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纯抬眸,眼睛一如既往清亮。
男人无奈,她怎么又光着身子了?她这样真不冷?
把外袍套在她身上拢好,视线所及之处,有些不一样了。
不,是大大的不同,霄壤之别。
她饱满的玉峰不见了,变得和男人一样平坦,唯有两颗小红莓在胸前陪衬。
还有下面,长着和他一样的玉根及囊袋。
可那张脸,那盈盈秋眸,那□□,仍和从前无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他生平第一次词穷了。他到底该怎么问?他很肯定眼前这人是思纯,就是身体的变化,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捡到了不得了的宝贝。
他想起了先前自己宰猪时听到的尖叫声,追出去后看见的情形。虽然心里不太相信,他仍问了:“你是猪吗?”
苍天在上,他并不是要骂思纯,而是那声音和他初遇时听到的一样,还有地上散落她的衣物,却不见她的身影,只看到一只体型清瘦的猪只奔走。
这次他瞬间就明了他的意思,用力地点头,丝毫不觉得这问话有何不妥。
思纯向来从表面理解一句话的意思,让他觉得,这小东西未免过于单纯了。
他不禁疑问,思纯到底懂不懂人心险恶?若他不是先遇上了他,是不是,他就会被吃了?
不论是思纯理解的,表面上的吃,还是他所理解的,内涵的吃。
只是,他突然变成男的,让他这个向先生介绍他是自己表妹的话,站不住脚了。
这意味着,他在先生面前树立的好学生形象,即将崩塌。
这天,他没上学堂,带着思纯去了城里的市集。
他一肩挑起扁担,游刃有余地牵起思纯的手,走到了自己专属的摊位上。
刚整理好摊位在凳子上落座不久,思纯的视线就死锁在他身上。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小嘴扁得老高,眉头揪在一块儿。
他盯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实在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他总算理解为什么他一直不说话了,猪的智商高,这点他知晓。所以他能无师自通学会人言,他一点都不讶异。只是要他学着人类开口说话,他还是不晓的,毕竟没有谁教诲他如何用语言和他人沟通。
思纯紧捂着下身,脸皱得像吃了酸梅。
他瞬间了然。先前刚相识时,思纯曾随地小解,为此他狠狠训了他一顿。
他不认为一个人需要娇惯到这种地步,然而昨天知道他不是人后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一只家畜总不会自己上茅房吧?
然而那时他看起来很委屈,却不哭不闹。冲着这点,他也没多计较了,任命地帮他清理。
他朝不远处的方向指了指,又比手画脚。思纯站起身,默默地走了。
目送那纤细的背影离去后,他才转向摊位。
一边的老妇人笑问:“谁家的孩子如此粉雕玉琢的?”
“秦大娘,这是我表弟,远房亲戚的孩子,他家中老人有事,请我代为照顾。”
“好好,待会让他陪我这让人家聊天,解解闷呗。”他长得是讨喜得很,而如此粉嫩的娃儿在这里也确实少见,让她这寂寞老人不得不喜爱。
“秦大娘,他…”他犹豫了一下才启唇:“他不会说话。”
她脸露惋惜,道:“哎?那还真是可怜了这么一个孩子。”
“无碍,我会教他的。”他望着那背影消失的转角处,浅浅一笑。
见他许久没有回来,他扭头对秦大娘说:“秦大娘,麻烦您帮我看一下摊子,我去寻他。”
待她点头应允后,他朝公用茅房走去。
猪的嗅觉比狗儿还灵敏,上次他都能凭着这点准确地到书斋找着他,他才会放心地让他一个人去。
哪里知道他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在茅房也没见着人影。
他沿路走着,眼睛不放过任何路过的行人,直到看见一些人刻意避开一个地方。
他走过去,两个城中恶霸堵在狭窄的暗巷外。
站到他们身后一看,一看不得了。
里面还有个男的,捉着思纯的手腕,瞧着就知道是在调戏他。
然而他不能忍的是,那男的动手扯了他腰带,思纯居然没有反抗,只知道呆呆地任人欺负。
他一怒,用力地推开挡路的两人,再冲向前扣住那人的手臂,五指深深地掐进他肉里。
那人吃痛松手,他立刻将思纯护在身后。
“嘎啦。”
骨头碎裂声响起,他惊叫:“啊——!”
原本呆站外头的人奔进来想打人,他头也不回,抬腿一扫,两人被踹飞撞到墙上,再落地。
三人立马知晓此人非省油的灯,不可招惹,当下三人互扶彼此夹着尾巴逃了。
此城虽有恶霸横行,但知县大人清正廉明,若他们真敢在城内放肆,知县只怕不会轻易绕过他们。
“你真是猪吗?”他已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了。虽然别人经常把笨的人比作猪,可他知道猪是很聪明的动物,只是他怎么看他都不像。
他猜想,思纯不反抗,定是因为,他曾帮他穿脱衣服,而他本是家畜,不穿衣服实属理所当然,所以才会任那人那么做。
思纯不知道他的心思,温顺地颌首。
和一个脑子不会绕圈的猪,他这下,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在刚刚和那人的拉扯中,思纯的衣服已变得松垮,从他的视角,清晰可见藏在里衣的小可爱。
眼下他们正站在暗巷里,阳光照不进的死角,正是干坏事的好时机。
他咽了下口水,鬼使神差般伸手进他的衣领内,捻住那一点。
思纯一颤,捉住那只使坏的手腕,再无其他反应。
见他没抗拒,他大胆地拉下他的衣领,微蹲下身,伸舌舔了另一边。
“啊。”敏感的部位乍被碰触,他轻叫。
这碰触并不让他讨厌,反而令他体内蹿升别样的感受。
先舔砥几下,试了口感,再浅浅一啃,引得他不可遏制地战栗,低吟。
他小心翼翼地吸吮品尝,思纯被他这若有似无的举动撩拨得难受,却不知怎么办,只知道被动地抱着他的头。
浅浅地撩拨,慢慢地深入。原来的低吟也随着这深入,变得高亢。
直到感觉小点在自己嘴里肿胀,他才放开。
看着被自己滋润得泛着水光的小东西,再揽紧一支细柳腰,若不然,他定会化为一滩春水软倒在地。
思纯抬起一对眸光潋滟的眼,拉开另一边衣领,拿起他的手按在胸前,似乎在渴求他的抚慰。
男人突觉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来。他很怀疑,思纯到底知道自己这是在勾引吗?
在思纯快急哭时,他半跪在地,一手搂着他的腰,开始用嘴□□这被他一直冷落的一点。
思纯的下腹贴得自己很近,他能清晰感受到,他对自己起了反应……
男人站起身,把思纯按到墙角前,解了彼此的裤子,手臂托着他的臀部,提起他。
将自己的那根和思纯的贴在一块,再执起他的手,掌心覆在他手背上,一齐握住了那两根:“你记住,你只能和我做这种事,不要让其他人解你衣裳,更不要,让他们碰你。”
☆、第三章 花神
江东大疫大旱,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这可怎么办?”一把颇具威严的声音自穿着金黄色华贵衣袍的男人口中发出。
祂乃诸神之王,拥三清之身的第一尊帝。上掌三十六天,下握七十二地,统领一切神、佛、仙、圣和人间、幽冥之事。
底下子民们唤祂作,玉皇大帝。
王母娘娘道:“传闻百花香有解百病功效,不若,派遣花神,将百花花瓣,洒落人间。”
“你莫忘了,花神早已被开除仙籍。”百花错开人间,扰乱人间次序,此乃大罪,贬落人间,仍是极轻的责罚。
“唉,难道黎明百姓的性命,就不重要了吗?”王母喟叹。
“这……”事关玉帝面子问题,当初是祂下令严惩众花仙子,如今竟不得不求他们回归天庭?
王母理解祂,自然晓得祂的疑虑:“你又不必亲身前往,只要派个说客就行。”
还是苍生要紧,玉帝叹了口气:“罢了,那该派谁去说?”
“千叶吧,她和花神感情最好。”
“你说我是花神?你可有证据?”
千叶早知如此,于是她问:“你知道你出生的情形?”
是夜,雷声惊天动地,雨水如鞭子刮肤,屋外笼罩着一层朦胧水雾,看不清周围,唯有屋内微弱的烛光在桌上闪烁着,雷雨声掩过床上孕妇的哀嚎。
临产,异香浮动,似花香更胜花香。
约莫三个时辰后,羊水破裂,香味更甚,弥漫四周。
待婴儿啼哭声响起,百种香气仍绕梁三日,若久久不休,闻着无不称奇。
即使未亲临的,也听说过这传言。
作为当事人的他,怎么可能不晓?
是以,他被取名——尹湘,取盈香之意。
“仅百花仙子,体有异香,味道甚浓。”百花仙子,常与花为伴,到生产前,花香仍驻留身上,待三日之后,才渐渐散去。
“即便如此,我为何要和你走?”他家就有一只能化人的笨猪,对于这样的事,他早已见怪不怪。
“花神,你当真,欲弃苍生于不顾?”花神以前,甚为照顾生灵,她就不信打不动他。
“那你说,我为何被贬下凡尘?”
提到这个,千叶就气。
花神是被人陷害的,不,那不是人,是天魔。
“嫦娥提议百花齐放来庆佳节,然而不同时期的百花齐放,会遭受天罚。所以你不肯,嫦娥觉得面子受拂,怀恨在心,勾结心月狐,陷害与你。心月狐趁你在闭关期间,以帝王旨意,命百花盛放,为此,你被玉帝追究,贬落了民间。”
“心月狐呢?”
“啧。”千叶不屑一哼:“他啊,当皇帝当得快活着呢。”
“皇帝?”
“心月狐受玉帝所诏下凡篡谋唐氏江山。这不?他废唐改周,扰乱唐氏安宁。”
“那他倒是,工于心计。”尹湘面无表情地评价。
“你看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回不回?”千叶着急不已,这事关天下苍生的性命,慢不得。
“回去之后,还能回来?”
“当然可以,你随时可以下凡。”
“那我还会记得这世的一切?”
“……”千叶沉默了,难道他在凡间心有牵挂?“若是,回归仙籍,怕是,会忘了吧……”
忘了……
如果回到天界,他就会忘记曾牵动他心神的人。到底私欲重要,还是苍生重要?
“难道,没有办法回想?”
“如你问的是,忘记,倒是有忘川河水,如你问的是记得,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有的吧。
“你走吧,七日后我自会告诉你答案。”
这几日,他忙着教会思纯一些琐事,至少让他学得自力更生。
当然少不了,教他说话。
他觉得,自己对他无微不至到,只差没喂奶了。
第六日。
尹湘带思纯到学堂上课,顺便请先生代为照顾。
先生和善可亲,虽是教书的,却更像他们的朋友。
眼下唯一能帮他的,也只有他了。
“先生,私情和苍生,何者为重?若是先生,会选择哪个?”
“苍生为重,私情为轻。若有幸得肩负解救苍生的使命,林某定义不容辞。要知道,并非每个人都有这个本事这个能耐,许你解救苍生,是看重你的能力。”
“呵…是吗?”
林先生看得出他有心事,但是他不说,他便不问。
只是思纯看得一愣一愣地,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隐约察觉,自己似乎即将失去什么了。
思纯轻扯他袖子,尹湘转过头,怜爱地抚摸他脑袋,然后站起和先生道别。
平常都是他睡在席草铺就的地板上,而思纯睡在同是铺着席草,却较为舒服的木床上。
今天,他不愿了。
硬是和他挤在不大的木床上,环住他仅一尺七八的细腰:“纯儿…”
思纯从他肩上抬首,落入他如黑曜石的瞳眸里。
尹湘的大掌,在他身后,暧昧地抚摸着,一手挑开他衣襟,伸进里面逗弄,再翻身压着他,舌尖在他肩上来回□□。
很快,思纯的□□被他撩起。
尹湘帮他弄了一回,才捧着他的精元,问:“纯儿,你要我吗?”
“要。”思纯毫不犹豫地回:“主…人…”
思纯的声音,和他想象中一样,悦耳动听。
尹湘折他的腿到胸前,让他的□□暴露在自己眼前。
他把精元尽数倒入他□□里,顺势插入一根手指:“叫名字,我叫尹湘。”
思纯的手紧扣住他肩膀,将将把指甲都掐入:“啊…湘…”
尹湘有意无意的摩擦那让他欲罢不能的敏感处,让他情难自禁,只能被动地吟哦。
他想要他,要是今天再不做,只怕,以后再没有机会。
“纯儿,你要好好保重。”尹湘收紧臂膀,将他牢牢锁紧怀里。
“…不要…不要。”原本他还不会说话,可这一声声的叫唤,让他不得不以极其标准的发音,学会这两个字。
而后,尹湘推开他。
在手指渐渐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捉不到后,他酝酿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
他一惊,原以为精怪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他从没见过他笑,也从没见过他哭。
只有昨天在他身下承欢时,才见着他的眼泪。
昨天是为了让他不要忘记自己,才狠狠地疼爱他,今天却是真的心疼了。
他啄了他双唇一记,才强迫自己转过身,只给他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百花仙子率众大地花仙,回归天庭。
一百位花仙子重列仙班,天庭霎时变得更为热闹。
百余种香气飘送着,满盈天庭。
刚入天庭,百花仙子就安排了救灾事宜,率七仙女与一众花仙子,提着花篮,降临凡尘。
风采各异的绝色佳人,手提满载清香的篮子,于高空中唱跳起舞,纤纤玉手捧着花瓣,洒落人间。
“百花齐放盈天庭,花香四溢送芬芳。天上不见惜花人,徒有娇媚无人怜。不若摘得百花瓣,赠于凡间世人尝。”
莺声燕语穿透云层,充盈底下凡人的耳畔,鼻尖更嗅得那与人间别有不同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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