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丧尸拼身体强横?真是想不开啊。我根本不惧他们的攻击,飞起一圈全部踹倒。以为自己满身肌肉就拽?真是太浅薄了,别看我瘦,那不是肉!再说我的力度远大过常人,他们被踹的半天爬不起来。
倒是抢匕首的摇晃起来,瞪着眼准备放狠话,我没等他啰嗦再来一拳,这人光荣的晕过去了。青泽看到已经有维护秩序的人过来,对我使个眼色,我们迅速朝外走。
人堆里那个孩子看的都愣了,还坐地上,我顺手捞起他一块出了大厅。
出去到了安静地方,我把孩子放下来,他犹豫着说:“两位大哥,嗯……“分明是看我打斗后,想要匕首又不敢,就不走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拍拍他的头:“匕首哪来的?”
“我爷爷的。”他赶紧说:“他病了,就等这个换粮买药呢,求求……”
“说实话!”我不耐烦了。
“是真的!”小孩急的眼泪都要冒出来:“大哥你若没有米,有药也行啊!”
“这是我家老头子的,小崽儿,实话说你在哪找到的,我给你米。”我不想打孩子,只能利诱了。
可是那个男孩听后呆了,把我仔细看了看,叫起来:“你是连烽?是烽叔!”
我没想到他竟然认得我,可我的确不认识他,难道是记忆不全,忘了?就在我全力回想的时候,他激动的说:“我见过你照片,我爷爷住你家隔壁!我叫齐江,你记得我爷爷我爸爸吧?”
我恍然。这个孩子和隔壁齐家父子的确有点像,只是我没见过他几次,当然没印象了。
“你是齐成国的孩子?”那这匕首这么回事?”我们两家关系还是不错的,知道是故交之子,我态度也就缓和下来。
“是连爷爷给我的。”他说着拉住我:“我们一起搬到C区住在一起,去年我爷爷走了,连爷爷也开始生病,越来越重。我们没药救他……连爷爷说把匕首送给我,我就想卖了换药……我没粮交摊位,想大厅里人多不会明抢,就偷偷去卖,还是……”他说着说着吸溜着鼻子。
到底是不满十岁的孩子,刚才揪着壮汉不放的蛮劲过去了,见到熟识的人委屈上来就止不住哭了。
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抱起他说:“好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带我去家里。”
青泽默默拉过他的手臂,把他被壮汉打的淤青用异能治疗。这样的小伤一下就好,孩子惊奇的睁大眼:“你是治疗异能!好神奇!”看他像小动物一样检查自己的胳膊,甚至还闻了闻,青泽笑了起来:“我是水系异能,是有治疗能力的。”
我们就这样到了齐家。他家除了齐爷爷年纪大了过世,齐家儿子媳妇、孙子都还在,只是没有一个异能者,生活很是艰辛。而我父亲也被他们带着一起,因为祖辈的战友情、老邻居,这份付出在末世尤为珍贵。
父亲年纪本来就大,年轻时受伤埋下的隐患已经让身体不容乐观,末世后的艰苦更是雪上加霜,齐老爷子的过世更给他巨大打击,现在缠绵病榻,竟是不久人世的模样。
见到这样的他,我深深愧疚,作为儿子却现在才来,实为不孝。
我伏在他床前,想伸手摸摸他已经瘦的不成型的脸,又在积年习惯下止住了。我们父子都是硬脾气,少有温情软语,现在竟然不知该如何宽慰。
他从昏睡中醒来,见到我开始还以为做梦,小齐江凑上来叽叽喳喳的一顿说,他才使劲看着我。
几年没见了,他以前总是冷硬的嘴角如今松弛下垂,眼睛也浑浊不清。我有点心酸,端过一杯水:“爸,喝水。”
父亲舒口气,,语气是少有的温和:“不用了,水也要买的,齐家孩子不容易。”
小齐江立即牛气的是:“不怕,有余哥呢,他会造水!”
于是父亲眼睛立即寻找过来,看到了青泽,他的表情变化着,有点惊讶随即深深的叹息:“青泽,是你啊……你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通向完结的道路上!
第32章 终于成王的丧尸
青泽一直因为他不同意我们的事而担心,现在更害怕他发脾气,立即以无比温顺的态度回答:“是我,连叔叔,对不起……”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父亲打断了他的话:“是我对不起你。我改了你的字条,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唉,当年为那些事烦心,现在想想,那些算的了什么?”
我没想到父亲是这样的态度。
倒是也对。他其实是最实际的人,讨厌矫情和欺骗。那次用假字条骗我,其实他心里也不舒服吧,可是为了让我能够“回归正途”,他还是违背自己的本心。末世后的动荡,他领悟到生存第一,当年的那些观念思想早被冲刷的不成样。
“爸,我耽搁到现在才来看你……”我准备诚心的认错,父亲又打断了我:“你能好好的活着,就比什么都强。别说那些了,如果为了赶来看我,结果伤了残了,甚至死在野地里,那才是不孝!”
他盯住我:“我快要去见你妈和那帮老兄弟了,就是齐家对我有恩,你若有心有力,当好好报答。”
看我点头,齐家人都红了眼眶,齐成国说:“连叔别这样说,我小时候父亲都忙,还是你和婶子处处照顾长大的,我爸临走还叮嘱我们照看好你,只当自家长辈……”
父亲吃力的摆了摆手:“这是日子到了,不是谁的错。你看,我临了临了有人照顾,有儿子千辛万苦赶来,在这末世里也没挨冻、受饿,竟然没受罪,还有什么不满足?什么都值了,没遗憾!”
我想了很多父子相见的场景,可能他还不认我,也可能在等我想我,或者他一个倔老头被欺负了,我去给他找场子……结果都不是,原来印象里总是不服老,老而弥坚的父亲,其实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心里难过,可也知道这是自然规律,人力不能及。那天父亲说了许多话后,就昏睡不醒了。
我在晚上看天空,远远的一个月影,想起不少幼时事情,还有青泽父母对他的爱护和要求,脑子乱糟糟的。突然就想起一句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青泽在旁边陪我,他担忧的看着我的脸。我面无表情,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根烟,可是揉了半天也没抽,最后扔掉了。搭上青泽的肩,我说:“走,睡去吧。”
青泽欲言又止。我呼噜他的头一下:“行了,别这样。”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用体温给我温暖。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病情迅速恶化,我不是没去弄药,但是到了器官衰竭,死亡进行时的时候,任你什么医药也难挽救,何况在没有高级医院的现在。青泽的治疗异能对皮肉伤倒是可以,对这样的也无可奈何,只能让老头感到舒服一点儿。
但奇怪的是,父亲他清醒的时候,倒是很欣慰。他浑浊的目光是少有的慈和。我理解,他是觉得儿子尚好,活着时候该有的也有过,不想悲悲戚戚的走。最后他最后离开的时候,吃力的说:“你们,相互扶持,好好的……过下去。”然后竟然还从枕下掏出一个玉牌。
这个玉牌我见过,我妈家传的,一面雕竹一面刻兰,雕工典雅细致,玉质也很是不错,当初母亲过世就再没看到,我以为老头子把它埋了呢,竟然一直带在身边。他把玉牌颤颤悠悠塞给了青泽,说:“他妈妈说,给儿媳妇。”
这老头!
青泽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紧紧握住玉牌,语无伦次:“我……我知道……会……”
老头子扯了下嘴角,似是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是得意呢,最后也能把小辈忽悠一把,随他的心喜怒哀乐。
可是这次我不愿有一点让他不高兴,只想让他得意下去。我握住他的手,看他笑着闭上了眼睛。
……
不知算幸或不幸,我及时赶上了父亲最后的时光,取得了他的谅解,可这时间也太过短暂。当然反过来想,如果父亲还是强壮的如同青年人,那也不现实,而且那样的他可不会这么慈爱好说话。
不管怎样,我的至亲也都没了。我火葬了父亲,按他的遗愿埋在附近山脚下。
齐家的好,不用父亲说我也会报答。从A区开始,越靠前越安全,住的条件也越好。A区就算了,都住的是掌握实权或实力强横的人物,齐家在那里也住不长久。我在安全措施好的B区买了一套适合的房子给他们,又留下不少晶核。这些晶核现在已经开始充当流动货币了。
此外,我还贿赂管理层,给齐哥找了一份报酬还可以,简单的工作,让他能够维持生计。在用精神力检测过他们后,我发现齐嫂和小江倒是有激发异能的可能,于是每天晚上悄悄给他们用精神力刺激,最后小齐江真的觉醒了植物系异能。
虽然这不是很厉害的异能,但也是我激发出来的,以后发展空间不小,而且这个异能在基地很实用,以后可以谋取份不错的工作糊口。
齐哥大概猜到我做了什么,何况还有房子和工作,他两口子很是感激。我和青泽见事已了,不能总住人家家,就趁他们为齐江异能欣喜若狂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青泽的父母和我的父亲尽管性格行事不一样,但是一个心愿是相同的,那就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他们虽然不在了,我们也仍然是他们的后代子女。我迷住了人家的儿子,如果再吃了他,那简直没法说。
我不能太过自私,如果我晋级后会直接伤害他,不然先行离开,如果有记忆自然会回来找他,如果变成了另外的人,那也就保护了他,如果晋级失败,那更没什么可说的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最重要的一次能量溢出要到来了。我应该抓住这次机会晋级,不但把握大而且会更加充实。
所以,在给青泽也置办了一个住处,陪他注册了异能者等级之后,我留给他全部的生活物资,在半夜悄悄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我留了封信,告诉他我要晋级,此次凶险不同以往,所以必须要自己选择一个地方,完全不能让人类生存,所以不能让他陪同。如果成功,我会来找他,如果过了一个月我没回来,他就忘了我,重新开始生活。
我不敢想青泽见到信会怎么样,离开的时候也是百爪挠心,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选择。
终究一狠心,我离开了基地,奔向了意识中召唤我的能量聚集地。
一周后,天地间突降大暴雪,足足下了三天,埋掉了无数生物建筑,而且那雪是黄色的,积雪多了如同黄玉,天晴后莹光闪烁的十分好看,可是没人感去化水使用。
丧尸们在暴雪突降的时候又陷入了集体呆滞状态。它们吸取其中的能量,很多丧尸都不同等级的晋级了。我也在一处选定的地方,深深的埋在了雪里,感受那些狂暴的能量冲击我的身体。
那能量太过暴虐,对我的身体和意识都丝毫不顾忌,但我只能尽力吸收转化。感谢曾经有过的几乎暴体的经验,再痛苦也没有放弃,我挣扎着,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我的精神力和异能在强化的同时,也在飞快的消逝,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可怕的是,丧尸作为独特的生命体,也是有生命力的,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这种暴虐的提升中消磨。
我已经接近了五级。
可是已经意识不清。
我知道不能放弃,我在无意识的挣扎。
好像冲破了五级……
不,我不知道是不是,好像一切都变得奇怪了……
实在坚持不住了,我陷入了沉睡,只是下意识的还在吸收转化。
不能放弃……
雪停后,一个女人从我藏身的附近爬出来。好身材的漂亮女人,淡漠的气质。
她也是来吸取能量的,高阶丧尸感应到这里本就正常。可是在吸收完后,没有离开的她,盯着一处雪堆不走,倒是有点奇怪。
雪堆很大,快有土丘大小,形状像个带螺纹的馒头,黄色闪烁的让人想起窝窝头。
女丧尸看了很久的窝窝头,最后开始挖掘。她用了异能也并不轻松,这个窝窝头比看起来的要瓷实,根本不像雪的蓬松柔软。费了半天劲儿,女丧尸准备歇歇。
她正犹豫是出去先觅食呢,还是只休息片刻,巨大的窝窝头突然动了,然后开始摇晃似要炸开。
女丧尸吓一跳,赶快后退,可是没退多远,那个大窝窝头真的炸开了,窝窝头底留洞的地方,趴着一个男人。
男人慢慢坐了起来,然后又站立起来。
一个人是不可能活在如此深的雪下,不呼吸不进食的,他只能是一个丧尸。
他四肢齐全而健美,脸庞也和人无异,只是少有的英俊,好像是本就不错的五官再度重组,变得更符合审美。只是这份英俊中隐约透着阴沉凶悍,让人感到莫名的危险。
女丧尸只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睁开的,黑白分明也冷漠无情,审视她的目光带着俯视的意味。
埋在那么深的雪下,他的全身都没有一丝湿意,而且光的不能再光了,是的,这个窝窝头帅哥没穿衣服,而且毫不为耻,光的理直气壮,光的正大光明,站在那里的好像盛大礼袍加身,准备加冕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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