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欢并不在意这些,权当嫉妒了。谁让钟承顺至今连个妾侍都没有,一颗红心都扑在他身上。
王妃找上司欢,应当是实在没办法了。
“是谁?”钟承顺没看清帖子,司欢也没说,他只能闷闷不乐地自己开口问。
司欢见他闹别扭,摸了摸他的脸安抚了一下:“是庄王妃,她求我给你吹枕边风,帮帮她弟弟。”
庄王妃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的亲姐姐。
四皇子母妃从未得宠过,但她手段不错,生下了今上为数不多的公主之一。后来这位二公主嫁给了庄王,算是用来笼络异姓王。但实际上,二公主和庄王是情投意合去求了皇帝赐婚的,笼络异姓王不过是顺带的。
二公主从小不受宠,因为上头的大公主是当年皇帝最爱的皇贵妃所出,难产生下一个娇弱的女儿就撒手人寰了。皇帝为了补偿母女两个,甚至在皇后在位的情况下,封了皇贵妃为皇后,入葬皇陵。
有了这位掌上明珠的衬托,母妃地位低下、自己又不受宠的二公主过得就更加凄惨了。嫁人之后倒是越过越好,反而大公主婚姻不幸,驸马在与人逛花船时喝醉争执不小心摔下水,磕到脑袋就这么去了。
二公主从未把自己看得太高,而且她从她已故的母妃身上学到了太多手段,从不小看任何人,这才会找上司欢。不过还有一点二公主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她相信钟承顺是真的爱司欢,而司欢凭借这一点能让钟承顺听他的话。
她自己也是拥有爱情的人,别的人之间的爱恋真情假意她一看就知,外头那些认为钟承顺不过是一时迷恋的人,才是真蠢。
但,能劝动是一回事,司欢愿不愿意劝是另一回事。
钟承顺听完司欢的话,期待地看着司欢:“你要给我吹枕边风吗?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做点什么?”
司欢端茶的动作顿了顿:“你想要我做什么?”
话里的暧昧刺激得钟承顺差点就说出“做我”两个字了,但他好歹还有点理智,连忙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改成了另一句。
“司欢,我想吻你。”
司欢浅抿着茶水,没给反应。
☆、王爷x男宠11
钟承顺有些失望,司欢还不肯接受吗?
却听司欢突然问道:“只是想吻?”
钟承顺呆呆地点头:“对啊...是不可以吗?”
司欢盘算了一下,两个月的时间身体调养的不错了,应该...可以稍微干点别的了。
他放下茶盏,伸手勾过钟承顺的脖子,把自己送了上去。
双唇相贴的触感柔软而美好,接着司欢微微张嘴,舔了舔他的唇缝。
钟承顺要疯了,他第一时间捉住了司欢的舌头,吮吸了起来。啧啧的水声响起,司欢毫无经验,钟承顺也比他好不到多少,但身为攻的本能让钟承顺动作相当凶猛。
素了这么久,好歹能沾一点点肉腥了,想来也是够辛酸的。
司欢难耐地喘息着,努力在对方的攻势中寻求呼吸的机会,脸色微微发红,心率加速。
良久,钟承顺才克制住了继续下去的欲-望,放过了司欢。
“司欢...”钟承顺紧紧搂着他,欣喜地喃喃着,“司欢...真好,你接受我了...”
司欢靠在他怀里喘气,伸手反搂住他的腰,以作回应。
“对了司欢...你刚刚问的那句话...”钟承顺紧张地提起了之前被忽视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可以做点比深吻更加亲密的事情吗?
“你觉得呢?”司欢轻笑,声音还带着一点点鼻音,听起来软软的。
钟承顺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真的是他理解的那样!
“不过。”司欢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不能做到最后。”
最起码还要再调养一个多月,否则这么一次做下来,司欢估计就又得躺床上喝药了。
“哦...”钟承顺失落了一下,没多久又振作了起来。
反正已经进了一大步了,剩下的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且司欢身体不好,慢慢来,他不着急。
嗯,不着急。
既然已经得到了心上人的承诺,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这么久的苦追。钟承顺当即打横抱起司欢,快步回到了卧房。
司欢纵容地任由他这样那样,几乎有求必应。不过钟承顺还是很心疼他的,并没有太过火,最后司欢被钟承顺握着手帮他解决了,然后两个人相拥而眠。
司欢是困了,他精神一向不太好,动不动就容易疲劳犯困,苦了精力旺盛的钟承顺。过往的两个月,钟承顺每天晚上都要盯着心上人诱人的睡颜强忍着欲-望,异常苦逼。如今虽然已经抒解过了一次,但以往不沾肉还好,沾过就更馋了...
钟承顺悄悄地伸手往下探,探到一半又顿住了。司欢睡觉浅,惊醒了他怎么办?刚刚司欢就很累,他实在不应该再折腾对方了。
叹了口气,钟承顺把手收回来,规规矩矩地抱着司欢的腰,不再乱动。
还能怎么办呢?自己熬吧。
第二日难得钟承顺醒得比司欢早,但是一看时辰才发现,现在已经快过了上午十点了。司欢到现在还没醒,不会是生病了吧?
钟承顺一想到昨天他们两个不穿衣服闹了一回,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
还好,没有发烫。
也许是昨天累到了。
钟承顺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之后便一动也不敢动了。
司欢被饿醒的时候,顺手摸了摸手下的东西。手感不错,不过好像和往日钟承顺穿着的丝绸里衣不太一样。
嗯?等等,昨晚他和钟承顺好像没穿衣服就睡了。
而且还是在吃晚饭之前,他直接被钟承顺拐上了床。
这个大傻子,猴急成这样,后头竟也没想着喂他吃点东西再放他去睡觉。
司欢叹了口气,算了,这人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也别指望他能照顾其他人了。
被司欢摸了把胸肌,钟承顺整个人都僵硬了。
“司...司欢...”
司欢回过神来,淡定地又摸了一把,这才转而搂住钟承顺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单纯美好的吻。
钟承顺激动万分,正想发表一下感慨,被司欢三个字打回原形。
“我饿了。”
这下子什么心思想法激动感慨都统统消失不见,钟承顺连忙把司欢从身上挪下去,给他掖好被子,自己先起床了。
他赤条条地在衣柜里翻找衣服,司欢缩在被子里看着,心里有些羡慕这人的身体强健。要是自己可不敢这样,否则绝对会生病。
钟承顺随意套了件里衣就拿着司欢的衣服走了过来,先细心地为他换上衣服,才来得及打理自己。
司欢顺手拿起桌上的桃木梳:“我替你梳头。”
这是司欢第二次为他梳头,而且竟然是主动的。钟承顺一激动,把腰带扯断了。
“...看来你不太想我帮忙,我梳得很糟糕吗?”司欢疑惑。
“不,我觉得很好。”钟承顺默默地把腰带丢到地上,抬脚踢到了角落,假装已经毁尸灭迹了。
“...”
钟承顺赶紧又拿了一条给自己系上,然后老老实实往凳子上一坐:“来吧。”
“今天要束发吗?”司欢自己不爱束发,钟承顺被他带的也不爱束发了,经常不出门就干脆披头散发。
其实钟承顺更想剪短,毕竟长头发太麻烦了。但是这样太过特立独行,而且司欢好像很喜欢他的长发,所以坚决不能剪。
“束吧。”钟承顺说道,不束的话很快就梳好了。
司欢也不点破他那点小心思,当真给他束起发来。
弄完之后钟承顺对着西洋镜美滋滋地照了半天,这才依依不舍地回过头去看司欢,结果发现司欢自己还没梳头。
这是表现的好机会!
不用人教,钟承顺立刻就拿走了梳子,把司欢往凳子上一按:“我给你梳头。”
司欢:“...”
钟承顺摸着他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顿时有一种想一辈子把手插入他发间不拿出来的冲动。他对司欢有恋发癖,并且日后估计会有更多的“癖”。
但,他已经放弃治疗了。
司欢敲了敲桌子,把专注着抚摸他头发的男人惊醒,强调了一遍:“我饿了。”
得了,这下什么癖统统走开,爱人吃饭要紧。
早餐(午餐?)过后是美好的看书时间。
自从钟承顺闭门谢客之后,他要处理的事情少了很多,也有了更多的空闲时间来化身迷弟对司欢犯花痴。
虽然旁边有一个人老是盯着自己看,司欢却适应良好,反正已经习惯了。一开始他还会略有些不自在,但脸皮都是练出来的。
谁让他长得那么好看呢?
“你不用处理庄王妃的事情?”虽然他对于钟承顺盯着他看没意见,但是钟承顺不是还有工作吗?
钟承顺一点都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跟着司欢混了这么久,他还是懂了不少事情的。比如,如果他们帮了四皇子,日后四皇子登基,他们能日子过得好很多。
毕竟钟承顺没有野心,他就想跟司欢待在一起过老夫老夫的生活。如果皇帝欠他们一个人情的话,肯定会给他们开很多方便之门,也不用他再苦哈哈争权夺利保证自己和司欢不被人欺辱了。
即使这件事其实四皇子自己就有能力应对,但是钟承顺的出手相助还是能帮上大忙的。
因为这些原因,钟承顺只好郁闷地转头去处理这件事了。
他招来自己手下的暗部一条条吩咐下去,而一旁的司欢虽然看似在看书,其实却一直关注着钟承顺的言行,他实在不放心钟承顺那点智商。
所幸钟承顺吩咐得没什么差错,语言组织也条理清晰,应当不会造成意思上的理解差错。
等人走了,司欢才继续看书。
钟承顺见司欢终于翻了一页,心里洋洋得意。刚刚司欢一定是在偷看他,不然怎么可能一页看了那么久?司欢还说不想让他盯着司欢看,结果他不看了,司欢又忍不住看他。
“司欢,我想亲你。”嘚瑟中的某人连忙蹭过来求爱抚。
接着收到了爱的“巴掌”。
司欢轻轻拍在他脸上,然后手掌微微发力,把他推到了一边去。
“我在看书,别闹。”
钟承顺一颗红心顿时粉碎成渣渣,有点想把那些书都消灭掉。
不过司欢深谙撩他的技巧,一句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等这些事情完了,你愿意陪我回村子里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吗?”
原意!有什么不愿意的!
钟承顺惊喜不已,他立刻开始脑补自己和司欢在小村子里做一对单纯的夫夫,他每天作画赚钱给司欢买书,司欢每日在家貌美如花等着他养。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激动得不能自已,甚至恨不得下一秒就打包行李出发。
每一个艺术工作者心里大约都有那么一丝丝的浪漫情怀,虽然钟承顺只是个美术老师。
司欢听着钟承顺不自觉地说出口的“未来设想”,翻页的手一顿。想法是不错,就是太想当然了一点。
钟承顺是王爷,去了山村也是王爷,有着用不完的钱,压根不用作画卖钱。
而且,王爷殿下的墨宝,估计也没多少人买得起。
“说起来你还没给我画过画,我想看。”司欢并不清楚所谓的美术老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他大约清楚,钟承顺是擅长作画的。
异世的画作风格不知道与这里是否相同,他心中很是好奇。
钟承顺一听司欢想看他画画,顿时二话不说,拉着司欢往书房走。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傻,这么好的刷好感的机会他都白白错过了!当初他要是画了司欢的画像放在小书房里,等司欢看到不就会为他的真情感动么?
不过他忘了,也许司欢不仅不会感动,还会觉得他变态...
将宣纸在桌上铺好,有司欢亲自为他研磨,钟承顺心中豪气万千激动不已,提笔开始画第一笔。
幸好他从小热爱绘画,各种流派都有涉猎,不然万一他没学过水墨画岂不是要闹笑话了。
司欢含笑看着他这副傻样,并没有出声打断。
别人作画看着赏心悦目,但他这儿越看越傻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钟承顺越画越投入,渐渐忘记了身边站着的人,不过神色却越来越温和。
司欢大感惊奇,不由得把视线投向宣纸,纸上寥寥数笔勾勒了一个清寂隽美的身影。
钟承顺在画他。
☆、王爷x男宠12
因为是挚爱,所以不敢轻易下笔,钟承顺每画一笔都十分小心,先在上空描摹数遍才落笔。
司欢屏息看着,心里奇异的情绪翻滚。
一张画完,钟承顺疲惫地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心。
“画得不错。”司欢对这些没有研究,他眼中只能分出来好看和不好看。对于画作的意境之类的,就更不懂了。
如果钟承顺这幅画拿出去,他的水平在这个时代估计根本不值一提,但在司欢眼里,它就是非常棒的作品。
钟承顺被夸奖了,立刻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司欢看着他轻轻吹干上头的墨,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仔细观赏。
不得不说钟承顺虽然不见得画得多好,但好歹把司欢的神-韵画出来了。他画得很美,司欢一时间还有点怀疑,钟承顺是不是故意美化他了。毕竟他平日里坐在西洋镜前梳头时,也没感觉出来自己这么好看。
“情人眼里出西施。”司欢轻笑着叹了口气。
钟承顺顿时不干了:“哪有?你本来就这么好看。”
司欢不想跟他争论这个,于是转移了话题:“你们那个世界也是如此作画的?我还以为会有不同。”
“不同当然有。”钟承顺顿时嘚瑟了起来,开始给司欢科普各种美术流派的发展史,说着说着就拉起司欢去找木炭。
司欢惊奇地问道:“为何要木炭?”
“拿来画画。”
“原来如此。”司欢恍然。
其实以前他曾看见过有穷人家的孩子用过木炭写字。他是被送去村子里的村学上学的,不过家里为他支付学费省吃俭用,已经十分艰难了,无法再给他买笔墨纸砚,他就干脆用木炭在木头上习字。等字的笔画都记住了,再用自制的毛笔在装了砂石的方形小木碟里练字。
没想到木炭竟还能用来作画。
“用木炭画画,是你说的哪个流派的?他们为什么会想到用木炭画?不会把手弄脏吗?”司欢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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