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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你的脸掉了(重生)——有毒的咸鱼

时间:2017-03-14 18:29:34  作者:有毒的咸鱼

  “张仪。”一脚踹开雕花大门,卫皎看着正在揭面具的某人,挑眉,“怎么?又弄的谁的脸?”
  “出去。”陌上将刚刚面具整张掀开,然后用一边的面盆将脸净了,露出一张看起来特别风流雅致的脸。
  “每次看到你这张正人君子脸,我就觉得膈应。”卫皎叹气,“要去见段蕴?”
  “嗯。”陌上将眼睛束上,没了琥珀色的双瞳,整个人的气势都削弱了不少。
  卫皎在蜀中呆了八年,也是后来才晓得,陌上便是张家家主,本名张仪。和淳于珂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卫皎已经懒得查了。
  “淳于珂呢?”
  “……等一下带你去。”陌上起身,“不过,你得先做个心理准备。”看着卫皎,陌上叹气,“你家的小情人怕是会受不住。”
  ……
  卫皎从来没见过顾矜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温亦茹在灵堂停了一天便被安葬了,静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日淳于珂从宫中回来后便一直喝酒,醉到了现在。陌上觉得淳于珂是愧疚,或者是心愿已了,无所事事。一个人抱着酒,含含糊糊的许多日。
  顾矜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卫皎伸手抱住顾矜,“别怕,你还有我。”

第58章 五十六

  温亦茹下葬的那日正是暮春。繁花落尽,天地葱茏一片。下葬的地方僻静,深山老林,没人来打扰,倒也是了了温亦茹的心愿。
  淳于珂醉醺醺的靠在坟头,手中还抱着一坛酒。送葬的人都散了,淳于珂一路跟上来,等到顾矜被卫皎拖回去方才出来。此事天际已有一弯勾月,月色清冷,将坟头镀上一层银边。淳于珂看着坟头的墓碑,目光混沌。
  “小五,我对不住你。”淳于珂伸手摸了摸墓碑,一头散发沾了枝叶,瞧起来颇有几分狼狈。
  从十六岁兵败开始,段暄便死了。当年是时事所迫,他被逼着肩负起温家上上下下的性命和所有看好他的人的前程,被推向战场。
  他这一路走来,处处都是鲜血淋漓。他给了顾赪一刀,后来自我了结,没有拖累顾家,也算给了顾赪一个前程。段氏皇族他早就没了感情,温家……不过各取所需。
  可他终究还是欠了,欠了这个妹妹,纵使当年的相交不过一时兴起,却让她记了这么多年,甚至最后搭上一条命。
  人都死了,他又如何还的清啊,这欠下的债,寸寸都染了血。
  淳于珂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包糖,“我知晓你嗜甜,帮你带的。”头抵在墓碑上,淳于珂轻叹,“如果还有什么想要的,记得托梦给我,我一定给你弄开。”
  声音渐低,最后微不可闻,唯余呼吸声,细密绵长,淳于珂竟是靠着墓碑睡着了。
  风过,树丛中隐隐出现一点莹绿。一头灰狼看着睡着的淳于珂,缓缓从树丛中出来,正欲扑上猎物,却骤然停顿,抬头往暗处扫视,半晌,呜咽一声,重新遁回山林。
  淳于珂被人背起,他蹙了蹙眉,不满的转动脑袋,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将头靠上,犹如以前这样做过千万遍。
  “顾赪……慢点走……”他嘟哝,眼睛却没有睁开。来人身形微僵,半晌,轻叹,“殿下,我总算寻到你了。”
  声音嘶哑,带了隔岁的沧桑,却释然而满足。
  顾赪一身风尘,背着淳于珂一步步下山,步伐平稳缓慢,小心翼翼,像背着最珍贵的宝物。身后,温亦茹的墓碑静默的立在原地,墓碑前摆了一包散开的糖,一坛陈酿的桂花酒。
  树影婆娑,时光寂静。
  ————————
  顾矜将糖果一粒粒塞进嘴里,脸色煞白。看着推门而来的卫皎,顾矜轻笑,“卫皎,娘她骗我,糖根本就不是甜的。”明明这么苦,苦到人心坎里去。
  卫皎抱了一坛酒,看着顾矜那幅半死不活的模样,面沉如水,将酒坛放在桌上,倒了杯酒水,递给顾矜,“喝酒。”
  顾矜接过,一饮而尽。酒很烈,割过喉头,胃都要烧起来。顾矜红了眼,坐到位上,卫皎再递给他一杯,顾矜再度一口饮尽。两人无言,只有酒液倒进杯中,而后是被人吞咽的细微声响。
  酒是烧刀子,就是军中士兵也不敢多喝,顾矜酒量不好,却还是一杯接一杯,将整个人都染上酒气。卫皎不言不语,只是倒酒,看着顾矜由清醒变得迷糊,由冷静变得崩溃。
  “卫皎……”顾矜趴在桌上,杯子被打翻,酒水将衣袍都浸湿,“我好难受……”
  顾矜睁着眼,望着一侧的窗户,双眼空洞。
  “幼时我嗜甜,但牙不好,母亲不许我多吃,后来我偷偷藏了一颗。”顾矜笑,眼角渐渐有水泽漫出来,“我一直舍不得入口,后来打算吃的时候,那颗糖却被顾嵘碾碎……我同他打了一架。”
  顾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那是腊月,家主说我目无尊长,罚我在庭院跪一晚。”
  “那天真的很冷,半夜下了大雪,周围黑黢黢的,连掌灯的人都没有,母亲来看我,却并未责怪,喂给我一颗糖,然后抱着我在庭院坐了一晚上。”
  “雪很厚,很冷,她的身体很差,第二天就病倒,可我什么事都没有。”
  顾矜拈起一颗糖,扔进嘴里,糖一层层化开,甜到泛苦,“你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非常不孝。将娘牵扯到我和段诩之间的渊源来,连累她丢了性命。”
  “这一趟浑水,本不该将她绞进来的啊……”顾矜猛然挥手,袖中的糖散了一地,一粒粒滚开。
  卫皎扶住顾矜软倒的身子,伸手将顾矜脸上的泪拭了。“茹姨去了,可你还在,你还活着,总能为她报仇。”
  “报……仇?”
  “京都危矣。现五万西北军驻扎在距京一百里处,打着段晔用丹药谋害先皇的旗号前来勤王。”扶住顾矜瘫软的身子,卫皎揽住顾矜的腰往浴池去,“你若是恨,那便同我回淮阳,我父王已经起事,临河王,安乐王皆会出兵相助,等段诩夺取京都的势力,寒蹊江以北的地界皆可收入囊中,那时以寒蹊江为界,大梁两分。”
  浴池水汽朦胧,卫皎解了顾矜的衣服,抱着他进浴池,水汽蒸泽,顾矜身上浮出一片细腻的粉。
  “同我走……去淮阳,我们杀了段诩。”
  顾矜躺在卫皎怀里,看着雾气下卫皎朦胧的脸,忽然伸手拉下卫皎的头,嘴对嘴直接啃上去。真的是啃,牙齿在卫皎的唇瓣上研磨,将顾矜的唇角都咬破。
  “报仇……好,报仇……”
  声音渐低,卫皎看着闭上眼睛,直往水下滑的顾矜,轻叹,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地方,刺痛,点点腥甜弥漫。
  卫皎轻轻将头抵在顾矜额头,看着顾矜,眸色沉沉。
  “段诩,你这招棋可真是下错了。”
  ————————
  顾矜醒时,日上三竿。头疼的要炸裂,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顾矜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喉咙的干渴缓解。
  顾矜刚推开门,就见段蕴披着大氅站在门外,手指还维持着扣门的姿势。
  “二殿下?”
  “醒了?”段蕴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冷冷淡淡。“醒了就跟我走。”
  卫皎这才发觉枕红阁安静的有些诡异,不止枕红阁,连街上都没有往常应该有的鼎沸人声。
  “这是怎么了?”
  段蕴转身往楼下去,露出耳后一点红痕,“段诩连夜奔袭,已经将京都围了,现在段晔正带着三千禁军守城,若是没有援军,三千人最多守三日。”
  顾矜瞳孔紧缩,骤然想起卫皎昨日所说,五万西北军,竟然今日便到了吗?
  “陌上和卫皎已经上了城墙,”段蕴捂唇低咳,“卫皎托我将你带出去,还好你醒的早。”
  段蕴正打算让顾矜跟上去,却见顾矜拔腿就往楼下跑。
  “你……”
  段蕴看着顾矜直接从楼上翻下去,往楼外冲,蹙眉。
  京都目前就是死守,按照这兵力根本守不了多久,赶着跑着去送死,真是搞不懂,难道因为他们活的长所以就不珍惜自己的命吗?
  段蕴拢了拢衣领,看着顾矜往城门去,转身往外走。他的命不长了,所以,余下的每一刻都要珍惜,绝对不做无谓的牺牲。
  顾矜直接往城楼去,脑海中一片空白。如果他没有醒,那等他睁眼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出了京都了?卫皎,什么都替他担着,他把他当什么了?附庸?他不是女人,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越来越近,厮杀声震天动地,热油滚落,然后点上一把火,轰一声,火光冲天,士兵哀嚎着自登云梯上滚落,皮肉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让人作呕。
  卫皎一剑砍了爬上来的敌军,头颅掉落,咕噜噜滚了老远,被血溅了一脸,卫皎毫不在意,只是抬刀砍向下一个冲上来的倒霉鬼。
  这一场攻城战,实力差距太过悬殊。段晔被宋诚按在宫里主持大局,百官被困在宫里不得随意出入。
  幸好顾赪回来的及时,在发现段诩军队的时候及时布防,好歹守住了第一波攻击。
  顾赪当年在岭南被困死在沼泽里,还是淳于珂一匹老马将重伤的对方拖回去救治。然后把顾赪留在淮阳,以做他用。卫皎深知顾赪同淳于珂渊源颇深,对淳于珂的身份多加揣测,最后发觉,淳于珂便是那早该死了的段暄。
  卫皎看着正在城楼上指挥的顾赪,身边站着淳于珂,两人正拿着城防涂指指点点谋划什么。卫皎叹气,他不像顾赪,可以那么放心你将爱人带上战场,刀剑无眼,就是伤了顾矜一根头发,他也是要伤心的。
  看着城楼下有如黑蚁般密密麻麻的人群,卫皎叹气,只希望能够坚持久一点,鹞鹰已经放出传信,只希望援军能够快点到。
  兵力的绝对压制下,他们根本守不了多久。
  战鼓歇,卫皎抹了把脸,顾矜现在应该已经出去了吧。希望他们还有再见的一日。

第59章 五十七

  残阳如血,城墙都被投上一层殷红的血色,箭阵如雨,阻拦住一*涌上来的西北军。人群有如蚁群般涌动,倒下一人立刻有人补上,血流成河。
  箭矢即将用完,城下攻城器械已经推出来,朝城门推进。此时不过一日,而他老爹派兵来最短也要两天。
  段晔下旨,段诩逼宫造反,为天下之所大不诲,淮阳王前来救驾。段诩这个造反的锅是背定了。就算他登基为帝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逼宫造反,残杀手足,为人唾弃。
  城上的防线险些被突破,卫皎看着战场下缓缓驶出的车撵,蹙眉。
  段诩一身黄袍在漆黑的士兵中格外显眼。卫皎伸手自一侧的士兵手中取来弓箭,冷笑,战场上的活靶子。
  挽弓搭箭,卫皎盯着城下人,目光冷冽。不管段诩跑出来干什么,先杀了再说!
  弯弓如满月,弓弦紧绷,瞄准,骤然松手,离弦之箭发出破空的厉啸直冲段诩而去。唰一声,擦过对方衣角钉在车辕上,。
  看着底下护住段诩,高举盾牌往后退的士兵,卫皎叹气,果然自己的准头有点差。
  陌上捂着侧脸走过来,看着卫皎蹙眉,“你这一箭倒好,把他逼退了十米。”
  卫皎看着后退的西北军,叹气,“可惜方才没能把段诩直接弄死。”
  陌上:“……”
  “段诩骤然停下进攻,怕是在整什么幺蛾子。”卫皎抬头,看着陌上,挑眉,“怎么?你破相了?”
  陌上放下手,脸上一大块面具翻卷,露出其下平整的肌理来,“没办法,方才被人围攻,刀从脸上划过去,面具被削了。”爱惜的摸了摸脸,陌上叹气,“还好,如果没有面具只怕是要破相。”
  卫皎:“……”
  城楼下,却是段诩退到射程外,手中执着传国玉玺,“段晔谋害天子,其心可诛,孤奉父皇秘诏,率西北军前来营救,降者无罪,抵抗者,杀无赦。”
  卫皎:“……传国玉玺在他那儿?”
  陌上把脸皮捂住,看着底下的段诩挑眉,“传国玉玺明明在段晔手里,前几天还下了令,段诩手里的多半是假的。”
  看着隐隐有松动趋向的守卫,卫皎蹙眉,“不管真的假的,现下也是起到了段诩他想要的效果……”
  “淮阳王何时能来?”陌上索性将脸皮撕了,眉头皱的死紧。
  “不知。”卫皎看着城下,半晌,道,“这城定然是难守,实在不行只能撤退。”
  “那你爹还如何拿下段诩?”
  城墙下,战鼓重擂,沉闷厚重的声响一声声仿佛敲击在人的心口上。卫皎看着城墙上的士兵,沉声道,“张仪,你手中有多少人?”
  张仪挑眉,“一百,都是暗卫,已经分散到各个地方了。怎么?”
  “撤。”卫皎道,“从暗道撤退。”
  淮阳在南,京都在北,南方富饶,而西北却有戎狄虎视眈眈,就算不能将大梁全部据为己有,占据一半,亦可徐徐图之。
  京城要或者不要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把人保住再说。卫皎直接去城楼上,叫住顾赪与淳于珂,“城守不了多久,先生可曾算过如果我们撤退,以后打下京都的可能性有多大?”
  “咔嚓——”几瓣儿瓜子皮幽幽从眼前飘下。
  卫皎:“……”
  淳于珂抓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看着卫皎,轻叹,“守军心乱,已经没有守下去的必要了,正愁怎么跟世子说呢。”
  卫皎:“……”战场上嗑瓜子……你这悠闲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在发愁啊。
  “撤吧,从东城门突破,往寒蹊江去,王爷怕是已经要渡江了,刚好接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淳于珂伸手拍了顾赪肩一把,“大兄弟,走!”
  顾赪仍旧一脸冷漠,跟在淳于珂身后,往城楼下走。卫皎唇角抽抽,看着淳于珂仍旧干净的青衫和自己半脸的血,想打人。
  敢情他早就知道这城守不了,只等自己发话了。
  也不知道顾矜出城了没有。想到顾矜,卫皎心中稍安,等一会儿必然是要杀出重围,段晔在下了守城的命令以后就已经被宋诚一杯酒药倒,打包出了城,现在也就他们几个倒霉催的。
  不过……
  卫皎将脸上溅上去的血擦了,眸底暗红,隐隐带了几分残暴之意。总有一天他会把段诩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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