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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重生)——醉笑浮生

时间:2017-02-28 18:52:01  作者:醉笑浮生

    德荣帝在床榻之上一直唯我独尊惯了,行动之间只求自己舒爽,向来是不顾妃嫔的感受的。只不过这一夜下来,他的暴虐程度比往日却还要更甚。淑妃有好几次都熬不住了,但是思及之后自己是要求个省亲的恩典,是以到了最后,直到被做的昏睡了过去,却还是咬着牙什么都没敢说。
    暧昧的声响在屋内响了一夜,茹末就一人在外室静静的守着。直到天色泛白,那声音渐渐歇了,这才撩了珠帘进了内室。小心地往香炉内又洒了一点白色的粉末,不过顷刻,原本已经有些淡了的冷香味道又渐渐浓郁了起来,幽冷却又暧昧,像是能够让人上瘾一般入骨缠绵。
    看着从顶端袅袅飘起来的白色烟雾,茹末的手指轻轻划过香炉的炉壁,像是在做个什么奇怪的仪式一般画出了一个奇怪的图腾,但不过片刻,动作却又止了。站在圆桌旁边,侧头遥遥地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许久,极浅地笑了笑,伸手将香炉的盖子盖了起来,转了个身,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东宫。
    “你手上拿的什么?”闻人久看着刚刚从偏殿走过来的洛骁,抬了抬眼,淡淡问道。
    “这个?”洛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灰鸽,笑了笑道,“这是方才才从殿下的屋前抓到的。看样子,约莫是有人想要通过这东西给殿下传个话呢。”
    说着,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纸片递了过了。
    纸片很小,上面只用着行楷写着寥寥的几个字。但是不过几字,却颇有些意味深长。
    “从此君王不早朝。”
    闻人久将那七个字看了许久,而后将纸片随意地攥了起来,“孤才听说今日父皇因着宠爱淑妃,身体有亏未能上朝,不过片刻,孤这东宫竟然就来了这么封书信。”若有似无地笑了笑,看着洛骁轻轻道,“看来,不仅仅是帝京,孤想,这大乾皇宫里,怕是也要不太平了。”
   
    第26章 对错
   
    淑妃所受的恩宠日盛,几乎都到了专宠的程度。
    德荣帝虽然昏庸,但像如今这般,为了一个妃子,接连几日都未曾上朝却是不曾有过的。这般光景持续了五六日,莫说是后宫的三千妃嫔,便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不禁对狐媚惑主的淑妃怨声载道起来。
    但淑妃这头却是有苦说不出。
    五月初,好不容易求来一个回家省亲的恩典,被几十人护送着,这才艰难的出了宫。一路排场极大的坐着轿子到了兵部侍郎府上,动静大的将阖府上下全都惊动了出来迎人。
    如此这般又是好一番折腾,人才总算是进了府里。
    淑妃挥退了那些跟在自己身后侍候的锦衣卫,随着领路的丫鬟径直去了做女儿家时住的那件屋子。兵部侍郎紧跟在她身后,等见她进了屋子,先是站在她面前深深行了一礼,得到里头那一声“免礼”的指令后,这才起身坐到了她的对面。
    “纵使女儿已是天子妾,爹爹终究是爹爹,何须次次与女儿见面都这般多礼?”淑妃看着对面的兵部侍郎娇嗔道,“让爹爹对女儿屈膝,这怕是要折寿的。”
    兵部侍郎李岩闻言赶紧摇了摇头,道:“礼不可废、礼不可废!若是被有心人瞧见了,这又要牵扯出一番风波来!”
    淑妃见李岩这么个着急的样子,撇了撇嘴,倒也不愿再劝了。抬眸朝着茹末看了一眼,见茹末轻点了点头,仔细将屋子里面的门窗一一关好了,这才对着李岩道:“爹爹,今日女儿出宫,是想与你商议大皇子一事。”压低了声音,抬眼望着李岩道,“再过三日,圣上的大寿,可就要到了。”
    “此日你回来,我也正想与你说这件事。”李岩点了点头,一手按在桌面上,也低声道:“陈家的老东西既然决定将他的嫡亲孙女嫁与大皇子,若非情不得已,想必是不再会变更计划的。”
    淑妃闻言,娇声笑了一笑,对着李岩便道:“爹爹说的是。陈家势力盘根错节的,在当下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对他还动不得。但这大喜的婚事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陈家小姐不管,但若是大皇子出了什么意外——”
    李岩听了淑妃这话微微愣了一愣,抬头看着自家女儿那张娇艳却难掩几分刻毒的脸,眼神变了几变,好一会儿,却像是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对着她道:“你且等一等,我有些东西要交予你。”说着,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只木盒子,低头将盒子看了又看,然后轻轻推到了淑妃面前。
    “这是什么?”淑妃将那盒子接了过来疑惑地问道。
    李岩笑了笑,脸上似有几分得意一般:“你打开来看看。”
    淑妃带着几分迟疑地伸手将木盒的盖子掀开了,但当视线划过盒子里面的物件时,整张脸都白了一白:“爹爹,这是——”
    李岩轻轻颔首,手压在木盒的盒盖上,意味深长地道:“接下来的,我们李氏的兴衰,二皇子殿下的未来,一切,就全看你的了。”
    东宫。
    闻人久坐在书案前,正神色淡淡地写着严太傅先前布置下来的文题,而严太傅就坐在另一侧,正在与洛骁讲着课。说道当年太祖最负盛名那一场“玉屏之战”时,略略顿了顿,看着洛骁道:“世子以为,太祖这一仗,打得如何?”
    当年太祖攻打前朝,一路凯歌高唱打到了玉屏关。但是作为前朝最后一道屏障的玉屏关,却正是整个中原之内最最易守难攻的关卡,饶是太祖这边接连换了两任将领,打了月余却还是未能攻破这里。
    最后被逼无奈,太祖亲自带领着自己手下最为精良的一万步兵,破釜沉舟四面环攻,不眠不休打了五日五夜,折损了近六千的士兵以及手下最得力的一名大将,千辛万苦这才终于将玉屏关攻破。
    当时战况惨烈至极,尸体堆积成山,玉屏关外的玉渡河直接被染成了血红色,足足十日那红色都未曾褪去。
    但是,在这一战后,前朝却再无屏障,先祖带着大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之后不足三月,便彻底覆灭了前朝,正式创立了如今的大乾,开启了又一个太平盛世。
    “太祖的‘玉屏之战’虽然惨烈,但是当时战况危机,粮草又十分短缺,若是再在玉屏关拖延下去,届时情况恐怕会陷入更加窘迫的地步。”洛骁思索了许久,才道,“太祖杀伐决断,虽然当初是采取了硬攻战略,但是根据结果来说,这一战却也是值得的。”
    严太傅看着洛骁,微微笑了笑,随后却将视线移到了闻人久身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太傅觉得我说的不对?”洛骁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解。
    太祖的玉屏之战他在幼时便从平津侯口中听到过,即使是他的父亲,对于太祖这一战,态度也是颇为赞赏的。他还记得当初平津侯说起这段的时候对他说的八个字。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他是想,若是换做是他领军,在玉屏关那一战中,他也不一定能比太祖做得更好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也如世子一般,认为太祖的做法放在当时,虽惨烈,但却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这不过几千人的损失,对于整个大乾盛世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了。”严太傅似乎是看出了洛骁的疑惑,笑着叹息了一声,开口道,“不过,四年前,就这个问题,我曾经考校过殿下……”
    “殿下?”洛骁也朝闻人久的方向看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显露出几分兴趣来,“殿下说了什么?”
    严太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半晌,又是笑着叹了一口气,却是不肯正面答复,只是看着洛骁笑道:“世子若想知道,何不亲自问一问殿下呢?”
   
    第27章 来贺
   
    这头正说着话,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洛骁和严太傅抬了眼去看,却见一个太监托着个拂尘便走了进来。瞧那一张面白无须,笑得如同弥勒佛似的脸,不是德荣帝手下排着第一位的大太监福公公又是哪个?
    “今日公公怎的不在父皇身旁伺候着,却跑到孤这东宫来了?”闻人久并没有瞧他,只是依旧一手轻提着衣袖,一手提笔面色淡淡地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可是父皇有什么吩咐?”
    福公公笑着瞧了瞧面前站着的洛骁,又稍稍走进几步,欠了欠身子对着闻人久道:“北域使臣来访,皇上特意派了奴才请太子前往金琉殿接待使臣。”摆弄了一下拂尘,“算算时候,那些北域人也该是要到了。现在应是只待殿下过去了罢。”
    闻人久闻言,微微垂了垂眸,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开口问道:“北域使臣?”
    “正是呢。”福公公笑得更深,“殿下快随奴才去吧,皇上一人在金琉殿,怕是要等久了。”
    天子之令,又哪敢不从?
    闻人久搁下了笔,颔首淡淡地对福公公道:“劳烦公公在外再等片刻,容孤先去偏殿换一身衣裳后,孤便同公公一同去往父皇那处。”
    福公公笑着应了一声,权当是应了下来。
    严太傅见着今日这课大约是上不成了,便也就不再多留,同闻人久拱手告了辞,得了他的同意后,便也就先行离去了。闻人久派了张有德亲自送了严太傅出东宫,紧接着,便也跟着墨兰墨柳二人去了偏殿更衣,一时间,屋子里便是只剩了洛骁和福公公二人。
    说实话,对于这个服侍了两代帝王,成日笑得如同弥勒佛却有雷霆手段的大太监,洛骁一直很有几分忌惮。
    虽说福公公不像平津侯,他的手头上并没有什么兵权,但是偏偏德荣帝却极信任他。比起文武百官,德荣帝显然更爱重这个大太监。到了后期德荣帝沉溺享乐、不理政务时,大小政务也任由福公公经手。
    那段时间,仔细计较着,便是说这个残缺的阉人一手把持了朝政,做了大乾真正的皇帝也是不为过的。
    福公公见洛骁在打量他,面上的笑意却是一丝未改。抬眸看了看他,笑眯眯地问道:“世子在太子殿下此处呆了这些日子,读书可还好?”
    洛骁便答:“太子殿下待人和善,自己的学识又是极好的——更不用说这宫里还特意请来了素有才名的严太傅来做先生。在东宫的这几月,我倒是觉得受益匪浅。”
    福公公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拂尘,笑得悠闲自在:“世子觉得好,那便是极好的了。”
    说话间,那头闻人久已经换罢衣服走了出来。闻人久不喜奢华,平日里在东宫之中,多半是着着轻便的日常长衫的,如同今日这般换上这极正式的太子装束,在洛骁面前倒还是头一遭。
    一身杏黄色的袍子剪裁得端得是精致无双,金银丝线勾勒出金龙的轮廓,重重叠叠却层次分明得很,衬得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越发清冷,却只一眼看过去,就觉得贵气得厉害。
    瞧着这样的闻人久,洛骁忍不住轻怔了一瞬,随后却是莫名就笑了起来。
    “世子笑什么?”闻人久扫了洛骁一眼,淡淡问道。
    “不过是觉得殿下姿态气度无一不美,”洛骁说着,半丝也不在乎正在身旁瞧着的福公公,只笑道,“臣以为,这一身杏黄色,实在是衬极了太子。”
    福公公看了一眼洛骁,却见他面色坦荡眼神清明,竟是个毫不忌讳的模样,再一看闻人久,竟也是见怪不怪的淡然,一时间眸子微微动了动,像是洞察了什么,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对着闻人久便道:“殿下,该启程了。”
    闻人久轻轻颔首,转身便走出了屋子。福公公正待跟上,却听走在前头的闻人久突然清清冷冷的开口吩咐道:“世子若无事,便也就一起来罢。”
    福公公微微一怔:“殿下,但是皇上那处……”
    “怎么?”闻人久斜了福公公一眼,淡淡道,“平津世子若是说品级,也算的上是正正经经的正二品了。今日孤让世子随孤一同去金琉殿接待使臣,还怕是辱没了谁么?”
    福公公听到闻人久这话,明白太子这是心中自有主意的,便也就不再辩解,回头看了一眼洛骁带着些微笑意,丝毫不显得意外的脸,只道:“殿下这话却叫奴才惶恐也极了。世子的身份尊贵,这次不过是接待几个北方蛮夷,自然是去得的,”说着,稍稍欠了欠身子,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还请太子殿下、世子阁下随奴才这边请——”
    金琉殿内摆满了数十张小榻,本该坐在主位上的德荣帝却不在。主位下面则分成了两列,座位的先后顺序则按照从地位的高低依次向下排列。
    遥遥看过去,北域的使臣们坐在一侧,而大乾的那些官员们坐于另一侧,两两相望着,并不见宴席上该有的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反而气氛隐隐有些剑拔弩张。瞅着这架势,北域的使臣们不像是来为大乾天子贺寿,反倒是像来与敌方谈判一般了。
    无视了殿内略有几分僵硬的气氛,闻人久淡淡地直视正前方,毫无怯懦犹疑地穿过殿堂正中央,径直地进了金琉殿。洛骁见着,便也就走在闻人久身后约莫一步距离的地方,跟随着不紧不慢地入了殿。
    直到走到靠近殿台的台阶时,两人的步子这才止了。闻人久转过身微微垂眸,拱手对着众人便行了一礼。弯起唇来微微笑了一笑,朗声便道:“孤与平津世子方才才听说宫内有贵客不远万里前来为父皇贺寿,便连忙赶了过来,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让北域的诸位贵客在此久等了。”
    略略抬眸,凉薄的视线在那群北域使臣脸上划过,唇角却挂着精致完美的笑意,“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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