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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高深莫测的正确方法(穿越 修真)——mijia

时间:2017-03-11 18:09:42  作者:mijia

    当白缎加入竞价的一瞬间,整个拍卖厅都静谧了一瞬,似乎震惊于白缎的财大气粗。而见到自己的死敌再次与自己作对,中野一郎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逐渐的,拍卖会再次成为了白缎与中野一郎的专场,两人毫不示弱的你追我赶,再次将古剑炒到了如同青铜鼎一般的天价。
    所幸,这一次,白缎却并没有被火热的气氛冲昏头脑,他扭头望向楚尧,虚心询问:“价格添到这个份上,应该可以了吧?”
    楚尧微微侧头,仔细算了算,相当愉快地与白缎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你还可以在往上加一点,现在还没有到中野一郎承受的底线。他上半场被你打了脸,这一次,肯定不会再轻易服输了。”
    “就算是上半场,他哪里‘轻易’了……”白缎不满地咕哝一句,手下却格外得干脆利落,再次按下了加价的按钮。
    如此这般,白缎在楚尧的指点下,终于顺利得将价格推到了中野一郎的底线,然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竞拍。
    三声响锤过后,拍卖员宣布武安君的青铜佩剑归中野先生所有,但中野一郎却憋红了面色,半点也没有得偿所愿的喜悦。
    在先前的愤怒褪去后,中野一郎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被两个小辈给算计了。他们已然在竞拍青铜鼎时便摸透了他的底线,然后反将了一军,有样还样得报复给了他,让他也充当了一回冤大头——当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小看了对方,也付出了轻视的代价。
    倘若这两人是自己的晚辈,中野一郎当真想要称赞上一句,但现在,他只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混小子,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天高地厚!
    拍卖会散场后,楚尧与白缎出了包厢,下到一楼,正巧在楼梯口遇到对面楼梯下来的中野一郎一行。
    中野一郎表情不变,眼神却格外阴鹜,轻声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白缎听不懂,扭头望向楚尧,而楚尧则挑了挑眉,帮他翻译了一句:“他在‘夸’我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白缎就算再单纯,也知道这句话绝对不是什么夸奖的意思,他看着中野一郎,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走多了夜路,也不怕遇到鬼?”
    中野一郎微微侧头,以眼神询问自己的翻译,随即脸色微变,皱了皱眉。
    白缎却没有继续与他针锋相对的意思,径直拉着楚尧离去,将这一段不算愉快的插曲忘到了脑后。
    ——做多了恶事的人,自有老天去收,而白缎不过是有意无意地在后面小小推了一把,加速这一段进程罢了。
    而且,能够将那颗定时炸弹送到中野一郎身边,避免其他无辜者因此蒙难,也应当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第四十六章 诚实的杀伤力
   
    当楚尧与白缎返回碧水湾小区时,拍卖行也同时将白缎拍下的青铜鼎送了过来。
    白缎抱着青铜鼎, 爱不释手,当下便想要立刻将鼎内自己垂涎了许久的灵气一口吸干,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楚尧,再想一想自己吸纳灵气后产生的“残渣”,却又不得不打消了这种念头。
    ——等等,他先前还从周老先生那里得了两件古董来着, 吸完灵气后就开始“闹肚子”、变不成人型,那剩下来的“残渣”到哪里去了?
    后知后觉的白缎一脑门冷汗, 整只貂都有点蒙, 努力回忆自己上一次的收尾问题。
    而一看到他这幅模样, 那晚帮白缎撸了好几把,顺便还收拾了屋子的楚尧顿时心领神会:“怎么?抱着青铜鼎不进门, 你又想着找个地方把它好好藏起来吗?”
    “嗯……嗯?”白缎下意识应了一声, 一脸茫然。
    “难道不是吗?”楚尧挑了挑眉, 表情揶揄,“上次周老先生送你的古董,你刚拿到手,第二天就带着它们消失不见,难道不是把它们藏起来了?”
    白缎眼睛一亮,深谙借坡下驴的道理,顿时就借着楚尧的“询问”“想”出了应对的方法:“嗯,对、对!这些古董我都要放在一个专门的地方,就像周老先生的藏宝室那样!这样才有利于保存!”
    此时此刻,白缎突然觉得自己上一次无法变回人型的意外实在出现地太过恰到好处了,不仅完美(?)解释了古董去向不明的问题,还为这一次打下了基础,简直棒棒哒!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将一切理顺之后,白缎顿时显得底气十足起来:“所以说,这尊青铜鼎,我也得早早收好才行!你帮我向李妈说一声,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这倒是没问题。”楚尧耸了耸肩,轻笑了一声,“不过,你那件‘藏宝室’,我倒是极为好奇,不知有没有机会前去参观?”
    白缎被泼了一头冷水,一时有些讪讪:“嗯,有、有机会的,不过最近不太方便……”
    “那什么时候方便了,记得说一声哦~”楚尧笑眯眯地看着白缎随意敷衍着点头,便灰溜溜地抱着青铜鼎扭头要走,不由再次开口叫住了他。
    白缎停下脚步,有些心惊胆战地扭头看向楚尧,生怕他再提出什么“要去藏宝室”之类让自己无从应对的要求。
    而楚尧则勾了勾唇角,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格外认真:“我知道你有秘密。”
    白缎顿时炸了毛,黑黝黝的眼睛中透出了几分慌乱无措。
    “我不会逼你讲的,因为在我心里,这些秘密并不重要。”楚尧目光柔和,语气轻柔,极大地安抚了面前炸毛的小动物,“我喜欢你,仅仅是喜欢你这个……”顿了顿,他硬生生将快要到嘴边的“人”字咽了回去,“喜欢你这个存在,与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就会排斥你、厌恶你,甚至情况恰好相反,我会更加喜欢你。”
    楚尧的这一番话,正正巧巧戳中了白缎最为担心的地方。
    白缎知道自己不聪明,也知道自己的一些遮掩十分拙劣,大约漏出了不少马脚,但是他却依旧不敢下狠心,不敢赌一把,不敢拿着自己今后平静安乐的生活与一片真心,去赌楚尧的心意。
    ——毕竟,在修真界,他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翻脸无情,前一秒还是共同奋斗的好兄弟,下一秒便反目为仇,变为争夺气运机缘的敌手。
    脑中泛滥的感情在鼓励着他奋力一搏,将一切向楚尧和盘托出。然后,他便不必再提心吊胆,不必再手忙脚乱地遮掩自己遗落的漏洞,而可以在楚尧面前真真正正地做他自己——而不是一只伪装成人的貂,亦或是伪装成貂的人。
    但同时,理智又在提醒他克制暴露自己的欲望,切莫冲动行事。比起期望他人接受自己的异样,幻想那些所谓的更加“美好”却又虚无缥缈的未来,还不如珍惜现在,踏踏实实、安安分分、开开心心的过完每一天。
    白缎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格外挣扎。“相信别人”与“保护自己”像是两股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力量,撕扯着白缎的意志,几乎要将他扯成两半。即使白缎仍旧无法下定决心,但最起码,他已经动摇了,不再像是先前那般,一门心思得考虑该如何掩藏行迹。
    而这正是楚尧的目的。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要白缎动摇了,不再逃避,开始认真思考坦白的问题,楚尧便相信自己最终能够达成所愿。
    而在此之前,他也不会将白缎逼得太紧,以免造成什么反效果——一张一弛,方为制胜之道。
    举步走到白缎面前,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楚尧微微一笑:“我不会逼迫你告诉我你的小秘密,也不会擅自去探究什么,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迎着白缎恍惚的目光,他语气真诚,“我只希望能够得到你真正的信任,听到你亲口将你的一切全部告诉我,而我,也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顿了顿,他眨了眨眼睛,“当然,我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能告诉李妈、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小秘密,但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秘密,那么作为回报,我也会让你知道,我的秘密是什么。”
    白缎的眼睛一亮——很显然,孩子心性的他对于这种交换秘密的行为极为兴奋好奇,也会因为掌握着彼此的小秘密,而感到越发得安心。
    “好了,谈话到此为止,你可以带着你的青铜鼎,去你的‘藏宝室’了。”顺着白缎的长发摸了摸,楚尧后退一步,微微摆了摆手,“不过我刚刚的话,你要记住,也要仔细想一想。”
    白缎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他抱着青铜鼎走出几步,又试探性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楚尧仍旧站在原地,用那种温暖和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由自主的,白缎先前因为楚尧的话语而担忧焦躁的心绪突然宁静下来,而心中的天平,也向着“坦白”的方向稍稍倾斜了一下。
    ——能够用这样温柔的目光看着他的人,应该不会……伤害到他吧?
    脑中如此思考着,白缎抱着青铜鼎,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只不过“大餐当前”,他也并没有心思多想,很快便将自己先前的烦恼丢到一边,开始摩拳擦掌地打算大快朵颐一番。
    青铜鼎不愧是白缎用尽全部身家买回来的好东西,不仅灵气十足,“好吃还管饱”。甚至意外得还在灵气之内掺杂有另一种极为难得的“气”,被白缎称之为“愿力”。
    “愿力”乃是由万千民望所聚,大多存在于香火鼎盛的寺庙、神像之内,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功德”。有句话说“民心所向,胜之所往”,一旦你身上汇聚有信徒们虔诚的信仰,那么便能够提升自身的气运,获得天道眷顾,从而大道可期。
    ——基本上,所有修“功德”一途的修者,所渴望的都是这样的“民望愿力”。
    当然,青铜鼎上残存的“愿力”,并不足以给白缎的修为带来什么质的飞跃,但这一层浅薄的愿力,却让白缎在接纳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神魂飘飘扬扬,仿佛回到了千余年前,化为了一尊青铜鼎,被众人供奉在上达天听的高台之上,接受万民的朝拜与祈愿。
    回过神来后,白缎甩了甩头,总觉得自己的识海中多出了一点什么,但是仔细感悟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撇了撇嘴,将此事丢到了脑后。
    因为吃了一顿“山珍海味”,使得白缎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满足和惬意,当他彻夜未归后以这样的状态回到碧水湾小区时,顿时就让正在收拾家的李妈心中一个“咯噔”。
    作为服侍过好几代主人的老人,李妈的眼睛极尖,也格外善于联想。此时的白缎,让李妈不由自主得回忆起了曾经在外面养了小妖精的楚老爷——当年,楚老爷在外面打了野食,和漂亮小姑娘们甜甜蜜蜜恩恩爱爱滚了一晚后回到家里,也是这样满足而惬意的状态!
    李妈心中担忧,不由扭头看向一边的楚尧,以眼神暗暗示意:昨天小缎到底干什么去了?你看中的媳妇儿,没有跟着别人跑了吧?
    楚尧微微一笑,表情笃定:放心,跑不了!
    白缎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妈与楚尧之间的眉眼官司。他开心地与两人打了声招呼,随后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因为美滋滋的吃了一顿,再加上昨晚似乎当了一晚上的青铜鼎,导致现在的白缎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要躺到软绵绵的床上,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然后美美哒睡上一觉——一切事情,等他睡醒了再说!
    怀抱着如此美好的想法,白缎很快便瘫在床上昏昏欲睡起来,就连耳听到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也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因为那熟悉的气息告诉他,来人正是令他感到安心与信赖的楚尧。
    片刻后,白缎感觉自己的床铺边塌陷了一块,似乎有人坐了上去,而楚尧的气息也贴得他极近,似乎将他完全包裹住那般。
    睡意朦胧中的白缎对于危险的感知度降到了一个相当迟钝的程度,当他感觉有些不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白缎猛然睁开眼睛,方才被睡意侵蚀的脑袋里瞬时间划过好几段小黄文,后知后觉得发觉,在一个对自己怀揣异样感情的对象面前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应当是一件相当作死的事情。
    微微扭过身体,白缎想要滚到床铺内侧,远离被楚尧气息所侵略的范围,只是还不待他有所动作,楚尧的一只手便撑在了他的颈侧,截断了白缎的后路,而自己则借着这个动作俯下身来,将白缎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中。
    白缎瞪大了眼睛,炸着毛,眼睁睁看着楚尧离自己越来越近,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唇上骤然一热,被楚尧准确地攫取。
    这是白缎与楚尧之间的第二个吻,并不像第一个吻那样一触即离,却也并没有太过深入。
    楚尧覆在白缎身上,将他困在双臂间狭小的空隙之内,不会让白缎感觉到难受,却也同样给予了他极大的压迫感,让他无法逃离。
    轻柔地吮吸着白缎的唇瓣,时不时用牙齿咬一咬、磨一磨,随后则换成舌尖加以安抚,楚尧并没有试图叩开白缎因为紧张而紧闭的牙关,反而在他的唇瓣间辗转舔舐,带着些许暧昧的暗示,直至将白缎本就红润的嘴唇蹂躏地越发嫣红艳丽,这才微微抬起身子,分开了彼此交叠的双唇。
    这一个吻并不算激烈,再加上身为灵兽,本就气息绵延悠长,所以白缎并没有什么呼吸不畅的反应。只是,他青涩的身体却本能地记得第一个给予他快乐的人的味道,只不过是一个吻,便让白缎面颊发红、双眸湿润,身上也有些微微发热、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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