯而漠然地笑着,对尘世苦难的同情与高高在上的傲慢交织。
    纽扣的边缘被捏得锋利,爱德华紧紧攥着荆棘,好像在阻止它逃脱似的,哪怕双手鲜血淋淋。他吐字清晰,仿佛在念一段优美的诗文,“恐惧改变不了你的脆弱,也改变不了你强盛时的耀武扬威。”
    强壮粗|大的主茎被银边割了一道口子,流出乳白的汁液。爱德华微长的指甲牢牢掐着它的伤口,液体便源源不断地流淌着。
    宛若活物的荆棘在颤抖,它愤怒地甩着枝条,想要抽打爱德华,却被对方拿捏住了致命的软肋。
    一道。两道。三道。
    天使笑容满面,“你一共束缚了我十三天。”
    银边将枝条的主茎竖着剖开,露出里面细密的脉络。爱德华极富耐心地将它们一一割断,感受着手下生命流失的气息,他眸中的阴郁终于散去了一些。
    “好了,我们进入正题吧。”他优雅地用丝绸擦去手中的汁液,“你把我的荆棘权杖藏到哪里去了?”
    枝条已经枯萎,它的死亡是极其缓慢的,这与处刑人巧妙的刑罚手段有关。但荆棘仍在负隅顽抗,它拒绝吐露荆棘权杖的下落,这把权杖在爱德华与凯尔洛斯第一次调|教时就滚落床底,而后不知所踪。权杖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滋养了这株荆棘,它绝不会将力量之源拱手相让。
    爱德华干脆利索切碎了荆棘的根。
    他将干枯的尸体扔到一边,点燃一簇火苗在黑暗中寻找起来,终于在一个枝叶密布的地方找到了荆棘权杖。他摩挲着权杖的权柄,温柔细致地仿佛对待情人的手。
    “只有你不会背叛我。”他低声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幻境在逐渐衰弱,我需要你的力量。”
    灰色的光从权杖顶端的宝石中散发出来,一点点照亮这个黑暗的空间,爱德华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力量传到权杖中。终于,空间的边缘晃动起来,然后逐渐发亮,耀眼的光让爱德华不得不遮住双眼。
    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猩红的时钟缓慢地走动着,它已经行进了四分之三,钟面宛若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正窥视着来者。
    果然是这样,他暗自笑了。
    “感谢您的邀请,永恒之墟。”爱德华平静道,“否则,我现在还无法从那个空间中脱离。”
    回答他的是寂静。
    “凯尔洛斯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傀儡,他随时有可能挣脱丝线。而我本无意与您为敌,恳请您高抬贵手。”他解释道,并一点都不遮掩自己的野心,“我也可以为您解决掉他。”
    时钟颤动了一下。
    “您也是这么想的,对吗?所以您能告诉我,有什么东西能够克制凯尔洛斯吗?”
    爱德华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他还打算继续游说,但忽然间脑海中就莫名想到了那块所谓压制神族的石头。
    他迅速反应过来,这是永恒之墟、法则的指示。
    “您说那块石头可以压制他吗?”爱德华询问道,“这块石头据说能够压制神族,但曾有一个神嗣带着我的神格与我对抗,它却丝毫没发挥作用。而且凯尔洛斯曾佩戴它在身上,却没有任何感觉,您能肯定吗?”
    因为凯尔洛斯不是神族,所以那块石头压制得也并不是神族,只不过是有一定的威慑力,让较为低等的神嗣心生恐惧罢了。
    这个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爱德华脑海中,他意识这是永恒之墟的意识在与自己对话。
    “那它究竟是什么?”
    他又在永恒之墟意志的操控下,想到了凯尔洛斯的针剑。
    “这是针剑,他的武器……您的意思是,那块石头与针剑的材质一样。”爱德华忽然有了个猜测,“针剑……难道是您的指针吗?”
    时钟嗡鸣起来,霎时红光显现。
    “我明白了。”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感谢您的指引,而我会为您除掉不听话的傀儡。”
    ——所以永恒之墟为什么要杀死自己?仅仅是因为影响了凯尔洛斯吗?
    爱德华没有问这个问题,因为问了也只是徒劳。但这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握紧一枚重要的筹码,重要到足够扭转自己的命运。
    永恒之墟的指针前进着,它冷眼旁观这场博弈,无声地、放肆地笑了起来。因为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中,一切都会走向终点,就像历史的脚本所书写的那样。
    ----Chapter 96.扭转&完----
   
    第98章 Chapter 97.明晰
   
    阿纳多是远离天界中心地带的一座小镇,它的交通相对落后,民风淳朴,镇中的人也几乎不与外界交流,他们拥有一定面积的土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两个戴花环的姑娘提着篮子,去镇子往北的树林中采集红莓。这是一种当季的水果,以味甜多汁著称。更有趣的是它的形状像极了心脏,所以镇上也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习俗,如果哪个女孩对男孩产生了情绪,她会亲自采一篮红莓送给对方。
    “黛西,你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呀。”同行的姑娘莉莉艳羡地看着她,“我很少见你穿这条裙子。”
    少女动人地笑了,“这是我妈妈给我缝的,用了花布呢,平常我可舍不得把它穿出来。”
    “难道……”莉莉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望了望对方篮子里的红莓,“你想把它送给……那位先生?”
    黛西是镇上最美丽的姑娘,她拥有一头灿若骄阳的金发,仿佛用昂贵的金丝织就,任何女孩的长发与她相比都会黯然失色。镇上的男孩总是在谈论她,并且做梦都想收到她亲手采摘的红莓。
    直到一年前一位外来者到阿纳多小镇上定居,这位姑娘仿佛中了爱情的金箭。她总是想尽各种方法去拜访他,每一次都是精心打扮,但那位先生似乎不解风情,他温和有礼地拒绝了她,而她却毫不放弃,希望自己的真诚与爱终有一天能打动对方。
    事实上,那位先生到来时,他英俊的面容折服了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黛西只是其中之一,但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这种小小的骄傲使她在屡次被拒后重新鼓励自己,“我是最好的那个。”她总是这么想。
    在经过精心的准备后,莉莉回家了,黛西则敲响了那位先生的房门。
    ……没有人。
    她失望地耷拉下肩膀,精心编织的花环一歪。黛西看了看手中的红莓,泄气地把它们放在了门前,像只小鹿一样跑开了。
    篮子上别着一张粉色的卡片,上面用花体字写着:送给亲爱的塞纳先生   黛西这是一栋双层的别墅。二楼的窗帘被拉开,塞纳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对方的执着让他烦恼,而塞纳也无法对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施展什么强硬手段。他的身份过于敏感,不适合与别人过多接触。
    他重新拉上窗帘,黑暗笼罩了房间。他转过身,注视着安静侧卧在床上的人,满足地笑了起来。
    父亲。
    塞纳主动放弃到手的权利、抱着梅菲斯特消失,不是惧怕爱德华,而是惧怕他背后的凯尔洛斯。他察觉到凯尔洛斯即将降临,便给梅菲斯特下了沉睡术,带着他隐居到偏僻的小镇阿纳多。塞纳一直清醒地知道,与凯尔洛斯这个永恒之墟的完美之作相比,他只是一个粗制滥造的仿品,在力量方面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他还是很幸运,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无私爱着他的人,尽管是出于血缘的牵绊,塞纳还是格外珍惜这份感情。
    “父亲。”他上前抱紧了尚在沉睡的梅菲斯特,深郁的情绪凝结在眼底,像化不开的墨,“我将永远忠诚于您,您的愿望就是我必将完成的使命。”
    熟悉的气息降临,塞纳替梅菲斯特掖好被角,将一枚古旧的怀表塞到对方的手心里,然后怕惊扰什么似的轻轻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凯尔洛斯不请自来,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塞纳,“看来你过得不错。”
    塞纳瞥了一眼对方颈上泛红的抓痕,若有所指道,“你也是。”
    “我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凯尔洛斯手腕一翻,长长的针剑便在显出形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不会是感情上受挫,才想杀了我吧?”塞纳不慌不忙,反而嘲笑道,“据我对爱德华的了解,他可不是什么好任意揉捏的角色。你们恐怕是互相揭了对方的逆鳞,谁都没讨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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