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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长生醉玲珑

时间:2017-03-24 17:51:11  作者:长生醉玲珑

    张至深再次妥协,将它抱在怀里:“爹抱着你总行了吧,别再生气了。”
    小狐狸呜呜几声,蹭在他怀里,倒也安生了。
    去玲珑镇的路上依稀都有几户人家,张至深本就生得俊俏,此时怀里抱了那么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夜幕来投宿,便就真如狐仙一般,惹得主人家有些胆战心惊,又殷勤地招待。
    张至深虽然出身在富贵家,却也不娇生惯养,外加在蔷薇宫历练一番,对于环境好坏都不计较,反倒这主人家的殷勤让他有些不适应。
    用完晚饭,洗去一身尘土,张至深搂着小白早早便睡了,夜半醒来时竟发现那团毛茸茸的白球不见了,不免有些担心。
    “小白,小白。”
    叫了两声不见动静,张至深披了件衣服想出去找找,却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两个男人的声音,仔细一听,其中那清冷而好听的声音是南箓的,他心里惊了一下,南箓怎会到这种地方来。
    却听到外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这般交易,岂不是老朽亏大了?”
    南箓的声音清冷得没有一丝起伏:“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只说到这里。”
    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交易,张至深忍不住好奇地推开门,弦月当空,繁星几点,他只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衣人影优雅地站在夜色中,他的身边并没有人。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道:“哼哼,南公子都说到这份上了,老朽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南箓道:“你知道便好。”
    张至深往再往外面仔细看了一圈,确定除了南箓,连个鬼影都没有,瞬间就惊出了一身白毛汗,南箓这是……在对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不,还不知那是人还是鬼!
    忽然有什么拉了一下他的裤脚,张至深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叫了出来,低头一看,小白不知何时到了他脚边,他摸摸自己吓得狂奔乱跳的小心肝,将小白抱在怀里,又听到外面的南箓道:“此事一成,你我两清。”
    空荡荡的夜色里,那令人胆颤的苍老声音道:“老朽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事成之后我要你将那个东西给我。”
    南箓的声音更加冷了:“就凭你也想要?还不快滚!”
    夜色中没了声音,张至深瞪大了双眼,沉默一阵,终于看见一个黑影慢慢离去,更将他的小心肝都给吓傻了,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是一个非常矮的人影,佝偻着背,整个身高大约只到人的膝盖处,适才又站到屋子的阴影处,难怪张至深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他。
    他摸了摸还在乱跳的心脏,安慰自己还好是人,不是鬼。
    小白在他怀里很是安静,张至深又想到南箓,再凑近看时,恰好看见他也朝这里看来,张至深心里一惊,忙往里躲,以为被他看见了,心里乱成了一团,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可是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靠近,他再去看时,只见到那抹白色的影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眼望过来,张至深明明觉得南箓已经看到了他,可现在又不知他到底有没有看见自己,这么黑的夜色,他又在屋里,即便望了过来,怎么能看见?
    但张至深还是忍不住地失落,说不出的伤心,多日里来的思念就这么被撕了个口子,他不去思考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南箓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只是伤心,他们离得这么近,却又错过了,但他又害怕看见他。
    等他再从那门缝里看时,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叹了口气,暗骂道:“南箓你这个混蛋!”
    小白在他怀里轻叫了一声,柔柔地蹭了蹭他,似乎安慰。
    张至深愣愣地回到床上,心里依旧难受,抱着怀里的小白一下一下摸着:“你说他看见我了么?为何会有那么冷淡的眼神,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神情,很陌生。”
    小白没有出声,只是一下一下地蹭在他身上,如同安慰般,张至深也不在意,不久那蹭一蹭的安慰就变成了舔上他的手指,并且沿着手臂慢慢上升,那柔软的舔弄如同情人的爱抚,张至深本来是伤心的,被它这般一弄,身上竟有些发热,忙将它推开。
    “小白别闹,别打扰你爹伤心。”
    小白不理他,继续舔,张至深也不理他,翻个身背对着。
    谁料那小狐狸又在他后颈上舔了起来,那轻轻的吻实在太过熟悉,张至深猛地转过身去,却只看见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失望道:“乖,别玩了,会走火的。”
    小白不但没有不玩,还真的玩儿出火了,扑在张至深胸口隔着亵衣便舔弄起了那点殷红的凸起。
    “啊……小白你……你住手……不对……住口……嗯哈……”
    张至深浑身都酥酥麻麻的,这小狐狸明明就是一只畜生,竟然调情手段如此之利害!
    只是调情手段再利害也还是只畜生,而且这么小……
    张至深一把将小白挥开,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真不是人!
    “你这小狐狸!从哪里学来的,真不是好孩子!”他掀起被子将小白裹在里面,这才解开裤头自己解决。
    张至深闭着眼睛泻了身上的火,一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正从被窝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张至深的脸刷地一下竟红了,敢情他刚才……刚才都被这只小色狐给看了个全过程!
    即便是只小畜生,他还是觉得无处遁形,下床洗了手,往床上一趟,被子一盖,背对小狐狸:“睡觉!”
    小狐狸往他身上蹭蹭,张至深装死。
    小狐狸再往他身上蹭蹭,张至深继续装死。
    小狐狸越蹭越下,都蹭到他屁股上了,还越蹭越厉害,张至深终于觉得不对劲,一把坐起来:“你这狐狸到底想做什么!”
    小白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眼泛水光地望着他,张至深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往他腹下一抹,果然有个硬邦邦的小东西。
    他邪恶一笑:“这么小,还敢对我发情!”
    小狐狸低低哼了几声,舒服地享受他的服务,那姿态优雅从容得,若是张至深看见了,绝对会立马不干!
    等到一人一狐都解决了,张至深也没有精力伤心,洗了洗手便蒙头大睡,坠入梦乡前他想,养一只公狐狸还真是麻烦。
    第二日上路时,张至深扔了一张大银票给投宿的主人家,那老实的汉子才从大老远为他请了辆马车过来,张至深终于不用忍受行程之苦,很是满足地坐上了破旧的小马车。小白却是嫌弃了很久,怎么也不肯上去,最终被张至深一把抱在怀里,那瘦小的掉毛黄马才慢悠悠地上路。
    到了玲珑镇,张至深没有找地方投宿,而是打听了一家兽医馆,温柔地抱着小白走了进去。
    那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兽医问:“公子的宠物哪里不舒服?”
    张至深道:“它只有一个地方不舒服,劳烦大夫把它阉了。”
    第四十三章:狐妖变
    怀里的小白猛地一抖,剧烈挣扎,张至深用力抱住他,柔声安慰:“乖,这位爷爷只是要给你治病,一下子就舒服了。”
    中年的兽医爷爷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小白挣扎得更厉害了,呜呜叫着,浑身雪白毛发都要竖起来,张至深死抱住人家,笑得特别温柔:“不用怕,就一下下,看你以后还怎的对我耍流氓,乖啊。”
    中年兽医的两撇胡子抖了抖,问道:“公子真要给它去势?我看着小狐狸能听懂人话,极有灵性,公子强行为它去势,恐怕不妥。”
    张至深道:“这小畜生到了发情期,整天的不安分,还是阉了比较方便,小爷我没那么多时间照顾它!”
    兽医笑道:“怎么可能?老夫为医数十载,狐狸的发情期都是在三月,如今已是五月,它早该过了发情期。”
    “这……总之它就是发情了,你将它阉了便好!”
    “不同的动物发情时的行为不一样,公子是如何判断这畜生发情了,若是错下了结论,白白伤害一条性命便不好。”
    “我……”张至深又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只道,“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它就是发情了,绝对地发情了,你阉了它便是!”
    怀里稍微安静了一点的小白又在惊恐地挣扎,张至深一掌拍在它头上:“挣什么挣,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对你爹发情!”
    “这……你,公子你……你……”兽医伯伯端着一张惊恐的脸,抖着手指着张至深,语调颤抖,“公子你跟这……这狐狸做……做了什么?”
    “呃……”张至深自知说漏了嘴,更是窘迫,“也……也没什么,就是帮它解决了一下,呵呵。”
    那兽医更是一张吃了大便的表情:“公子,您实在太重口了……”
    “这……”张至深也端了一张吃了大便的脸,“过奖过奖……劳烦大夫赶紧将它阉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兽医忙摆手:“不不不,这使不得,绝对使不得啊!”
    “为何?”
    “公子,这狐狸通人性,本来为动物去势便是极其残忍之事,给通人性的动物去势便相当于将一个人阉了,此等惨无人道之事,老夫实在做不来。”
    “那它再发情我该怎么办?难道每次我还得伺候舒服了它?”
    兽医挑高了眉十分欠扁地问:“冒昧请问一下公子是如何……嗯,伺候他的。”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叫你阉你就阉了它!”顿了顿,“用手摸了几下。”
    兽医道:“公子其实不必如此,我这里恰好养了一只母狐狸,不如公子放心让他们关在一起,等发情期过了后再带它回去。”
    张至深不耐烦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啰嗦!我说阉就阉了它,你问这问那的烦不烦?”
    “公子,这狐狸阉不得啊!”
    张至深掏出一张银票塞他手里:“你要阉便阉,不阉的话小爷找别家去!”
    “公子,玲珑镇只有老夫一家兽医馆。”
    “那小爷我亲自操刀阉了它!”
    “你不懂医术,这样它会死的。”
    “那就死了算了!”
    ……
    最终兽医大叔妥协,叹道:“罢了罢了,好歹也是一条狐命,老夫不能眼睁睁看它惨死在你手上。”
    张至深道:“那便多谢了,大叔。”
    谈判结束,小白挣扎得更加厉害,满脸惊恐,不停地叫着,但张至深这回可是铁了心肠,双手抓着小狐狸用了狠劲,连兽医都看不下去了。
    “公子将它放在此桌上。”
    张至深看着那修长窄小的木桌,道:“我将它放上去岂不是让它跑了?哎哎……小白你别动,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当太监狐的命运,乖,只要将那东西割了,以后爹一定好好疼爱你。”
    话一出口,小白又是一阵猛烈地挣扎,叫声那叫一个惊恐惨烈,张至深,你不是人!
    兽医驾轻就熟地取出了各种药物,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反射出森森寒光,放在油灯上左右烤了几下就朝小白伸了过来,小白乌溜溜的大眼惊恐地挣扎,叫声凄厉,四肢不停地颤抖。
    兽医拿刀的手顿了顿:“公子真要这般待它?”
    张至深一手抓着小白两只前脚,一手分开它后腿,看它如此挣扎,心有不忍,却还是硬下心道:“下手吧。”
    小狐狸本来还存了一丝希望的眼顿时黯淡下去,里面泛了淡淡水光,却不再挣扎了,那兽医的刀子终于朝它胯下伸去,它凄厉地叫了一声,如同有什么爆发出来,猛地挣脱了束缚,一把跃到高高的百子柜上,冷冷看着张至深,乌黑细长的眼里似乎带着绝望和深深的伤痛。
    张至深的右手一痛,定睛一看,被它咬了圈深深的牙印来,渗出了几滴鲜血。
    他朝着百子柜上的小白道:“小白你下来,再不下来爹就不要你了!”
    小狐狸没有下来,从高处冷冷看着张至深,它的姿态优雅,浑身却在微微颤抖,那眼中的受伤和绝望让张至深一愣,顿时后悔起来,柔声道:“小白你下来,我不阉你了。”
    小白从百子柜上跳了下来,张至深松了口气,忙去抱它,它却警惕地倒退,乌溜溜的双眼冷漠又警惕地看着他。
    张至深道:“儿子快点过来,爹带你离开这里。”
    小白抬起细长的眼淡淡看了他一眼,那眼中除了冰冷便没有其它,慢慢转身,一下冲出了兽医馆消失在明晃晃的五月阳光中。
    “小白!你别跑……”他这一喊,哪里还能见到狐狸的影子。
    张至深转向兽医:“真抱歉,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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