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将三枚聚灵丹交给杨元晋,说道:“这是聚灵丹,对你们三人的修炼很有用处。”
说完又将另一枚聚灵丹和练气决一起递给潘同光,他指着那本小册子说道:“这是一份修炼功法,暂时只有这一本,你先练着,把实力提上来再说。”
“是!”潘同光恭恭敬敬的接了。
江淮最后说道:“从今天晚上开始,我跟着你们一起行动。两天之内,务必将整个柳市郊区附近的孤魂野鬼一网打尽。”他亲手抓住一个游魂可以获得一个功德点,杨元晋他们抓住一个游魂功德点却要减半。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自己动手能多一点是一点。
当天下午,杨元晋就把烈士陵园里一只八人保安小队编入了鬼卒序列。这些人多是烈士后代,又都学过一点外家功夫。用潘同光的话来说就是品质保证,能力相当不错。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江淮带着杨元晋等上千个英魂将整个柳市郊区和附近乡镇全部扫荡了一遍。直接收入囊中的功德点更是超过了三千点之多。
光是柳市这个二级市,常住人口不过四百万,滞留阳世的游魂就不下一万个,这样算下来,光是华国就有六百六十余个市,这世界上这么多个国家,可想而知滞留在人间的游魂有多少,这么一算,还真是任重道远。
只可惜的是到手的功德点还没有捂热,江淮就不得不挥霍出去三千点功德给杨元晋三人各自买了一本练气决。
到了第三天上午,江淮正谋划着分派人手往柳市下属其他县区推进,倒没想到突然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驱车回到江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别墅外面围了一圈的豪车,江淮挑了挑眉,走了进去。
“江先生——”看见江淮走进来,夏鸿运连忙站起身来。
第二十六章
江淮点了点头,“夏老先生!”
随即看向一旁,“爸,大哥!”
江光启从沙发上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五叔!”
老爷子一招手,指了指他左手边边的空位置。江淮走过去,就着接过吴友浩奉过来的茶盏,一饮而尽。这才看着神情稍疲惫,稍显紧张的夏鸿运,示意他可以开口了。
“江先生,我今天登门拜访,实在是情非得已,有事相求。”夏鸿运苦着脸,开门见山。
夏鸿运祖籍柳市祁县,曾祖父曾是满|清朝廷二品大员。后来革|命浪潮席卷全国,夏鸿运的祖父顺应时势,响应革|命。军|阀混战之后,ming国建立,夏鸿运祖父作为当初的有功之臣,本身又是本地名声不菲的书香世家当家人,被当时的政府委任为柳市市长。直到□□打了过来,夏鸿运祖父见大势已去,主动投诚。华国建立之后,夏家倒是被优待了,只是家产什么的不可避免的被收归国家。
六零年之后,夏鸿运祖父病逝,大动乱伊始,他父亲敏锐的察觉到了时局的不对劲。当机立断决心离开华国,另谋出路,历经波折,几经周转之后,夏家流落南洋,一晃就是六十年。六十年的拼搏,三代人不懈努力,如今的夏家是南洋华人界赫赫有名的商业领头羊,家资数以亿计。
而夏鸿运作为夏家如今说一不二的当家人,当然也与有荣焉。可自打去今年年初开始,夏家就开始不安宁起来,先是宗祠倒塌,紧接着他大儿子刹车失灵出了车祸,两个孙媳先后无缘无故的流产了,到最后他小孙子为了一个女人和人争风吃醋,一失手被人捅了一刀,差点没救过来……
这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华人向来笃信风水之说。夏鸿运也是如此,因而当即请了南洋有名的风水师出手相看。
老爷子抬了抬眼,“祖坟漏风,家宅不宁;祖坟漏水,断子绝孙。”
听见老爷子这么说道,夏鸿运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江老爷子说的没错,我请的那位大师也是这么说的。”
所谓的祖坟漏风是指先人庇佑后人的福泽被他人窃取,进而影响后人命数,最为直观的一点就是体现在家宅不宁这一点上。
既然是祖坟出了问题,那就从根源上来解决问题。夏鸿运当机立断决定回国走一趟,并且邀请那位风水大师出手帮忙,没想到那位大师当场就拒绝了。言说夏家现在出现的问题,最大的可能是他家祖坟里有厉鬼作祟,他一个风水师在这方面可无能为力,这事儿应该找那些术师出手。
夏鸿运觉得有道理,只好又请对方给自己介绍一个厉害的术师。没想到那位风水大师也拒绝了,这位风水大师也是个耿直的。直说如今修行界没落,厉鬼纵行,一般的术师修炼几十年才有所小成,对于厉鬼,力求自保、避之不及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撞上去拼命。更何况他家现在这个样子,一只厉鬼可作不出来这么大的事,他不能把老友推入火坑。
可那位风水大师偏偏又是个尽职尽责的。又告诉他,要是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一旦他家祖坟被厉鬼盘踞的久了,风水绝佳之地就会渐渐的变成阴地、死地,生气断绝,煞气侵入先人骸骨,夏家后人怕是难逃早夭的命数。
被这位风水大师这么一说,夏鸿运还能怎么选择,凡事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夏鸿运为此广发请帖,将南洋那些成名已久的术师全部请了一遍。却没想到这些大师在得知自家的事情之后,纷纷借故推脱,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夏鸿运焦急如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拒绝出手的司徒健又找上门来。
司徒健在南洋术师界的名声可谓是两个极端,一方面他的实力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另一方面司徒健向来恃才傲物,一言不合就要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或许是腌臜事做多了,报应不爽,司徒健连续克死了四任妻子,生下来的七个儿女没有一个活过十岁。司徒健也不甘心,干脆养了个女人在外面,也不给名分,果然在他四十岁的时候,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
司徒健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抚养长大,好不容易过了十岁的这个槛,儿子却歪成了铁脖子树,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借着司徒健的名声在外面作威作福。司徒健本来就对这唯一的子嗣极其溺爱,对于儿子的胡闹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没想到六月份的时候,他儿子在澳市和人聚|赌,遭人算计欠下了三个亿的赌|债,儿子也被扣在了赌|场。偏偏对方还请了他的仇敌作镇,那仇敌的实力虽然不如司徒健,但是奈何自己儿子还在他手上,司徒健投鼠忌器,咬牙把打落的牙齿吞进肚子里。
仇家给了他一个月的期限,司徒健清算全部的身家,也就凑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该去哪儿找?因为他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南洋术师界的人不痛打落水狗还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出手相助!
正在司徒健头昏脑涨的时候,他想起了夏鸿运的请柬。司徒健自诩大师,手里没拿出来的底牌不少,因而对于夏鸿运的事情,司徒健虽然说不上有多大的把握,但是拼死赌上一把的能力勉强还是有的。更何况都到了这个时候,司徒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曾想到到了柳市之后,偶然之下居然得到了一把唐刀,这把唐刀虽然只是明朝的仿制品,但是耐不住上面紫气萦绕,已然成了宝器。只要有这柄唐刀在手,即便是厉鬼也轻易不敢靠近他的身体。
有了唐刀护身,司徒健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准备好了之后便独自一个人进了山。
这一去就是三天两夜,夏鸿运在外面焦急万分的干等着。好不容易熬到了第四天,才终于接到司徒健的飞鹤传书。
“信笺上只有一句话,让我来找那天在古玩街遇见的江先生求救。”夏鸿运摊开一张黄纸放在江淮面前,纸上褶皱明显,血迹已经变成了红黑色。
“只要江先生能出手相助,无能成功与否,江先生大恩大德,我夏鸿运必定铭记于心。”夏鸿运站起身来,躬下身体坚决的说道。
众人的眼光顿时聚集在江淮身上。老爷子不由的皱起眉头,他虽然看不透现在的江淮的本事,但也不希望江淮去冒险。
江淮却说道:“稍等!”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杨元晋,将夏鸿运的事情告诉了她。
“祁县?”杨元晋皱起眉头,“大人,我们在柳市盘据了几十年,柳市境内大大小小的鬼修势力我们都摸的一清二楚。祁县那块地方,顶破天了也就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新鬼,要说成势力的厉鬼,等等……”
“嗯?”
“要是厉鬼的话,大人,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批厉鬼就该是隔壁衡市的鬼修势力。”
“衡市?”江淮不由皱起眉头。
“祁县位于柳市边缘地带,本身和衡市的东洪县接壤,而这东洪县……”
第二十七章
“大人可还记得2003年抗击非|典事件吗?”杨元晋轻声说道。
非|典?江淮握紧手机。
所谓的非|典,别称sars事件,是指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2002年11月在东省佛山爆发,当时的传统媒体和政府为避免群众恐慌,一直没有发布相关讯息。在12月底,关于这种“非|典型肺炎”的疫情开始在互联网流传,由于当时不了解病情,相关的评论比较混乱。随后政府在国内封杀了关于疫情的讨论。此时正值华国春节前后,由于春运的大量人口流动导致了疫情的扩散。
直到2003年三月份,m国《时代》杂志揭露华国的sars疫情。世界卫生组织的介入,进一步调查华国疫情发展状况,才使得疫情得以暂缓而阻止进一步扩大。到四月,京城地区疫情从原先有所隐瞒报告的37例,突然暴增加至339例。为此政府接连开除京城市长和卫生部部长。
此后,华国上下展开了长达一年零两个月的众志成城,抗击非|典斗争。
在《最后一道防线》一书中有这样的一段描述: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的数据看,截至2003年7月11日,全球非|典累计确诊病人为8437人,而非|典累计病人集中在华国内地以及港市,澳市和台省等地,加上华人比较集中的新加坡,河济7960例,再加上加拿大华人非|典确诊病人,共占全球非|典确诊病例的百分之九十六以上。世界上包括m国,rb在内的其余地区,合计不足400例。全球非|典死亡人数为813人,m国没有死亡病例,华国内地,港市,澳市,台省以及新加坡为762人,如果再加上加拿大华人死亡病例,也占全球非|典死亡率的百分之九十六以上。
华人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六!这让当年的华国学者大为震惊。纷纷推测,这场所谓的非|典事件是否是美国政府针对华国发起的一场具有基因武器特点的病毒战争。
学者们这样推测是有原因的。
第一,非|典死亡者华人占绝大部分。
第二,俄国等华国周边其他种族国家没有发生非|典。也是最为直观的一点。
第三,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m国,d国,rb等一些国家的有关部门,以及一些大学,研究机构和医药企业利用华国对基因资源重要性认识不足的机会,对华国人的基因资源进行了举世震惊的掠夺。
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研究机构出钱通过华国留学生回国做项目,在华国人中间进行人体试验和筛选,然后将获得的血清或者dna样品送回本土研究。这些试验多集中在农村,以科研项目作为名头,骗取当地医疗部门的协助,再以十到二十元不等的“误工费”吸引村民参加“体检”,实际上是现场抽取村民的血液。
从93年到97年,仅m国在华国开展的基因项目多达十三个,覆盖面积达到两亿华国人。以m国在遗传基因学,分子遗传学,生化武器和基因武器方面的领先地位,华国人的生命基因信息在m国各大科研机构暴露的干干净净。
“1995年的时候,m国健康研究院建立了一个名为尼古丁成瘾易感性的遗传因素的项目,选择的取样地点就在南省。其中衡市东洪县因为有超过百分之九十成年男性染有烟瘾而被选入了取样地点之一。而当时的东洪县卫生院院长何良超,贪图m国科研人员许下的五万元酬谢金,答应m国方面派遣卫生院编制下的二十几名医生协助m国科研人员进行试验。他们正是以体检为借口,派遣医生到东洪县下属各个村子里现场抽取村民血样。”
“倘若仅仅是这样,那倒没什么?关键是何良超那个杂|种,贪心不足,私底下将m国方面准备的用来抽血的注射器全部转卖出去,换成了黑作坊里生产出来的劣质的三无产品,以获取中间差价。”
“这一抽血就抽出问题了。两年之后,东洪县下属的袁家村爆发了第一例艾滋病感染病例。此后的三年时间里,袁家村和与之相邻的西河村共计一百六十三户人家,包括老人孩子在内,八百八十个村民,无一例外,全部被确诊感染上了艾滋病。”
“事情被曝光之后,整个东洪县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当时的政府为维持社会稳定,虽然及时枪毙了何良超,但也不得已做出了隔离袁家村和西河村的决定。”
杨元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此后十七年里,虽然外界对艾滋病患者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惊慌和歧视心理,但两个村子却从始至终避免与外界接触。这些村民生命短暂,大半辈子都在病痛之中挣扎。他们活着的时候心中有恨,死的时候裹上红衣,化作厉鬼,怨气不消,不入轮回。因而如今的袁家村,西河村两村又被叫做红衣村——”
“红衣村的这些厉鬼坐镇东洪县十七年,整个衡市,一个外国人都没有。哪怕是华人,只要你拿了外国的国籍,进了衡市,就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尤其是美国佬,大部分情况下连尸体都找不到。”
“按理来说,他们待在东洪县十几年,虽然是厉鬼出身,却很少对当地普通的百姓出手,可见多多少少还是有理智的。现在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会去祸害那个姓夏的祖坟。”大概在杨元晋心里,对于红衣村的厉鬼,她始终都是抱着怜悯的心态,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是有一点替他们辩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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