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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君临天下(穿越)——冰雪柔情

时间:2017-03-07 18:25:04  作者:冰雪柔情

  “能把你弄到手,也不虚此行了。”他的眼睛紧盯着我,像是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你不会说我们的计划你都已经知道,只是为了抓我才故意投入圈套?”
  这样才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在胭脂山西麓扎寨。
  “可以说是吧。”他懒懒地回答。
  “可是那是你们数千北武国战士的性命。”我都不知道我在激动什么,他自己都不要他士兵的命,我在乎什么。
  “为他们的长官做出牺牲是他们的荣耀。”
  不可理喻的杀人狂,这种人简直是疯子。
  “你是在诱惑我吗?”他的手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来:“这样明亮的眼睛,像紫色的水晶。”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冰冷柔软的唇已经印上我的,我心里有急又怒,猛地一下咬了上去。
  “小野猫。”他啜了一口血,又用舌尖舔着唇上的血。
  “你很倔,不过我喜欢。”说完他转身离去了。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只有在三餐的时候才会有人来给我一些猫食,不过还好,我练过辟谷大法,就是不吃东西也死不了。
  他在还没有天黑的时候就来到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给我施加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一直是你那双紫色的眼睛?”
  我愤恨地看着他,这些傲慢,恶劣,自大的男人喜欢把自己的错误都加给别人。
  商纣王昏庸亡国是因为狐狸精妲己。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是因为褒姒,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妖精的。
  唐朝的分崩离析是因为唐明皇的爱妃杨玉环。
  …… ……
  而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更是恶劣中的恶劣。
  我的确有一双紫色的眼睛,但不代表我施加了什么妖法给他。
  他靠近我,低声地对我说:“我讨厌被什么东西左右的感觉。”
  他的手划过我的眼睛。
  “很漂亮,可是我要毁了它!”
  “来人!”他唤了一声。
  两个士兵端着一个盘子都进来,小盘子中盛着一种猩红色的粉末,一个人将我按在石柱上,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个人已经将盘子里的粉末洒进了我的眼睛。
  “啊……”一阵灼热的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像是被烧着了一样,我痛得在地上打滚。
  不过久,我就已经痛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的眼里就只剩下一片漆黑。
  黑暗,让我想要发疯的无尽黑暗。

  黑暗世界

  我的眼睛已经瞎了。
  自从我瞎了以后,他已经不再限制我的行动。
  但我一个瞎子,在这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地方能走到哪里去?
  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世界,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真的好可怕,如果我从不曾看到过,也许都没有这样痛苦,但我曾经看到过壮美的塞外,银色的雪山,大漠,落日,草原。我好怕,好怕再也看不到这一切了。一日复一日的黑暗让我恐慌,消磨着我的灵魂和一直,但久了,这种恐慌被一种平静代替。
  这种不一般的平静,我向来是可以随遇而安,但这样的情景都能随遇而安就有些可怕。
  自从我的眼睛瞎了以后我的别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就如嗅觉,听觉,还有触觉。
  我常常坐在那里静静地聆听,细雨落地的声音,竹林里竹叶相摩挲的沙沙声,早晨鸟叫声,夜里的虫鸣,还有风吹过的声音。
  我听见一阵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花香,在傍晚的新雨后扑鼻而来。
  是栀子花。
  那个男人把一大捧带着水汽的栀子花放在我的手心。
  栀子花浓郁的香气都遮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
  是他!拓拔龙傲,那个男人又搞什么把戏?
  “不喜欢吗?我专门到后山采给你的。”
  这个男人是在玩浪漫吗?那他真是找错了对象。
  他应该找那些千娇百媚的姑娘,而不是找我这个被他毒瞎眼睛的废人。
  能让我怎么回答呢?
  “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息夫人是春秋时息国君主的妻子,有倾国倾城之姿,楚王因贪恋息夫人的美貌,灭了息国,害死了她的丈夫。息夫人在富丽华美的楚宫里,看着本来使人愉悦的花朵,却是满眼泪水,对追随在她身边的楚王始终不共一言,三年后悬梁而死。
  这是一种何等残酷的爱,因爱她就要她家破人也要得到她。
  男人的爱生来就如此残酷,还是只是一种贪恋。
  我不敢自比息夫人,我没有那样的隐忍,不用为谁去守贞。
  但也不屑他残酷的爱。或者只是以爱为名的掠夺。
  而且我现在不要说什么看花满眼泪了,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你明知我看不见,不是吗?”我的唇角略带讽刺地上弯。
  “这种花并不算漂亮,只是很香,小小的花朵,密密地。”
  他在向我描述:“大凡白色的花都很香,你不觉得吗?”
  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他如此体贴?
  他一面在我身上划下深深的伤口,一面又再伤口上涂上厚厚的蜜糖。这是体贴吗?
  这种虚伪的体贴才是最深的残酷。
  我冷冷地问他:“你不是说我给你施了妖法吗?我现在连妖瞳都没有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从身后紧拥着我,头埋进我散开的发中,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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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我也痛恨自己有这样一双妖怪一样紫色的眼睛。
  我痛恨到想要把他挖出来,但我没有。
  “你的眼睛很美。欢儿,陪在我的身边,我会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这是我父皇说的,他总是很宠爱我,宠爱到我都不能理解的程度。
  “你像仙子一样美丽,最美的是你的眼睛,一定是贬入凡间的仙人。”
  这是我二哥说的,二哥是我最琢磨不透的人,我至今不能相信他竟然狠毒到要杀死父皇。
  “你的外貌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好哥们,不是吗?”
  这是蓝大哥说的,跟他一起奔腾在塞外草原的日子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时光。
  这一切也许都只能成为回忆,以后伴随我度过漆黑无尽的夜。

  雾影湖畔

  在一个人心无旁碍的时候往往做某些事情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像玄霜录的内功,在黑暗当中一片寂寥,我的玄霜录内功进境飞速,已经到了第八重修真的境界,常常可以入定数天,辟谷大法和羽渡术也有所突破,第二重境界的羽渡术可以勿需借力,腾空飞起,在半空中飞渡半个时辰之久。
  最让我高兴的还不是这个,是那只肥狐狸,不过现在已经成了瘦狐狸了。
  那日我正在拓拔龙傲的月赤山别苑后园里闲坐,正是秋凉的天气,突然一只毛绒绒的东西扑进我的怀里来回蹭我,我的小白!它什么时候自己跑来这里寻我?
  这小东西倒真是有灵性,不枉费我为了救它差点丢了性命,我将它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摩着它的毛,心里无比激动,它的小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湿湿的舌头在我的脸上来回舔着,甚至还碰到了我的唇。
  有了小白狐狸以后我开心多了,整天都跟它在一起,同食同寝,我同它说话,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小狐狸“吱吱”地叫,在我的怀里蹭着撒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它真的听得懂我说的话一样,我开心的时候它在身边跳来跳去,我忧伤的时候它也在我怀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惹人心怜。
  那天我正在练功,小白过来用牙齿咬住我的衣角,把我往外面拉,它的样子很反常,平常的时候它都可以很有灵性,不会来打扰我,好在入定未深,否则惊动了元婴,轻则走火入魔,武功尽废,重则魂飞魄散。
  我跟着它一直到了后山,听见一阵马的嘶鸣之声。
  黑子!这个坏小子,它还好意思来寻我,要不是它,我也不会身陷囹圄,不过要不是它,也许以我的性格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
  虽然是这样,我见到它仍然很高兴,毕竟它在草原上跟了我一年。
  “黑子,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你这次不怕死了呀。”我拍拍它的背,它兴奋地跳了两下,绕着我转了个圈,还拿它的头蹭我的脸。
  小狐狸也在一边“吱吱”地叫,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它凑什么热闹。
  这次我一定要逃出去,不论怎样也要拼死一搏,虽然我不知道去到哪里,这附近再远的地方我一次也没有去过,但只要逃离此地,天涯海角,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我跨上黑子,它立刻像一阵旋风一样带着我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对我来说如同梦魇一样的地方。小狐狸在旁边也一颠一颠地跑地飞快。
  我感觉周围的水汽越来越重,不知道黑子带着我跑了多少个时辰,到了一处草木繁盛的地方,它突然停了下来,嘶嘶得长叫。我下了马,不多久,小狐狸也跑来了,它用牙齿拉着我的衣服到了一道木质的台阶前,我小心地拾阶而上,是一个废弃的竹屋,不大,小小的,却足可以挡风遮雨。
  屋子里有一张床,也是竹子搭的,长而窄,仅够一个人躺下,幸好我还不重,不然一不小心就会压塌,竹窗旁边放着一个小几,上面有烛台,有书,不过我已经用不到这些,还有一支洞箫,我试着吹了一下,音质还很好,手感凉凉的,又润又滑,似乎是一支好萧,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主人丢弃在这里。对我来说到是受用。
  在竹屋的正中摆放着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部古琴,我拨弄了一下,琴色古雅,铮铮若水,看来着屋子原来的主人到是有些情趣。
  已经骑在马上跑了将近有一天,我也有些累了,摸索着爬上竹床,小狐狸也猛得一蹿,跳上竹床,偎依在我的怀里,我拥着它没过多久就昏昏地入睡。我这一觉睡得好舒服,是胭脂山一站被俘以后睡得最舒服的一夜,我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蔚蓝的天空,天上有七彩祥云,我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翔,风吹起我的衣袖,飘扬着,很潇洒地样子,我在天上俯视着人间,那些蝇营狗苟,尔愚我诈,血腥拼杀得人们,我高高在上,不屑一顾,我又接着飞,飞过了高山,飞过了草原,飞过了雪峰,我看见我的朋友们,阿史那,蓝斩鹰站在呼仑山上,我向我们高呼,可是他们似乎完全听不到……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小狐狸不知道哪里去了,我走出屋子,暖暖地,太阳已经出来了,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
  小狐狸,小狐狸,我的小狐狸到哪里去了呢?我到处找它,找着找着到了一处湖边,那里的水汽很中。湖水很静,我脱了鞋子,将脚伸进湖水里,冰冰的凉。
  摸索着找回到竹屋的时候,小狐狸已经回来了。小爪子上还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果子给我吃。嘶嘶的叫,扬扬得意地献媚讨好我。
  后来,每天早上小狐狸都会很勤奋地出来觅食,我都想给他改名叫“乖乖”好了,小黑子则自己到处乱跑,傍晚的时候准时在太阳下山前回到竹屋房檐下的草丛里躺着,反正它是野马,不饲养也自己过得很好,我也乐得清闲。
  我有两个嗜好,准确地说是三个,第一个是每天白天练功,我是勤快的好孩子。
  第二个嗜好是每天傍晚的时候到湖边吹萧,自娱自乐,我本来就会笛子和萧,只是内息比较欠,不甚连贯,内功进镜以后,萧吹得更加自如了。湖边又比较空旷,听起来很悠扬,这个湖雾气很重,我给它起了名字叫雾影湖,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景色一定很美,纯净,清脆,碧绿,有一种“空翠湿人衣”的感觉。
  第三个嗜好就更值得一提了,那就是我喜欢在晚上出去镇上扮鬼吓人。
  月黑风高的夜晚。深秋的风飕飕地吹着,一个纤长的白影,白衣,白发,幽幽得飘过,脚平平地悬浮在半空中,嗽地一下就没有了,一晃又在眼前出现了。现在白水镇已经人心惶惶,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门,上锁,店铺也早早地打烊,门窗紧锁。
  只有几个过路的人还没有找到店打尖。
  “鬼呀!有鬼!”镇上的过路人被吓得屁滚尿流,腿都软了,还有一个赶考的书生伏在地上喃喃地说:“看不到,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幻觉呀……”
  “今天真没趣,才吓到三两支小鬼。”我拍了拍手往回飘。
  可是还没有回到竹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屋里有人,一定是有人,我判断有人是因为我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油灯燃烧的味道,但我没有听见响动声,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这个人内息应该很高,武功一定不弱。
  我飘到屋子前,还没有动手,“啪!”得一声门突然在我面前打开了。
  我一瞬间浑身紧绷。
  “谁?!”

  竹屋燃情

  “真的是你,欢儿!”
  一双强壮有力的手将我紧紧地搂住,我撞进一个带着清新草原气息的怀抱。这个胸膛宽厚又强壮,那样温暖,他的味道我很熟悉,是蓝大哥,我在梦里曾经见过他。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和你阿史那大哥一直在找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两个都快疯了,知道你被拓拔将军抓走了,我们有多难过,你知道那个家伙被称为血腥狂狮,你知道他有多残忍。”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是最近才查到你被关在拓拔龙傲的月赤山别苑,摸进那里去找你的时候听说你已经逃脱出来了。你逃脱出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知道我心里多煎熬?”
  “可是要我如何去?”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地悲哀。
  我并不是不想他们,可是要我一个瞎子跋涉万里,还要穿过胭脂山到塞外草原去寻他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
  他将我拉开了距离,大概这个时候他才看到我暗淡无光的眼睛。
  他的手臂紧紧地抓着我,我被他抓得好痛。
  紧贴着他的胸膛,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难道他哭了?
  哭什么,我都没有哭,塞外的好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
  我抬起手擦干他脸上的泪,沿着他的鼻梁滑下去,细细地描绘他的轮廓,他挺直的鼻,温润的唇,带着胡子茬的下巴,他比以前瘦了。
  “跟我回去吧,欢儿,让我照顾你。”他的声音好温柔,同我梦境之中的一样。
  我只告诉了他我真正的名字,甚至连阿史那大哥都没有告诉,我们是结拜的好安答,不是吗?塞外的草原那样的美,和他们一起纵马奔驰在草原上,一起在呼仑山上看日出,看日落,那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我将永远不会忘记。
  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而且我现在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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