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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弟弟——桑天良

时间:2017-03-24 20:36:42  作者:桑天良

    一回家我就抱着玻璃罐子踏进书房,一个一个拆开星星和纸鹤还有小船,把写有文字的挑出来,数字的放在另一边。
    没想到我竟拼出了一段文字。
    或者说一封信。
    【我知道未来的事。】
    【未来的我会死。】
    【我的哥哥也会死。】
    【罪魁祸首是白家。】
    【江峻苍不应该出现。】
    【江陵意死于车祸。】
    【江郁明死于吸毒过量。】
    【白家倾覆,白琦流亡海外。】
    【下一任是付家,付澧。】
    【XXXX年X月X日,孔雀食品涨停。】
    【XXXX年X月X+2日,孔雀食品股价跳水。】
    【李文嘉因操纵孔雀食品股价被捕入狱,孟家接手李文嘉在孔雀食品股份。】……
    还有许许多多,已发生的划掉,未发生的则空着,我划开手机点开新闻——【孔雀食品股价跳水,无数股民惨被套牢】。
    如同雷击的震惊感顺着我的脊柱向上爬,我猛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窥探天机的感觉并不好,我的脑袋就像上锈的齿轮,每每转动一下,都感到无比的疼痛和艰涩。
    我着了魔似得去扒拉那一堆有数字的纸条,将数字一个一个抄在A3纸上,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第22章 释放
   
    22.释放
    江淮安是守信的人,说最多半个月,多一天都不可能。
    我刚走进办公室便收到江郁明将在下午四点无罪释放的消息,心下微顿,泄出一声叹息,仿若多日的辗转难眠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回报,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些带字的纸鹤帮了我大忙。
    半个月来,我与付家人迅速熟络起来,付家是极克制的家族,低调安静,默默无闻,暗自靠拢江家却向来不声张,在所有人都以为付家站队中立的时候闪电般上位坐上了高台。
    其中更是离不开江家的暗中支持。
    付澧是个人物,大我两轮的年纪,见到我既不鄙夷轻贱,亦不卑躬屈膝,他温和的看着我,像久未谋面的老友一般将我迎进门。
    我看着他,似乎知道了江淮安选择将他推上前台的原因,温文尔雅,不怒自威。
    我每日上门与他多坐坐,下棋聊天,院里养了两只叽叽喳喳的喜鹊,翘着尾巴愣头愣脑的看我,付澧往庭院里撒了一把米,搬着板凳坐在树下招呼我:“来,陪老哥下一盘。”
    我便走过去与他对弈。
    付澧颇有宁静致远的气质,不问,不听,不说,他假装不知道我来的目的,我也不曾提过我的要求。
    昨天他接到了消息,去了江家老宅。
    我打开电视,新闻联播上正滚动播放着白少鹏奸//淫幼女案,呼出一口气。
    第二天,网络舆论转向,各大公众号刊发《江郁明被冤卖国只因权三代陷害》,细扒出白琦白少鹏白老爷子的关系,抽丝剥茧多方面分析江郁明不可能勾结境外势力。
    如此详细的分析只有可能是江淮安的手笔,我把鼠标扫到一边,趴在桌面上安静了一会儿。
    我确实打赢了一场胜仗,即使我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士卒,今天下午四点,我的弟弟便会被孟家接走,从此。
    尘归尘,土归土。
    互不相欠。
    下午我去了临河小学,给江峻苍请假后,载着他一路径直去了看守所,将车停在路边不起眼的树荫下,透过单面玻璃看向看守所的大门。
    还有半个小时。
    门口已经挤满了江郁明的粉丝、娱乐记者和孟家的人,甚至有粉丝拉出横幅【江郁明我们相信你】之类。
    峻苍乖巧的问:“我们在等明叔吗?”
    “嗯。”我回答。
    “我们要接明叔回去吧?”
    “不。”我摇摇头。
    峻苍皱起眉头,十分迷惑的模样:“那明叔去哪?”
    “去见他的母亲。”我低头瞄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了,门前的人群愈加拥挤,孟家的人在其中穿梭,尽量的维护秩序。
    “我们不出去吗?”峻苍又问。
    “不。”我在心中默数时间,三,二,一。
    大门打开。
    我的眼神紧紧跟随着大门口出现的人影,清瘦,苍白。
    如阳光下的幽魂,噙着一朵笑,他左右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片刻颓丧的垂下脑袋,像只被丢弃的小狗。
    我紧攥着方向盘,只觉得胸闷窒息,看啊。
    江陵意,你终于抛下他了。
    一双小手抓住我的衣角,峻苍低低的说:“我们出去看看明叔吧。”
    “不行。”我松开方向盘,视线仍追逐着阳光下纤瘦的人影,“犯错是要接受惩罚的。”
    峻苍更迷惑了,他抿唇不说话,陪我在狭小的驾驶室共同沉默。
    江郁明慢吞吞的走着,被孟立志一把拉到跟前,从我的角度看不清晰,我也不想掺合孟家的事,转动钥匙发动车,转了一把方向盘踩油门离开。
    “父亲。”峻苍盯着后视镜,“明叔看到我们了。”
    我暼了一眼后视镜,江郁明苍白的脸藏在人群中,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从后视镜中盯着我,好似他坐在后排座位一样。
    活生生的渗人。
    我深吸了两口气,继而缓缓呼出,视线又不听话的游移到后视镜上,早已不见了江郁明的脸和身形。
    我忽而觉得这像一出黑色喜剧,一幅泼了辣油的画,一张揉的稀烂的早报,混合着儿童不合时宜的尖笑和流淌的溪水声,我转了转方向盘,拐向我的郊区别墅。
    “我下午不用去上课了吗?”峻苍问。
    “嗯,不用去了,回家把作业写了。”我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我有些乏,想睡一会儿。”
    峻苍担忧的望着我:“父亲。”
    “饿了就给林叔打电话,他会送外卖来。”我说完又有些不放心,“算了,我来给林叔打电话吧。”
    “父亲,我可以养一条小狗吗?”峻苍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大,养在院子里。”
    我将车开进庭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点头:“可以,想养什么品种的?”
    “小狼狗。”他认真的鼓着腮帮子说,“我在学校门口看到有巡逻叔叔牵着,威风凛凛的。”
    德牧,我暗自记下,把车停进车库,推门下车,牵着峻苍的小手走进家门:“明天周六,让林叔带你去犬舍,你自己挑一只抱回来养。”
    峻苍眼睛亮晶晶的,轻轻的给了我一个拥抱:“谢谢父亲。”
    “不用谢。”我半蹲下摸摸他的脑袋。
    之后我便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半眯起眼睛陷入假寐。
    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甚至说不上逻辑性。
    在我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白琦追求江郁明,被江郁明当场砸了面子随即要报复,在有心人作弄下催情剂被替换成了高纯度毒品,江郁明毒瘾发作跳楼自杀。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摸了一把后背,满手冷汗。
    梦里的我站在楼下,双目圆睁看着江郁明像只折翼的飞鸟从二十七楼坠下,温热的鲜血迸溅在我的皮鞋上,他苍白的手抓着我的脚踝,弱不可闻的呢喃:“哥,救我。”
    哥。
    救我。
    我颤抖着手裹好被子,直挺挺的躺回床上。
    怎么会呢,江郁明还活着。
    我今天才见过他。
    “嗡嗡。”
    我接起手机:“喂?”
    电话那端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时而急促时而轻缓。
    “你好?”我又说。
    “哥。”江郁明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不住了,都发了先,周更。
   
    第23章 酒会
   
    付家成功上位,自然要开个所谓的内部交接会,俗称庆功大会,江家牵头,所有站队江家的众多小家族纷纷而来,五年一大聚,大抵如此。
    我作为江家的边缘子弟,也收到了一份请帖,这意味着,江冕的一大票私生子都将到场。
    没有人会拒绝江家主的邀请,除非是不想在本国混了,当然,在国外也不会过的很好。
    江冕过世已十年,最小的孩子也已经十一岁,所谓的江一江二一直排到江六,都只是私生子中儿子的排号,据我所知,江冕的女儿们有八位,最大的女儿比我还大三岁。
    我盯着手中玄黑镶银的请柬,不由得在心中盘算着,付家孟家李家卫家程家林家,光粗算都有上百人,我不由得有些头疼,我若前去,定是少不了喝酒谈生意。
    林叔在楼下等我,峻苍也乖乖的坐在车里,我站在电梯里,将请柬收进怀里,电梯门打开,林叔正站在车旁候着我:“江总。”
    我点点头,打开车门坐进后排,峻苍黝黑的眼睛看着我,略含忐忑紧张的情绪:“父亲。”
    我揉揉他的脑袋:“别怕,带你认亲去。”
    “我……”他把手指绞在一起,低下头。
    小鹿般的样子让我想起郁明怯怯的样子,我安抚他:“人太多,你见一面肯定记不住,你只需要挑看得顺眼的人,你觉得有趣就可以,没有人敢刁难你。”
    当然没有人敢,江峻苍可是江淮安亲手教导的孩子。
    他稍稍定心了些,点头:“嗯。”
    “好孩子。”我夸奖他。
    车辆拐进郊区,在低调的别墅群中的一座青砖小楼前停下,林叔的声音传来:“江总,到了。”
    我牵着峻苍的小手下车,跨过门槛,抬头,景物明朗起来,前庭假山柳树草地,还有一方池塘,不知谁家的姑娘坐在池塘边撒了一把鱼食,引得金红锦鲤争先恐后摇头摆尾的抢食。
    峻苍的眼神闪闪亮起来,小孩子的天性便是玩耍,我也不拘着他,松开手对他说:“时间还早,去玩吧。”
    他笑意满盈的看了我一眼,快步小跑朝池塘而去,跟那位小姑娘说了几句话,便分到了一把鱼食。
    我站在远处看得开心,肩膀被拍了一下,我转头,卫向阳站在我身后撇嘴:“奶爸。”
    我懒得理他:“你嫉妒了吧?”
    “我嫉妒什么。”卫向阳不屑地说,“小孩子太麻烦了。”
    话音刚落,林辜贤走了过来,一手牵着他的小侄子林彬:“嘿,小花。”
    “……”卫向阳狠狠的瞪着林辜贤,好悬没有上手打。
    林辜贤放手让他调皮捣蛋的小侄子去祸祸池塘,在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这熊孩子烦死我了。”
    我抬手拽了一下他嘴里的棒棒糖杆:“最近返老还童了?”
    “戒烟。”他痛苦的皱眉,牙齿咬着棒棒糖发出咯吱咯吱老鼠般啃咬的声音。
    不一会儿,各个家族的人陆陆续续前来,江大是我,江二江四进门后规规矩矩的坐在角落里,江五江撼城已过世,江六尚且十六,现在这个点儿还没放学,江三是江郁明,孟家没到,他自然还没到。
    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大姐,江芊,上一次五年聚会江芊在国外没能赶回来,再往前的记忆我都模糊了,暂且算作第一次吧。
    江芊气势凌厉,举手投足一股子大将之风,听说她年少参军,现任少校,如此年纪轻轻的少校,必然立了大功才能加封,我初次见她,差点被她一巴掌把肺拍出来。
    “大姐。”既然私生子全到了,自然不能喊名字,我也算体会了一把当弟弟的感觉。
    江芊的美如一把利剑,或者说是俊朗,她的笑容明媚而张扬,无形中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的声音低却悦耳:“你好啊弟弟。”
    江芊是江淮安的铁杆支持者,她和江冕相处时间最长,是江冕培养出来赠与江淮安的一把利剑,更是间接控制军部桎梏白家的棋子,如今白家倒了,军部的掌控者自然由江芊说了算。
    那么就意味着,江芊属意哪家,哪家就能崛起上位。
    我坐在角落端着杯子,看江芊被各世家的人围在中间,英气的眉宇微微皱起不耐的模样,人生而逐利,没什么值得讶异的。
    江二扮演着纨绔弟子的角色,颇为传神,他懒洋洋状似没骨头的靠在女伴身上,似乎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他举起酒杯隔空碰撞,我抬了抬手腕,仰头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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