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吃完了?一会儿咱们去华清池泡泡吧,那里的温泉不错呀,解解乏,嘿嘿嘿……”
林殊昀蹙起眉头,“如果我没记错,华清池是你后宫妃子的温泉池子吧。我去?哼~”
“怎么,木木吃醋了?”南衾玩味的看着他,眼里都泛起了笑意,“后宫虽佳丽甚多,但原皇帝可都没碰过啊,更别说我了,我一心都记挂着你,怎么会有心做这些事儿。”
“嗯?”林殊昀疑惑的看着他,“我肯定相信你了,只是原来的皇帝为什么没有临幸过后宫?”
“想知道?”南衾凑过脸来,“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不就是亲一下嘛~”林殊昀直接把脸凑了过去,刚要亲上去,就见南衾的头轻轻转了一下,让要落在脸颊上的唇直接印在了自己唇上,甚至搂过他,加深了这个吻。
“呼~”南衾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刚摸了一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身的药味儿,咱们去泡个温泉?”
林殊昀一囧,想着不都是你给我涂的,还笑起我来了,“走吧,泡温泉去……”
第64章 .10
“呼~”林殊昀拍了一下热气翻滚的水面,挑起一道水柱砸向还坐在池边的南衾身上,微挑眉头,“说说吧~”
“嗯?”南衾把垂在身前的头发甩到身后,直接进入水中,连身上的棉衫都没有脱掉。
“你呀~”南衾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奇心还真是重的很。”
“我好奇心重?”林殊昀反手指着自己,“算了,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好好好,这就跟你说。”南衾俯身下来,附在他耳边叽里咕噜的一阵好说。
“什么?”林殊昀震惊的看着他,消化着刚刚他和自己说的话:这真是太荒谬了,哪有做母亲的拦着自己儿子纳妃招侍的,难道那不是她亲儿子,不愿意让他延续血脉,稳定皇位吗?
“嗤~”南衾听到他嘟囔出声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说对了,那还真不是亲娘,她当年生了个女儿,与一位受宠的妃子换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我,所以……”
“哎~竟是这样~”林殊昀看着南衾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拉过漂浮着的托盘,“来,喝杯酒吧,让我也尝尝宫中的御酒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寻常罢了~”南衾端起一杯酒水勾过他的胳膊,“来,我们试试交杯酒,看能不能为这寻常的酒水添一道儿不同的风味……”
林殊昀举杯一笑,绕过南衾的胳膊,“干杯~”话罢,抬手饮下杯中物。
“干~”南衾看着林殊昀直接喝了下去,随之饮下自己手中的酒水,在林殊昀放下杯子的时候,压着他就亲了上去,口中的酒水也度到了他的口中,辛辣的味道在口中翻滚,让两人有些熏熏然。
南衾松开林殊昀,看他靠在池边,抹了抹刚刚顺着两人下颚溢出的银线,手指捻了捻,邪气的笑了起来,“感觉怎么样?宫廷御酒的滋味?”
“……”
两人一夜缠绵,早起又各忙各的的去了,只是这一忙起来,又是许久不见。
这日,林殊昀正领着羽林军操练,可就见一内侍急里慌张的跑了过来,“朱首领,赶紧去御书房吧,皇上早朝发怒了,回来后,自己在御书房谁都不见……”
内侍话还没说完,林殊昀可跑的没影了。只是要说这内侍为什么来找林殊昀,还要说最近这几个月他和皇帝闹的尽人皆知的绯闻,当然,是秘密的绯闻,所以,在没人能劝的了皇帝的时候,找他就对了……
林殊昀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轻敲了敲御书房的门。
“滚!”一阵吼叫声让林殊昀敲门的手顿了顿,“皇上,末将请见。”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可见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林殊昀随即就窜了进去,看着站在门后面,满脸沉郁的南衾,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拉着他坐到榻上,给他倒了热茶,才开口道:“发那么大火,出了什么事儿?”
南衾本来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像是落败的公鸡,“边关又起战事,满朝大臣竟无一人支持我开战的,还说什么求和,说国库空虚,粮草缺乏,支持不了一战……真是气死我了,都被人打上门了,还畏畏缩缩的!”
“先喝口茶,消消气,可别被他们气着了,不值当。而且,无灾无祸的,今春收上来的粮食还不错,怎么就没粮草了?这后面肯定有太后给他们撑腰,他们才敢这样做……”林殊昀端着茶杯,沉思了片刻,“若是御驾亲征如何?太后即便想掌权,也要有你这个儿子在,你去打仗,怕她是最希望你能安全的人了。”
“这个主意不错,虽会引来穷兵黩武之名,但至少是照我们安排的方向走了。”南衾起身,在榻前的空地上来回打转,“就这么办了!”
“嗯,顺便我们也看看刘楠去,好在他跟前演上一出好戏……”林殊昀说的戏谑,让南衾看的打了个冷颤。
“好,听你的。到时候,就看我们的了。”
不出一日,皇上有意御驾亲征的消息就扩散开来,本来得意的大臣们又抓耳挠腮起来,甚至又求见太后去了。
“哦?”太后看着在自己面前跪地哀嚎的丞相,放下手中挑着香料的银簪,“皇上真说要御驾亲征?”
丞相停下了哀嚎,尴尬的点了点头。
“看来,哀家还真是小看我儿了。既然皇帝金口开了,哀家也就拦不住了,你们就好好准备吧。”太后说完,面露疲色,让丞相跪安了。
屋内香气袅袅也不能让太后开怀了,伺候的清露也来宽慰起了自己的主子,“娘娘,皇上那里肯定听您的话,不如您去与皇上叙叙话?”
“哎~算了,即便哀家去了,也管不了什么了。皇上已经打定主意了,哪里听得下哀家的话……”
“娘娘……”
“罢了,随他去吧。等他失败了,他就知道哀家的好了。”清露服侍着太后起身,道:“娘娘一心为皇上着想,有一天他会知道娘娘的心意的~”
南衾得知丞相求见,不禁笑了一声,知道这老狐狸见过太后了,想是已经有了答案,就迫不及待的宣见了丞相觐见。
“皇上万安。”丞相一进来就跪地请安。
南衾赶紧叫了起,面容严肃,“准备的怎么样了?朕拟定两日后出征,还望朕之肱骨大臣竭力相助。”
“老臣愧不敢当,皇上交代的事情已经妥当了。”
“哦?看来朕能安心的出征了。”
丞相被说的尴尬极了,没有停留,赶紧告退了。
林殊昀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着笑的不可抑的南衾,不禁勾唇笑了起来。
两日后,三军整备,誓师大会上南衾鼓动着人心,开拔而去。
因为羽林卫要护皇帝安危,所以,林殊昀就骑马跟在南衾一旁。
日行夜赶,大军半月后就赶到了边塞,安营扎寨。
此时,刘楠已经不再是白身了,而是升到了百户,毕竟边关时常有战事,所以他这军功升起来竟让人觉得容易的很。当然,刘百户身边可是少不了许文清那个弱书生,还有被刘楠压了一头的吴隆昌吴小旗,这两人在军营简直是一景了,只要两人见面,就会较起劲儿来,你一句,我一言,真是没个尽头。
这不,两人又吵了起来,只是这次吴隆昌可没那么好说话了,他知道林殊昀这位曾经的上司已经随圣驾来到了边关,他觉得这会是自己的机会,所以就不再忍着许文清了,特别是不再给刘楠面子了。毕竟这两人加起来都没林殊昀的分量重。
许文清被急赤白脸的讽刺了一顿,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却又记得刘楠嘱咐自己不要闹事,别被皇上一来就给杀鸡儆猴了,所以,他没再和吴隆昌纠缠,扭头走了。
周围围观的人觉得没好戏看了,乱哄哄的就散了。
许文清回了营帐,灌了一肚子凉水,才感觉涌起的火气被压了下去,“刘哥,这吴隆昌真是个混球,这关头和我杠起来了,你说气不气人,亏你以前还救过他,他就是这样对咱们的!”
“好了,别气了。我听说随圣驾来的有吴隆昌以前的‘好兄弟’,这次,不用咱们动手,就有好看的了。”刘楠似笑非笑,看着许文清,让他稍安勿躁。
“哦?”许文清听到他说起“好兄弟”这三个字时,加重了读音,不禁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的想法,顿时兴奋了起来,“是那位离开的朱小旗吧?!”
刘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让许文清更是高兴极了,“嘿嘿,那我就等着看他的好戏了。”
“嗯。”
心里舒畅了,许文清看什么都顺眼的很,连看见吴隆昌都打了个招呼,让吴隆昌一顿莫名其妙。
另一边,林殊昀看着耍赖要自己和他住一个帐篷的南衾,无奈极了,明明是那么成熟的人,怎么总有幼稚的时候,轻抚了抚额头,林殊昀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得到肯定的南衾连晚饭都多吃了一碗,晚上还拉着林殊昀要看看他大腿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林殊昀推开拉着自己的南衾,“不过就是一段时间没有骑马,有些不习惯,才被磨破皮了,涂了药已经好完了。”说着,他还做了个高抬腿的动作,“呐~你看~”
“……”南衾看着这不解风情的人,扯了扯嘴角,“没事了就好,赶紧歇着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殊昀睡下了。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林殊昀叹了口气,在他空出来的床榻上躺了下来。
“晚安,南南。”
背对着林殊昀的南衾猛一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差点转身回了句:“木木,晚安。”但,最终,他克制住了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65章 .11
感觉身侧的人睡了过去,林殊昀翻了个身,把人搂进了自己怀里,一同入睡了。
“咚咚咚~”一阵鼓声传来,惊醒了睡的正香的军士,霎时间,这营地可热闹了起来。
林殊昀拉着南衾赶紧起来穿好衣物,戒备起来。
“可能是敌袭,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儿,一切小心。”林殊昀护着南衾出了营帐,集合军队。
南衾知道该自己表现了,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剑,高举起来,“保家卫国,冲无不克,战无不胜,杀!杀!杀!”
“杀!杀!杀!”将士们附和着他,等待着下一步命令。
“李庆,朱平听命。”
“末将在。”两人出列单膝跪地。
“令!”南衾拿着令牌递给两人,“领前军增援,即刻出发。”
“是。”
“武覃听令……张扬听命……”一串串命令下达,军队即刻出发,最后南衾作为皇帝亲领中军坐阵。
白日里颇有几分得意的吴隆昌喝了点儿小酒才去睡觉,哪知在皇帝带领大军到达的时候竟还有敌袭,这让浑身还带着酒气的吴隆昌一阵懊恼,与敌人杀起来时还有着踉跄。
“噗嗤~”一声,吴隆昌眼睛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胸口被捅穿的伤口,仰倒下来,“为什么,他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的!”
刘楠抹了把脸,继续拼杀起来,连抛个眼神儿给吴隆昌都没有,这种人,救也是不被承情的结果,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因为大军驻扎的并不是很远,所以在听到鼓声传来时就整军出发的大队人马已经到了现场上,这股生力军的加入扭转了有些败意的场面,让还正拼杀的军士不由更加使力,没等皇帝出马,敌军已经撤走了。
得到捷报的皇帝拍手高喝,“好!首战告捷,赏!”
李公公闻歌而知雅意,按照旧例赏赐了将领,特别是首先与敌军交上手的将士。
林殊昀扯了扯南衾的衣袖,让他别这么兴奋,“这次敌军虽然败走,但还固守在龙须山脚下,所以,你要高兴还是等把人都赶走了再说吧。”
“……”被当头一棒的南衾默。
另一边正在清扫战场的小兵却被吓了一跳,摔了个屁股墩,看着眼前如恶鬼般死不瞑目的同袍,喃喃自语起来。
一旁的小兵看他这个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小子,胆儿太小了吧,难道是新兵,打扫战场还能被吓成这驴样?”说着,自己走过来准备搭把手,可这一看不得了,也被吓的龇牙咧嘴,手指抖抖索索的指着那尸体,“恶…恶鬼~”说着,竟还晕了过去,比刚刚的小兵还不如。
说起来,这也怨不得这小兵,这人平日最是信佛,每每出战都要念叨一边佛经,这猛然看到死后犹如恶鬼的尸身就昏了过去。
他这一昏,可是让这尸身大名远扬了。许文清本来在另一侧,看到这边吵闹极了,就走了过来,站在一圈人的身后随手问了个人,“这是怎么了?都聚在这儿?”
“嗨,有个小兵被吓晕了,还有个一直喃喃恶鬼恶鬼的。所以,兄弟们就一起来看看,顺便壮壮胆子,毕竟是战场不是。”
许文清一听这话,有些嗤之以鼻,都是同袍,不给人家收尸,竟聚在这里围观了起来,还真是说不了,他挤到前面,准备亲自动手,却在看到这人的面容时,惊讶起来,“吴隆昌?”
这惊讶也就持续了几秒,他叫了个小兵过来,准备让他搭把手。那被点名的小兵颤抖着双腿帮了忙,然后可就没了踪影。
清理完战场,许文清抽空和刘楠说了吴隆昌的事情。
刘楠是知道他已经死了的,只是不知还引起了这样的事情,微抿着唇,“让知道这事儿的人都闭上嘴,别到处瞎说,不然传到皇上跟前就不好了。”
“哎~这咱们哪里管的了,估计已经传开了吧,本来还想着看他被收拾的,这哪曾想,吴隆昌就这么去了。”许文清扣了扣手,接着道:“咱们要不要跟那位说说吴隆昌的事儿啊?”
刘楠挑眉,斜睨了他一眼,“问了就说,不问就不说。不过,如果真像你说的全军都传开了,那那一位怕也知道了。人死如灯灭,就是两人以前再有不对付,现在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可不是嘛,自从那打扫现场的小兵一个被吓晕,一个迷迷糊糊喃喃自语,这就有流言到处传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最厉害的要数被南衾推动的“昏君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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