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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安处——橙子大了

时间:2017-03-08 18:21:57  作者:橙子大了

  阿苏格哈哈笑:“怪不得卓路这厮不敢攻城,只敢晚上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我明日就率军血屠燕军。”
  “谨防有诈。”乌恩沉吟。
  “炊烟做不得假,若是有诈,故意不以炊烟做饭,燕军也坚持不了多久。”参军道。
  乌恩抚须点头:“且再看几日。”
  接连几日,韩白天天率军城门叫嚣,话语越发难听,阿苏格倒气定神闲,也守着不出,和兄长笑道:“过几日我定将这人剥皮抽筋。”到了夜晚,燕军隔三叉五时而东面时而西面出奇不意地来几下偷袭,但均没占得太大便宜。最后几日,燕军明显按奈不住,小簇军队竟趁着半夜试图强过护城壕,被乌兰城护城士兵打个落荒而逃。
  “炊烟更少了?”乌恩眯眼听着参军汇报。
  “这五日以炊烟计,人马不超两千。”
  “哥,你明日让我出征,这燕贼定是觉得攻城无望撤离了。这次是大好的机会,让我将他们杀个精光。”阿苏格跃跃欲试。
  “别急,再等等。”
  又过五日,乌恩召集众议,明日他亲自率五千兵力追缉燕军,阿苏格驻守城内,防守三千。阿苏格不满:“为何不让我出征。”乌恩冷眼扫了他一眼:“守城交付与你,你谨慎行事,多听听乌云参军。”
  笠日,乌恩率大军出城,铁骑如洪水汹猛直击燕军驻营,燕军所剩不过寥寥一千人,兵力悬殊,四处逃窜,被乌恩率军追击基本全部歼灭。参将附言:“将军,何不乘胜追击,卓路大军逃的应该不会太远,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我军士气高涨定可将其歼灭。”
  乌恩沉吟道:“此次赢得蹊跷,谨防有诈。”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有士兵惊慌失促地大喊:“将军,不好了!燕军过了护城壕攻城了!”
  乌恩虎目暴睁,一拉马缰怒喝:“大军回城!”
  大军刚刚动身,突然又有人来报:“将军,不好了,后面有燕军人马!”
  “多少人马?”
  “尘土飞延千里,旌旗数百面,人马应该不下五千。”
  “两千留下,三千随我回城!”
  待乌恩率三千人马抵至城下,为时已晚,城外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尸骨累累,城墙上已更旗换帜,卓路一身黑甲站立城头,看着城墙外的鞑靼军马,笑着对宇文朔道:“这护城壕真是固若金汤。”
  乌恩咬碎了牙,满嘴血腥地看着护城壕内硕大的地道口,燕军果然设了奸计,分兵减灶却是挖了地道直通护城壕内,趁城内空防,占了城池。
  “报!”一骑兵满身血污哭喊着:“将军,我们又中计了,燕军骑兵不过几百,以柳条骑马拖地,但有伏兵一千,我二千骑兵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将军!不用管我,攻进城来,杀了燕贼!”阿苏格被五花大绑悬挂在城楼上,嘶声力竭地喊。
  乌恩闭了闭眼:“怪我轻信贼人奸计,至城楼失守,大军覆没。”
  与此同时,西南东北四方狼烟升起,号角声声直击长空,马蹄声震耳欲聋。
  “将军,我们降吧。”一参将话音还未落,便被乌恩一刀砍落脑袋。乌恩一拉马缰,怒喝:“西南撤军。”
  “哥!哥!”阿苏格撕心裂肺地喊,喊到后面声音嘶哑:“你真不管我了,哥。”
  乌恩盯着高高悬挂在燕旗下的熟悉的身影,拿起弓箭,拉弦,箭如飞星直射阿苏格面门,阿苏格惊惧地望着兄长的方向,赤目圆瞪,中箭而亡。乌恩闭上眼睛,泪流满面。他一抹眼泪,率军朝西南方面而撤。
  燕军前后追击,这一仗足足打了一夜,伤亡惨重,最后乌恩以剑自刎于马上,鞑靼八百兵士投降。
  “投降的士兵如何安置?”韩白问。
  “坑杀。”卓路冷冷下令。
  乌兰城是鞑靼军事要隘,这一捷报传来,元嘉帝正在朝议,当场龙颜大悦,犒赏全军。朝议结束,元嘉帝独留了丞相一人,他心情颇好地对丞相道:“爱卿,汝弟甚得朕心啊。”
  丞相一本正经:“陛下谬赞。”
  元嘉帝摇摇头:“这些年你越发一本正经,越来越无趣了。聊个天也聊不下去。”
  卓山不语。元嘉帝挥挥手:“退下吧。”
  卓山行礼后转身退下,走至门口,听见元嘉帝嗔怪地道了一句:“郞心似铁啊,伯渊。”卓山脚步一滞,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嘉五年春,骁勇将军卓路攻占鞑靼关口乌兰城。随后,燕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将军卓路亲率,由东而北,一路由大都统韩白率领,由西而入。卓路乘胜追击,袭取鞑靼乌沙堡、坎木城,一路所向披靡,鞑靼连连失守,节节败退。
  韩白率军从西路攻打辽州、允城、黑木堡。兵临黑木堡城下,韩白大军如入无人之境,轻易扣得城门,全军闯了进去,城中士兵寥寥,韩白大惊,大喊一声:“中计了!回撤!”奈何为时已晚,黑木堡守领木赤带领浩浩荡荡的鞑靼军队围住了黑木堡,冷笑道:“看我瓮中捉鳖。”
  木赤在韩白入侵之前提前将大军撤离,留少数士兵虚张声势,待韩白大军入城,木赤大军立即杀将过来把城堡围了个水泄不通。在撤离前,木赤将城门破坏,城内平民中掩伏大量步兵,破城不费吹灰之力,韩白大军负隅顽抗,全军覆没。
  木赤弃黑木堡,直奔卓路大军。卓路刚刚攻下坎木城,闻得消息,半天没有言语。当夜,他与宇文朔密议,之后将沈二安召来。沈二安这半年来随他东征西战,骁勇非常,一身白甲威风凛凛,与昔日恍如两人。
  “明日`你领一千骑兵将木赤精兵引至密云口,我带大军在路口伏击,你可愿领命。”卓路手指羊皮图纸问沈二安。
  沈二安果断领命,然后细细看了图纸,牢记心中。临出门时,宇文朔叮嘱:“明日切记不可恋战,将敌人引来即可。”
  沈二安点头,然后看向卓路,卓路回视他,只是道:“小心行事。”沈二安点点头,走了。
  第二日下午,沈二安领了一千精兵出营,日暮时分离鞑靼军营。木赤军营戒备森严,步兵十步一岗,来回巡视。夜色中,一个步兵站在高台上警觉地扫视四方,周围的夜空一片乌压压的,月亮隐在云层中。突然,远处有黑影异动,他刚想吹起号角,只见一支铁箭流星似划过夜空,穿过他的咽喉,他双目圆睁,手中号角摔落下去,旁边的士兵惊惧回头,但见一列列骑兵像鬼影一样手持长弓,一支支铁箭迎面而来,士兵中箭倒下。有士兵吹响号角,有马蹄尖叫,有人疾呼:“燕军突袭!”
  这时,东南西北同时燃起大火,有燕军持火箭射向鞑靼大营,鞑靼一片惊乱,木赤一身黑甲率先上马,领兵追缉。沈二安跳上马背疾奔,后方有千军万马跟上。不停有人中箭身亡,陆虎紧跟沈二安后面,喊道:“你先走,我来挡挡他们。”
  沈二安闻言怒喝:“少废话,赶紧跟上。”一千骑兵逃至密云口仅剩下一百余人,沈二安骇然发现,周围没有燕军伏兵。他惊惧地汗流浃背,狠狠一拎马缰继续往前奔。陆虎在马上怒喊:“沈二安,伏兵呢!我们这一千人就是来送死的吗!”
  沈二安咬紧牙关:“别废话。”眼见追兵越来越近,陆虎吼道:“你快跑,老子这条命反正是欠你的!”
  沈二安一拎马缰,掉转马头抽出手中箭一刺陆虎的马,马受惊疾跑,沈二安扯了扯嘴角,低声自语:“还有人等着你,你得活着。没人等我。”
  身后弓箭密密麻麻射来,沈二安身边不停有马匹倒下,他的马一阵尖啸轰然倒下,马身中箭。沈二安紧抓手中弓箭跳下马来,敌军马蹄声阵阵就面面前,沈二安握紧手中箭,闭了闭眼,突然身体被掠起,陆虎一人竟然骑马奔回,将沈二安紧紧抓住按在自己身前,策马疾奔,沈二安坐在陆虎身前,抬手扬弓射向后方。但寡不敌众,沈二安手中箭已射完,他的嘴咬出血来,只能坐在马上疾奔。
  木赤率众追击,追至密云口,但见前方燕军越来越少,心生疑惑:“小心有诈。”话还没有说完,后面骑兵浑身是伤奔赴过来大叫:“将军,不好了!燕军调虎离山,率大军袭击我军营,粮草全部被烧,伤亡惨重。”木赤怒吼一声,连忙率众回奔。
  沈二安一路疾奔,突然发现后方马蹄声消去,他回头一望,追兵竟然撤去,他不敢喘息,继续连奔数里,确定后无追兵,才慢慢松懈下来,他喘了口气说:“陆大哥,追兵走了。”
  没有人回他,他整个人一僵,慢慢回过头,陆虎浑身是血,满背是箭,已经死透了,却依然紧紧护着他。

  ☆、第 23 章

  木赤率大军回奔,但大势已去,无奈狼狈东撤却被燕军伏击一败涂地。
  卓路留宇文朔处理战后残局,自己带了一队人马率先回营,有士兵上前报:“沈千户率领的一千骑兵全部阵亡。”
  卓路勒了勒马:“密云口都看过了?”
  士兵称是,没有人迹。卓路点点头没有再问,继续向前疾驶,突然他一拉马缰,转了一个方向,回头吩咐了句:“五十人骑卫跟着,其它率军回营。”
  他一路骑的并不快,路上横尸遍野,满地狼藉,到密云口时,那里果然寂静无声,只有乌鸦在林中盘旋发出几声哀叫。卓路坐在马上勒着马缰,哒哒地踱过去,路上除了几匹中箭而亡的马匹,没有人迹,尸体也没有。卓路示意身后的骑兵留在原地,一个人骑着马缓缓往里面骑,走了几百米,他停住了,他静静地立在马上,眼瞳微微一缩,望着前方。
  沈二安低着头,不停地在挖,他的面前已经挖好了一个能躺数人的大坑,他依然嫌不够,手里的刀满是泥污,手指头已看不出颜色。他的身边,齐整整地躺着数名骑兵尸体。他听到了马蹄声,却头也不抬,恍若未闻,依然一下一下地挖坑。卓路的马踱到沈二安的身侧,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沈二安。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马上,看沈二安把坑挖完,把尸体一个个搬进去摆好;看沈二安抱起一具尸体不堪忍受般手在颤抖;看沈二安将土一捧一捧盖上,最后完全盖完;再看他用刀削了块木头,一笔一画在上面镌刻,刻了很久,刀不小心划到了手指,鲜血流进了字里,他浑然不觉地一笔一画刻完。沈二安刻完最后一笔,将木牌深深地插入土里,他选的地方有大树萌荫,却又偏僻不显,他对着木牌深深地磕了三个头,磕完他也不转头,却开口:“将军不磕个头吗。”
  卓路淡淡回:“我一生杀戮无数,自会死无葬生之处,以慰亡灵。”
  沈二安低垂着头,树萌下他的脸阴暗不明,他晦涩地开口:“若今日我死在这里,将军是否会有一丝可惜。”
  卓路注视着他,无情地回答:“我自己亦死不足惜,岂会怜惜他人。”
  沈二安沉默半晌,又道:“二安能否求将军一件事。”
  “你说。”
  “他日二安死在他乡,将军若看到,能否代为安葬,不求什么山青水秀的地方,只要一掊黄土。”
  卓路低低嗤笑一声,并不言语。
  沈二安抬起头,望向卓路,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是忍不住道:“将军若是不嫌弃,便将我的尸骨烧成灰,在将军家屋外随便寻个角落埋了。”
  卓路哈哈笑了,似是笑出了眼泪,眼睛乌黑晶莹,笑声渐息,他方道:“焉知我不是死在你前头。”
  “那我便扶将军的灵柩回去。”
  “我满手杀戮岂能死得安生,死哪是哪,不必管我。”卓路安静地说。
  沈二安定定地盯着卓路,眼眶发热,他哑声地唤了声:“将军…….”
  卓路一拉马缰,马蹄高高扬起,他不看沈二安只是说了句:“上马,回去了。”
  沈二安跳上马背,两人一骑疾驰回了兵营。第二日,卓路嘉奖沈二安为都统,代韩白职。
  元嘉六年秋,骁勇将军卓路率精兵十万取鞑靼腹地大城哈木,次年春围攻鞑靼偏都巴德,巴德城民出降,守城将领出逃,沈二安率三万骑兵追缉将其剿灭。元嘉七年秋,鞑靼亲王帖木儿率十万精兵会战燕军于盘水岭,两军对峙足足三个月血流成河,在一次攻战中燕军主帅卓路中箭落马,燕军急退,鞑靼趁胜追缉却不料被燕军从腹背进军打乱阵脚,燕军大伤鞑靼元气,帖木儿仓皇逃窜回大都。元嘉八年春,燕军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剑指鞑靼皇都。
  燕军大营,沈二安骑马入营,下马后一个箭步直奔将军帅帐,也不经人通报,直接撩帐走了进去。卓路半倚在榻上,军长正在帮他敷药换绷带,换下来的绷带鲜血淋漓。沈二安眉头一皱问:“怎么一直不见好,越发严重了?”
  卓路懒懒地瞥了他一眼:“沈都统排好兵了?”
  沈二安权当没听见,再问一遍医长:“怎么回事。”
  医长怯怯看了将军一眼,对着都统的追问耿直地回答:“将军腹部中箭不宜骑马颠簸,今日骑马导致伤口开裂。”
  沈二安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卓路,将军微微笑,觉得这些人一个个都越发大胆,视他为无物了。他慢条斯礼地将衣襟合上,对医长扯了扯嘴角:“你可以滚了。”医长忙不迭地收拾好药箱一溜烟走了,走到帐口对着都统道:“都统大人,你劝劝将军,这一个月不宜练马。”然后顶着将军刺刺的眼神跑了。
  沈二安一本正经地正欲开口,卓路连话也懒得说,手指了指帐门,示意他也可以滚了。沈二安视若无睹,苦口婆心道:“将军,鞑靼大都迫在眉睫,若想浴血杀敌,现在不正应该养好身体,这段日子还请万勿不要再骑马了。”
  卓路收回手,懶懒地躺在榻上,闲闲地问:“军中没其它事了吗,都统这么空闲。”
  “肩膀的伤还疼吗。”沈二安伸出手欲去按卓路肩膀,却被卓路铁钳一样的手指扣住,卓路抓住沈二安手腕扔了回去,冷冷道:“放肆。”
  沈二安定定地站在榻边,死死地盯着卓路,半晌低下头似有若无地讪笑一声,涩声道:“属下僭越了。属下告退。”他转身便往外走,走到帐口,卓路突然叫住了他:“沈二安。”
  沈二安转过头,但见卓路略有所思地盯着帐顶,神色复杂地说:“马上攻打鞑靼皇都了。”卓路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转向沈二安:“我等了足足八年,沈二安。”

  ☆、第 24 章

  元嘉八年三月,卓路率铁骑攻打鞑靼皇都。鞑靼城外设五大据点掩伏袭击,燕军士气高涨,势如破竹,将城外据点一网打尽。皇都城墙坚不可催,燕军搭云梯攀城墙,鞑靼守军不断抛下滚石,以油脂点燃火球滚下城墙,一时间,城墙上一片火海,一片哀嚎。一批批的敢死队不断地涌上,像绳上的蚂蚱不断有人滚下来。燕军士兵顶着血光剑寸推着冲撞车一下又一下用立地撞城门,城墙上的箭密密麻麻地射下,人一批一批倒下,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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