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茫然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便将眼神定在了我身上。
“吴邪。”他定定看了我半晌,然后撑起了身体。
他这一起身,身上盖着的被子就顺着滑到了他的肚脐眼。他上身果然什么都没穿,□□的身体精瘦结实,温暖柔和的灯光照在了他的麒麟纹身上。
我望着他瞠目结舌。
闷油瓶居然伸手向我的脸摸来。
我只觉得紧张得要命,他那双一发力就能拧掉千年粽子脖子的手在我的面颊上轻轻的抚摸,奇长的食指与中指划过我的脸,有一种微微粗糙的感觉。
我只觉得心一下的跳得极快,喉咙发干,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唾沫。
“小哥?”我抖着声音说。
“我,居然真的做到了·····”闷油瓶没有回答我,自顾自的摸着我的脸,最后竟然将那奇长的手指停留在我的嘴唇上。
“吴邪,我以前竟然没有发现,你的嘴唇很好看呢。”闷油瓶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
我只觉得随着他的这句话,自己的一张老脸是立马烧得飞红,闷油瓶怎么会这样做这样说,只觉得自己怕是疯了,这莫不是疯了后看到的幻觉!
不管是不是疯了,这人仿佛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就仿佛就是一个事实,他就在我的面前。
我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脖子。
温热·····还有点滑腻·····
闷油瓶被我摸了脖子无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又定定的看着我。
“果然,好像是真的······”我勉强笑了一下,连忙缩回自己的爪子,简直语无伦次,这特么如果是我疯了,也疯得太真实了!
“吴邪······”闷油瓶轻声说,眼睛看着我的眼睛,手指在我嘴唇上轻轻压了一压。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下。
闷油瓶的手便这么举在我的唇前,据我的唇不过一厘米。
我的唇仿佛能感觉到他手指传过来的微微热力。
而他的手指也一定能感受到我唇齿间渐渐变粗的呼吸。
最终他收回了手,将手放在身旁,撑着身子就这么看着我。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闷油瓶,问:“小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要十年吗?”
闷油瓶对于的的话至若未闻,却还是那么定定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他却又向我伸过手来。
这一次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手指在我□□的胸口划过。
“你是真的吗?吴邪?”他目光停留在我胸口,嘴里喃喃的说。
胸口手指的触感令我不由一颤,低头一看,几乎要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我我我怎么也没穿衣服!”我低头看着我□□的胸口,立时语无伦次,又立即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解开,往被子里看了一眼。
尼玛啊······
这下要长针眼了······
我无语问苍天。
为什么我什么也没穿······
而且我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为什么他也什么都没穿······
我看到了他的叉叉······
我简直想要自戳双目,立时伸手指着闷油瓶问:“为什么我们会在一张床上,什么都没穿!”
闷油瓶还是不回答我,他一把掀开被子,大大方方的光着身子下了床,然后在地上捡起了一条······我昨天穿的内裤,然后穿在了自己身上,对我说:“好了,我们没有光着身体在床上了。”
我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我才跳下床,死命的拉着他的内裤往下拉。
“你怎么穿我的内裤!你知不知道内裤不能乱穿!我的内裤都没有洗!不,就是洗了也不能乱穿!你快给我脱下来······”
我话说到一半,闭了嘴。
闷油瓶面无表情看着被我一下拉到他大腿上的内裤说:“这下我们又都光着身子了。”
我猛然跳了起来,“咚”的一声跳上床,将自己严严实实用被子裹了起来,一边指着床对面的衣柜对着闷油瓶大叫:“衣柜里第二个抽屉里有内裤!还有还有,你要拿我没有穿过的,记住上面有标签的是没穿过的!你一定记住要拿有标签的!”
闷油瓶闻言,几下将大腿上我的内裤脱下来向着我扔来,“啪”的一声扔到我的枕头边。然后光着屁股走到衣柜前翻找了一番,拿出一个内裤说:“这是有标签的?”
“嗯。”我手里拿着他扔在枕边的内裤,看着他堂而皇之的转过身拿着内裤问我,心里无语凝噎,又暗暗叫自己不要激动:我和一个生活九级残废计较什么······
待他将内裤穿好,又招呼他去穿了一条裤子一件我的毛衣,我自己也连忙将自己昨晚醉后扔到床下的衣服裤子穿上,一边穿心里一边嘀咕:我昨晚醉里做了什么,醉前明明穿着衣服的。莫不是王盟给我脱的。如果是他他怎么连内裤都敢给我脱。我又想难道是小哥脱的?一想到这里便如遭雷击。抬头看着闷油瓶那张冰山脸心里说:别想了,别想了,还是就认为是我自己醉了之后自己脱的好了。
终于两个人都冠冕堂皇了,我才好不容易找到一点以前与小哥相对的感觉。
“小哥,你不许再不回答我。你怎么这会儿就出来了。你不是要在青铜门里待十年吗?还有你在青铜门里遇到了什么?”我坐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显得严肃一点,看着站在我面前的闷油瓶,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每天早上都会更新的。么么哒!!
☆、我想要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闷油瓶听了我的话以后,想了一下,说:“青铜门以后的东西不是你能理解的,它就是终极。”
“终极?”我一听这个话酒醉以后的脑仁子就更疼了。
对于终极我心里最多能想到的就是施瓦辛格的“终极战士”~~~~
我努力将头脑中施瓦辛格那虎背熊腰的形象甩掉对着闷油瓶试探的说:“什么是终极,小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而这时闷油瓶却将头抬起45度抬头望着天花板,明显是懒得鸟我了。
我心中大怒,这么多年他的这个鬼脾气还是不改,一向不屑向我解释什么。
不过他如果不是这鬼脾气也不是闷油瓶了。
我只好使劲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闷油瓶就这鬼样子,这么多年相处自己早已习惯不要与他计较不要与他计较。
然后我们就这么相对着大眼瞪小眼,好一会。
我观察着闷油瓶的神色。
他见我没有话问他了,便不再45度仰望天花板装逼,又将眼神投向我。
我只觉得闷油瓶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具体怎么样我也说不出来。
或许是他的眼神?
以前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十分淡然,仿佛我就是个透明的他透过我能看到大千世界,反正他眼睛那个焦距从来不在我身上。
现在,我怎么觉得他就是在看我?
我被闷油瓶专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打量了一下自己,只觉得自己很正常啊,没有什么值得让他专注的奇装异服啊。
想到自己的穿着,我的老脸不由得又觉得微微发热,只想到自己刚才与闷油瓶两个人赤身裸体在被窝里的情形。
我张张嘴,很想再问他为啥我们会光着身子在一个被窝,但是心里知道闷油瓶一定不会回答我,只好作罢。
气氛有点尴尬,我想找点事来做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便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一下——北京时间半夜三点整。
看来我是没有睡多久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哈欠。
“还早啊,要不再睡一会?”我招呼着闷油瓶。
闷油瓶点点头,便向我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准备要上床。
我连忙制止他——我们都是男的,虽然以前在一起出生入死时也经常依偎着一起和衣入睡,但是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就这么挤一个床也太奇怪了点。
况且······他这几年其他啥变化我一时半会看不出来,怎么就染了一个裸睡的习惯!
“要不你睡床,我去外面睡沙发?”我试探着说。
闷油瓶停在我面前,淡淡看了一眼床,说:“还是我去睡沙发吧。”
说完他就径直转身,开门到客厅里去了。
我望着他打开的门直发愣,一会才想着他没被子,便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也走到了客厅里。
客厅没有开灯,借着我卧室透出来的微光,我看着沙发上隆起来一团。
我抱着被子来到沙发边,看到闷油瓶规规矩矩躺在沙发上大睁着眼睛看着我。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给我一种微微发光的感觉。
像夜行的猫科动物的眼睛。
我一边想着闷油瓶以前在斗里的表现,觉得他真的像一头矫健的猫科动物,一边将被子盖在闷油瓶身上。
“小哥好好睡。”我说完,便转身回屋。
回到屋里,我躺在床上,睡意渐渐涌上来,但是不知怎么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又下了床,去到客厅,看到沙发上还是隆起来一坨,心里才放下心来。
他还在。
闷油瓶他来得太突然了,我总是担心我一觉醒来,他就突然不见了。
我害怕今天遇到他,都是一场梦。
“你睡不着?”沙发上隆起的一坨突然出声。
“嗯嗯,其实也没什么,我这就去睡。”听到他出声,我心里竟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连忙慌慌张张的说。
“我也睡不着。”闷油瓶却说。
我停下了准备回屋的脚步。
“我想进去睡。”闷油瓶又说。
听了他的这一句话,我立即觉得立时从脖子升起一股热气烧到了头顶。
“这······我不习惯裸睡······还有我们都是男的······不不,我女的也没一起睡过······”我语无伦次的说,只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面红耳赤。
“你睡床上,我睡床下。”闷油瓶打断了我的话。
“啊?”我只觉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话。
“吴邪,可不可以?”闷油瓶的说。
我只觉得他的语气在黑夜中传来,有点闷。
我知道我应该问他为什么啦,怎么一下这么黏糊啊,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但是,我却神差鬼使的回答:“好。”
15分钟后我睡在床上,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睡着,却始终是忍不住睁眼轻轻侧头瞟了一眼床底上隆起的一团。
“睡吧。”闷油瓶果然是耳力一流,我这么细微谨慎着不让他发现他还是发现了。
“哦,哦。睡觉。”我只感觉自己又被抓包了,连忙说。
“吴邪,只有离你这么近。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你。我才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见你了。这一切不是在做梦。不会一醒来你就不在了。”闷油瓶突然在下面说出这么一大堆话来。
我的心在黑夜里“扑通扑通”猛然跳得飞快。
他的话怎么会让我竟然有很不好意思的想法?
而且我怎么觉得他的话里好像里面有很多隐藏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
他和我竟然是一个想法!
怎么我自己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我在黑夜里脑子飞快的转,但是想到最后也没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就当我和他是最过命交情的好兄弟好哥们,我们在乎对方是应该的啊,这一次我们相见得这么奇怪,怎么着也不像是真的,他也和我一样怕是一场梦吧!
是怕自己最好的哥们不见了吧!
我想着想着,没想出个明白,睡意却慢慢袭来了。
我在床上打了一个呵欠。
“睡吧,吴邪。”小哥的话语从床底下传来。
“嗯。”我迷迷糊糊的说。
或许是因为小哥就在我的身边,就像他说的我睁眼就能看着,我心里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一夜我竟是三年以来前所未有的没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小天使们明天同一时间见哦!
☆、他忘了全世界只记得一个我
第二天我是睡到阳光照脸才醒过来的。
醒来以后,我猛然想到什么,马上将脸侧到一边,然后我的目光便与闷油瓶的目光对上了。
闷油瓶侧身坐在床底下,背对着阳光灿烂的窗户,居然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映出我的影子。
我心里说还好他还在,但是他那专注的眼神又让我莫名赧然,连忙说:“小哥你醒了多久了?”
“没多久。”闷油瓶回答,然后他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抬手过来,先是在我脸旁停留一下,似乎想摸我的脸,最终却是继续抬高在我的头发上抚了一下,轻声说:“头发睡乱了。”
我石化。
这还是小哥吗?
他以前就是一座冰山,我可怎么也没想过他还有摸我头发的一天!
半晌我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小哥,起床了。”
“嗯。”闷油瓶收回了他的爪子,他昨晚就是和衣而眠,站起身来就这么看着我。
我只好在他的注视下从床上坐起来,我不习惯穿着长裤睡觉,昨夜偷偷的在被子里将裤子脱了放在床尾,这起床一掀被子就会看到内裤。
闷油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我脚边床上的长裤,然后他欠身过去将我的裤子拿了过来,说:“你要这个?”
“啊,啊,是。”我从闷油瓶手中接过自己的裤子只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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