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七杀再怎么厉害,也无法从这里面逃离。
“我知道为什么了。”
七杀宛若子夜黑沉的眼眸闪过一道光亮,飞身离开。
楼昭是没看出什么光亮,他就觉得七杀貌似开心了一下,然后就走人了。
大哥,你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了?
天然呆杀手的逻辑思维果然那么超凡脱俗的令人难以理解。
这……就完事了?
姿势都摆好了,就不射了?
禁军统领和弓箭手们一起茫然。
楼昭转身离开,一号和其他暗卫也迅速隐没在黑暗中,禁军统领宣布散了,回去吧回去吧。
楼昭今天打算一个人清净的睡一会儿,让一号看着,也没唤玉燃,自己盖着被子睡觉觉。
说起来来这里这么久,没有反派陪在身边的日子寥寥无几。
宋长溪在猜测楼昭昨日到底做了什么梦,若是他梦到他与玉燃欢好,怎么会在第二夜不唤玉燃。
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楼昭的很多行为都让他不知其背后深意。
为何宠幸玉燃却又不碰,棋子亦或是幌子,虚情假意。
他奇怪的体质,还有脑海里诡异的声音。
背地里到底有多少人在觊觎,还有那个令人垂涎不已的愿望。
目前他知道的只有两个,魔教教主晏积雨和第一杀手七杀,身份都不一般,所以按照这样推测,其他人的身份必定显贵。
宋长溪感觉到有些棘手,楼昭真是太能招人了,原本只属于他的宝藏如今却被人宣之与众,还添上了无所不能的色彩。
宋长溪记得,楼昭还欠竹喻一个许诺。
竹喻出现的时候,一号就站了出来。
“告诉陛下,竹喻来见。”
竹喻没准备和一号打架,一号打不过他,也不过是动动手的功夫,但是他总不想这么抹了楼昭的面子。
反派大人又来了,意料之中,一号挡不住他。
“让他进来,你退下,不必守着了。”
“是。”
“陛下身边戒备了很多,只可惜,还是挡不住什么人。”
“哦?”
楼昭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同站在床前的竹喻对视。
“陛下的暗卫中,顶级的寥寥无几,不如为夫派些人来保护你?”
竹喻与楼昭贴的极近,说话时,几乎要亲吻在楼昭的面庞上。
楼昭转头抬手抚上了竹喻略冰凉的脸庞,在竹喻的唇间落下一吻。
“朕不信你。”
楼昭自然无比相信,可是作为帝王的楼昭,不能信,不敢信。
第36章
竹喻的手收紧,脸上倒没有什么震怒的表情,反而一片平静。
“陛下这样,可让为夫好生伤心呢。”
保护为一方面,监视又是一方面,楼昭又不傻,也不会让人正大光明的近身,帝王的身份不允许。
“伤心什么,你不是早就派人在暗处盯着朕了么?”
楼昭脸色淡然,姿态平常。
“我怎么舍得让人来盯着娘子呢,对娘子我可是万分疼惜的。”
竹喻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假装无辜的看着楼昭。
“虽然离的不近,但你以为朕是傻的么,虽然朕的暗卫保护不力,但是也没有饭桶到这个地步。”
楼昭似笑非笑的看着竹喻,扎人的眼神仿佛要将竹喻刺穿。
他知道有人在盯着他,不然反派大人怎么可能每次都来的这么及时,不过暗卫的确挺渣的,除了一号,能和天然呆打架的男人。
竹喻的心一紧,没有将玉燃和竹喻联系起来便行,看来下次要更加谨慎一些才行。
“担心娘子安危而已。”
“油嘴滑舌。”
“陛下可还记得昨日允我的事情?”
一个在嗯嗯啊啊的时候的情趣要求,楼昭当然记得,没想到反派大人这么着急就要把这个条件给用了,不过……他有说什么时候允他做了么?
楼昭给还在不开心之中,他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大气的人,昨晚玉燃给他下了什么东西他还是记着的呢。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一日不见,如何三秋。”
感叹的话语淹没在唇舌里,竹喻扣住了楼昭的后脑勺,侧着脸就是一个亲吻。
那吻缠绵又煽情,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舌尖在唇外纠缠舔舐,又在温暖的口腔里肆虐。
不同于最开始亲热的青涩,反派大人已经成功的逆袭。
楼昭被这个亲吻弄得浑身发烫,昨天撩拨起来又没有消减,一直被他压抑着,现在被竹喻的一个极尽缠绵的吻都挑起来了。
竹喻已经脱了鞋大胆的爬上了空床,同楼昭正面相拥。
楼昭用手指擦去了唇瓣上的银丝,然后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竹喻楞楞的看着他的动作,所有的情绪都被楼昭那个极具诱惑的漫不经心的舔舐而弄得高涨。
就像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炸开了。
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是冷淡的面容,却又做着不在意的带着风情的动作,惑人至极。
楼昭任竹喻在他身上动作,竹喻掀开了碍事的被子,看着姿态闲适的楼昭。
青年帝王半坐在床上,就寝而松散的青丝,穿着明黄色的亵衣,露出一小截莹白的脖颈,与暖色相交缠,并不显得暗淡。
竹喻突然想看这个人穿龙袍在朝廷之上的模样,该会有多令人倾倒。
看见楼昭没有反抗的意思,伸手解开了楼昭的亵衣。
如玉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只露了胸前的美景,汉白玉一般颜色的肌肤看起来手感极好,纹理优美属于男人的力量排列整齐,位于其上。
竹喻记得楼昭用这个来打趣过他,那个时候楼昭双手撑在背后,笑意是从所未有过的浓烈。
重病过的身体不允许他像楼昭这样恣意,竹喻的眼眸暗沉。
楼昭看到竹喻一个劲儿往他腹肌那里瞅就知道反派大人是还没忘记他嘲笑他身材好的那回事呢。
楼昭利落的让反派大人伺候他脱衣服,一下上半身就光光了,看到反派大人还是衣冠整齐,抬起了腿。
楼昭其实本来是想富有情趣学习学习弱受轻轻踹反派大人一脚的,没想到反派大人错误了,迅速的就解了楼昭的裤子,楼小昭在空气中跳了跳。
楼昭:…………日。
竹喻没有感觉到楼昭复杂的心情,手握住了楼昭的脚腕。
楼昭的设定是美型攻,并不是肌肉贲张的壮汉,脚腕虽然不像弱受那样透着纤弱的美感到也是形状优美,起码从竹喻摸了不撒手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还是挺迷人的。
竹喻要附身过来的时候,被楼昭抵住了,抵住的地方还十分微妙。
楼昭是刻意的,抵在男人的脆弱之间,脚底下是隔着衣料都能感受清晰的灼热,足尖嬉闹了几下,感受到它的膨胀。
“朕许你碰朕了么?嗯?”
翻脸无情说的就是楼昭这种人,明明刚刚还和人么么哒缠绵的不要不要的,还让人家给他脱衣服来着,转眼就不让人碰了。
竹喻有些分不清他的意图,直起了身子,手仍然流连在楼昭的小腿上。
“放开。”
楼昭屈起了腿,将腿从竹喻的束缚中挣脱,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相对。
“看着,别动。”
楼昭淡漠的脸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竹喻的心一跳,心里有些隐隐的猜想。
看得见吃不着,最让人心痒难耐。
楼昭虽然不满意反派大人那样弄他,但是总不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喜欢生闷气,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揭过了,总是要折腾折腾不是?
竹喻专注的看着楼昭的动作,这次的冲击比第一次无意识看到的还要大,他的帝王,在刻意的诱惑他。
那骨节分明的细长的手指,平常总是握着笔,坐在椅子上做着朱批,此刻却在自己的身上流连,从下巴到锁骨到胸膛。
艳丽柔软的东西点缀在白皙上面,他的主人正在上边逗弄着,但是貌似无心于此,很快就离开了。
竹喻恨不得去取代那只手,在自己贪图的身体上游移。
还不仅于此,那只好看的手落在了男子重要的器物上,轻轻的握住。
那无异于漫长的折磨,所有的动作都在竹喻的眼里放慢,变得无比清晰。
他看着那个东西挺起,暧昧不明的水声,上下滑动的动作,还有主人的神情。
就算做着这样的动作,楼昭仍然是不紧不慢,只是白皙的脸庞上终于不是不变的淡然,透着淡色的红晕。
楼昭表面看起来无比镇定,其实内心十分羞耻。
作为一名老司机,给自己撸啊撸哪里不会,只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就算是自家老攻,就算是刻意的,还是按耐不住的羞涩。
帝王忍耐不住的无意识透露的声音,成了摧毁意志的最后一击。
他想要逼疯他。
第37章
浮动的暖香,楼昭懒散的抚慰着自己,看着对面那个估计要爆炸的男人。
竹喻看着楼昭,握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不立马扑过去,然后撕碎他,吞吃入腹。
撩太过就过火了,所以楼昭决定完事了就赶人。
白浊喷洒的时候,楼昭的愉悦也达到了顶峰,竹喻看着楼昭慵懒的表情,脑子里紧绷的线终于断裂。
被霸道的吻住,唇舌被迫和人想纠缠,暧昧,婉转,那股浓烈的气息侵入四肢百骸,让人心炫神迷。
楼昭颤抖着被竹喻放开,随即红润的唇又被啄吻。
楼昭拿了帕子擦手,被竹喻接了过去认真仔细的给他擦拭。
“伺候人的功夫倒是不错。”
楼昭靠在竹喻的身上,表情戏谑。
“只为了娘子。”
竹喻挑挑眉,吻了吻楼昭的指尖。
楼昭刚准备拔x无情让竹喻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的声响。
慕知行苦逼的和一身黑衣遮住脸的一号对视,他只是想来看看情况谁知道角落里突然窜出来这个男人,一副要和他打架的样子,这个男人应该是那个皇帝的暗卫,他就知道这个皇宫不是那么好进的。
“兄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我们都是文明人是不是?楼昭律法第四百八十六条说了,不能仗势欺人,当街打架斗殴!”
慕知行想走都走不了,正在费劲心思给这位仁兄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误会。
“兄台,我真的就是路过,路过!绝对没有别的歹心!”
一号冷冷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有那么一点点而已,但是我就是来看看。”
慕知行环顾了一下四周,随时准备跑路。
楼昭听到这年轻的少年的声音,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娃娃脸的少年慕知行,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其实已经二十一了,正业采花贼一枚,轻功卓绝,插混打科又怂又浪,和白重认识是因为看到了女装的白重,夜晚采花,没想到白重是个男的,恰好白重那时候寂寞,就来了一场翻云覆雨嗯嗯啊啊,正攻之一。
今天怎么跑到他皇宫来了,总有种他家皇宫每天都很热闹的感觉。
楼昭穿好了衣服,竹喻也已经穿戴整齐,竹喻是不能光明正大出去了,楼昭唤来了其他暗卫,去传达给一号一个指令。
慕知行看到另一个窜出来的黑衣人在那个一脸冷漠的大兄弟旁边说了一句话,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坏事了,赶紧脚底抹油就想开溜,然后被一号提溜了回来,扔到了楼昭寝宫的地上。
“嘶,兄台,你的动作就不能轻一点么?”
被无情的扔到地上的慕知行喊了几句疼,动作利落的从趴改成了跪,笑眯眯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楼昭。
“哎哟,这不是我们英明神武伟大的陛下么,草民参加陛下,陛下万福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知行嘴皮子十分利索,噼里啪啦就是一堆阿谀奉承赞美的话,配上他那张可爱的娃娃脸,倒也不让人生厌反而有一种特别可爱的感觉。
“你是谁,为何夜闯皇宫?”
楼昭心里好笑,面上却仍是一副冷淡威严的样子。
“草民慕行,一个小小的没有名气的家伙而已,陛下,草民冤枉,怎么敢夜闯皇宫呢,草民真的就是路过路过,听说皇宫里很漂亮,打算看一眼就走,真的没有什么为非作歹的心思啊!”
慕知行就差唱小白菜了,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楼昭觉得慕知行很有潜力去当戏子,瞧这一套一套的,让人看的好笑,慕知行说话就和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的,偏偏他的声音清脆,倒也悦耳。
“慕行?”
楼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眯了眯眼,慕知行嘿嘿笑,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直觉总是很准的,果然……
“朕虽然久居皇宫,但是也曾听闻一个叫做慕知行的人,面若少年,轻功卓绝,好采花。”
竹喻也大概知道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少年是谁,心里十分不愉快,也许这个人是第三个?
楼昭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对他有所图的,又有多少个还没有出现的。
“是吗,谁啊,和草民的名字挺像的。”
慕知行继续装傻,用无辜的表情一个劲儿的瞅着楼昭。
楼昭没说话,看着慕知行。
慕知行顿时觉得压力很大,房间里三个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表明了他谎言的拙劣。
“陛下果然英明!草民这点小伎俩骗不过陛下的慧眼,草民的确就是慕知行,大名鼎鼎的采花贼,草民最爱采花了,欣赏美丽的花,什么牡丹啊更是草民的心头好,这不是听说皇宫御花园里奇花异草很多,所以想来看看。”
慕知行再次睁眼说瞎话,真挚的看着楼昭。
慕知行大概就是十句话里只有半句真话的典型,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
“按照本朝例律,擅闯皇宫什么罪名?”
“死罪。”
竹喻接了一句,心里暴虐四起,很多人都想要和他抢楼昭,那些人都该死。
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碍眼的人出现。
“陛下,草民说真话!草民来只是为了看陛下一眼而已。”
慕知行脸都皱成一团了,看起来很可爱,他朝着楼昭的方向挪动了一下,昂着头深情的看着楼昭。
“草民早就听闻陛下的风姿,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来见陛下一面,今夜终于鼓起勇气,虽然出场不大好看,还是见到了陛下,死而无憾。”
慕知行低下了头,便是无限的深情和娇羞。
“朕记得,你只对女子感兴趣。”
“之前是,可是当草民看到陛下的第一眼的时候,草民就无可自拔,只觉得草民以前糊涂了那么久,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只为了来见陛下一眼。”
慕知行把自己以前哄小姑娘的家底都全部搬出来了,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对楼昭一见钟情的痴情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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