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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悠然——周希梦

时间:2017-03-05 17:31:36  作者:周希梦

    皇上道:“嗯,所以,我们还是要从头治起。”
    祁风道:“您是说要动一动吏部主司?”
    皇上道:“动是要动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有个紧要的事”说着他从书案上拿了一份朱红色的卷宗扔给祁风。
    祁风打开看了看,眉头微蹙说道:“狄月国使者要来?”皇上道:“嗯,国书上美其名曰是要庆贺我登基为帝,要与我朝交好,保边境安宁,我看是想探探我的底。他们的先王当年不断骚扰边境时,与我朝交兵,意图吞我疆土。新王如今却突然要交好,差距似乎大了些。我们的细作打探了些狄月的消息,不过还远远不够。你有没有办法探听的更仔细些?”
    祁风道:“办法是有,不过都是民间野传。”
    皇上道:“野传也有野传的用法。你去查查看。另外我们要好好接待他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雄厚实力,让他们不敢小觑。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另外他们小小番邦不配用我们的大殿来接待,只配用别宫,你把别宫重新修整一番,用来接见。要让看到我们的别宫比他们的皇宫还要豪华。”
    祁风道:“您是要给他们一个警示吗?”
    皇上道:“嗯,不过,现在国库吃紧我只能给你一半的银钱,你能办到吗?”
    祁风想了想说道:“能。”皇上看了看祁风,道:“也只有你敢担当这个差事了。昨天我叫工部去做这件事,他们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的,什么不能,只是不想做而已。”
    祁风道:“我要用什么名目主持这件事?”
    皇上拿起另外一个卷宗说道:“现在即刻任命你为亲善特使,专门负责迎接狄月使者的所有事务,所有相关人、物均由你调派。”
    祁风忙跪倒接过卷宗沉声道:“臣接旨。”
    皇上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是个苦差事,做好了大大有赏,做不好可是要罚的。”
    祁风笑道;“那我要想想,要什么赏赐好呢?”
    皇上笑道:“好,只要你做好了,什么赏赐都可以。”
    祁风忙道:“谢皇上恩典。”就像皇上说的,这个确实是个苦差事,时间紧迫,祁风离开皇宫就直奔工部,拿着任命公文到工部调用人、物,工部的主司到很恭敬,只是要什么没什么。祁风倒也不生气,只是问他有什么,主司拿出一叠不是很厚的记录册说道;“我们只有这些。您知道现在国库吃紧,工程少,我们工部也不能养闲人是不是?”祁风接过册子什么也没说,就离开工部衙门。
    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再去探望陆老,悠然的事更让他忧心,回到王府祁风立刻写了封信让人尽快送到陆老手中,又写了另外一封信让家人送去听风山庄,给自己的师弟连君玉。
   
    第4章 提亲
   
    送信的人果然很快,第二天午时信就送到了陆先生手中,陆老看了看信,沉思了一会儿“你且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写回信。”
    他拿着信来到后堂。悠然正翻看舞谱,神情专注,见义父进来,忙将舞谱放下来,迎义父进门。
    陆先生开门见山地问道:“如今我们怕是有了麻烦了”
    悠然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义父。
    陆先生坐在椅子上看着悠然道:“那个整日里来求亲的公子,却是谢相的儿子,原来他来求学是假,见你是真。我与他父亲当年就是水火不容,如今又与他儿子有了关联。”
    悠然低头不语,自己确实疏忽了,一日在山中散心,被路人撞见,从此他的“美名”就传了出去,好在义父的门不是谁都能进的,他也就再不抛头路面,本想等风头过了也就好了,没想到却惹来这样的麻烦。
    陆先生道:“有一事须得告诉你了,前日你说起的那个戚风却不姓戚,而是姓祁,是当今七王爷的独子。这事我本不想告诉你的,毕竟那是朝堂的事,在你眼中他是戚风就是戚风了。可是今日他来了一封书信,说是那谢相的儿子似乎对你志在必得,怕会使些手段,近日祁风会有安排些人来这里保护你。”
    悠然默然地听着,戚风变成祁风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但在他看来,不管他姓什么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已经把祁风当成兄长般看待。
    可是看义父好像还有话说。
    陆先生看着悠然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信中除了交代这件事,还有一件事让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说着将书信递给了悠然。
    悠然展开书信,见祁风的字体刚劲有力,真是见字如见人。
    可是看了一会儿,悠然眉头微蹙。祁风在信的最后一页写道:悠然身在山中,这般安排只是权宜之计,如今被贼人觊觎,恐总有疏忽之时。他已经当着贼子的面声称悠然是他的世子妃,如果那人能就此收手,自然很好,可如果那谢邦存心刁难,意图不轨,他便不能坐视,如果必要可以假娶亲,一可以替悠然保守秘密,二可以保护他。
    这让悠然很意外,如果说他们相遇后虽然短短相处两日,却也是说不出的默契和投缘,但这些情分,称为兄弟情也就是了。他却要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而用自己的终身大事做陪。此时悠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惶然。
    陆先生看悠然半晌不语,才道:“悠然,你今年也有十八了,这些年一直没敢告诉你要扮成女子的原因,看来是时候告诉你了。”
    悠然突然心跳加快,这些年一直没有问过义父,但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他并不是对自己的事默然,相反,他有一种从心而升的恐惧感。义父突然要告诉他,虽然已经准备了是好久,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恐慌。
    陆先生自己看着悠然的反应,回忆起当年的事来:“当年我和你师源伯伯一同前往河阳城清河县拜见我们的一位故友。当时年关刚过,我们拜访会家的路上经过一处破败的土地庙,遇到了受伤的你和一个老婆婆。
    你虽然有外伤,但看上去却不那么危险,可是婆婆伤的很重,除了肩甲一处刺伤,身上多处烧伤,还断了手指,师源马上诊治,可却只能吊住她的一口气。
    那婆婆弥留之际交给我一块玉,还有一句话:千万别让人知道他是男孩,千万,千万。这是她清醒后用最后一口气反复强调的话。
    我们将老婆婆安葬,你却一直没有清醒。我们不得不带着你回到这里。本想等你醒了问问你到底发生什么,谁知你醒了后不但不记得以前的事,还不会说话,甚至有一段时间是处于恐惧中的,我们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让你恢复平静。因为你当年的反应那样激烈,我们猜测定是经历了极度恐怖的事。那婆婆是拼了最后一口气说的话,一定是至关重要的,应是为了保你安全的。我们不敢大意,从哪天起一直对外称你是女儿家。好在你的样貌即便不说也容易认错。可是你毕竟是男儿,如今遇到这样的窘境,要作何打算,全由你自己做主了。”
    悠然的心狂跳着,努力回想小时候的事,却一丝都想不起来,渐渐有种头疼恶心的感觉。
    陆老见悠然脸色越来越苍白,忙过来帮他顺气,自责道:“快快深吸口气,看来还是不该告诉你,你放心,有义父在,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过了好一会,悠然的才渐渐平静下来,这种没来由的恐惧感其实一直在他的心底,偶尔午夜梦中还会惊醒。但却一直看不清,想不起,有种无根无底的感觉。
    平静后的悠然看着义父自责的脸有些勉强笑了笑,他摇摇头,在纸上写道:“迟早要经受,请勿挂怀。”
    陆老见他起色渐渐平和了,才放下心来,忙转移话题道:“对祁风信中所提你有何打算?”
    悠然写道:“萍水相逢,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怎可牵连他?”
    陆老道:“不错,且不说他是七王爷的独子,即便是普通人家,终身大事都是不能儿戏的。如此,我便回了他。”
    悠然道:“可否我写?”
    陆老想了想道:“也好。”
    悠然铺好信纸,提笔蘸墨,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动笔写了起来。
    当晚祁风收到了回信,他仔细看了良久,把信小心收好。
    得到如此回应,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但他还是提出那个假公济私的建议。写信的时候他有一个小小的企盼,如果悠然被吓到了,同意假成亲,自己就有机会和他朝夕相处,到时候日久生情也未可知。
    再见到悠然之后,他的心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当年他是个孩子,如今已经是偏偏少年,怎不让他心动。他常想如果此生能有如悠然般的心爱之人,就毫无遗憾了。当他看到悠然男扮女装的时候,他就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是不是可以让悠然做自己的世子妃,反正他是要扮女装的,这样对外是一对恩爱夫妻,关上门可以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至于压抑情感。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天下如他一般的男人还是少数的,悠然虽然容貌如女子般柔美,却并不一定是如他一般好男风。
    虽然平日里也听到那些同僚,好友私下谈起过男宠一说,他却不已为然,要么将自己的与众不同公之于众,要么就死心塌地娶妻生子。可他始终没有勇气选择第一种,可是又不甘心屈就去娶来个不爱的女人,草草一生。因此一直拖延到现在也没有成亲。
    祁风收了收心思,将目光落到眼前的一堆卷宗上,长出了口气,他打开别宫的构造图,开始仔细查看了每一处细节,这样忙碌或许就能掩盖自己的失望和彷徨吧。
    祁风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别宫,查看现场,用了两天的时间制定了方案,一刻不停地开始投入改建,好在别宫的基本框架还很齐全,只是久置不用,很多地方都破败了。
    工部缺少工匠,他命人贴出告示征用临时工匠,工钱虽然不高,但承诺到工程结束之日择优留用。不到三日,工匠就已经找齐了。
    、   物料不足,祁风就向京师中的一些商家发函,为了筛选皇宫用品,用别宫做样,看看哪家的材料够上等,就选用哪家。很多商家争先拿出自己的囤货,价格要比市面上便宜很多。
    经过筛选优选出了很多比宫内用的还好的材料来。这样人力物资很快到位,开工就快了很多。即使如此,整个修缮的工作也是用了两个月,才将别宫面貌焕然一新。
    可是这样的大刀阔斧一番下来,却得罪了朝中和宫中的一些人,他们靠着工程敛财,靠着采办捞油水,现在祁风这么一折腾,他们的财路就断了。弄不好皇上怪罪下来,可能饭碗甚至小命都不保。
    可祁风有皇上的旨意在手,有世子的头衔在身,那些人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在私下里各个睁大了眼睛,盯着祁风,看他有没有把柄落在手中,好反将一军。怎奈祁风做事清明如水,竟然一点由头都捞不到。
    这两个月祁风虽然一直在别宫吃住,却每日都会派人打探谢丞相府的动静。
    原本担忧的心情,却因为一个消息放松了下来,那谢邦从山上回去后竟然大病一场,足足躺了一个多月,差点性命不保。皇太后派了好几名命御医共同诊治,这才保住了性命。那日与他同行的仆役全部被遣散了出去,然后凭空就消失了。
    尽管府中乱作一团,但那谢相爷处理朝中事物没有丝毫懈怠,博了个尽忠职守,鞠躬尽瘁,百官楷模的美名。
    祁风却是知道,那人最是好脸面,自己儿子当众尿了裤子,还是为了争抢民女,如果说了出去儿子以后还有何脸面出来见人,更何况儿子将来也是要为官的,这样的名声传了出去对仕途是个障碍。如果争抢的对手是平民,估计此刻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可是偏偏那个人是七王爷的世子,动不得,他此刻怕是恨得碾碎了牙齿也要往肚里咽。
    看来自己和谢相的仇是结下了,祁风却不在意,只要悠然是安全的,他就满足了。
   
    第5章 圈套
   
    两个月后,别宫修缮完工,祁风只回府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上朝去了。
    各部官员照常都提前到了,在大殿旁边的偏殿等候上朝的时辰,祁风进了偏殿,偏殿里已经有几个官员,大家见面招呼了一下又各聊各的。
    祁风不是很擅长和同僚寒暄,就站到靠近门口的地方等着。刚站定,门口一阵嘈杂,谢丞相走了近来,和往常一样旁边跟着几个官员,他们说着,谢相听着。几人看到祁风都止住了声音,又假意和在里面候着的几个官员打招呼,离开了谢相的身边。看来谢相儿子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看到两个对头见面自然是躲得远远的,免得喘不上来气。
    谢相脸色有些难看,见祁风若无其事的与自己招呼,更是阴沉了起来。他象征性地拱了拱手,从祁风身前走过,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看好你的世子妃,别让她落到我的手里。”
    祁风心中一颤,他没想到谢相会在此时此地用这种方式和他宣战,再看那老儿已经走进去,一脸平静无波。
    正在这时,太监传旨上朝,祁风有些烦乱,暗自盘算要如何应对这一战。
    朝堂上,祁风将别宫完工事宜禀明皇上,皇上龙颜大悦。
    祁风接着道:“此次修缮,在征用的工匠中有几个技艺超群的,臣请旨将他们收入工部。”
    皇上道:“工部主司,工部既然缺少人手,就将这几个人收编入册,一应饷银都与工部其他工匠一般。”
    工部陈大人脸色微红,虽然皇上没有出言责备,可他说办不到的事却被一个胡子还没长全的人做了,这比任何责备都要让他难堪。眼角偷偷瞄了一眼谢相爷,谢相爷却只是目视前方,中规中矩地站在那里。
    皇上接着说道:“祁风提前完成别宫修缮,朕分配给他的银两他只用了七成。此事办的很好,朕说过要重重有赏,但赏赐金银财帛又有些庸俗,祁风,今天你要什么赏赐,朕就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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