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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宁舒——素飞柳

时间:2017-03-18 17:40:23  作者:素飞柳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第二更~~~


☆、北大

  欢愉从来不是真正的快乐,而是寂寞堆砌的长城。
  ———2-15
  “先用干毛巾擦一下,小心感冒。”将手里的毛巾递给身旁的少年,男人的声音温柔似水。
  宁舒慢慢接过,将毛巾罩在头上,鼻翼间瞬间充斥着属于李严熙的气息,熟悉又陌生。
  空气又瞬间陷入了诡异,宁舒抿着唇,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头发,视线被毛巾遮挡,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膝盖上,突然,手被人一把抓住,头上的毛巾也随之落了下来,他看见身旁的男人正看着他的手指,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手怎么了?”
  顺着李严熙的目光看去,他笑着抽回手,“没事,只是搬货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对方没有给他更多的机会,重新伸手握住了他的,这次用了连他都无法挣脱的力气,李严熙看了看他,重新低下头去看手心里的手掌,宁舒的手指很漂亮,指甲圆润,手指修长秀气,只有指腹间有常年做事留下的薄茧,如今,这双手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虽然颜色并不红艳,因为数量太多,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李严熙将他的手轻柔的放在腿上,侧身从车柜里拿了一个小箱子出来。
  里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急救器材,他拿了一管药膏和OK绷出来,对宁舒说:“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这些伤不用擦药也会好的。”宁舒边说边抽回手,却又被对方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别动!”
  李严熙的声音犹地锋利起来,宁舒愣了愣,耳边还能感觉到这两个字带来的强冽的风,他果真没再动,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语气,缓下神情,轻柔的说道:“这些伤口不管是会好,只是时间上会慢上许多,你这双手还要拿笔做题,你也不想被这些小伤口影响复习进度吧。”
  宁舒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谢谢。”
  闻言,李严熙微微勾唇,笑道:“不用客气。”
  微凉的秋夜,安静的空间,依稀能够听见车窗外飘浮的雨滴声,宁舒半躺在椅背上,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指,这双手曾经陪他走过无数个冬天,它们为他付出全部,最后也随他没入黄土,他第一次真正的端祥着这双手,突然觉得难过起来。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情,正低头给他上药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问。
  宁舒摇摇头,笑道:“上次对不起。”
  李严熙看着他,黑幽的眼眸里燃着灯火,“为什么要道歉?”
  或许是因为对方眼里的神色太过强烈,宁舒竟无法直视,只好转过头去假装看着别处,声音里有些颤抖,“我很高兴认识你,你的出现对我来说不是困扰。”
  宁舒仍旧没有转回视线,他或许太过紧张,以至于连耳根都红了起来,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那天不给我答案?”
  “我……”这个问题的确相当有难度,他怎么能告诉李严熙,那天他真正的想法,“我觉得,困扰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比较恰当。”
  李严熙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少年乌黑的发顶,声音如同羽毛一般温柔迷人:“真是傻瓜。”
  宁舒听了没有反驳,他的确是个傻瓜啊,明明已经三十岁,明明已经经历过这人世间的苦楚,却仍旧逃不开心里的阴影,一种叫自卑的情绪一直紧紧的困扰着他,父亲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确如此,可是,想要站在这个人的身边,想要跟他在一起,即使只是朋友,也没关系。
  “包好了。”
  宁舒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被贴了好几张OK绷,OK绷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人物,贴在一个大男人的手上看上去有些别扭,他动了动双手,笑道:“这OK绷应该不是你买的吧?”
  李严熙一笑,说道:“一个女生买的,她就喜欢搞这种东西。”
  宁舒也跟着笑了,随即看向窗外,黑澜酒吧门前的灯泡依旧很亮,险些刺痛了他的眼,“手也包好了,走吧。”他看着酒吧门前那黑澜两个字,轻声说道。
  男人看了看他的侧脸,答应着将车滑了出去。
  “复习得怎么样了?”车走到半路的时候,李严熙突然问道。
  宁舒直起身子,“差不多。”
  “有把握吗?”
  “嗯。”
  李严熙闻言一笑,“打算考哪里?”
  宁舒顿了顿,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北京大学。”
  “呵,北大不错,加油。”
  “谢谢。”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宁舒安静的坐着,眼睛看着车窗外不断被甩在后面的路灯,身旁正在开车的男人是如此优秀完美,连说话都带着让人舒畅的气息,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若五年后的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李严熙会是什么反应。
  依旧淡然的活下去还是……一厥不振。


☆、恐惧

    李严熙崩溃的样子,他无法应该说是不敢去想像,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有如此不堪的下场,负债上百亿,就算李家的人再多,怕也是还不上的。
  “你们公司经营什么?”过了一会儿,宁舒问道。
  李严熙正专心的开车,听了他的问题,不由得一笑,“打算来天阳工作了?”
  “不是,只是好奇问问。”宁舒说道,眉宇间一片平静,大概李严熙还不知道他马上要去天阳实习的事。
  “天阳的市场大部分在国外,主要分布在欧洲和亚洲区域,国内只有一小部分市场,主要经营珠宝、服装、电子等行业,亚太区由我打理,欧洲区由我大哥坐阵。”
  就是因为业务基本上都在国外,所以才会因为一场金融风暴而一蹶不振。
  若他们一早便察觉到危险,或许天阳不会垮,李家不会散。
  “那,有打算将市场转回国内吗?”虽然知道自己再问下去有干涉企业内政的嫌疑,可是,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李严熙掉进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李严熙看了他一眼,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轻柔如风,“国内市场对天阳来说太小,无法满足需求,所以,暂时没这个打算,不过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宁舒点点头,心上还是压着一块巨石,落不下去。
  两人说话间,宁家院子已近在眼前,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剩地面上的一片潮湿,李严熙停了车,看向身旁的少年,“早点休息,风擎那个人不喜欢人迟到。”
  宁舒嗯了一声,推门下车,李严熙坐在驾驶座上没动,只是眼睛一直凝视着那开门下车的少年,灯光映衬着眼眸里的浓浓深意,末了轻声说一句:“晚安。”
  “开车小心。”宁舒双手负在身后,微笑着说道。
  李严熙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调转车头离去。
  那远去的灯光渐渐看不见了,宁舒仍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出神,他不太确定他与李严熙目前的关系,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只求片瓦遮头,三餐温饱,只是,碰上这样一个男人,让他没来由的变得不安起来,心底有个黑洞,渴求得到更多。
  不止是朋友,他渴求的远远不止这些。
  只是,说不出口,亦无法出口。
  也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久到腿都有些僵了,他才转身进屋,迎面而来的是父亲平静的面容。
  宁舒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叫道:“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宁怀德从腾椅上起身,“我见李先生的车半个小时前就走了,你在门外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宁舒随口说道,眼睛看着别处。
  宁怀德看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屋子里的空间似乎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父子俩无声的僵持着,终于,宁怀德率先败下阵来,无奈的叹口气,“晚了,睡吧。”然后步伐缓慢的进了房间,宁舒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得他浑身冰冷。
  第二天早上吃了父亲做的早餐,宁舒收拾了几本书去学校,刚从房间里出来,便迎上父亲探究的目光,“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行。”宁舒拿着书,看着自己的父亲。
  “昨天你跟李先生是怎么遇上的?”
  宁舒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父亲果真还没忘记昨天的事,沉吟片刻,他看着父亲轻声说道:“爸,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李严熙是个值得相交的人,我不想错过这个朋友。”
  “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李严熙那个人虽然年轻,但是心思缜密,行事作风滴水不漏,你有没有想过,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好?”
  宁舒心里一颤,随即说道:“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身上没有值得他窥探的东西。”
  这话说出来委实可笑,可是,这一刻,他就是如此坚定的相信着。
  即使这世上充满了肮脏和险恶,他一直相信,那些都与李严熙无关,因为这个人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位置,竟然已经重要到了让他恐惧的地步。


☆、灰色

  宁怀德见他语气坚定,脸上是坚毅的神情,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摆摆手,说道:“上学要迟到了,快走吧。”
  宁舒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屋,秋日的阳光微弱单薄,从遥远的东方跋山涉水而来,宁舒站在院子大门口,抬头看了看那温暖的阳光,虽然微薄,却让他不安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他知道父亲的忧虑和担心,却无法说服自己与李严熙保持距离,因为贪心的想要更多,所以不惜违背父亲的意愿,这,就是所谓的欲罢不能吧。
  在宁舒的印象里,李风擎一向是个守时的人,而且基本上都比他早到。
  可是,眼前紧闭着的校长办公室大门在告诉他,李风擎不是神,也有迟到的时候。
  他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看见任课王老师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宁舒,等校长啊?”
  “嗯。”
  王老师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咦,校长今天有事不能来了,他没告诉你吗?”
  宁舒摇摇头,“没有。”
  “可能是他忘了,这样,你今天去复习班上一天课吧。”王老师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几本书,笑着说道。
  宁舒又看了眼紧闭的门,点头同意了。
  在李风擎没给他亲自复习之前,他在复习班呆过一段时间,所以也并不陌生,只是,校长亲自复习的天才少年突然出现在教室里,使得一干专心认真学习的人们都惊讶了一番,直到确认对方没走错教室后,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下午放学的时候,宁舒又去了一趟七楼,李风擎办公室的门仍旧关着,看来是真的被什么事耽搁了,能将李风擎绊住的事应该不小吧,宁舒这样想着,走出了学校大门,天还没黑,路上还能看见几个行人,公交站牌下也有些人在等车,宁舒看了看,慢慢朝家的方向走,走路的好处有很多,将白天复习的内容再温习一遍也算其中之一。
  路边有两个俊秀的少年,两人背着同色系的背包,手里还拿着羽毛球拍,正靠在一起聊天,不知说到了哪里,两人同时笑了出来,宁舒看了他们一眼,突然想起叫晴空和晴阳的少年,自从上次被自己训斥之后,那两人便再未出现。
  该是生气了吧,从小养尊处优的人,很难接受别人的批评,即使那是发自肺腑。
  “学长。”
  身后有人在喊叫,宁舒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孩子迎面跑过来,接着从他身边跑过,带起一阵不算猛烈的风,宁舒回过身来,低头笑了笑,不知为什么,明明只见过几次,他却对那两个少年如此上心,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吗?
  热情、青春和自信。
  这是他所没有的,即使住在自己十八岁的身体里,他的心却已经老了。
  回家的时候特地去菜市场买了些菜,还未走到家门口,便看见门前停靠着一辆白色的休旅车,他的脚步犹地一顿,随即快步的走过去,在门外就能听见里面的谈笑声,一个是父亲的,另一把声音则属于一个女子,声音听着陌生得很。
  进了院子,便看见父亲洋溢着笑容的脸以及那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
  “回来了。”
  宁舒应了一声,慢慢的朝两人走去。
  这时,那只见背影的女子听见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只一眼,宁舒便犹地顿住脚步。
  记忆仿佛被刀刃划开,一丝一丝漏出来。
  那一年的那天,天空是灰色的,父亲的脸是灰色的,记忆也是灰色的。
  他的口袋里只有三百块钱,不足以安葬父亲,然后,有一个叫安然的女子突然出现,愿意出钱买下他家那破旧不堪的房子,他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拿着卖掉房子的钱安葬了父亲,以后的很多年里,他总会想起,那个叫安然的女子跟他说的话,那不过是一句短暂的话语,却让他记到如今。
  她说:生活有时候是无情的,但是,你要学会正确的直面它。
  那之后的很多年里,他都记着这句话,即使快要被生活的无情给湮没了,也始终坚持着原则,这话就如同寒夜里的星火,即使微弱,却强大。


☆、起伏

    风从天的那一端吹过来,我在风里说我爱你,你说,风太大,你听不清。
  ———2-20
  十二年前,宁舒还是个孩子,安然的出现就如同黑夜的星火,让他看到了希望和光芒。
  父亲艰难的一生,本以为能够安度晚年,结果却死于非命,他坚持着,跑遍了所有能够借钱的地方,他们在这个城市没有亲戚,应该说,自他有记忆以来,逢年过节,他们家从未有过任何客人的身影,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重复的叩着头,只希望有人能借点钱给他,让他安葬父亲,四周的邻居们本身便不富裕,拿出的钱零零散散的无法解除目前的危机。
  那时候,他几乎绝望,父亲辛苦了一辈子,没想到连死了都无法安宁。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自己的无能和毫无建树成了最大的讽刺。
  安然,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宁舒从地上站起来,长时间跪着让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连先前剧烈的刺痛都已经感觉不到。
  “你是宁舒吗?”然后,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她长得并不十分漂亮,单眼皮,不算挺翘的鼻子,皮肤一般,唯有那双嘴唇格外诱人,即使不笑,唇角也会微微弯曲,仿佛在轻轻微笑一般,很是好看。
  宁舒看着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安然说一个朋友看上了他们家的房子,虽然老旧,若买过来重新装修一番,倒是个生活的好地方,宁舒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连犹豫都没有便答应了,他没问安然口中的朋友是谁,又为什么偏偏看中他们家的房子,因为他需要钱,夏天会加快一切失去生命的物体的变化,父亲的身体已经散发出了微弱的腐味,虽然并不强烈,他却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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