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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彼荼

时间:2017-03-01 17:38:28  作者:彼荼

  “算了,你俩都分了,告诉你也无妨。那次你们去上海,我们让他把你叫过来,他怎么也不肯,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后来我们几个打赌,说你肯定不会原谅他,没想到你还真原谅了,害得我输了一顿饭钱呢。”
  “打赌么……”
  听了他的话,杜书遥喃喃自语道,很快他的眼眸暗下来,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
  那次陆振清一字一句地求他原谅,原来不过是为了一个赌约。
  “对了,我这还有照片呢...等下我找找...”那人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着什么,“嗯,就是这张。”
  照片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照片上的人是杜书遥,那在昏黄的灯中透着绯红的脸,还有漏出来一点的脖颈上挂着的若隐若现的吻痕,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时候拍摄的,至于拍摄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没有注意到他变得苍白的脸,那人接着说,“不过你现在的男朋友也不错嘛……”
  “啊,不跟你说了,我老婆来了,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再见。”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冲他们走过来,不过杜书遥已经没有心情看了。
  “这是谁啊?”女人好奇地看着杜书遥。
  “一个熟人而已。”
  “看着有些眼熟呢。”
  “演员嘛,你天天在家看电视剧,说不定见过呢。”
  走了几步,那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觉得这个人还挺在乎陆振清,于是转过身来,冲杜书遥说,“对了,陆振清要订婚了,他没跟你说吧?”
  杜书遥这才回过神,又抬起头看着他。
  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那人就知道他还不知道,于是说,“那天打电话说的,我老婆也在旁边,不信你问她。”
  女人嗔怒地打了他一下,“别乱说,振清都说了还没定下来呢。”
  “那也□□不离十了。”
  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杜书遥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深沉的眼睛里在想着什么。
  这终归是命,逃不过的。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郭岸柏打不通杜书遥的电话,干脆直接找到他家,杜书遥一直对当年母亲留给他的股份存有疑问,前几天他找到了当时打这场官司的律师,现在找杜书遥亲自来核实一下。
  杜书遥跟着郭岸柏去见了那位律师,虽然他人已经不年轻了,而且过了二十多年,不过对于当时的审判结果,他还是记忆犹新,毕竟那是他人生打的最漂亮的一场战役。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知道他多疑,郭岸柏花了不少心思特地找来了证据。
  “我没怀疑过。”他只是疑惑郭岸柏为什么会帮他,即使是...对他有那种感情也不至于这么做。
  “好吧,你那边……”不知道杜书遥的进展如何了。
  “我会想办法的。”
  “如果太为难,不用勉强。”
  郭岸柏知道这对于他来说这实在不容易,一边是几乎没有任何亲情的生父,一边是能随便把他送人的陆振清,最后为难的,反而是杜书遥自己。
  不过没关系,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我会想办法的。”过了良久,杜书遥才又重复了一遍。
  一周后,陆氏集团。
  陆振清满身怒火地走进公司,直接进了会议室,包骏和经理们大步跟在他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为什么对方的方案会和我们的一模一样?!”
  “啪”地一声,文件被陆振清摔到桌子上,发出让人颤抖的声响,坐在会议桌上的人都是刚从杜氏收购会回来的,他们对不久前的惊险还心有余悸。
  康诚提出的方案和他们的一模一样,陆氏如果拿出同样的方案将被视为抄袭,而拿不出方案则将视为放弃这次收购。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一句不对就容易饭碗不保,更何况,发生这种事情,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的。
  “都说话啊!”看到一群人低着头,一句解释也没有,陆振清更加生气。
  “陆总,这个方案除了我们几个和您以外没人知道,至于对方怎么……”
  “那你们的意思是,是我泄露了公司机密?”陆振清冷笑一声。
  “当然不是了,我们……”
  “那就是你们在座的某位了?”
  “这……”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责。
  “或者,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方的提案和我们一字不差,难道是巧合吗!”更致命的是,对方的提案在他们之前。
  “可是...这份文件一直由您保管啊。”有个极小的声音传来,在掉跟针都能听到的会议室显得格外突兀。
  陆振清本就铁青的这下更难看了,确实这是他的不解之处,文件一直在他办公室,而有权利进出他办公室的除了他自己以外无非就是在座的这几个。
  “包骏,把所有进出过我办公室人员的名单统计出来。其他人,尽快想出来弥补方案。”
  事到如今,追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尽快想出来一个补救措施。
  康诚会和陆氏竞争是陆振清意料之中的事,然而没想到对方第一步就把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能查到最近三天的进出记录。”包骏把名单递给陆振清,他看过了,这些人员都没用问题。
  “先放这吧。”陆振清这边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刚才家里又打来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伯母又打电话了?”包骏一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啊。”陆振清点点头。
  “她也是不安心,要不你就听她的,先安定下来呗!”包骏这是作为一个朋友的劝告,他和陆振清同岁,自己女儿都上小学了,陆振清连个结婚对象都没用,难怪陆母着急。
  “我知道。”
  这些话在他耳边都听烂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他说过。
  包骏无奈的摊摊手,以前半个月都不见陆振清回趟老宅,现在几乎天天往那边跑,工作也工作不好,这次又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哪儿还有时间顾及儿女情长。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上周二你是不是回过家?”
  “上周二……好像是。”
  “那天你是不是把那份文件带走了?”
  被他这么一说,陆振清也想起来了,那天母亲让他回去吃饭,文件中还有些细节没有修改,他本来打算在公司处理完,无奈那边催的紧,他只好把文件带回去了。
  在陆宅时,公文包一直放在他手边,不可能有人动过,之后他回了家,将文件放在书房内,隔了一天才又带回公司。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只可能是一个人。
  咖啡馆的临窗座位上,郭岸柏皱着眉,对杜书遥的做法百思不得其解,“你确定了?”
  “确定。”杜书遥摆弄着咖啡杯,上面的拉花被他搅开了。
  “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最好再想想。”确实,这个结果和郭岸柏想象的不大一样。
  “不用了,我想好了。”
  “那好吧。”
  外面的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杜书遥来时没有开车,也没有带伞,搭在座椅靠背上的外套还是湿的。
  过了一会儿,天马上黑下来了,可雨不但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看到这种情形,郭岸柏估计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于是说,“我送你回去吧。”
  他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杜书遥竟然点了点头。
  下班时间路上堵得很,十几分钟的车程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到杜书遥家楼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说了声谢谢,下车。
  “不请我上去坐坐?”郭岸柏开玩笑道。
  杜书遥抬头看了看楼上隐约亮着的灯,说,“改天吧。”
  郭岸柏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不多说什么,跟他说了声再见,看着他在雨中从容不迫地走进单元楼,叹了口气。
  杜书遥下车时就注意到不远处停了一辆车,车的型号和牌子他再熟悉不过。
  果然,家里门没锁,甚至没有关,仿佛就在等着他回来。
  “你怎么来了?”上次之后,两个人没有再见过面,电话也没有通过,就像陌生人一样生活在城市的两端。
  “我不能来吗?”陆振清反问他。
  “今天雨大。”刚说完,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一声巨大的闷雷声响起,震得玻璃都在颤。
  “确实,我今天不该来,打扰了你的约会。”陆振清故意把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杜书遥正在擦着衣服上水的手顿了一下。
  “我说的不对吗?”杜书遥被他步步紧逼,身子直直地紧贴在墙上。
  出乎陆振清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反驳。这更加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
  “文件是你拿的吧?”
  “什么文件?”这是杜书遥才抬头看着陆振清,两个人的距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湿热的呼吸。
  “你不用再跟我演戏了,什么时候开始的?”陆振清的手紧紧地抠在墙上,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下一秒就打了杜书遥。
  “什么?”杜书遥茫然地看着他。
  显然杜书遥的不配合已经让陆振清失去了耐心,来之前他只是猜测,但刚才,他已经确定了。
  “你和郭岸柏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到他的话,杜书遥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他试图解释,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脱口而出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太久了,不记得了是吗?用不用我来帮你回忆一下?!”陆振清提起杜书遥的衣领,显然他被耍了,无论是谁,被自己养的宠物挠伤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不止一个伤口呢。
  如果杜书遥拿走了文件,他还能保持心平气和,但现在,杜书遥是□□裸的背叛。
  “你放开……”陆振清提着他的衣领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
  “呵。”陆振清冲他冷笑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他就那么好?被他上过一次就忘不了了是吧?!”
  “你说什么……”杜书遥第一次体会到了那么冰冷的眼神,还有,这么毫无感情地说出如此肮脏的话。
  “杜书遥!还是叫你杜影帝?奥斯卡不颁给你真是太可惜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振清看他依然狡辩,把桌子上助理刚送来的一大摞照片甩到他身上,说,“这些照片,自己看!”
  照片散落在地上,杜书遥一张一张捡起,手脚冰凉地看完了所有照片。
  每一张画面里都只有两个人,他和郭岸柏,画质有好有坏,从角度来看都是偷拍的,有今天的,不过更多的是前几次的,整整几十张。
  杜书遥拿着照片怔在原地。
  陆振清随便从他手里抽走一张,看了眼,说,“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这张怎么回事?”
  正好是那天郭岸柏和他一起去见律师的照片,好巧不巧,地点是一家酒店。
  “解释不了是吗?那这张呢?!”
  是杜书遥从郭岸柏手里接过合约书的照片,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更像是他递给了郭岸柏。
  “你不信我?”空气像被凝结了一样,过了好久,杜书遥才开口。
  如同听到一个笑话,陆振清大笑着,反问他,“我凭什么信你?”
  杜书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话,说给真正愿意相信的人才叫解释,如果不信,真话也会成为狡辩。
  “我问过老陈了,那天你去过书房吧?”
  “去过。”
  “那份文件你动过。”不是问句而且陈述句。
  杜书遥想起了那几张散落在地上的纸张,看来陆振清说的就是那些,他无话可说,因为他确实动过。
  “什么收拾东西,不过是借口,都是为了那份文件吧?”
  “还有,跟我上床也是为了它吧?”陆振清想起那天杜书遥一反常态,从来只会推托拒绝的他居然比陆振清还主动,甚至主动亲吻了陆振清。
  杜书遥脸上的血色褪尽,他站在这里甚至觉得手脚发麻,外面电闪雷鸣,滂沱大雨让这座城市几尽崩坍。
  “杜书遥,你真可以!”
  陆振清几乎咬牙切齿,一拳打过去,从杜书遥脸庞一侧落在纯白的墙上,鲜红的血顺着墙流下来。
  “陆……”
  “别叫我!听着恶心。”
  陆振清拿起外套,摔门离开,桌子上杯子里的水被震得晃晃荡荡。
  恶心,是么?
  杜书遥靠在冰冷的墙上,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原来自己一直是个这样的人。
  红色的车奔驰在被大雨刷洗着的马路上,导航里的女声不停提醒着超速的警示,这一幕异常熟悉,十年前,同样是雨天,同样是背叛,同样是身边人,陆振清又一次回到了那年。
  陆氏历史上曾发生过一次同性质的事件,只不过比这次要严重得多。那一次一夜之间陆氏股份暴跌,合作商纷纷解约,大批员工跳槽,陆氏几乎退出了市场。那时陆振清刚接管公司不久,经验不足,没能在第一时间挽回损失,整整两年,陆氏才慢慢恢复了经济和地位。
  最让陆振清不能接受的是,泄露公司机密的竟然是自己当时交往三年的爱人。
  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陆振清死都不相信,那个天天说着自己辛苦了的爱人竟然将自己辛苦的结果拱手送人。
  事件的结果处理的很草率,也很简单,陆振清亲手将他送上了法庭。
  从那以后,陆振清再也没对谁产生过感情,情人他从来不带回家,一旦对他产生了感情就分手,十年来一直如此。
  杜徵洋是个特例,他身上那种天真纯粹陆振清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这些年在商界无非就是勾心斗角,每个接近他的人都带有目的,要么是名,要么是利,当然也不乏想名利双收的。只是陆振清没想到杜稳从中阻挠,把他的大儿子推给了自己。
  要说杜书遥,确实和杜徵洋有几分相似,如果不是性格截然不同,陆振清好几次都差点把杜书遥看成杜徵洋。也是因为杜徵洋的缘故,他才开了个先例,把杜书遥直接带回了家。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杜书遥会做出这种事情。
  果然,被自己亲手养的宠物抓伤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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