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感觉到了一种威胁,但是其他人何尝不是,就单说萧昊,他就已经吓得汗毛直立,冷汗直流了,而前面几人更是表情严肃,双手紧握。
剑宗的人讪笑着对前面几位大佬说,“这把剑是用剑宗上下几百个人的血肉融合一块奇铁用烈火烧上七七四十九天练就而成,其嗜血程度非一般人能媲美,如果各位能够握住此剑一炷香,且没有任何发狂的迹象,此剑便送予其以示敬意。”
果然能被人称为万剑之宗,而且全宗上下都不会武功还不会被人所仇视的宗派再差,也不会有多差劲,就说这人,就是难得的老狐狸。
即把麻烦丢给了别人,又送上了人情,让人不得不感谢他,而且别人还不会把仇恨感放到他们身上,甚至会感谢他们为练剑所做的付出。
温亦对这种人是即欣赏又不与其交涉的,他不是个喜欢算计的人,如果和把什么都算计进去的人在一起,他是很容易被当枪使的。
虽然别人就算是算计他,也不可能害死他,既然如此,这些小事情,温亦就不会计较了,反正到发现的时候把敢算计自己的人都打一顿,或者弄死杀鸡儆猴,就好了,但温亦也不喜欢被人算计。
就听前面一位点头同意,随后陆陆续续的都点头同意了,然后便让愿意上去试试的人上去握剑。
第一个,在摸上剑柄的那一刻立刻发狂,要杀人,周围的挡都挡不住,吓得频频后退,就在这是,他被后面准备已久的人一个手刀劈晕,然后一脚将剑踢出一米外。
看到第一个一下就这样了,后面的有些谨慎胆小的便离开了,只剩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崽子们。
第二个,坚持了大概一句话,在他大笑着说完我成功了之后,他也发狂了,然后之前事情又诡异得重现了。
就在下一个要上手的时候,剑宗的人突然拦住,“小兄弟,下次别往一个方向踢行吗?剑宗不大,到时就出城了。”
后面劈手刀的汉子脸上一红,“好。”
嗜血的刀终究得配一个天性嗜血的人,否则就是一个内心纯净如冰雪的人才能控制得住,不是相容,便是相克,可惜这里那种人都没有。
最后等人差不多都试完了,也没有找到过一个适合的人,几乎都熬不过一吸,就开始发狂,眼睛充血,不停喊我要杀人。
试了这么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温亦终于醒了,看到还是没有主的剑,他突然产生一种想去试试的感觉。
有这个想法,那就去试试,反正对自己没有危害,而且还能断了自己的念头,温亦上前,示意自己也要试试,便有人满怀鄙夷的让开路。
温亦也没在乎这种眼神,自己刚刚从那个位置来估计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所以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介武夫,而且还妄想在这个时候出风头的想法也为过,毕竟大多数人如果注意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这么想的。
这把血剑就像是上天专门为温亦量身定做的一样,温亦在靠近剑之后就不舍得再移开视线,哪怕只有一秒。
将剑柄握在手心的一瞬间,温亦感觉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把剑,他整个人就像是缺了什么东西突然放回来一样,完整了。
“珏玦,好久不见。”温亦初次放下心里的防备用最美好的笑容迎接失散已久的兄弟,以求其放下戒备,接受自己。
一直在悲鸣的剑突然寂静了,随后像是普通的剑一样,静静的躺在温亦的手中。
等温亦笑着对剑宗的人和台下的诸位说多谢和承让之后,石化的众人才回过神痴痴地看着温亦手中的剑。
温亦其实有点担心他们来抢,毕竟他们虽然见识过发狂的人类似走火入魔的可怕,但也见识过拿过剑的人威力大增。
所以在剑宗的人邀请他再呆几天温亦是想拒绝的,可是剑宗的人告诉他,如果他同意的话就能够得到那个奇怪的剑鞘之后,温亦就同意了。
“易大哥!”沈幼萱拖着不情不愿的萧昊从门外走了,温亦在没做什么大事前一直保持着温初的风格,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而且温亦刚才拿到了没有任何人拿得到的血剑,让沈幼萱很是崇拜。
光听到沈幼萱的语气,温亦就知道她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沈姑娘来子源此处有何事?”
温亦的住所内燃着淡淡的熏香,衬得人似幻如仙,再加上他并不介意的样子,沈幼萱的胆子又被放大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萧昊最近在武学上遇到瓶颈了,我希望你能帮帮忙,如果帮不了我也不勉强。”没听到温亦同意,沈幼萱把对付自己爹爹哥哥的招数用在了温亦身上。
沈幼萱抓住温亦的衣角,摇了摇,然后把自己楚楚可怜的脸放在温亦胸前蹭了蹭,“帮帮忙嘛,帮嘛,帮嘛。”
看她有如果你不帮忙我就去地上打滚,然后蹭到你身上的念头,温亦耗不过他,只得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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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公子无双
“最近练功时可觉得胸闷难受,烦躁不安?”温亦也不把脉,只把自己知道的,可能是的东西一个一个排除掉,如果再查不出来,那就算了。
“有,我总觉得浑身上下热的慌,而且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又痒又疼。”萧昊有点紧张的咬了咬下嘴唇,“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他不敢说自己要走火入魔了,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得被废了武功,才能保住自身。
温亦用诡异的眼神看了萧昊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心里突然生出几分玩味,温亦突然想逗逗这个小子,“公子春秋几何。”
“已有十五载,先生何意?”萧昊暗暗琢磨温亦这句话的用意,问自己多大了,会不会是为自己感概,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身患重病,所以……自己要死了,还是绝症,而且应该没有人能治的好。
萧昊被自己揣测出来的东西吓得冷汗直流,他这一生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待他。
恐惧,痛恨,惶恐,最后集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将萧昊包裹在其中,束缚的死死的,连挣扎的可能都没有。
“想来令尊并未给公子看过避火图,公子此乃成年之兆。”温亦被自己文绉绉的话恶心的快要吐了,决定,下次再也不产生这种报社的想法了,毕竟,萧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自己却……
一听避火图,萧昊虽然没看过,但是里面有什么耳闻目染也是清楚的,脸上一红,不知想什么去了。
萧昊清楚避火图是什么,沈幼萱可不清楚,好奇心使然,“避火图是什么,你们说话怎么突然文绉绉的,为什么他浑身不舒服是成年的预兆?”
十万个为什么已上线
一句话问的萧昊满脸红光,吓得什么都不敢说,温亦也不恼,他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现在心情极好,即便是更刁钻的问题都能受得住,更别提这些问题只是些令人害羞的东西,他又没有害羞这种神经,怕什么。
他只是满脸笑意的拍了拍沈幼萱的头,“等你长大了,就懂了,”然后便随两人自行离开。
看着打打闹闹,表情各异的两人,温亦叹了一口气,“青春呐!无限美好。”
“把嘴角的笑容收敛一下我就会相信你的话也说不定。”温初有点担忧,他在温亦碰到剑柄的时候昏迷了,等到醒来,已经过了很久了,不过温亦并没有说什么,想来自己是没什么的,只是触碰到了某些不能触碰的东西。
一听到温初的声音,温亦便毫无形象的赖在了躺椅上,“子源你太过无趣了,如果是别人的,估计会安慰我一句,你其实也还年轻。”
温亦的话不知为何让温初有了一种想要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的冲动,既然想,那便做,这是温亦的准则,现在温初也染上了这个习惯。
“温亦,我不知道你究竟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你何时会悄无声息地离去,我不清楚你究竟多大,也不清楚你过去经历过什么,但是,就当是我求你,温亦,请不要拒绝我的示好,在离开前,我希望,你能和我说一声。”
“好。”温亦不能说自己不会离开,也不敢做下什么保证,这样就好了,他们可以当最好的兄弟,但,温亦不能让他当自己的爱人。
“真的是渣到极致了。”小不点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了,有那么一瞬间,自己所看到的画面断片了,然后再回过来又和之前诡异的连上了,也就没有多想。
温亦含着笑应下,“多谢夸奖,”话是这么说不过温亦内心还是很不爽的,无论谁说他渣他都可以无视,毕竟这是事实,但是,小不点,他没这个资格。
再说,他之所以渣还不是因为他们的要求,和自己狼狈为奸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渣,而且,如果说渣,他们和自己相比,差不了多少。
从温亦的角度上,小不点不是个好人,可是他自己又何尝是个好人,他如果真的不想继续了,完全可以选择退出,可是他因为自己的好奇,所以一个又一个任务接了下来,一个又一个人得算计着,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总裁,在掌控人心上可以说是造诣深厚,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自己如果这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无心无肺,却还要装作纯良的样子。
还没等温亦对沈幼萱和萧昊做什么,温父一纸家书,就把温初唤了回去,他也只好随温初回去,放下了即将被祸害的两人。
没有温亦插一手,两人的感情想来会顺一点,也不会走太多的弯路,当然,如果两人中间又出现某些问题,那就没办法了。
从朝阳城到帝都即使是日夜兼程都要十天,也幸亏温初身体不好,而且信上看起来并没有这么着急才放慢步骤,看似游玩的又回到了帝都。
路上还在一间破庙里遇到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被一群乞丐围攻,看样子是不小心露了财,所以被乞丐们盯上了。
在被温初救下后就将他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差以身相许了,对温初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李煦,池光漾霞影,晓日初明煦的煦,字秋寒,xx人士。”李煦感激的想要给温初行三跪九拜之礼。
温初拉住他,“公子不必多礼,这些乞丐不过是想要些银钱,即便我不做什么,他们也不会伤你性命,所以我未曾救过你性命。”
看温初的谈吐李煦便知道,这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扭头看了口气,“唉,如果他们是图别的,我还能说给他们便是了,可他们若是图财,那在下即便是拼死,也是不能给他们。”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李煦眼角竟闪起了一丝泪光,满目悲切,浑身透露着一种孤寂,令观者痛心。
突然不说话了,温初还没懂究竟是什么情况,“公子的意思是?”
听到这句话,温亦差点骂出声,温初居然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上单纯了,简直不要太丢脸。
“在下的父母不过是一介农民,要养活自己已是不易,可是他们却还是省吃俭用得供在下读书识字,就在几个月前,在下的父母将家里的猪牛买了,才勉强凑出几十两银子的路费,以便在下进京赶考,结果未曾想到,在下买包子充饥时被乞丐看见了。”
想到家里的情况和在家饿着肚子的父母李煦即使是有着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心,也不由的留下了男儿泪。
“公子父母不过是望子成龙,公子不要负了其期待才是。”那些煽情的话温初是说不出口的,只能含蓄的安慰他。
虽然温初的话干巴巴的,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发出的鼓励,李煦却还是能感觉到的,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四人再度启程。
温亦原本是想说什么,但看了李煦一眼,又默默咽下,算了,这个任务刚好及格就行了,完成得那么好又没什么用。
从朝阳城回到帝都,正值六月,炎炎夏日火伞高张,可苦了死人,即便是乘车的温初都热的遍体生津,外面的书童和马夫就更不用说了。
好不容易到了帝都,和李煦告了别,温初三人就直奔温府,温父虽说不是贪官污吏,但在夏天用冰块降温还是用得起的。
即使热得快中暑了,温初也要维持自己一直以来的形象,风尘仆仆的回家,从上到下,干干净净的清洗了一遍,换下开始发臭的衣服。
“父亲大人。”温初行了个拱手礼,等温修同意自己坐下,才寻了个位置坐下歇息,“不知父亲大人这么着急得找我回来有何事?”
“你的武学和文学造诣,即便是太叔先生也是称赞已久的,我观你外出半年之久,已经了解了不少世事,现招你回来是想了解一下你对大衍的情况了解得如何。”
温初一直都跟着温亦到处玩,哪里知道什么情况,不过看了这么多事情,这么多人,听了这么多八卦,他也能总结一点东西。
“大衍正值盛世,但是,我从各方面看来,大衍还有不足,如果真的是盛世,怎么还会有人吃不饱穿不暖,再而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衍的军队已有十几载未曾真正上过沙场,而苍羽二国虽常常混战,却是兵强马壮,而且打仗上个个都是好手,反观大衍,都是些坐吃等死的蛀虫,再看苍羽二国之官员,战战兢兢,莫说是贪污,即便是多拿一粒米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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