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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缨——唐酒卿

时间:2017-03-15 17:18:42  作者:唐酒卿

  可是时御只要他点头,钟攸越渐混乱,紧着腰越来越受不住他这目光和凶狠,竟噎声似啜道:“要时御……时……”
  时御猛力鞭挞起来,卡住了他又要泻的出口,咬在他唇舌间。粗大贯穿的人发昏,扑哧的吞没拍打声疯狂,钟攸如同疾风骤雨里的浮萍,除了这结实的肩头和胸口,哪里都靠不得。
  时御被他这又软又放浪的样子逼得方寸皆乱,倏地将人抱离了坚硬,再翻压在被褥上,将那被揉捏泛红的臀托扶起来,从后长驱直入,狠力贯穿。钟攸撑在枕上的手臂一软,喉间先呜咽着喊出声。
  时御俯身压在他肩头,滚烫的唇落在他修长优美的颈上,在下身凶悍猛烈中,细细吮吸出一个个占有痕迹。
  钟攸今儿才知道狂犬该是个什么模样,他双腿都发软。时御舌舔上他耳廓,只料到这是钟收的敏感处,果听钟攸喘息着求道:“时御……”下边随即紧密的吮住他,腰臀都微颤起来摇动着。
  “时御……”钟攸呜呜咽咽道:“救命……啊嗯……要死了……”
  时御捏紧他腰侧,被吮的腰眼发麻。只在他耳边低喘缓声道:“要谁救命?”下身一挺,劈撞进更紧的地方。
  钟攸手指用力扒紧被褥,大口喘息,像浸在无边无际的猛烈快感里,无力道:“要你……”他伸长的脖颈仰起了头,被这猛烈插撞的意识都模糊了。
  时御低嗯一声,将他狭窄撑的分毫不余,就擦着那硬点,狠命的撞在这翘弹的臀上。那泛红的眼角含水睥睨来,钟攸探出舌尖,桃花眼黏在时御的唇上,无声地微张。
  小狼狗。
  时御探出头,缠绵紧吮上他勾人的舌尖。肆意抽送的狼腰顶的钟攸摇晃颠簸,黏稠的气氛里滑挤出黏稠的白色液体,钟攸呼吸急促,吟声都被时御吞进肚去,渐渐翻涌上的极度快感让他紧紧抽搐,那挤顶进人深处的坚硬重重一撞,两人同时到了点。
  钟攸张着的唇被夺去了舌,呻吟含糊,在粗硬抵压中得到了全部热烫。他抖身软在被褥上,时御吸含住他湿热的舌,等他里面的紧吸猛箍的劲过去,才松了舌喘息。
  钟攸失神的趴在枕上,被时御翻过身。白皙的肩头颈间都是咬痕,还压在两侧的长腿沾了湿汗。半阖的眼角泪还没擦掉,底下不论前边还是后边,都是一边狼藉。
  那本是张斯文脸,此刻桃染边鬓,正是极其放浪妖娆的时候。如此糜乱淫色,却叫时御也觉得可爱。
  时御撑身在他上方,就着这个姿势,索要了一个更深更久的吻。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细细轻轻的摸磨。钟攸指尖捏着时御的后颈,被他紧箍紧怀里。

  那边钟燮到了长河镇,天都晚了。他料想今夜是到不了莲蹄村,就在长河镇住下了。这一次来是趁着年休,也没给人讲,一个人晚上要解决吃食,打街头转了圈,只有家面馆还开着门。
  钟燮撩袍进门,这会儿家家都凑着过年,店里没客人。就柜上趴了个少年,正握笔描字呢。钟燮走边上,看了会儿。
  “力道大了些。”钟燮挽袖,在这纸上给用指比划,“挺有心气儿,就是太硬。”
  正说着两人一抬头,皆是一愣。
  还是钟燮先回了神,他目光打人领口一转,就猜了个七八,道:“熟人啊。”
  少臻搁了笔,没理会他这话,只客客气气道:“您吃什么面啊,今儿大厨不在,得我给您下。”
  “能吃饱就成。”钟燮又看了他的字,道:“这字少说也得再练几年。你就在这儿练?”
  少臻抽了纸,整齐压一边,转头就去里边做面。钟燮站柜前莫名,不知哪里得罪这小祖宗了。
  面上来的时候有两碗,钟燮一碗,少臻自己也吃一碗。他俩之间搁了一桌,能听着对方的声,就是都忙着垫肚子,没说话。收碗的时候钟燮将少臻看了又看,问道:“多大了。”
  少臻端碗,耷拉着眼,“您吃完就归吧,我这儿该打烊了。”
  “银子还没收就打发人。”钟燮靠椅上,“我俩没过节吧?”
  “这顿面我请。”少臻瞅了他一眼,见这人面上稳当,便道:“上回还得多谢大人的奖银,咱们之间没过节。”
  “听着像回事,可味儿又不是那个味儿。”钟燮只当他还是个小孩子,也不急问,只道:“过年不回家么?”
  少臻平平道:“您这不也没回吗。”
  “倒也是。”钟燮起身,将银袋递过去,“上回没带银子,这回正给补上。”
  少臻没接,端了碗往后堂送,“打烊了。”
  他出来时堂里已经没人了。少臻擦了桌,又收拾了柜,挨个关了窗。去楼上自己住的地方拿了纸钱,就下来锁门,该给他师父烧钱去。
  老破庙里挤了几个乞丐,少臻也没理。老贼头的牌位供在上边,他给烧了几把纸钱。一人一牌无言相对,他一个字也没蹦出来。来时一句“我回来了”,走时一句“我走了”,就是唯二的两句话。乞丐都觉得这小子一向渗人,既不敢出声也不敢多看。
  谁知少臻往回走的时候,又在长街口遇着熟人了。
  要收摊的老妇缠着钟燮,死活要他买了剩下几个零零碎碎的河灯。钟燮被拽了袖,少臻见他也不恼,却也没露好脸。只是掏了银子,真的全买了。
  少臻本想当看不见,可那人提了一手灯,站街头还有几分萧瑟的样子。少臻不知怎地脚下一转,就到了一边。
  “银子给多了。”少臻对老妇面无表情道:“来回都做生意,贪得无厌不是好招牌。”他要了剩下的银子,塞钟燮手里,“有钱就把你玉佩换回去,别打这儿丢水漂。”
  “这话听着耳熟。”钟燮看老妇收了摊嘀嘀咕咕的走了,一手灯也不知怎么打发,只问少臻:“大半夜你去哪儿?”
  少臻没回答,反问道:“这灯拿去放吗?”
  钟燮提了提灯,“放?”
  “这都是放长河里的还愿灯。”少臻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他:“那你买下来做什么?”
  钟燮垂头笑了笑,一直板着的面上也露了些其他神色,他道:“凑个热闹。”
  大过年无处可去,无人可守,也无家可归。站着热闹散尽的街头,能听见不远处别人家里边的笑声。他们两个人这么对着,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但谁也没相互深入问候,因为没必要。他们之间就那么一条案子系着,如今案子早结了,见个面也就只是个熟人。
  问不了更多。
  但可以取个暖。
  少臻抿唇,犹豫道:“你要不要去放了。”
  长河边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但河面上已经有些点点亮光,看得出多是姑娘放的,各色花样。钟燮拢着火折子,一个个点了。少臻顺着往河里边放,还剩最后两个的时候,道:“你许个愿。”
  钟燮看火折子渐渐灭掉,道:“你许吧,小孩子的话要动听,各路神仙爱听。”
  少臻放了一盏,平静道:“我没愿望。”两人间安静,过了会儿少臻问道:“你来过年吗?”
  “我不过年。”钟燮掌里的河灯被风吹着摇晃,他挡了挡,“来看老友。”
  两人之间又没话了。
  钟燮将灯推出去,看那河面涟漪一荡,这灯摇摇晃晃的远了,划出一条长长的弧。他似乎看见了京都,也有这么一面水,摇晃过这么一只灯。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想不起来时候。
  他轻轻道:“没甚么意思,不如不过。”
  少臻觉得这人奇怪。你瞧着他古板,他却能独坐酒铺胡乱念些狂词。你瞧着他爽朗,他却时常没什么神情和笑语。但你若说他冷漠,他却又并不是。这人仿佛总是站在自己一条路上,孤独的挺立,孤独的狂妄,孤独的炙热。不加遮掩的想要跃出个模样,又在心底瞧不上所有。他只听从自己心里边的正义,除此之外,外物皆虚妄。
  少臻挑挑捡捡,最终给这人挂了个结语。
  就是天真。
  正经打泥潭里爬出来的人,做不出一掷千金的事儿。但这人做过不止一回,他嘴里说着不要门第,却又实实在在因为门第受着不必在乎钱财的恩惠。甚至让他野心勃勃的仕途,到如今都有家门一半的功劳。
  这其实是个天真的浪子。
  少臻丢了个石子进河面,听着扑通一声坠进去,没惊动一点水花。这河和这石子明明挤在了一块,却又各自突兀分明。
  正如他们。
  不是一路人。                       
   
    第29章 殊途

  晨。
  外边墨蓝色渐浓,雪枝坠着腰,篱笆院里寂静无声。屋里余热温暖,床边掉了一地的衣衫,亵衣被扒撕得最为惨烈。
  时御醒来的时候箍在怀里的人还在睡,昨晚累得厉害,钟攸露出来的后颈红点斑驳,眼角的潮红还在。时御触手一片温腻,让他记起来昨夜的贪婪。晚上没轻没重的折腾了好久,这会儿钟攸的腿根还是酸麻的,时御探下去给揉捏了一阵儿。
  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时御才将人裹被里,自己下床。后背一离开温暖,就传来微微刺痛,这是抓痕细微的痛感。时御回头看了眼还埋被里的钟攸,一边利落的套衣衫,一边在这细小的刺痛中生出笑容。
  地上的衣衫尽数拾起来,撕坏的亵衣是穿不了了,靠缝补也救不回来。
  院外边不知谁家的小子欢叫着跑过去,钟攸有点动静。光滑裸露的手臂探出来,时御捉住了,听着钟攸哑声低问:“什么时候了?”
  时御摩挲在那指尖,“还早。”
  钟攸被摩挲的痒,半睁了眼看人。他还趴被褥间,肩头脖颈四周红白相点。他撑起身,被子从肩膀滑下去,露出大片细腻白净的背,上边也满布痕迹,胸膛亦然。
  时御俯身,由他探臂环抱了脖颈,揽了人后背,问:“嗯?”
  “烧点水吧。”钟攸有点懒劲,讲话也一股乏倦,“还得再洗洗。”时御嗯了声,就听着先生咬耳朵,沙哑道:“晚上跟狗儿似的,咬了多少印。”
  时御抚他后背上的指尖一跳,垂眸道:“不记得了。”
  那近在眼前的圆润肩头红印点点,这人的眼半眯。昨晚昏暗里瞧不清楚,如今大亮了再看,就这么轻轻一撩拨,时御已经不想出门了。但今日来客不少,钟攸头一年,还得往苏院去,给老人家们道声过年好。
  “晚上再咬。”时御在钟攸后腰上带了一把,“新年如意,先生。”
  “诶。”钟攸勾了时御备着的新衣,披了衣,回来抬了时御的脸,清了嗓回道:“辞旧迎新,今岁平安。阿御。”
  这一声“阿御”叫的独一无二,是时御长这么大独听到的一份。他倾过去将人吮咬着狠吻了一通,钟攸才算是真起身。
  收拾完出门,提了给苏院的年礼,就直奔地方去。到院里时,苏舟已经等了一会儿,老远见了钟攸,硬是忍住没跑,等人到跟前了,才正儿八经的鞠礼,“学生苏舟,新岁恭祝先生,春满桃李,吉祥如意。”
  钟攸笑,抬手给了红纸包的银子,道:“讨喜讨喜。不才白鸥,承你吉言。”
  苏舟脸一红,又转向时御,憋了半响,吐了一句:“六哥你就凑合着……吉祥如意,吉祥如意。”
  时御抛了他一锭红绸包的银子,道:“如意。”
  一入屋,先给两位老人家道新年好,再给蒙辰也恭贺一番,最后是苏硕等诸位师兄弟。完了之后时御还要跟着师兄们,再对钟攸贺一番。
  苏稻的压岁钱给苏娘子,时御又另备了脂粉妆匣、新缎布匹,谢谢苏娘子去年不辞辛苦的照料时寡妇。时寡妇的年礼是钟攸备的,苏娘子转手给了,又带回几件新衣。是时寡妇给时御做的,里边还有一套是专门给钟攸的。
  苏舟带着苏稻只围着钟攸转。时御拎开了几次,这小子都没长记性。苏舟也奇怪,今日的先生虽看着没什么不同,人却不怎么爱走动。钟攸含了好几口甘草水,他嗓子还带着哑,每次都要尽力咳清再同人讲话。腿也酸楚,时御在后边不动声色的给他靠,钟攸只想叹人老了还禁不住折腾。再瞧时御,丝毫不见一晚亢奋的样子。
  这么一直到下午才算散,钟攸紧束的领都在屋里热出汗,和时御一同出来的时候,苏硕还送了送,问了句:“先生昨个儿是不是未睡好?今日瞧着精神不大足。”
  时御接了苏硕手上的东西,道:“教我学问呢。”
  “大过年的。”苏硕拍了他一掌,“也叫先生休息休息。”
  时御应声:“今晚上就改数数。”
  钟攸压着嗓轻咳一阵,苏硕就叫时御赶紧送先生回院。苏硕一走,钟攸就瞥了时御一眼,时御只笑。
  路上来来往往的村人不少,见钟攸的都会互道声新年如意。两人快到院门口时,时御一眺眼,就看见直立门口的钟燮。
  钟燮也看见了他。
  两人目光打空中一触,钟燮就察觉出点东西。因这小子锐利不减,反倒更盛了些强欲之色。他往过来走几步,叫了声:“白鸥。”
  时御停了步,余出距离。钟攸同钟燮走近,意外之间笑道:“如辰,站着久等了。”
  “不久。”钟燮还盯着时御,嘴里问钟攸,“时公子也住这儿?”
  钟攸笑了笑,抬手请道:“先里边坐。”身挡了时御,只让钟燮目光落自己这里。
  钟燮不动,道:“你退居山野,是为了个小子?”
  钟攸收手笼袖,温声道:“如辰,我说里边坐。”
  这声平淡,钟燮却听出他有点动怒。人稍平复,甩了袖,转身往里去。边上没人,钟攸回身,对时御道:“愣什么,我们也回家。”见时御过来,踮脚在他耳边道了声:“六哥,晚上咬轻点。”
  时御没吭声,曲指刮了下他鼻尖。
  主屋里就坐了钟燮和钟攸。钟攸给钟燮倒了茶,问道:“何时来的?”
  钟燮靠椅上将这屋大致掠了一遍,看见那铺上就一床被,火气翻了个滚,又冒出来,他道:“不早,没看见别的。”
  钟攸倒笑了,“这话讲得冲。”
  “若是别人瞧出来,你怎么办?”钟燮皱眉,“他这么个年纪,人又凌厉的跟把刀似的,不懂分寸,漏了痕迹,你这先生就是百口莫辩,说不清楚了。”
  “那不打紧。”钟攸搁了茶杯,也靠椅背上,反问道:“有什么不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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