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手上被茶杯划破的伤口,心情更是难以平静。如果连先帝的这个妹妹,他现在的姑姑,送给基羌,而解他大齐的燃眉之急。这样的和平而是总一个女子的终生换来的,不要也罢。
朝堂之上,他看着许久不见得太傅,也没有说什么。他自然知道他是去茶司马将军一案去了。
“爱卿,我交给你去查司马将军一案,现在可有眉目了。”
蒋飞云倒是站得住脚,一点也不担心。他办事情,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如果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上,一般是查不到的,除非他自己掌说了。
“陛下,臣无能,虽然从大理寺接手了这个案子,可是,并没有查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
“哦?此话怎讲?难道爱卿发现了什么疑点?”
“陛下,由于随着司马将军一起出征的将士无一生还。自然也就没有人能亲眼看见,司马将军叛国。如若是司马将军叛国通敌,敌军就不是被灭了,而是早就打到我大齐境内了。”
“那还不是因为蒋将军前去救援。”刑部尚书蔡明这时候倒是说话了。
在他眼里,这都是蒋家的功劳,否则,大齐这次又怎能轻易的全身而退。
“这件案子不能再脱了,需要立刻解决。既然没有证据证明司马将军是无罪的,那么就将他流放吧!”
“皇上……这——”太傅苦不堪言。
“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本以为有了一丝希望的司马昭,内心更是痛恨齐放了。既然不相信他,那又为何作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给天下人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伴君如伴虎。
他这回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此事的齐放正躺在榻羌休息,几天没有合眼的他,很是疲惫。
如果现在不将司马昭流放,待到天气寒冷,路途遥远,艰辛无比,恐怕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到时候年关将近,到时候如果他还不表态,恐怕有心人,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大牢。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这满塘的荷花,摇曳多姿。让观赏的人,心情好了不少。妞妞可不是来看这些破花的,她要看的是住在着池塘里的——鳖甲。
甲鱼虽然行动缓慢,却是凶残会咬人的生物。他不能让她靠的太近了。
春茶站再一旁,看着不远处的子墨。这样的容貌,可真是倾国倾城了。若是个女子,恐怕是红颜祸水。还好他只是个男子,只是她没有想到,就算他只是个男子,以他风华绝代的身姿,倾国倾城的容貌。
把这大齐后宫搅了个天翻地覆。
第6章 006章竹马绕青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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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酷暑时节,天气炎热无比。知了的声音更是让人难受,更何况出了这样的事情,容华也坐不住。
他正在书房想对策,可如何想也不明白,为何司马将军要叛国。更何况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了,其家眷无一不被处死。如今眼看就要流放边疆,若是有心人想让他死,定到不了目的地,便会一命呜呼。
碧绿的湖泊波光粼粼,岸边摇曳的花朵婀娜多姿。远处的凉亭之中,容夫人正在小憩,身旁的丫鬟正在帮她打扇。她闭目养神,思考着该怎么解决绿腰这姑娘的去处。
春吟有节奏的打着扇子,一边在想怎样才能得到夫人的支持,让她能够服侍老爷。她面若桃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秀气的眉,配上樱桃小嘴。别说,还真是颇有一番姿色。
于是她开口说道:“夫人打算怎么处置那绿腰姑娘?”
宋瓒真开眼睛,盯着春吟。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说什么处置,老爷回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想我呢!再说了,我信得过老爷,他若是真心看上了那绿腰姑娘,又岂会需要我的同意。”她将怀里的帕子抽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谁知她这一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春吟心里一想,这么说的话,只要她能够得到老爷的宠爱,那么夫人还能拿她怎么办!
“春吟,春茶去哪了?”她有些疑惑,从今儿个早上开始,就不见她人影,这也没到探亲的日子。
“春茶姐姐去玲珑坊了,拿上回夫人定制的那件软银轻罗百花裙。夫人可记得,后日还得去容老夫人那里探望呢。”她提了个醒。
“我知道了,你去厨房吩咐,做一些解渴的糖水给小姐送去,我这会儿就不去了。”
“是。”说完,将扇子交给了一旁的丫鬟,那丫鬟接过扇子,继续打扇。
容家也算是大家族,容家祖父是个武夫,当初也是刀尖上讨日子的人。行军打仗,朝廷剿匪,都参加过。立过不少功劳,后来先帝看他老了,于是放他回归故土,御赐良田宅子,让他得以安享晚年。现在的容府并不是容家祖宅,而是后来容华成亲后,自己购置的府邸。
过几日便是容家老夫人的生辰,作为容家嫡系血脉的孙子,在家排行老二。家中嫡长孙名为容过,是个实打实的武夫。由于从小舞刀弄枪,不喜书籍文人雅士那一套,便从军了,现如今还在军中磨练。容家二房长子名为容文,名字虽然温文尔雅,却是一个攻于心计善于经商的奇才。
就因为祖父曾经吃过行军打仗的苦头,他告诫下一代人,要寒窗苦读,考官当上三品官员,才能有所盼头。容家分支有不少读书之人,其中大房有一子现在国子监玉林书院是窦老院长的学生;三房有一子现任督察院左都御史。与督察府的右都御史是同一级别官员。
另外,容家大房有一女已经出嫁,嫁的正是杨家杨史杨禁卫军副统领。还有一女待字闺中,三房也有一女现未出闺阁。而嫡系的只有容过、容华俩位嫡孙。而容谦和也就是容华的父亲已不在人世,现容府掌握大权的还是容老夫人,其中二房虎视眈眈,三房也没有闲着,就盼着老夫人一命归西,早早拿回容府的管理权。
这庞大的家族在这京都也是极其有名望的家族。
这次容老夫人过八十岁大寿,特此设宴,邀请亲戚和朋友共同贺寿。早早送去了请帖,希望他们来参加。宋瓒早早就备下了一身行头,让天山坊的画师段雅子作画,画出了一幅百鸟朝凤的屏风,画出成品后,又送去了玲珑坊请了二十一位绣娘,绣了整整一个月才绣出了双面绣。
其中用到的金丝银线都是上乘,还有各种珠子玉石打磨出来的碎片绣成了花朵,不仅层次分明,逼真无比,更是璀璨夺目。可以说是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佳作。
“哇——漂亮。”只见小丫头伸出了莲藕般嫩白的小手,指着飞舞的鸟,惊奇不已。
宋瓒从奶娘手中抱过妞妞,认真的说道:“这是要送给组母的寿礼,妞妞可不要把它给糟蹋了。”身旁的奶娘眼睛闪过一丝惊艳,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真么好的东西。想起被她丢在乡下的孩子,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摆弄这些奢侈品了。真是人的出生不同,所享受的生活也不同。她默默的用袖子擦了下眼泪,看周围没人注意到,松了一口气。
春茶正在布置茶水,让人端来了水果盘,她将盘子摆放好。站在一旁观看那屏风。
“昨日我吩咐去给小姐送解暑的糖水,春吟,你可有送。”她抱起妞妞,看着她圆润的脸庞微笑的亲吻着。
春吟吓得腿一抖,脸色顿时苍白。她昨天去打探老爷的行踪和喜好,聊的太晚,以至于她忘记还有这事了。她不知道是该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她灵机一动,反正小姐也不在意这些,索性就说送了吧!
“送了。”她低头答道。
“哦~送的是什么糖水?”她挑眉,神色有些严肃。
“送的是果仁做的糖水,用的是有酸味的梅子。”她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送了就好。都下去吧,奶娘,你把妞妞带下去,她若是总是吵着说要去找子墨,你就带她去吧。好生照顾着,若是有什么差池,为你们是问。”说完一把拍在桌子上,茶盖子都被震得飞了起来。旁边的春吟吓了一跳,手指紧张的抓住衣裳。
奶娘把妞妞抱在怀里,准备带她去玩。
宋瓒几日忙着老太太的寿礼,家里琐碎的事物,便很少管教下人。看来平时她还是太容忍这些个人,才会让她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了。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想她宋瓒出生名门世家,什么阴毒的手段没有见过。
她可不会傻到养一条白眼狼。
宫中近日太平无事,太傅终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司马将军流放边疆一事,刻不容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散朝后,一群官员低语在交谈着什么。现在这朝廷上水深的很,要站对阵营才能有好的发展,若是选错了了的话,不说以后仕途如何,估计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紫红色官袍上绣着白鹤,白玉腰带,墨发玉冠。那是正一品官员才能穿戴的,太傅脸色铁青,心里头恨及了那大理寺少卿,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他也不至于到了皇上给的期限还没有破案。
他这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向容华交代,当初他可是用他的这张老脸做了担保,一定会让司马将军平安无事,可如今事与愿违。是他所未预料到了,陛下这次如此草率,实在是让他叹为观止。可见,蒋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虽然新皇登基,首先俯首称臣的是蒋家,但是,如今这样宠信蒋家并不是一件乐观的事情。
“太傅,今天我府中设私宴,想请您赏个脸,前来一聚。”
蒋飞云与几位同僚前来邀请,据说府上新得了一批上好的瓷器,想要请人鉴定,选出最好的送给皇上和太后,以及各宫各院。朝廷上无人不知,太傅章程是个爱瓷之人。家里收藏许多珍贵的瓷器,没有上千个少也有几百个。
他哪里听不出来这是话里有话,他蒋飞云得来的瓷器知道送给皇上,而他的却是收藏归为己有。终究还是太过小气,舍不得孝敬皇上。他气得胡子都歪了,他又不阿谀奉承,又不拍马屁。所得的瓷器都是自己用诗词字画从收藏者手里换来的,他问心无愧,至于送不送人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这些人成天就知道打听别人的私事,恨不得抓人小辫子。
“说起鉴定师我章程愧不敢当,既然是要送给皇上的,你便奏请陛下,让他派一个宫中的鉴定师,去蒋大人府上好好鉴定一番。看这些个瓷器,到底是好是坏。你看,这样可行?”他眼睛盯着蒋飞云和其他几位官员,见他们脸色变了变。
“为了司马将军一案,老夫吃尽了苦头。就连大理寺少卿也给我甩板子,我虽然未翻案成功,但老夫定会想方设法,让司马将军回来。那些有心人士,若是再胆敢挡我的道,我定会毫不客气。”他说完,大袖一挥,冷哼一声,走了。
蒋飞云心里虽然吃了个憋,但是他也是警惕万分的。
“那件事,可是有没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回大人,所有人都杀光了,保证一个活口不留。”周异肯定的回答道。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谁也保不准自己能活到明天,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道理,相信他们都懂。
第7章 007章容家寿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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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容家老宅,张灯结彩的挂满了红绸还有各种颜色的手制灯笼。府域门口屹立着两尊雄狮,面朝正东方。进入庭院后,两边有花圃种植奇珍异草,颜色有的艳丽无比,有的显得黯淡无光。正院中央有一颗槐树,郁郁葱葱,树茂繁盛。如今,已经有五十年历史了,是容谦和在世的时候,栽种的。
据说当年他疾病缠身,不管怎样医治。用多少灵玉药石,都无半点气色。最终,请来宝光寺的缪真和尚,请他出山。他看了之后说道:“此地缺少天地灵气,不宜长久居住。”可这是皇帝赐下的御宅,哪能说般就搬。百般无奈之下,只能改变内部的格局。在府域门前屹立两尊狮子,集聚阳刚之气。正所谓紫气东来,再在庭院中央种了一棵槐树,槐树寿命长久,再适合不过。
庭院的布局都是以风水构成,其东西的摆放都十分讲究。
后院搭起了一个戏台子,请来了功夫班的台柱子前来演出,唱的大戏名叫《王母贺寿》,只见一群画着妆容,步伐稳健的人正在“咿呀——咿呀”的唱着,原来这是在排戏。
坐在前排的小丫头,正流着口水,往嘴里塞糖的正是容明月。她坐在子墨的怀里,一会儿伸出手往盘子里抓糖,一会儿又把吃进嘴里的糖吐出来,伸到男孩的嘴边。
看着沾满口水的白色糖果,他忍不住皱眉。旁边的丫鬟看得忍不住抿嘴直笑,小姐还真是天真烂漫。
“子墨哥哥不吃,妞妞自己吃吧。”他耐心的哄道。
他把她放了下来,谁知道刚一落地,他又扑进他的怀里,小脸一皱,不肯松开抓住她衣袖的手。
这次他陪着她来给容老夫人祝寿,到底是做对了,还是错了。他也不知道,只能暗自祷告,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今日容老夫人一身华贵的金丝猴绒大长袍子,佩戴紫色金丝楠木珠子,光滑无比,上面的花纹为金丝猴,是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当年,容华亲自去的福寿寺庙里求取的,不仅沐浴斋戒了七七四十九天,还特意带了许多祭品以老夫人的名义捐赠。当时世人只知道容华是位孝顺的孙子,却不知道他这是找借口避开朝廷的祸事,以免祸水东引,牵扯到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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