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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归一——玄玄于书

时间:2017-03-16 17:35:32  作者:玄玄于书

李云恪唇角上扬,俯身凑到他近前。
南宫煊重重在他嘴上啃了一口,又推开。

“再一下!”南宫信看得开心,大声道。
“好了,你爹累了,我们不欺负他了。”李云恪将儿子抱到南宫煊身边,见他手抚胸口,知他又胸闷了,忙帮他顺气。

南宫煊轻咳两声,被李云恪喂了两口水感觉好些了,道:“扶我到外间吃,而后你陪我走走好么?我实在是躺不住,也闷得难受了。”
“自然好。”李云恪矮身,又在他额上留下一个浅吻。


饭后歇了一阵,李云恪扶着南宫煊出门。

一早韩洛外出买菜时给南宫信带了一对小兔子回来,听说他终于肯吃饭,这才拿出来给他逗弄。
小家伙对那两只怯生生地小动物无比好奇,丢下父王和爹爹,自去和兔子玩儿了。

“信儿跟着我们四处游荡,功课的事都被忽略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成。”李云恪揽着南宫煊的腰,半托着他沉重的巨腹,“我已经叫礼新在南境帮我物色人选了,等你产下这一胎休养好了,就带着孩子们去找他。那边远离朝堂,环境也好,礼新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好住处,孩子们有先生教,想学武也不愁,都会健康快乐地长大。”
南宫煊捧着腹部,脚步放得极缓,“请先生做什么,你自己教。”

李云恪笑了下,没接着往下说,“听韩洛说,他之前叫人在前院栽了好多花,雨季过后开得非常漂亮,你若不累的话,我们去瞧瞧?”
“不累,也不想太早回去。”南宫煊不客气地倚着他,“小曦还说让我多走走的,我都好些日子不曾走动了。”

李云恪将他扶得更稳了些,“我倒是想陪你出来走,可你不肯,连带着康辉那群人也不理,这是迁怒。”
“我是希望小曦能扶我走走,可他总是忙。”

李云恪帮他在腰上按捏了几下,“他也不是真有那么忙,只是太过了解你倔强又爱逞强的性子,他又不及你高,怕会摔了你。偏这些话他还不敢直说,不然你又要生气的。”
南宫煊轻轻哼了一声,“我哪那么容易生气?”


两人走走停停,小半个时辰才转到前院。
院中果如韩洛所说,东西两侧墙下都开着大片的蓝蓝粉粉的花朵,虽比不上南边那样姹紫嫣红娇艳欲滴,却也令人赏心悦目。

“出了这许多汗,累了吧?”李云恪扶着南宫煊到一处小亭子里坐下,摸了摸他汗湿的背,“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让你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南宫煊见亭中石桌上已有人备好了水,便自己倒了两杯出来,递了李云恪一杯,“不急,难得出来,多坐一会儿。这花很香,又不呛人,我闻着胸口都畅快了不少。”

“那也不能太久,你累了自己都不说的。”
南宫煊皱皱鼻子,低头喝水,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确是累了。

适才坐下去的一瞬,腰背一阵刺痛,现在只能软软地堆坐着,想要直起腰已经不可能。可还是不想回去,比起那间闷久了的屋子,眼前所见所感直如仙境般叫他贪恋。
就算日日来看,怕也看不上几天了,南宫煊泄气地想着,由着后腰去痛,任性地不予理会。

“你喝不得茶,这水实在没滋味。”李云恪又站起来,“小曦说过这花瓣你也能食用,有助眠之效,我去摘几片放到水里,泡着喝。”
南宫煊道:“助眠?你还嫌我睡得不够多?”

李云恪回头冲他一笑,“是甜的。”
“那我……嗯……”南宫煊便愿意了,一时兴起自己还想和他一起去摘花瓣,没想到扶着桌子用力也没能起来,还扯得腰上更疼了。

李云恪听到声响转身,见南宫煊半伏在桌上喘息着,忙又折回来抱住他,“怎么,哪里不舒服?”
“我……”南宫煊软软靠在他身前,稍作犹豫,还是说了实话,“我站不起来。”

李云恪顿时紧张了,“适才不是还好好的,这……”
“可能是有些累了,不要紧的,你拉我一把。”南宫煊撑着身体坐直,一手按在桌上借力,一手攀上了李云恪的小臂。

李云恪几乎是将他托了起来。
南宫煊瞥了眼自己没用上什么力的手,感觉手腕关节处传来阵阵疼痛;双腿也在凑热闹,坐下前本没什么的,这会儿竟颤得厉害,站都站不稳了;腰上疼痛加剧,连带着胸闷气短,头晕恶心。

“煊儿?”李云恪见他一下白了脸,惊道,“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南宫煊大口喘着气,“没……我……”

李云恪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怪我,不该让你走了这许久,我们先回去躺着,再让小曦来看看。”
南宫煊想说不要紧,开口却咳了起来,半个字都说不出了。

待得回到房间,他已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皱起的眉头却不见松开。
许明曦来看过,说这些状况不可避免,原因果然还是太累。白日里走了这么久,夜里想必是要抽筋,他特别叮嘱李云恪,一定要留意着些。

李云恪见南宫煊睡着了还闷闷地咳,便含了一口水小心哺入他口中,等了片刻,确定咳声息了,才回身将杯子放到一边。
再转向他的时候,见他身子无力地顺着软垫向下滑去,一呼一吸又开始吃力起来。

南宫煊呼吸时常不畅,上半身垫得极高,虽可缓解一时,却挡不住他疲累至极时身子不受控制地下滑。这样往往便会窝到颈子,害他喘息更难,便要有人仔细看顾。
李云恪想起有一次他喘不过气时自己将他侧抱进怀里的事,那时南宫煊枕着自己的肩,睡得十分安稳。

这倒可以一试,若真管用,在他生产前,不妨便日日抱着他睡。
李云恪想着,脱掉靴子上了床,先将南宫煊揽过来,再挪走那厚厚的一叠被子和软垫,只留了一个软枕,自己靠了上去,虚虚盘膝,将南宫煊小心地安置在了自己怀中。

南宫煊靠在他肩头,失了章法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多时便睡熟了。
李云恪右臂揽着他背脊,右肩靠在墙上以防自己脱力,低头凝视南宫煊的睡颜,满足地笑了。

 

 

      第184章 恐惧
打那之后,不论白日还是夜里,南宫煊犯了困,李云恪便抱着他,将他圈进怀里,让他侧靠着自己睡。
这个姿势他不会透不过气,却会加重腰痛之感,李云恪时时留意着他,感觉到怀里的人稍稍动了,便给他按揉腰部,待得他重新睡沉了,自己才抓紧时间歇一会儿。

南宫煊心疼他辛苦,这般过了五六日,便说自己好多了,不肯再给他抱着睡。
李云恪知道他身上更沉了,不舍得让他有一丁点的难受,便想办法糊弄他,让他多依赖自己。

可孕中的南宫煊却是个脾气暴躁的,有次李云恪不听话,终是让他不耐烦了,恼道:“被你闹得都不困了,今日不睡午觉了,我要出去!”
“出去走一圈再回来睡?”李云恪不敢怠慢,赶忙为他穿鞋。

南宫煊借着他的扶持站起来,“睡也是我自己睡,不用你管。”
李云恪小心翼翼搀着他往外走,“煊儿,说好了不会不理我的。”

“烦都被你烦死了,哪有心情理你?”南宫煊跨步出门,托着腹部缓慢在院子里转圈。
李云恪帮他按捏后腰,偷笑道:“明明就是心疼我。”

南宫煊脚步微顿,瞪了他一眼,“你凌晨时又毒发了,自己还不肯多躺一躺,我若还让你抱着睡,我们两个都累。”
“我抱着你,你也会累?”李云恪一脸认真,“那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

“我是说,”南宫煊用手肘轻撞了他一下,颈间泛起淡淡红晕,“我记挂着你身上不舒服还要抱着我,哪能睡得踏实?”
李云恪心里美得像被灌了蜜,趁他不备在他颊上大力亲了一口,“那稍后我先抱着你睡,待你睡着就将你放下,然后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南宫煊一边嫌弃地擦着脸一边四下里瞄着幽骑,“我说了……”
“听我的,”李云恪拖着他站住,当是给他喘气的时间,握过他的手小心揉抚他浮肿之后总是酸痛的手腕和指关节,“不然呼吸不顺,你入睡太难了。”

许多事南宫煊不愿说,李云恪心里却都有数。他知道这几日南宫煊腰疼得更严重了,腹中也会时常疼痛起来,每次不适,都必会叫他乱了呼吸。夜里起得更加频繁,抽筋盗汗的情况也愈发厉害,常常一整夜下来也无法安稳地睡上多久,李云恪哪舍得再让他浪费一时一刻可以入睡的时间?

南宫煊懂他心思,也懒得再同他争,只道:“若我醒来时见你还抱着我,晚上我们便分房睡。”
李云恪:“……”

“小曦说我再有十天半月就要生了,”南宫煊重新迈开步子,一只手却抓住了李云恪的小臂,“信儿便是早产,身子骨不好,我……我有些害怕……”
李云恪单臂拥住他,轻轻抚了两下,“小曦不是说双胎落地都早么,别怕,有他这个小神医在,不会有事的。”

“我这个样子,恐怕是没力气生两个出来的,”南宫煊按了按胸口,“到时若有意外,记得先保孩子。”
李云恪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耳朵,“这段时日不一直挺好的么,少胡说!”

南宫煊再次站住,抹了把头上的汗,长喘了两口气,“才走了几步路,我就这副模样了,这叫挺好?”
“还是回去睡吧?”李云恪揽过他靠着自己。

“让我歇歇,等下再走走。”南宫煊叹息,“我……我是真害怕生不下来……”
李云恪避开他的腹部将他抱紧,“别怕,我在。”


紫竹哨低鸣两声,待得李云恪放开南宫煊,康辉才从墙角树后走出来,呈上一个竹筒,道:“主子,西境军报。”
李云恪接过竹筒打开,从里头取出一张纸来,三两眼读完,眉头皱起。

“怎么了?”南宫煊问道。
李云恪将纸塞回竹筒还给康辉,“西境虽胜了,贲朗也自尽了,可贲鸿生却带着十余死士和一队贴身护卫跑了。”

“跑了?跑到哪儿去了?”
“说是又突围成功,进了我承宁境内。”李云恪冷笑,“一次两次,西境守军那么容易被突破,都是吃干饭的么?”

康辉道:“主子,先前熊镇南带兵入境那次,西境统领和没拦住人的士兵的确处置了一番,但毕竟不能尽除,只怕……”
“叫袁律将军去查,越细越好,”李云恪声音冰冷,“里通外敌者斩,一个不留。”

康辉应下。
“追查贲鸿生下落一律用我们的人,与袁将军说一声,此事无需他再费心了,将西境打理好便是。”

康辉领命去后,南宫煊憋憋屈屈地看了李云恪一眼,“你身上时常不好受,我本不希望你再辛苦,可如果那边实在需要你,你便去吧。”
李云恪低头看看他站久了已开始打颤的双腿,探臂将人抱了起来,在他额上响亮地来了一口,“你才说了自己要临盆,又对我喊害怕,哪是诚心让我走?这口是心非的毛病,到今日还要闲来无事便犯一犯,叫我拿你怎么办,嗯?”

南宫煊脸红心跳,恨恨道:“又不能做那种事,你别总撩拨我。”
李云恪哈哈大笑,“煊儿你怎么这么可爱?”

南宫煊羞愤难当,闭目不语。
“煊儿别再怕了,”李云恪抱他进房,将他放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温声道,“在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前,在确定你平安无事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乱跳的心很快恢复了平稳,南宫煊静静注视着帮自己按捏双腿的李云恪,朝他伸出手去,“别弄了,不难受了。我困,一起睡会儿。”
李云恪微笑,蹬掉靴子跳上床抱住他,“遵命!”


想着许明曦说的还有十天半月,两人谁都没急,也就没想到事情会来得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得知贲鸿生带人逃走的当日,李云恪整晚都在想他为什么选择往承宁境内跑,猜测他会去什么地方。
晚膳时,南宫煊见他依旧愁眉不展,便想劝他多吃些,却不想才张了嘴便被未及咽下去的米粒糊了嗓子,呛咳不止。

李云恪给他拍了半天的背,看着他将吃下去的东西全咳到呕了出来,还是不能止住咳嗽。
到得后来,南宫煊全身乏力,倚在李云恪怀里,咳出的泪水淌了半张脸,他才好不容易呛出两口血,止了咳声,昏厥在了李云恪怀里。

那之后,莫说是出门散步,他连床也下不了,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醒时也是浑浑噩噩,多说两句话便气喘无力。
李云恪只能在他醒来的时候哄着他尽量多吃点,可他精神不济,连带着胃口也不好,吃也吃不进多少,还动不动就要吐,更让他抗拒进食。若有人劝得多了,他还要发脾气,引得身上诸般病痛一起来闹他,最后还是李云恪妥协。

阵痛开始在他咳血后的第四日夜里。

那晚南宫煊没有用膳,酉时过半便睡了,中间李云恪伺候他解了手,他竟也毫无所觉。
见他睡得沉,李云恪小心地将他半抱起来,把韩洛弄来的牛乳一点一点地哺入了他口中——这几日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所有人都担心他会受不了,许明曦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南宫煊轻哼两声,人仍醒不过来,好在能在李云恪的安抚中缓慢下咽。
勉强喂了大半碗,见他实在喝不进去,有要挣扎着醒过来的意思,李云恪才把剩下的小半碗牛乳放在床头矮几上,抱着他拍哄了片刻,陪他一起睡了。

睡到亥时末,李云恪被胸口陡然升起的闷痛搅醒,知道自己是毒发了。他忙起了身,踉踉跄跄奔出门,叫守夜的秦少君听着房中动静,自己则到角落里的房间休息,等熬过了毒发再回。
却不知,他那边还未交代完秦少君,房中的南宫煊便被一阵强烈的腹痛给惊醒了。

房中依旧亮着一盏灯,却让此时的南宫煊感到害怕,因为他清楚地看到身旁没有人。
那疼痛剧烈得似要将他整个人撕碎,他想喊,却惊觉自己喊不出声,甚至唤一唤李云恪的名字都做不到。胸口闷得他喘不过气,可每当此时便会显得格外吃力的呼吸声竟也在这时堵在了喉口。

那一阵疼痛稍弱下来时,他僵直着身体,攥着胸口的衣衫喘了半天,才发出了微弱的呼唤。
——实在是太过微弱了,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腹内还在丝丝拉拉地痛着,他大抵猜得到,自己这般应是有些时候了,只是前头陷入昏睡中,那种程度的疼痛根本不足以将自己唤醒。
恐惧快要将南宫煊淹沒,他一手捧着巨大的腹部,一手抓着身下的床单,艰难地向外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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