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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境同屋——宸杉文化

时间:2017-03-27 19:03:04  作者:宸杉文化

  因为她臂膀上绑扎了一个闪烁的荧光灯,所以,她的伙伴都能远远地看着她,而不会过于担心。也许是他们知道要如何让朋友清静,也许他们相谈甚欢竟然忘记了要唤她回来入眠。
  夜风清凉,星夜空旷,夜晚静悄悄地靠近了山梁上每一个人的肩膀,繁星也落了一地,相互对望,频繁地眨着眼睛。

  ☆、饮马湖边的意外

  世上有许多谜,但凡解开的谜就不再神秘。
  凯莉的心事也算是一种谜,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来解开,因为,她不想冒失的让别人再次烦扰自己,甚至,心中的谜也不曾让任何人来碰触。
  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大家还沉浸在星空的强大的吸引里,回味昨天晚上的盛况和美景。几个年轻人早晨醒来是,已经看见凯莉坐在山头,看日出。
  “你起得真早。”江小云说。
  “真是太美了,无与伦比。”凯莉脸上洋溢着柔和的光和迷人的笑。
  我们十点出发,马夫定的时间,为了让大家更好的欣赏日出,显然几个人睡过了头。
  “自从东方泛白,就一幅幅画展开了,收拢了,再展开,再收拢,变幻无穷。我不敢相信,我们错过了人生多少精彩的美景,这一趟,真是值得。”凯莉感叹道。
  “今天去饮马湖湖区,马夫的妹妹说,那里是天堂。”凯莉兴奋极了。
  “是吗,那要好好享受一番,甚至,可以跳进去畅游一番。”江小云说。
  高峰走过来时,不早不晚,就在两个人说了一大段话之后,凯莉又把早晨日出的盛景描绘了一番,平生头一次见到这样令人羡慕的画面。
  显然,高峰领受了。
  他抬起一只手,抹一把前额,指向远远的天际,将那张青涩好奇的脸映在阳光说:“飞机,看飞机。”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天空一只麻雀般大的小点,后面拖着白色的尾巴从天际上升。
  “这地方也能看见,真美,正如一个画师在作画,他能把阳光调成各种想要的颜色。”
  “是的,我就是那个画师。”高峰高举臂膀,假装陶醉。
  小腿一弯,身子一斜,屁股上竟被凯莉踢了一脚。
  大家开始追逐,奔跑,嬉笑,除了平日多见的鸟兽虫,现在草地上多了几个极其热闹的人儿。
  还有懒虫沉睡在昨日的星辰里,不想下床呢。
  “我自拍了好几张照片,发我母亲,她惊讶不已。只问我在哪里。我就说在小山头。”凯莉说。
  “我也发几张,来你给我照,我跳起来。”江小云说完,掏出手机。
  自然,美景不可一人独享,分享才是快乐的。照片随着网络的延伸已经传递了出去,有亲人,有朋友,有同学......
  还有几张马场里的马儿,在她们身边很是享受照相的乐趣。
  当然,高峰的相机里拍摄一张足以炸坑的照片,半夜里,江小云和李健双用躺在屋外的躺椅上看星星,似乎已经确定了这趟旅行的关系。李健迟迟不肯起床自是有原因的了,江小云觉察到凯莉起床后不久,也悄无声息的起床,趴在窗户上静观其他同伴,待气定神闲了才走过去和凯莉并肩而坐,欣赏日出。
  世界的奇妙就是这样,一些事情隐藏在暗处,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地明朗在眼前,只不过,戳穿了,美好的念想和意境就被破坏了。
  因为这一些藏在背后的故事,在下来一段旅程里不知不觉的让一行人有些局促起来,显然,大家都在刻意回避和遮拦,好像碰了面,都立刻陷入心照不宣的沉默,只待骑上马背,又多了话题,心情随着马儿的奔跑精神起来。
  马儿和骑主相互熟悉,马夫不再将每一匹马用长绳连在一起,只告诫她们不得让马儿奔跑,一个跟着一个走就行,速度全在领头的马夫手里,江小云也大胆起来,独自上马骑行,队伍后面压阵的自然是他的妹妹。
  休整一夜的马儿,个个精力旺盛,趁着初生的太阳,昂首阔步,轻快的马蹄压过一片片草地,向着饮马湖前行。
  身边的美景一处胜过一处,马儿行走矫健,但并没有奔跑起来,几个人紧紧地握着缰绳和马鞍。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说谈,谈些不着边际的花儿。
  “听说辞职的那两个小子都到非洲去了。”李健说。
  “我也听说了,还问了他们,都说没定下来。”高峰说。
  一听到去非洲,让凯莉联想到了出国,联想到了一个让自己伤心的男孩。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笼上了了丝丝忧伤,她默不作声地跟在马夫的后面,还故意把头昂起来,眼睛斜斜地看向远方。
  森林,草地,河谷,山巅,灌木丛,一段段路上的奇景美地,都在他们的脑海中印下了影像。
  在河滩的时候,他们停下来,捡拾了一些圆鼓溜滑的各色奇形怪状的石头,更是停下来嬉戏一番,才恋恋不舍的上马赶路。那清澈明镜似的小河,每一股都流进了心里,叮咚清脆的响声,声声入心,欢愉了心情。
  走过河谷,马夫说翻过前面的小山,就能看见饮马湖,大家顿时又来了一阵狂躁的兴奋,个个执缰跃马,像一个个游侠。
  只是马夫和妹妹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担心的还是骑行的安全,只要全程安全到达湖区,他们就能赚到钱了,折回来,走小道,骑行半天就能赶回苗寨。
  第一个看见湖区的是凯莉,她几乎惊叫起来。
  水天连接的地方,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湖,哪里是地。那远处的山就像漂浮在天空,水和天一个颜色,山的倒影清晰对称。
  一切都静止了,一切都凝滞了。
  几匹马齐头并列在山头,大家看得入神。
  为了给大家惊喜,马夫的妹妹特地从行囊中拿出了自己民族的服装,让他们打扮一番,拍照留念,大家兴奋不已,一番折腾将近半个小时。
  之后,在兴奋中,他们又骑上马头。要求马夫拍一张他们集体骑马的照片,没想到相机的闪光夹杂着骑者舞动的臂膀,肆意的鼓掌和破天荒的惊叫,灯光闪出的瞬间,马匹受到惊吓,个个仰起头开始俯冲,一匹匹马儿像得了命令似地,开始疯狂奔跑,齐头并进。
  “天哪,停下来,停下来。”马夫知道大事不好,一个劲地催促。
  几个手忙脚乱的家伙,紧紧地抓着马鞍和缰绳,不知所措,任由骏马狂奔,个个惊吓得大喊大叫。
  马儿得了命令一般,奔跑更加拼命。
  山坡上的风瞬间就被马蹄踢乱,呼呼作响,从身边迅即滑过。
  “轻轻地拽缰绳,拽缰绳,不要踢马肚子。”马夫拼命呼喊,又招呼妹妹去一个一个阻拦。
  马匹想要比赛一样,一个比一个跑得欢,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可这是,李健惊出的是一身冷汗。他听到了要轻轻拽住缰绳,自己的马儿慢了一些。
  凯莉也听到了,她一着急,猛拉一把缰绳,那骏马正巧要越过一道沟坎,前蹄腾空而起,纵身一跃,连人带马跳了过去。
  这一跳,人马都过去了,可是,凯莉根本没有抓牢,腿也没有夹紧马肚子。随着马儿一个纵身,自个儿一个弧线被摔了出去。
  “不好。”马夫见情况不妙,纵马跃过沟坎,一个急刹,跳下马来。
  凯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夫赶紧俯下身子,察看。
  他的妹妹记得满头大汗,前追后堵,硬是远远地必停了脱缰的马匹。顺势又把几匹马用长绳串在一起。
  几个人惊魂未定,都急急跑来。
  马夫的妹妹掏出水壶,清凉的水洒在凯莉的额头。好一会功夫,凯莉有了知觉。阳光从围拢的人群中钻进去,照在她刚才沾满泥土和草叶的脸上。
  人群七嘴八舌。
  “别吵,让她躺一会儿,清静一点。”马夫着急的说。
  高峰和李健更是跪在地上,惊恐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两个女孩吓得脸色苍白,身体拥抱在一起颤抖。
  柔和的阳光也变得强烈起来,凯莉微微睁开眼睛,感觉身体好像被千斤石盘压着,动弹不得。
  “还好,这里松软,要是石头地,就完蛋了。”马夫脚踩在一片潮湿的草皮上说。
  “等一下,看她能不能动,要是没有大碍,我们把她转移到干燥的地方,再检查一下。”
  “哪里痛,能不能动。”马夫的妹妹凑在凯莉的耳边说话。
  “哥,去把毛毡在干燥的草地上摊开。”马夫妹妹说。
  马夫起身从一匹黑色的马身上解下毛毡,铺开。
  黑色的马似乎是头儿,它安静了,其它的马儿好像也安静了许多,虽然粗大的鼻孔因为刚才的疯狂疾驰还喘着粗气,蹄子不停地在草地上踢踏。也有两匹开始低头吃草,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看见凯莉想挣扎着起身,马夫妹妹长叹了一口气,觉得并无大碍。
  于是轻轻地搀扶凯莉做起来,然后,几个人扶着她移动到了干燥的毛毡上。
  待凯莉在毛毡上重新躺下,几个人醒悟过来又开始忙乎,支锅子烧开水,拧毛巾擦拭,两个女生揉捏着检查,似乎凯莉并不感到难受,似乎神志也是清晰的,只是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骨头没事,骨头没事。”马夫的妹妹有些激动地说。她刚刚撩起凯莉的裤子和衣袖仔细察看了一番。
  “就是跌懵了,没有大碍。”马夫回过头来,向高峰和李健说。
  江小云两个仍然坐在毛毡的边缘,着急地看着凯莉,用一把伞遮挡在凯莉的头顶。
  凯莉动了动嘴唇,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鼻翼呼哧几下,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两句话:“你们在干吗?我这是睡在哪里?”。然后极力地扭过头,看了看左右围拢的几个女孩,好像都不认识了。
  “哎呀,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是江小云。”江小云凑近了说话。
  “江小云,江小云。”凯莉嘴角微微蠕动。
  “对呀,江小云,吓死我了,连我都不认识了。”还没有等江小云整明白这句话重复的话,她就又担心起来。莫非她不认识自己了,她惊得一身冷汗,弱弱地又问了一句。
  “啊,我是江小云,你不记得了。”
  凯莉摇摇头,神情漠然。
  “我是李可怡,啊。”李可怡紧张地说。
  “李可怡,李可怡”凯莉似乎在极力回忆。
  “对呀,李可怡,我们一个宿舍的。”李可怡的脸上拧满了疑惑和恐惧。
  “不认识,我们在哪里?”凯莉挣扎这坐了起来,马夫的妹妹伏在她身后,小巧的身子几乎是抱着凯莉,脸上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大家才有围拢过来,七嘴八舌一番,凯莉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人也不认识,就连这趟旅行也说不清,神志清晰却不知所终,身体无碍却不知所往。
  这群人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了主意。
  高峰叹了一口气,这回显然不是自叹,而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张地补充了一句:“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就近有医院就更好。”
  “骑马估计不行,她经不住颠簸,我去喊车来,你们在这等着,湖区不远了。妹妹你守在这里,把马也拴好。”马夫说完骑上黑马一溜烟就消失在远处。
  “你们看,湖的对岸山脚下就是宿营地,哪里有巡护湖区的人,有车,有几排房子,有时有随车队的医生,从哪里到你们刚来我们苗寨住宿的地方开车最快也要三个小时。”
  几个人瘫坐在草地上,都默不出声。
  马儿都温顺地啃着草皮,哼哧哼哧,除了鞍辔的碰撞声,周围很是寂静了。
  “看样子,没关系,兴许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要太担心。”马夫妹妹自我安慰,又漫无目的的朝着其他人说话,似乎她也吓坏了,跑了这几年下来,根本没有碰到的事情。这几匹马也是精心挑选的,线路也跑了几年,再熟悉不过了。都是第一天串在一起走,第二天分开一个跟着一个跑的。
  她才又怪起哥哥太粗心大意,应该能够预料到他们的情况,谁知道,他们太过兴奋,呼喊和狂舞惊扰了马匹。
  等哥哥回来再作打算吧,真倒霉。
  她有胆怯地斜斜地看了身边几个惊魂未定的游客,心里竟觉得委屈起来。

  ☆、失忆

  旅游季节旺盛,恰巧随队的医生在湖区,凯莉在医生的照顾下,静养了两天,除了失去了记忆,吃饭睡觉和行走都正常。
  几个队友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游玩的心思不剩下一丁点。
  湖区美丽的风光仍然吸引着一波波赶来的游客,知道消息的都在暗自庆幸或默默祝福,只是多了游玩的心。
  要提前打道回府了,江小云拨通了凯莉母亲的电话,简单说明了返回的行程,她想亲自带凯莉去一趟她老家,亲自登门说明情况,省得凯莉母亲担心。
  江小云和凯莉买了一趟机票,其余的人买了一趟返回广州的机票。
  探险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本来李健要和江小云同往,被江小云拒绝了。
  北方的一个烟雨小城,江小云虽然第一次来,第一次踏进同事兼好友的老家的大门,却格外别扭,因为在凯莉母亲的眼里,她似乎是一个罪人一般,这让她如芒在背,不敢多逗留一分钟。好在自己的坚强和倔强,陪伴凯莉在家里勉强待了三五天。确定凯莉只是失忆,并无大碍之后她才踏上了返回广州的列车。
  她不乖凯莉母亲嗔怒的眼神和不和气的话语,只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好朋友。她买了一趟慢车,想让自己也从这次事故中清醒过来。
  她从早晨上车就钻进卧铺车厢的被窝里,心烦意乱地躺着,车子过了几个站,她也不知道,最后,竟眼睛怔怔地看着商铺的柱子,一躺就是几个小时。
  “嗨,不起床吃点东西。”一个声音唤醒了她。
  一个大高个子男孩站在过道,微微弯着腰轻声地说,手里拿着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
  她摇摇头,把脸扭过去,盖上了被子。
  那男孩独自坐在对面下铺,吃完面包和牛奶,戴上耳机,开始玩电脑。
  列车开始播报晚餐时间,江小云起身,穿好鞋子,拎起小背包径直去了厕所。
  男孩看见时,她头发有些蓬乱,不过面容姣好,身材修长,步履轻盈。
  不觉得莞尔一笑。
  二十分钟过去了,丰蓟涵有意无意地注意了时间,江小云再次出现时,已经梳洗一番,高高挽起的发髻和清秀的脸庞,让人觉得清秀干练。
  江小云坐在床上,没有正眼看对面卧铺上的男孩。
  “你好,我叫丰蓟涵。”男孩还是主动,似乎所有的男人看见钟意女孩的眼神后都会这样主动或者稍微主动地打声招呼,试探一番。
  “嗯,你好。”江小云随便应声一下,坐在床上拿出一本书,似乎心情还真没有缓过来,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一个人或者多看一眼任何一件物品。
  男孩知趣地不再说话,仍旧专心地玩自己的游戏。
  四人卧铺算是软卧了,空间相对六人的硬卧或者硬座自然是宽敞许多,可是当前气氛却异常紧张,甚至有些压抑,因为两个人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倘若空气流通了,人自然会畅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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